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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倩本來想稍微休息下的,可沒有想到一躺下之後,張倩就睡的很沉,要不是某人來捏自己鼻子,張倩估模著自己應該還可以睡下去,「幾點了?」由于掛著窗簾的關系,張倩看不出外面的天到底有多暗。
「六點半了。」其實朱叔他們的意思,晚飯可以晚點吃,讓張倩休息夠再吃飯,韓文陽怎麼好意思讓大家等張倩一個人,特別是朱怡母子都醒來的情況之下。
張倩一听啥,六點半了,「啊,我睡這麼久了。」張倩覺得自己真的就好像剛合眼一樣,怎麼一下子自己就睡那麼久了,不過這都不是重點,張倩忙不迭的爬起來,自己不能沒有幫忙煮飯,又要大家等自己吧。
張倩跟在韓文陽後面來到朱家的餐廳,其實也就是他們老夫妻住的東廂房,「不好意思,那個,那個我一躺下去就睡過頭了。」張倩首先抱歉道。
朱父大手一揮,「沒事,你一天一夜沒有好好睡覺了。」朱父招呼兩人坐下,「小倩,那個我可以喊你小倩吧。」
張倩哦了一聲,朱父看看韓文陽,「下午你睡著的時候,小韓和我聊了聊關于你的事。」
張倩听到朱父這麼說,驚訝的看向韓文陽,不會吧,他怎麼在沒有得到自己允許的前提下,把自己的事情和人家說,哪怕那家人和韓家關系很好也是一樣。
朱父當然看出張倩的不滿來,「你放心,我們不會把事情說出去的,其實小韓不說,我們也會知道的,那個小包子是去年五月初生的吧。」
張倩听到朱父這麼說,明白過來了,自己懷孕的時候,和韓文陽的關系很一般,而且自家老頭子認識韓文陽也是因為他回老家奔喪的關系,也許那個時候朱家的人就知道韓文陽沒有女朋友,再推算下麼,就知道小包子不是自己的孩子。
「夫妻走到一起不容易,你和小韓已經是夫妻了,那我也不會管那麼多,不過小韓的父母很早就離開人世,他是由他爺爺女乃女乃帶大的,所有有的的時候他對一些事情處理的不夠好,你要體諒。」朱父謙虛的說道,通過剛才韓文陽和自己的描述,他可以知道張家的條件不錯,也許以後可以幫的上小夫妻的忙,而朱家也不會知道其實韓家老兩口給這個唯一的孫子留下一筆巨款,他們知道的是韓家老夫妻給韓文陽留下的只是這套房子而已。
張倩听到朱伯父這麼說,也暈了,听韓文陽話里的意思,他好像沒有啥文化,沒有想到說話的水平也不差,難道這就是和韓文陽爺爺女乃女乃待久了,提升他的說話水平?「你放心,我一定會和小韓好好過日子的,畢竟一個女人離婚的名聲就夠不好听了,如果再次離婚的話,外人的口水會把我給淹沒的。」張倩調侃自己道,「而且我知道小韓是個好人,他一定好好好對待我還有孩子的。」張倩邊說邊沖著韓文陽點頭。
韓文陽點點頭,「放心,我一定會把小包子當自己兒子看待的。」朱伯父朱伯母就好像自己的長輩一樣,韓文陽知道其實他們也是在提點張倩,他們應該是擔心張家條件太好會對自己態度不好吧。
朱大江其實要的就是他們小夫妻的這個表態,「來,來,吃飯,明天殺只雞,今天不知道小韓會回來,也不知道他會帶小倩過來,所以飯菜有點簡單。」本來朱大江覺得在家的飯菜是絕對拿的出手的,要知道自家過年也就是這個菜色而已,可後來听外孫和女兒的描述之後,朱大江知道這個菜在人家眼里真的是屬于一般的菜,人家在東北修地球的時候,天天有魚有肉吃,听的朱大江是直咋舌,他可不認為韓文陽在火車上哄騙自家孫子,要知道韓文陽這個人和他爺爺一樣,從來不說虛話假話。
張倩看看這桌子上的飯菜,雖然菜色是一般,不過在城里,這個菜絕對可以了。「不用殺雞了,那個那個我在斷女乃,我媽說不能吃太補的東西。」張倩心想本來我這次出來就只能吃點蔬菜,不能吃葷的,你再殺雞的話,那味道鮮美的雞湯那不是在勾引自己麼,而且到時候,你們客氣的要我吃雞肉喝雞湯,我是吃好那,還是不吃好。
朱大江听到張倩這麼說,也就不和張倩客氣,「放暑假的時候,你帶著小包子和小韓一起回來,到時候讓你嬸嬸給你們多殺幾只雞補補。」朱大江盤算好了,現在家里的雞只有兩三只,如果殺了一只是有點可惜,要知道家里母雞下的雞蛋都是給兒媳婦還有孫女補身體的,要不然自己也不會再這個時候養雞,冬天沒有青菜,消耗的看都是大米,真的很耗主食。
韓文陽听到朱大江這麼說,首先拒絕了他的這個提議,「其實我們現在住的地方很大,等開了春,準備養上八九只雞,所以雞肉是不要愁的。」
「八九只雞?」朱家眾人咋舌了,養那麼多雞,一天下來消耗的糧食真的好多,要不然朱家也不會只養這麼幾只雞,要知道就目前的情況,家里也有點吃不消,不過等到了春天就不愁了,院子里種的青菜就可以給雞吃了,到時候多養幾個雞不成問題。
「其實是弄八九只小雞,慢慢的準備養到二十只。」張倩不好意思道,沒有辦法,家里人多,孩子就有四個,還有四個老的,四個年輕的勞力,每天一人一個雞蛋就要十二個,不多養點雞還真的不行。
