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官印 第三百零一章、漏網之魚(上)

作者 ︰ 大話正點

第三百零一章、漏網之魚(上)

傳來的消息是︰有一人已在xx落網!

此人就是李濤。

突擊審訊正在進行。

然而,情況依然是異常嚴峻的,並且越來越嚴峻!

其他3人在什麼地方?是否已經逃離大化市?這是指揮部急待了解和得出的結論。李濤落網了,要從他嘴里挖出其他同伙的情況及下落,然而傳來的消息是,李濤嚇破了膽,除交待罪行,對高強、聶大洋、李海三人的下落並不知情。根據指揮部最新掌握的情況,主犯高強目前已逃到民工縣境內。民工縣的擔子一下子變得更加重要、更加清晰了。

公安局的大小車輛,一下子都變成了巡邏車。

警察在大街穿行。

鄉鎮重點區域、地段的搜捕、調查工作正在向縱深進行……

但分析畢竟是分析,如果高強逃到了民工,另外兩人在哪里?在沒有徹底搞清罪犯下落的情況下,仍難下斷語。大家根據指揮部通報的最新情況和縣內獲得的情況,進行了緊張而認真的研究。

最後,指揮部綜合各地的反饋,指出追捕這起系列搶劫、暴力襲警案件逃犯的工作已經成為全省、及至全國關注的焦點,這起案件的嚴重危害性遠遠超過我們的想象,希望所有參戰人員進一步增強緊迫感和責任感。

犯罪嫌疑人不管出于什麼目的在連續實施持槍搶劫,遭到警方追捕後又造成我警察重傷的惡劣後果之後,變得異常詭秘和凶殘,目前又攜槍逃竄,還有繼續連續作案的極大可能,直接威脅著周邊百姓和社會安全。如不及時破案將其捕獲,必將造成更大的社會危害和政治影響!

為此,指揮部進一步指出這一罪犯團伙的危害性,明確了各路參戰人員偵破、追捕的方向。

1、全力以赴搶救受傷民警。此前犯罪嫌疑人的主要作案目的是侵財。現在性質已經改變。困獸猶斗,在走投無路、遭到警方重兵圍捕的情況下,極可能濫殺無辜,要進一步做好警民聯防工作,確保群眾不再受到任何傷害。

2、犯罪嫌疑人是從外地——懸圃潛入作案。逃跑的方向比較偏僻,山高林密,又在寒冬,地理狀況也都不熟悉,這對警方是有利有弊的,要充分認識,科學決策和把握,力爭盡快抓獲其余逃犯。

3、現場物證和落網一人提供出三條可尋覓逃犯的跡象。第一條是高強、聶大洋、李海三人在與xx相鄰縣市沒有任何親友,他們的藏身之處極可能都在山高林密的山村,但那里並非他們的最終目的。這些地方交通極不方便,氣候寒冷,逃犯可能在逃亡過程中經受不住,利用空房或山洞弄火取暖,也可能冒險到村屯聚居點藏身,企圖伺機外逃。

從現場提取的方便面、香腸等他們未來得及拿走的食品分析,時間一長,必定又冷又餓,難以在野外生存。要加大各村屯、鄉鎮、縣市的監控力度,發動群眾,從中發現線索。

最新通報明確指出︰持槍主犯為退役武警,有很強的生存經驗和作案能力,十分注意隨手收走遺留物,生怕給警方追捕留下蛛絲馬跡,而由于案發後警方行動果斷迅速,已將其退路截斷。一些山林搜查現場表明︰他所關注的好象不是自己的命能活多久,而是搜尋食物高于一切,甚至連已長綠毛的玉米面餅子也不放過,說明逃犯已饑餓難忍。特別是把箱子搬到野外後才開始砸開翻找錢物,不合乎逃跑的常規,很象是饑不擇食。

