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趙嬸這一嚷嚷,冷家人皆是滿臉的激動地來到門口,看著逆光而來的那一抹白影,心都在顫抖著,盡管冷希辰心性涼薄,但對于冷家人而言,他是家族里最乖巧,最听話,也是成就最好的一個。
他不比冷希黎,是靠身體特殊的異能爬上特鷹隊隊長的位子,他完全是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年紀輕輕就登上市委書記的位子,所以,冷家人對他的疼愛,可想而知。
然而,夾雜在冷家人中間的一個男人,看著門口那幾個身影,冷酷的黑眸閃過一絲幽光,身上的氣息在這一刻也變得陰鷙恐怖,他就是冷卓雄要求冷希蕊帶回來的司燁。
冷家偌大的客廳,此時聚滿了人,本是寬闊的空間,這時候也變得有點狹窄。
已經從醫院搬回來調養的姚冰自從兒子進門之後,她都沒有放開他的手,好似怕他再次消失似的,那雙黯淡無光的黑眸此刻也重新燃起了光彩,「希辰,媽終于等到你回來了。」
冷希辰任由母親拉著他的手,他看著眼前這個骨瘦如柴的婦人,一向涼薄的心里也添了一絲愧疚,「媽,讓您擔心了!」
這些年來,他一直享受著家人給他的關愛,他帶了兩世的記憶,盡管知道他們對他很好,但心里始終為他們關了一扇門,他的心很小,只容得下魅兒,即使是親人,他也不允許他們進入,因為他知道,心里放下的越多,牽絆也就越多。
此刻,他看著這個生他,養他的母親,除了愧疚以外,還是愧疚,他不能像別人家的兒子那般,留在父母身邊盡孝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姚冰喜極而泣,眼中的淚嘩啦嘩啦的流,此刻,她那顆心終于放了下去。
「希辰,我听凌世佷說你受了重傷,這會兒身子都康復了嗎?」冷世林雖然不像妻子般喜極而泣,不過老眼中的激動溢于言表,他想到當年凌嘉憶的話,于是擔憂地詢問。
當年那場大火太大,兒子又懼火,盡管他逃了出來,不過想到他三年的時間都沒有給過他們只字片語,可想而知,他傷得有多重了。
「你兒子那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因禍得福。」宮魅影慵懶地斜靠在沙發上,語氣邪肆道,不過那雙墨綠色的眼眸則是饒有興味地盯著他對面臉色變幻莫測的司燁。
「二堂哥,這都來了半天,你也不跟我們介紹介紹這兩位先生。」冷希垣看著沙發上毫不拘謹,一邪魅一清冷的兩個美男,語氣痞痞道。
那個邪肆美男他前幾天見過,對于那天他的突然出現,他可是好奇的緊。
冷希辰看著沙發上自娛自樂的兩人,犯難了,他要怎麼介紹?這兩個可不是什麼簡單的貨,介紹的不好,往後還不知道在背後怎麼整他,那幾天的相處,他是深有體會。
冷魅兒看了冷希辰一眼,輕聲一笑,她放下手中趙嬸端給她的香茗,「黑衣的姓宮,銀灰色的姓陌,我的——保鏢。」
「噗——」
正在喝茶的冷希黎听到她的話,一個沒忍住,口中的茶水全都噴了出來。
他冷峻的臉龐直抽,抬眼看向她,卻發現,整個客廳的人,眼神都在他身上,「咳咳……喝的太急了!」
他不自然地輕咳了兩聲,語氣淡然道,然,心里卻是在誹月復,一個是查爾斯國暗地里的掌權者,一個是掌管全天下人生死的閻王,而這個女人居然大言不慚的說他們是她的保鏢,她還真有派頭,弄了兩個這麼厲害的保鏢來。
