昌樂小城,只是青州內的一座小城,原本雖有幾個小幫派,可倒也相安無事,可這種平衡沒有維持多久,突然而來的東瀛玩家出現在了這一片土地之上。
殺戮,無數人的鮮血流入這一片土地中,成了滋養萬物的原料,這些東瀛玩家手段詭異,手段凶狠,在絕對的武力之下,一切抗爭的手段都是徒勞。
當人們習慣這種生活後,便是久遠的沉淪,他們知道,反抗是徒勞的,即便向南方的通天會求助,卻依然得不到解決的辦法,反而讓他們和平相處,忍讓幾分。
在不幸中的萬幸,便是這些東瀛玩家白天很少出來活動,反而到了晚上行動猖獗非常,所見之人皆被伏殺,在這沿海一帶,凶名赫赫。
當黑夜降臨的一刻,葉城走在小道之上,朝著數里外的浪人營行去,那通明的燈火照應半邊天空,甚至能夠听到那喧鬧的叫嚷聲。
「今晚我們青州城外圍打獵吧,樂昌小城這里已經沒什麼油水撈了,晚上幾乎都沒什麼人出來了!」
「山本君說的不錯,青州城才是我們發財的地方,得趕在龍山軍團之前去截殺一番,否則等他們一到,我們就別想發財了!」
「松本,你可別忘記青州城可是宮本家在管,我們過去的話似乎有點不禮貌吧!」
「山崗君,你也太膽小了,宮本家想要和平共處是不可能的想法,神州的玩家遲早會對我們起敵意的,就算是瀟湘夜雨也有叛逆我們的時候,與神州玩家,只有開戰,沒有和平!」
「嗯?前面的小子是誰?好像是神州玩家?這麼晚了居然還敢出來,就算沒有錢財,也剛好讓讓試試刀,龍山軍團里的一等武士刀,可是花了我不少的積蓄!」
「積蓄?你的積蓄也就是多殺一些神州人就能得到!」
「哈哈——山本君說的不錯,神州玩家就是我們的財源!」
迎面而來的五人小團隊慢慢接近,耳畔充斥著這些東瀛玩家的肆虐笑聲,顯然他們已經把自己當成了試刀的對象,他們的眼中,葉城便是那待宰的羔羊,更是如羊圈中的牲畜,生與死,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葉城從容前進,嘴角閃過一絲的笑意,自言自語道︰「羔羊麼?還真是期待呢?希望你們真的是餓狼,不然被吃的就是你們了!」
「唰唰唰——」
五名東瀛玩家武士刀出鞘,快速的移動之中形成合圍之勢,牢牢的將葉城封鎖其中,臉上戲謔的笑容浮現,冷笑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作為我們今天的第一個獵物,我決定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山本君,你也有仁慈的時候?我記得前幾天的那小子可是被你砍了四肢後,才在他哀嚎的聲音中結束了他的性命的!」
「山本君的仁慈,或許該讓營里的人都看看才對呀!」
「哈哈?」
肆無忌憚的笑聲,讓葉城很不舒服,這些人笑得太放肆,完全忘記了腳下的土地是哪里的,此刻的他,心中滋生出淡淡的殺意,緩聲道︰「你們就是東瀛玩家?那邊就是浪人營麼?」
「小子,我們是扶桑武士,我們的根本在太陽升起的地方,不過在這里,也即將扎根!」
葉城緩緩搖頭道︰「這里始終是中土神州,你們永遠都不可能扎下根,至于你們所犯下的罪過,遲早是要償還的!」
「山本君,何必跟這小子廢話,殺了便是!」
在葉城身後的一人急不可耐的快步沖上前來,手中修長的武士刀破空而出,鋒利的刀刃綻放出冰冷的寒意,簡單干練的斜劈,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味道,敢在中土以殺人為生的人,果然沒有一個庸手。
葉城輕輕搖頭,螺旋罡氣催動,數丈之地瞬息間成了漩渦中心,不斷扭曲撕扯,就連他的身體都彎曲起來,身影越月兌越長,如同面筋一樣被拉伸揉捏,古怪非常。
出手的扶桑武士眼神閃過驚駭之色,他的眼中,雖然葉城還在他眼前丈許之處,可手中的刀卻始終劈不中,那一丈之地,成了永恆。
轉過身來的葉城,動作迅捷無比,卻給人一種緩慢異常的錯覺,可這動作卻有透露出一股玄奧的味道,隱隱之中似與天道切合。
一指點出,葉城搖頭道︰「沾染太多中土玩家的鮮血,已經讓我很是不快,我要的亂世,可不是由你們來亂,這江湖得由我來安排!」
‘噗——’
勁氣撕裂**的聲音響起,按耐不住出手的扶桑武士在這一指之下,刀氣直接被擊潰,飛速旋轉的螺旋之力絲毫不留情的沖破他的護體罡氣,沿著手臂一寸寸的撕裂上去。