罪犯在第一現場作案後已經跑散,越過附近林場、大路一社、二社,這中間有通往市區的公路,但罪犯卻橫穿山林奔了四社又繼續尋找食物,既然是以逃亡為目的,那麼這種目標選擇的盲目性也足以證明罪犯沒有熟知情況的當地朋友。

此外,案發地xx、民工縣和大化市三地相距二、三百華里,如果犯罪嫌疑人在很短的時間內回旋三地,有可能借助通訊工具逃亡,也說明身體健壯,很象是一個接受過某種專門訓練的年輕人……

因此,要加大大化市、民工縣的搜捕工作。

基于上述分析,指揮部決定︰搜捕範圍調整到以發案現場為中心,以xx所轄村屯,特別是沿輝發河一帶為重點、向鄰近地區逐步展開。采取五種搜捕措施︰第一鑒于逃犯疲勞奔命,而天氣嚴寒,野外無法生存,逃跑時離不開衣、食、住、行等必要條件和因素,很可能繼續作案對人民群眾威脅性大等實際情況,要充分運用電話會議、廣播電視、群眾大會等多種形式在m市、大化市、民工縣以及毗鄰的m市、桓仁等市縣區迅速而廣泛地發動群眾,號召群眾一定要自防自衛並積極提供罪犯的逃遁線索。

特別要對第一至第二包圍圈的沿途村屯和沿鐵路、公路一線投放足夠力量,要逐村、逐戶、逐人地深入調查走訪,力爭在2月29日前發現並捕捉到逃犯影子,據此追查符合3人體貌特征可疑分子出現的地帶區域。

第二對xx所有通往外地的公路、水路、山路和人行小道和通往毗鄰地區的交通要道全部設卡堵截,封鎖各個出口,由省廳、市局和現場指揮部下達命令,形成大、中、小三道包圍圈;第三鑒于逃犯饑餓、疲勞、道路不熟,沒有逃離包圍圈的可能性,迅速組建一支由四十名精干刑警、武警的特別追捕隊,分四個戰斗小組,長短槍配合並請當地人做向導帶路,重點清查逃犯易于藏身落腳的偏遠住戶、柴草垛、地窨子(一種在林中山里搭建的簡易住處,一半地上,一半地下)、空房子、參棚(種植人參用的一排排草棚)、打更房、地窖和其他逃犯可能藏匿之地。

另由槍法準、身體壯的特警組成一個機動小隊,隨時準備出擊。

縣市城區內,同時進行調查訪問,務求及時發現罪犯蹤跡,如遇反抗,務必制服;嚴密封鎖省城機場至沿途一線火車站數百里重點區域,對可疑分子集中清理,派出警車沿路巡邏,以防犯罪嫌疑人越境外逃;速將現場勘查中所提取的指紋、弩送往省廳鑒定,查明系何人所留,以便進一步確定和縮小偵查範圍!

事後證明這一分析,充分地表現了領導者高超的指揮藝術與果斷決策之英明!

與此同時,所有參戰人員正在方圓數百里的廣大區域緊張搜索。

但截止會議結束,仍一無所獲。

漏網的高強、聶大洋、李海3個神秘的冷血亡命之徒仿佛象他們突然降臨m一樣,突然又從哨子溝鎮消失得無影無蹤!

廣大的區域內,公安、武警、民兵以及群眾等從四面八方迅速聚集而來的搜捕隊伍已經迅速突破8000多人,按照新的部署奔赴各自戰斗崗位,拉開了一張堪稱彌天垂地的恢恢大網,形成了野外、城區多層次、全方位、小網眼的立體拉網態勢——至此,一場建國以來m市罕見的特殊血腥刺殺警察案,引來一場全省圍殲持槍搶劫、拒捕惡魔的戰中之戰!