冷卓雄坐在首位上,看了眼失態的冷希黎,老眼閃過一抹沉思,「魅丫頭,現在希辰也回來了,你們兩個孩子也有了,磕磕踫踫了這些年,我看你們還是回冷家住,我也不說什麼了,趕緊將結婚證給領了,讓我冷家骨肉認祖歸宗。」
眾人的眼神又全都看向冷魅兒,坐在冷希蕊旁邊的司燁看著另一邊清冷淡然的陌璃,嘴角勾起一絲嘲弄的諷笑,「我記得那天,那孩子可是喚這位陌先生為父親,為保險起見,我看爺爺還是帶著孩子做一下DNA鑒定,免得混淆了你們冷家的骨血。」
冷希辰眼神轉向他,鏡片下的黑眸閃過一道嗜血的冷光,三年煉獄般的歷練,就算他那溫和的外表也無法掩藏他那涼薄殘酷的本性。
「希蕊,如果不想當寡婦,做哥哥的勸你最好還是解除婚約,因為,嘴賤的男人活——不——長!」他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著,眸中那駭人的幽光,好似要將他吞噬。
「我也有同感!」宮魅影那雙墨綠色的眼眸同樣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隨聲附和。
陌璃優雅的放下手中的茶杯,他不理會冷家人探究的視線,清冷無波的眼眸轉向司燁,語氣淡然道︰「我們都沒有欠你,她更加不欠你什麼,若真要說欠,那也是你欠了她,所以,你別一副我們殺了你全家,搶了你老婆的樣子,我看你還是多積陰德,免得到時候追悔莫及。」
話落,他眼神看向臉色不怎麼好看的冷卓雄,「冷老先生,那孩子是我陌璃的兒子,你若是想要抱曾孫,還是請你們另外幾位孫子努力些,冷希辰的兒子,你是沒希望了!」
盡管色狐狸現在可以為冷希辰孕育孩子,不過他們並沒有打算讓她在這種關鍵時刻受孕,這是他們三人在那幾天商量好的事。
冷魅兒看著陌璃,鳳眸閃過一絲愧疚,這是她第一次見陌璃對一個外人說這麼多話,雖然他的語氣淡然無波,但對他甚是了解的她,還是從他那淡然的語氣中听出一絲氣惱。
也對,誰都不樂意別人將自己的兒子看成是另一個男人的,而且還是當著他的面。
冷卓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現在是什麼情況?他的孫媳婦現在生了別個男人的孩子,而孫子居然堂而皇之的將這男人帶到家里來,看他那樣子,他也是知道的,難道他們……
不,不能這樣,冷家的孫子絕不能與別個男人共妻。
「希辰,這是怎麼回事?我們冷家可不接受這樣的事!」
看著臨近爆發邊緣的爺爺,冷希辰鏡片下的黑眸無波無瀾,他嘴角依舊噙著溫和的淡笑,「爺爺,那孩子的確不是我的,另外,我今天回來,也只是听說我媽因我而陰郁成疾,就回來看看,以後可能不會有時間回來了。」
如今,他們身邊危險重重,為了他們的安全著想,這個家,他是不會再回來了,而且,他也不想和他們有牽扯,畢竟,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牽扯太多,對他們反而不好。
如果不是魅兒說他母親因他而陰郁成疾,他這一趟都沒準備回來。
听到他的話,冷家人全都瞪大著眼看他,他這是回來告別的嗎?以後都沒有時間再回來?他有那麼忙?
