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西邊殘陽似血,遠離市區的一片茂密森林你,稀稀疏疏有些露營者紛紛搭起了帳篷,生起了篝火,有的是一家人出行,有的是和友人結伴同行,也有不少的情侶,他們各自笑著,鬧著,忙碌著,每個人臉上洋溢著愜意與自然純樸的笑容。
一輛銀灰色的保姆車‘哧’地一聲停留在路邊,一群青春亮麗的男女各自背著行囊從車上下來,一行人走進森林,立即引來了正在忙碌的旅人們驚艷的目光和友善的微笑,幾人選了一個較為平坦干燥的空地,取上的背包,準備搭建帳篷,生火爐……
有冷希辰這個市委書記在,大家都顯得有點拘謹,冷希蕊看著兩手空空的冷魅兒和自家二哥,再看看神色拘謹的同學,烏溜溜的眼珠滴溜一轉,「二哥,魅兒姐,這里有我們就好,趁天還沒黑,你們去附近看看有什麼吃的。」
冷希辰對妹妹投以贊賞的目光,他牽起身旁女人柔女敕的縴手,看著眼前茂密的森林,語氣溫柔地自我調侃︰「我想這里是你的天下,我就將自己交給你了!」
冷魅兒挑眉,勾人的鳳眸微微上挑,一抹邪肆魅惑的淡笑出現在她那張妖媚的臉龐上,「將自己交給我,難道就不怕被我啃的連骨頭都不剩?」
接著,她湊近她的耳邊,聲音特地營造出一股陰森的感覺,輕聲道︰「忘了告訴你,我可不是你認為的什麼狐仙而是……狐妖,男人的精元對妖來說,那可是上等的補藥啊。」
冷希辰心里雖然對她的仙與妖有絲納悶,但他臉上卻是不動聲色,依舊掛著溫柔寵溺的淡笑,「仙也好,妖也罷,你樂意,我倒是求之不得。」
冷魅兒避開他認真寵溺的黑眸,「嘖嘖嘖……真是印證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二哥,魅兒姐,你們兩個再不走,天都要黑了。」撿了一堆干柴回來的冷希蕊見兩人仍然站在那里咬耳朵,連忙出聲催促。
她倒不是真的期望他們二人能找到吃的回來,只是看到同學們的拘謹,想將她這個不請自來的二哥支走罷了,不過看她二哥的神色,他應該還會感謝她。
「冷……呃,冷先生,這里我以前來過一次,前方不遠處有一條小溪,如果我沒記錯,隨著溪邊下游差不多兩百米處應該有一可桃樹,你們可以去那里看看。」
孟子謙看著他們二人的背影,好心地提醒。
這里,他當初來過,那時候他負責打水,鞋子不小心掉到水中,差點被溪水沖走,他隨著溪流追了好一會兒才追到,也是在那里發現的桃樹,只是那時候桃子尚未成熟,此時正是桃子的成熟期,應該多少會有些收獲。
冷希辰回頭,對他露出溫和一笑,「謝謝你提醒,其實你可以稱我冷學長,因為我也是蒂司的畢業生。」
孟子謙看著平易近人的冷希辰,俊俏的臉上漾起一抹陽光的笑容,「是,冷學長!」
本是拘謹的氣氛因這一聲‘冷學長’而變得隨意融合起來,眾人看著那對相攜離開的俊男靚女,體內的八卦因子被勾起,張可微用手肘頂了下一旁的冷希蕊,「喂,希蕊,還真看不出來啊,你居然是冷家的小姐,市委書記的妹妹,你快說說,你這二哥和你的魅兒姐是什麼關系,冷魅兒真的是你姐姐嗎?」
同學們听到她開口,全都豎起耳朵等待著冷希蕊的回答,畢竟,八卦這個詞不分男女界限。
「哎呀,你們該干嘛的干嘛,別將你們體內的八卦因子散發在我二哥身上,還有,你們要記住,千萬別踫我魅兒姐,不然她要是少了根頭發或是受傷,我二哥就要發飆的。」
「呿!她昨晚不是被于瀾扇了一掌嗎?」同行的一個女孩,听到她的話,一臉的不以為然。
這次來露營的人家庭背景都很一般,成績卻挺好的學生,如果沒有冷希蕊這個意外,她算是這群人中家庭背景最好的一個,同行的那些個男生對她殷勤有加,如今她和冷魅兒二人搶了她的風頭,她心里自然不怎麼舒爽。
「呃,你們提到于瀾,我剛剛在手機上瀏覽了一則新聞,于瀾家的」華潤食品「在今早被相關部門檢測出他們公司生產的食品里面含有大量對人體有害的物質,公司已經被下查封令,另外,于瀾的父親涉嫌私藏毒品,如今已經被警方拘留。」
一個正在搭建帳篷的男同學听到她們提到于瀾,便將自己剛才在車上無聊之時,無意中瀏覽手機新聞,所看到最新新聞說了出來。
他的話一出,眾人紛紛放下手里的活,拿出手機打開來看,上面的新聞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另外還添加了一條新的,那就是于瀾的父親于慶應承受不了打擊,在拘留所畏罪自殺。
眾人收起手機,眼神一致轉向冷希蕊,眼里有震驚和懷疑,剛才她的話,不得不讓他們將于瀾家這一系列的禍事聯想到她二哥身上,然而,他們一想到剛才那個溫文爾雅的男子,又覺得不可能。
但是能讓‘華潤食品’這樣的大公司在一夜之間垮台的人,全都城又有幾個?恰巧,于瀾在昨晚得罪了身為冷家養女的冷魅兒,冷希辰這個市委書記的心中寶。
冷希蕊被他們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舒服,「你……你們看我干嗎?」
「呵呵,沒什麼,大家動作麻利點。」孟子謙好似知道她的不自然,他朝她安撫一笑,努力活躍著緊張的氣氛。
自從那次她無意中撞到他,他心里就印下了對這個善良嬌俏成績又好的女孩,他一直以為她和他是同一類的,靠著優異的成績才進入蒂司大學,沒想到她的家世卻是如此驚人,如無冷希辰這個意外,他本準備在今晚向她表白,然而,她的家世卻讓他萌生退意。
剛才好不容易有點緩解的氛圍因于瀾的事再次陷入拘謹中,只是這一次還多了一絲小心翼翼,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畏強權的人不是沒有,然而,卻是少之又少,更何況他們還是一群未出社會的學生,有這樣的反應,也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