與此同時,許多地方的農村大喇叭也響了。

呵呵,就象前些日子懸圃縣抓捕張二林時的情形的一拚,消息傳到砬子村,村支書老曹連忙奔回村委會,打開廣播室把嘴巴對準了麥克風。

「噗噗,喂!喂!村民同志們,大家伙兒都听著,哨子溝鎮那邊發生了殺傷警察案,跑了四個人,還有三個沒抓到……」

自從五十年代以來,農村有線廣播大喇叭成為中國東北廣大農村有力的宣傳工具,尤其文化大革命更將這一工具的功能發揮到了極致。改革開放後,上級精神,領導講話,土地承包,計劃生育,諸如此類的村里新聞雜事每天早中晚三次都通過它對農民們進行「發布」,它在全體村民的心目中具有某種權威性。

一听說搶劫還傷了警察,並說罪犯拿著槍,村民們炸了窩。

大喇叭里,老曹號召全體村民拿起手邊能找到的「武器」,協助哨子溝鎮也就是協助政府抓住這三個混蛋,以免有人再受傷害。

老曹以身作則,離開麥克風後順手操起一把三齒糞叉,率先沖出門去。赤手空拳的村委會成員和村民們紛紛去抓起鋤頭、鐮刀、扁擔和釘耙(可惜前些日子獵槍都被公安機關緝槍時收走了,不然此時正好派上用場),盡管如此,他們仍然好象三幾年打小鬼子時一樣,成群結隊離開家門去迎敵,亂哄哄向村外涌去……

如果那三個凶殘逃犯這時候讓他們踫上,說不定會被砸成肉泥爛醬。

當然,也可能留下幾具尸體。

這些年,這里發家致富的人們漸漸不大把別人的事當回事兒了,過去那些曾經使他們激動也使他們難忘的事也忘得差不多了,沒有人再關心上邊的人事更迭或誰誰誰摟了多少萬玩了多少小姐,是不是已被「反**」下去了或被檢察院「雙規」,是不是受到了法律嚴懲。他們知道他們管不了,管不了就不管,省得生氣。然而,一听說有持槍逃犯,人們卻不敢有半點松懈,又把別人的事當回事了……

可惜,罪犯硬是沒在砬子村露頭。

……

大化市火車站。2月28日一早。

兩個狼狽不堪、精神恍惚的年輕人鬼鬼祟祟地出現在站前廣場附近轉悠。看到警車,馬上又消失了。這兩個年輕人神秘地出現在這里,令人匪夷所思。大化市距第一現場哨子溝鎮以南約200多華里——難道他們長了飛毛腿?

原來,聶大洋、李海昨晚跟高強、李濤跑散後,驚慌中只剩下了他們倆,生死攸關時刻,前途未卜,他們早已顧不得跟哥聯系,正巧夜色中在公路邊看到一輛過路汽車,驚魂未定的他們冒著被車輪子瞬間碾成肉醬之險,在汽車過嶺轉彎減速時不顧一切扒了上去,一路心驚肉跳,原本是打算借助現代化工具逃離現場,奔北邊家鄉方向去的,卻不知不覺間跑到了大化市。

這里正是警方重點排查的區域!

這一點,他們在天要亮未亮的時候就已經強烈地感受到了。要命的是,當汽車進入城市跳車時,兩人已經凍僵了,差點摔死在公路上。好歹爬起來,行動愈加小心謹慎,跑到火車站,目的當然希望從這里逃走,可已經在廣場附近轉悠半天了,硬是不敢接近火車站。

「怎麼辦呀?」

「……」

大霧下,聶大洋、李海反反復復地小聲探討著,悔青了腸子。盡管大化站前小旅店一家挨著一家,可他們不敢花錢去小旅店取暖,短短幾個小時附近小胡同讓他們鑽了個遍,哥說過一犯事,小旅店是警方首先必過篩子的危險之地,現在哥不在身邊,兩個身強體壯、頭腦簡單的人遲遲拿不定主意,又不敢停,在哪也呆不上兩分鐘——這一宿的逃亡折騰讓他們哭都哭不出來了。

氣候嚴寒,小風直往骨頭架子里鑽,藏沒藏處,躲沒躲處,從昨晚到現在,十幾個小時渾身就像中了邪病似的哆嗦成一團,嘴像啄木鳥似的「得得得」永不停止地直往牙幫骨上啄,自己听著都煩,又止不住。大清早的走到哪都顯眼,生不如死呀!