「哥,你……」冷希蕊看著他,一臉的不可置信,他若是一走,那魅兒姐肯定也會走,那司燁……不,這種後果她不敢想象。
「希辰,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以後不會有時間回來了?」冷世林看著這個從小疼到大的兒子,一臉的痛心,盡管知道他生性涼薄,可卻沒想到他涼薄到這種程度,這里,可都是他的親人啊。
「爺爺,爸,每個人的追求都不同,而我生生世世的追求,就是和魅兒在一起,她到哪里,我就到哪里,更何況,如今這條命,是他們給的,以前的冷希辰早在三年前那場大火中就已經死了。」
冷希辰說著,站起身子向姚冰和冷世林鞠了一躬,「謝謝你們給了我生命,讓我等到了我最珍愛的人。」
他不去看母親那張淚流滿面的蒼老臉龐,即刻轉身再次向冷卓雄鞠了一躬,「謝謝爺爺那些年的疼愛與培養。」
「冷希辰,你這是要老婆不要娘嗎?」希凡看他這樣,心里有些不滿,家里這三年擔心他擔心的要死,可他倒好,一回來居然要和他們斷絕往來。
「他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們要體諒啊!」宮魅影看了眼冷希辰,語氣涼涼道。
說實在的,他還真挺佩服這個男人的,那一世,他不顧及家人,毫不猶豫地縱身躍下火海,陪她殉情,如果他沒記錯,當時這只狐狸還不愛他,而他居然就這麼不管不顧的跳了下去。
三年前,他也是這樣,不去理會他死了家人會怎麼樣?再一次奮不顧身的沖進火海,這個男人,恐怕他的心里只有一個冷魅兒,再無其他,其中包括他自己都沒有。
這種愛,太深太沉,也太過病態,也難怪他家寶貝兒被他嚇著,不過,他們也一樣,不是嗎?在別人眼里,也許他們都是瘋子吧!
冷希辰從始至終都是保持著溫和的淡笑,他眼楮掃了一圈客廳內的親人︰
「你們對我的好,對我的疼愛,我記得,我並不是天生性子涼薄,而是我知道,當我找到我要找的那個人時,我終有一天會離開,所以,從小到大,我盡量與你們保持一定的距離,就怕離開之時會不舍。」
「希辰,你……」
冷希黎從他的只字片語中,听出了一點什麼,但他卻覺得有點不可置信,然而,他一想到那兩位,心里又覺得沒什麼不可思議的,能和他們混在一起的,且從一開始就知道她身份的,又豈會是普通人?
「大哥,我想這里面的曲曲折折你應該知道了,另外,我要告訴你的是,你那所謂的夢,其實不是夢,而是真真實實發生過的,至于能不能將它完善,就看你自己的了。」
冷希黎喜歡她,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不過他也知道,他是一個正人君子,因為自己的關系,一直努力和她保持距離。
會告訴他這些,他心里也是有想法的,魅兒說黑靈珠要尋齊七個男人的血,當初若是他沒有記錯,他的血滴到她身上過,另一個就是司彬那晚的血淚,還有一個他就不清楚了,不過從他和司彬這兩個看來,再加上黑靈珠的來歷傳說,他想到了一個可能,只是不知道對不對。
他眼神落到冷希蕊旁邊的司燁身上,溫和的語氣瞬間變得冷然,「司燁,陌璃說的對,沒有人欠你,不要惦記你已經沒有資格惦記的,好好珍惜眼前人,希蕊是我妹妹,若是負了她,我不會放過你。」
那一世,他們是好友,小時候身為皇子的他救過他一命,所以盡管知道他魄力不足,優柔寡斷,他還是竭盡全力助他,盡管淚水往肚子咽,他也不去和他爭搶心中所愛,這一世,既然希蕊選擇了他,他希望他能好自為之,若是再犯錯,他絕對是第一個取他狗命之人。
司燁低垂著腦袋,眸中暗潮洶涌,他們一個個說不欠他,可是誰在結婚前期與男人勾三搭四?是誰搶他老婆?又是誰搞大他未婚妻的肚子?難道這些對他們來說,都是理所當然?都認為自己是應該的?他為何要承受這些?憑什麼他司燁給別人養兒子是應該的?