清晰的感受到身體在那無堅不摧的力量下被撕碎,那名東瀛玩家發出了淒慘的喊叫,可更驚恐的是,他連嘶喊的力氣都沒有,口中只能不斷的發出‘嗚嗚’的悲憫之音,承受著身體不斷撕裂的痛楚,精神上承受著極大的摧殘。
軟倒在地上的東瀛玩家,血肉模糊,一大灘的鮮血發出濃郁的腥氣,低落的裝備也浸泡在血水之中,讓人產生一種惡心的沖動。
隨意的一擊,便撕碎了一名成員,剩下的四名東瀛玩家也是腦袋之中‘嗡嗡’響動,一種從未有過的危機感涌上心頭,那種面對極強高手的恐懼佔領心中,沒有抵抗和還手的能力,就如同那些被虐殺的中土玩家一般。
「走,立即返回營地,所有高手襲擊!」
被稱為山本君的男子還算有點手段,在這一刻總算是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逃,四人成為驚鳥,化為四道黑影,朝著不同的方向飛掠而出,唯有這樣的辦法才能讓獨身一人的葉城難以第一時間追殺,也算是保命的不二手法。
遇弱圍殺,遇強則散,也算是流氓般的手段。
葉城不屑的冷笑,嘆聲道︰「遇到我,算是你們運氣到頭了!」
四道分身已然掠出,螺旋九影到巔峰的速度何其之快,拖著長長的殘影沒入草林之中,隨後幾聲慘叫響起,便再沒有一點動靜。
看著分身帶回來的人頭,葉城腳下重重一踏,在內勁的沖擊下,地上松軟的泥土被翻起尺許深,將那一團爛肉與人頭覆蓋其中,除了空氣中的血腥之氣,倒也清爽了不少。
好像是做了微不足道的小事,葉城再起行程,朝著火光沖天的浪人營行去,更是對這些扶桑武士心中產生了一點懷疑,這樣程度的實力,不足以威脅到中土玩家的安危,畢竟這里是他們的主場,想要輕易的讓他們沒有反抗的信心,不是那麼輕松的事情。
人還未至,浪人營中的歡笑和歌舞聲已經傳出,沒有了血腥的殺戮,反而現出了一副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
這就是浪人營?
葉城緩步走上浪人營西側的一座小山頭,三十多丈的距離,能讓他輕易的看清浪人營中的情景,也不知道是否因為青州的人被殺怕了,還是太過自信,竟然連基本的哨探都沒有安排。
這所謂的浪人營,豈是也就是一個簡易的小鎮,外面用一圈幕布包裹,劃出一個佔地將近數百丈的圓圈,幕布之中密密麻麻的搭建著簡易的涼棚、草屋,也算是一處容身之地。
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一部分是玩家,還有一部分卻是系統角色,有做交易的,有尋花問柳的,那些穿著暴露的女子,賣力的扭動著身體,只要搭上一個強者,便能讓她們日子好過一陣子。
「還真是有一股腐朽了的味道!」
目光巡視過那一片人群,卻驚奇的發現了一人,雖然換了一身的裝束,可還是沒能瞞過葉城。
在亭山鎮對五岳劍派憤然不屑的女子,此時正混雜在那一堆歌姬之中,勉強裹住敏感位置的長裙,隨著她的扭動不斷的飛揚,時隱時現的隱秘之處讓人熱血噴張,浮想聯翩,忍不住生出想要靠近過去,一窺其中的奧秘。
「有意思,沒想到竟然在這里遇到她,莫非她也是東瀛玩家?應該不是,那從容的氣度和對人事的不屑,絕非一名東瀛歌姬那般簡單!」
略下山頭,葉城想要看看,這女子究竟在玩什麼,反正長夜漫漫,也足夠葉城打發的,這個浪人營雖然不小,人數足有上千之眾,可若是沒有先天六品以上的高手,想要屠殺,也並非難事。
或許,這就當是殺戮之前的好戲,也當是讓自己輕松一點的消遣。
幕布之外的叢林里,一對對男女在快活著,不時發出歡愉的申吟,腦海中只有不斷發泄的**,卻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陰影,在歡愉到最巔峰的一刻,脖頸間噴涌出殷紅的血液,將身下的女子浸染如艷麗的紅花。
絲毫沒有察覺到異常的女子,仍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是在那血液冷卻後,才發出驚恐的叫喊聲,可這聲音在幕布內歡歌笑語之下,顯得如此的無力。
身披東瀛玩家服裝的葉城,從容的走入幕布之內,腰間碩長的武士刀表明他的身份,慢慢穿過人群,朝著那女子身邊移去,耳畔充斥著那頗有節奏的音律。
篝火燃燒,枯枝斷木在火焰的灼燒下,發出 里啪啦的聲響,熱切而歡鬧的東瀛玩家絲毫沒有感覺出游走在人群中的一絲冰冷,仍舊不停的歡笑著,享受最後一刻的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