以往沒離開懸圃縣農村老家的時候,二人從不用征得父母同意便一天到晚閑逛。活神仙似的,餓了就吃,困了便睡,網吧、qq、練歌房……或上鄰居家看電視,看大嫂嬸子一會兒跟著里邊的女主人公笑,一會兒又跟著女主人公哭,哪里想到會遭這麼大罪啊。餓地天……

後來跟著高強投靠了金老八大哥之後,在懸圃縣仿古一條街更是牛逼!誰也沒有想到現在竟會一下子混到了這個地步啊!!

有家難回,不敢回,看大街小巷誰都害怕……

雪地傳來「嘎吱嘎吱」的腳步聲,二人驚詫地抬頭去看,瞅瞅又縮回跺腳,眼楮繼續在同伙臉上流連——凍毀了,也餓毀了,奇怪的是,腳步聲到遠處卻停下了,一個老頭回頭看看他們又好象蜇到這邊樓下來了,他們知道自己肚子里還憋著一泡尿呢,沒撒,能憋一會兒是一會兒,尿,到了這時也成了寶貴的熱源。

火車站前明顯人多起來了。

「要不,你去買張票吧?」聶大洋跟同伙提出求生之道。

「你去。」李海說。

誰都不想去。這時候再回想起來時在車上,高強玩笑「宣判」的那些話,真是死到臨頭啥心都有了,就是沒了當初那「哈哈哈」的力氣。哥說過,讓警察抓住,判個「三年五年」是它,「七年八年」也行,死刑就免了,說不定「教育教育」放了也不一定——可是現在再想,時過境遷,那時他們4人沒有人命,如今殺傷了警察,要是警察死了,生死就由不得他們了,肯定有人要挨崩。

兩個人誰也不去,都怕被抓住。

那里是陷阱啊,哥一再說過。

一個平房女人開門後,拎著一個尿罐子去廁所倒尿,來回都警惕地睜大眼楮看著他們,可想而知,就連沒知識沒文化又沒有頭腦的女老百姓都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們有點不對勁兒,他們的活路在哪?到底哪不對勁,也許女人一時又說不清,她是做夢也沒想到那天早上自己會與後來全民皆兵大追捕的那幾人正面遭遇,且險些被他們的魔手蹂躪或殺掉!

正當二人遲遲疑疑心存疑惑,慌忙離開那里之際,冷不丁,旁邊的門突然被拽開,有一個漢子闖出來——閃忽間,兩個家伙只覺得耳邊冷風一凜,緊接著就是一股真實的白色寒氣隨後沖到自己面前,聶大洋似起未起,還沒等看清人的工夫,一根陰森森的鐵管子已經捅到了他的胸口,嚇得他一哆嗦,「哎呀!」一聲……

正要接著喊叫,那人斜剌里一劈,伸出一只手一把將他推出多遠,鐵管子指著他的腦袋瓜子……

「尼瑪,一早在這轉悠什麼?滾滾滾!」

「趕緊滾!」

這一驚嚇可不輕。本就沒了魂,突發此變,雖說兩個大小伙子在懸圃縣農村老家見過這種場面,可大化市畢竟是東北!天寒地冷,人更虎——大化人驢性,也是哥說過的,哥都小心,聶大洋、李海豈能不怕?