「呵呵,沒有欠嗎?」司燁低沉一笑,輕聲呢喃,語氣中帶著陰沉之氣。
他抬眸,看著冷希辰,「照你這麼說,我的未婚妻在婚禮前夕背著我和你鬼混,是應該的?我司燁替別人養兒子還成了我的榮幸?她冷魅兒和我結婚另有圖謀,我是不是要傻傻的往里跳,結了婚,讓她拿了東西之後拍拍走人?」
他越說越激動,臉色黑沉的恐怖,冷酷的眼眸更是滲滿了傷痛與滔天的憤怒。
這些話,除了那一次對冷魅兒抱怨過外,他從未當著別人的面說過,一是為保存自己僅有的那點尊嚴外,二也是為了保存她的名譽,可他們一個個欺人太甚,好似是他背叛了她,對不起她似的。
冷家人再一次驚愣住,眼神皆不自覺地轉向冷魅兒,他們一直都不知道那場轟動全城的婚禮是怎麼回事?原來,司燁當眾棄婚,原因是因為這個,如果換做是他們,恐怕也接受不了。
冷希黎是這一切的見證者,他知道她和自家弟弟的關系,也知道她結婚的目的,所以,他坐在一旁,不言不語,只是那雙眼楮卻是經常偷瞄那個人就淡定自若的女人。
說實在的,他也不知道是該同情司燁還是該怪他在婚禮之時拋棄她,同為男人,理智上,他是同情他的,可情感上,他是責怪的,他愛那個女人,當然不願意別人讓她陷入如此難堪的境地,不管愛與不愛,被新郎拋之禮堂,那絕對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羞辱。
「我們和冷希辰都不介意她和你這個次貨結婚,你有什麼資格介意?另外,能替陌璃養兒子,你還別說,那真是你的榮幸,若是養的好,說不定還能多活個幾十年,至于我家寶貝兒另有圖謀,就你司家那破玩意兒,她看的上,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宮魅影墨綠色的眼眸微閉,一條一條地反駁,此刻,他真怕他一睜開眼楮,看著對面男人那副嘴臉,會忍不住就在這里結果了他。
司燁氣得身子發抖,他努力壓制著體內翻涌的怒氣,良久,他冷笑一聲︰「呵,宮少爵好肚量。」
「多謝夸獎,我若肚量不好,當初查爾斯國就是你永久的安眠之地了。」
听到他提那件事,司燁渾身一震,體內的怒氣就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癟了,那件事是他這一輩子的污點,盡管事情最後不了了之,但他蓄意殺人的罪名卻是在那里留下了檔案。
「都已經是希蕊的未婚夫了,那些個往事就別提了,我們冷家可不是任你戲耍胡鬧的。」
冷卓雄沉著臉出聲,其實他也不滿意這樁婚事,所以訂婚之時,他並未到場,可如今婚已經訂了,他就不允許再有什麼丑聞傳出。
司燁冷嘲一笑,並不回話,只是那雙黑眸盯著斜對面淡定自若,平靜無波的女人,好似要噴火似的,他真的很佩服她的定力,這種時候她居然還能如此鎮定,這也就說明,她完全不在乎這些,或者說,她不在乎的是他,就算他在怎麼蹦,也激不起她心底任何漣漪。
想到這里,他心里又是一陣窒息般的痛,為何?為何還要心痛?這個女人不值得他為她痛,她沒有心,她的心都給了別個男人。
他不該為她痛的,如果他夠聰明,就應該將冷希蕊的丑事公布于眾,讓冷家名譽掃地,可為何他還要等著她回頭看他?