他們趕緊滾了。規規矩矩,老老實實,一點脾氣沒有。

那漢子還在遠處瞪眼看著。

二人心里這個窩囊呀,不是味兒。在老家懸圃縣時,跟哥混,跟金老八混,在全縣尤其是在仿古一條街平時上街那些地痞無賴小混混農村臭大爺看見他們都躲得遠遠的,生怕遭他們禍害,沒承想卻突然遭此襲擊。靠……

說來也怪,也不知從哪兒來的那麼一股邪勁和膽量,李海一瞬間曾想拚命反抗掙扎,也許出于本能,也許明確地想保護自己的安全,當然也許什麼都不是,因為當時所發生的一切不要說一個千方百計躲避警方追捕的亡命徒,就是一個女人大概也會亂了二人章法!

聶大洋一把扯住李海胳膊肘,不敢讓他造次。平時膽小歸膽小,如今亂歸亂,聶大洋抱有一個極其樸素又倔 的觀念,就是不能讓同伙惹火上身,更不能讓他逞能,哪怕拚掉友情!否則,人家一個電話,警察隨時隨地就到了,一切都將改寫。三扒兩扒,李海一時無法得逞,氣極敗壞地順手一把推開了他。

冬霧已經散盡,他們不知不覺又回到了站前廣場。

企圖在混亂中找到逃避打擊的最後辦法,然而,平時大化站在全國鐵路就極其出名,檢查極其嚴格,就連帶紅胳膊箍的退休老工人都把站台看守得鐵筒一般,每天查處這樣那樣的事不老少,何況此時!聶大洋、李海如今遇上了一票決定命運的時刻,一瞬間真有些什麼招兒都不靈了的瀕臨絕境——面對強有力的警方,冒險下去必死無疑。

期間,他們不得不頻頻回避呼嘯而過的警車。太陽升起挺高了,還是冷。兩個家伙轉悠在街邊,心里有如數只小貓亂踢亂撓暗暗焦急地左顧右盼,不知如何月兌身。

站前人越來越多。光這樣轉下去肯定不是辦法,眨眼間李海看到跟在後面的聶大洋不知被什麼絆了一跤,四下看了看,汽車站那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火車站這邊也是人頭涌動,大批春節後外出的人流沖擊著他們不知逃向何方,更擔心有人一旦發現走走停停、行為可疑的他們,110隨時隨地都可能突然出現在面前,李海終于硬起頭皮,一聲不吭,「嘎吱嘎吱」碎步朝售票大廳方向走去……

心想尼瑪該死該活**朝上吧!

同伙的心隨著「嘎吱嘎吱」的腳步聲越去越遠,一顆撲騰亂跳的心才得以慢慢平復。剛才那一絆,聶大洋才發現自己已經連凍帶嚇得半死,一雙腳在雪地里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麻木不仁,又站了一會兒,確認沒有警察朝售票大廳撲去,大滴大滴的眼淚無聲地滾下來……

許多事情,這一刻都回想起來了。只是不敢多想,好在,天不滅曹。

李海把票買回來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裝作相不認識,找到一個偏僻地方看了票。票是兩張︰大化-懸圃。聶大洋禁不住熱血沸騰,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人亂馬花的火車站,查得再嚴,也查不到所有人。李海的心情卻是完全相反,餓的天!

掐著火車票,才感到後怕——「我考,嚇死了,嚇出了我滿腦袋瓜子頭發!你瑪的,你咋不去買呢,讓我去……嘿嘿!」火車票到了手里,人也似乎精神了不少,渾身仿佛也不那樣冷了。李海、聶大洋兩個家伙還沒忘了開句玩笑,幽自己一默。可是,火車是晚上的,接下來這漫長歲月如何熬藥一樣艱難地熬過呢?

甭管,上車吧!

在6路開往市區轉盤街的公汽上,聶大洋、李海透過化開的小塊車窗玻璃看到警車來來往往,到處好像都是警察,心里的那點可憐蟲一樣的短暫安慰又給嚇回爪畦國去了,不由得再次肛門提緊,風聲鶴唳。

的確,其時大化市內的緊張搜捕與周邊市縣正在加緊同步進行。

所逃三人,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入網。

難怪聶大洋、李海給嚇成這樣,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驚弓之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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