「宮先生可是查爾斯國宮家爵爺的獨子?」冷卓雄輕啜了一口香茗,威嚴出聲。
如果剛才他沒听錯,司燁喚他宮少爵,而他自己也提到查爾斯國,在查爾斯國,姓宮的且能稱之為少爵的只有宮家的獨子。
「嗯,不過現在我只是我家寶貝兒的保鏢。」
冷卓雄老眸掩下一絲精光,這冷魅兒到底是何等身份?居然請的動查爾斯國地下皇帝的做保鏢?盡管現在的他不問政事,但因為希黎的關系,他還是知道,如今的查爾斯國,真正的掌權者是宮家,而宮家的掌權者是這個年紀輕輕的少爵爺。
還有,這個陌璃,姓宮的居然說能替他養兒子是榮幸,世上有哪個男人樂意替別人養兒子?看來,他要重新估量他這個半路孫女了。
「呵呵,希辰這孩子也不打聲招呼,老頭子我居然不知家里來了如此貴客,怠慢了宮少爵,可不要見怪。」
剛才還沉重臉的老人此刻卻是笑容滿面。
「見怪倒是不會,不過,我覺得你們冷家空氣不怎麼好,影響心情。」宮魅影此刻還真將自己當成是貴客了,說話就像是一個大老爺們似的。
冷家的男人皆嘴角抽蓄,不過也沒開口說什麼,雖然他們不懂政治,但查爾斯國的宮家,他們還是知道的,再看父親(爺爺)如此客套,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宮少爵是個不簡單的人物,他們只是好奇,魅兒和希辰是怎麼和他扯上關系的。
陌璃、冷希辰和冷魅兒三人靜默不語,任由他去折騰,特別是冷魅兒,從進來之後,就極少開口,第一是沒有她開口的機會,第二嘛,她也懶得說話,既然有人替她出頭,她落得自在。
冷卓雄眼神一閃,精明如他,又怎麼會听不出他話中的意思,他眼神轉向自個兒孫女和他身旁的男人,語氣冷淡道︰「希蕊,既然見過面了,也沒其他事,你送司燁回吧!」
司燁听他的逐客令,臉色鐵青,他堂堂司氏集團的總經理居然被人趕?冷家,他終有一天會弄垮了它,看他們一個個還怎麼得瑟?他站起身子,憤恨地瞪了眼閉著眼楮假寐一聲貴氣的男人,心里恨不得撲上去撕了他,這男人憑什麼如此囂張,不就是仗著自己的出生?
莊園大門口,冷希蕊看著極力隱忍的男人,心里一陣陣泛酸,「司燁,你沒戲了,收手吧,別到時候傷人又傷己。」
「呵,有你這麼好的把柄在我手中,我為什麼要收手?你哥他搶我的老婆,還理所當然了,我憑什麼就不能搶回來?」
司燁抬手,一把捏住她白女敕的下顎,冷酷的黑眸一片赤紅,一陣骨骼錯響的聲音響起,可見他此刻捏得有多重。
冷希蕊疼的眼淚直冒,她用力掙月兌他的鉗制,圓溜溜的大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充滿了憐憫之色,「司燁,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你不如我二哥,更不如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
她漸漸回憶起過往的那些事,語氣飄渺道︰「你知道嗎?我二哥第一天將魅兒姐帶到我家,我看她頭發漂亮的緊,就輕扯了一下,那一天,從來沒對我凶的二哥,居然大聲凶我,原因是我不該踫魅兒姐的頭發。」
「有一次我們去露營,營地不小心著火,從小對火有恐懼癥的二哥他盡管雙腿打顫,幾乎暈厥,可他爬也要爬到魅兒姐身邊,因為他知道,魅兒姐同他一樣懼火,當他知道魅兒姐和你交往同居,我母親問他的時候,他只回一句,她愛玩就讓她玩,我不干涉。」
冷希蕊回神,看著臉色晦暗不明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司燁,我想這些,你應該做不到吧,或者說,你並不了解魅兒姐,她本就是一個生性灑月兌狂傲的女人,你所在乎的那些,她基本上不在乎,你錯過了,就不會再有機會了。」
「哼!機會是人制造的,明天中午,你想辦約她出來,不然後天整個都城就是你冷氏千金和表弟上床的艷照。」
司燁甩下這句話後,大步上了自己的車,不一會兒,銀灰色的跑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