朱家人听到張倩這麼說,都不知道該說啥了,最後還是朱建國問道,「養那麼多雞,一天要喂多少稻谷還有青菜。」朱建國心想你們在東北的時候養那麼多雞,那是因為你們有充足的糧食,而到城里,怎麼可能夠,就算院子大,都種菜,總不能種的菜都給雞吃吧。
韓文陽听到這里還不明白過來就是頭豬了,就把他們在東北養雞的經驗就說了出來,「那樣養雞的開支就少了。」
朱大江听到韓文陽這麼說,明白過了,不就是養蚯蚓麼,這東西好養活,到時候和兒子一起弄個池子出來,「中,過幾天,我就讓建國弄這個。」唉,自己真是個豬頭,怎麼沒有早點想到,如果想到這個麼,自己何止于就養這麼幾個雞,早就擴大規模了。
「明天我早點起來就砌池子。」朱建國一口答應了下來,「兄弟,沒有想到你去當知情,懂的東西是越來越多了。」
「那里,其實這個建議也是小倩提出來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和你們這麼說。」韓文陽喝掉手里的酒,「還是伯父自己釀造的酒好。」雖然沒有王叔做的酒烈,可這才是家鄉的味道。
「明天帶點給你爺爺喝,以前我和你爺爺就喜歡就著花生米喝酒,可惜喝的次數不是很多。」對于自己的釀酒手藝,朱大江是引以為豪的,這可是自家的祖傳手藝,可惜自家這個傻小子就是不愛釀酒,要不然自己這身手藝真的要帶進棺材去了。
朱大江可沒有那種把手藝全部交給徒弟的想法,雖然大部分的手藝都交給徒弟了,可有最關鍵的兩步,朱大江始終沒有交給任何一個弟子,不管是因為朱大江不想教,更主要是的當初自己在爹面前發誓手藝一定只會傳給他孫子,可自家兒子就不願意接自己的班,這讓朱大江經常睡不著覺,「可惜等我去了,就再也沒有這麼好的朱家酒了。」
朱建國听到老頭子這麼說,也只能苦笑了,老實說對于老頭子的心思,朱建國是明白的,可只要想到要進酒廠看那幾個人的臉色,朱建國心里就膩歪。
韓文陽還是第一次听朱大江提起這事來的,「不是現在大伯你廠子里釀的酒就是朱家酒麼?」雖然朱家有一手好的釀酒手藝,雖然沒有開店鋪,可在以前的老板手下可是干的很好,收入想來而已不會差,可不知道為何就是家業不豐,要不然也不會淪落到住進這里來。
「是有如何,現在釀的又不是真正的朱家酒,包括現在你喝的也是。」朱大江嘆口氣,「也不知道能否弄出真正的朱家酒來。」朱大江對于重振家業沒有那麼大的想法,只想好好的把手藝傳給兒子,等時局穩定下來,開個小酒鋪也成,現在的廠長又不是搞事業的人,一天到晚動歪腦筋,以次充好,從中撈錢,要不是朱大江這個技術大拿頂著,指不定出廠的酒會差到那個地步,雖然現在廠子不愁沒有銷路,可有些老喝酒的朋友遇到自己,直抱怨現在的酒沒有以前好喝,唉,這讓朱大江也是很難過。
「等以後,伯父你自己也開個酒廠。」張倩說道。
韓文陽听到張倩這麼說,臉色緊張的看著張倩,「小倩,你瞎說啥,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
張倩反問韓文陽道,「春節前,我們去鎮上趕集,看到有人在賣小餛飩,我們也吃了一碗,你覺得他算不算是做小生意?」
韓文陽點點頭,「是的,換前兩年,這事是絕對不能存在的,可,可那是在小城鎮。」
「可我們一路回來的時候,可是有一些人家做了東西拿到街上買,這和伯父釀酒自己賣有區別嗎?」。張倩反駁道,「你看好了,這樣做生意的人會越來越多。」
朱怡听到張倩這麼肯定的說道,心里一動的,老實說自己現在在京城做的是臨時工,有活干就去上班拿工資,沒活干就在家里待著,壓力那個大,「恩,現在京城好多回城的人都沒有工作,都在家里晃著,我家隔壁的小子也開始擺小攤。」朱怡听公婆還有哥嫂用看不起的語氣討論過他,而朱怡倒是挺羨慕的,至少那個男的,養活一家五口人,朱怡不敢做的原因一怕給家里帶來麻煩,二來公婆不會同意。
「國家沒有那麼多工作給回城的知青,為了吃飯,早晚會有人站出來擺攤。」張倩給他們分析道,「不出去擺攤賺錢,也是餓死,如果回到以前的話,也是死路,可問題是國家會允許回到嗎?」。
大家搖搖頭,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現在的社會都已經亂的不得了,如果再回到以前的話,真的沒有辦法恢復正常情況了。
「人家可以擺攤賣餛飩買包子饅頭,怎麼伯父就不能開個店鋪賣白酒?」張倩反問道。
朱家父子听到張倩這麼說,都陷入深深的思考中去,而大家沒有注意到的是朱怡那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很苦大家就調整過來情緒,要知道張倩能把話說到這份上算是夠可以了,至于以後的路要怎麼走,就是他們自己的想法。
但是朱怡看了看張倩,知道自己回到京城一定要和小倩好好談談,她的眼光應該挺準的,要不下次自己去請教請教張倩,自己手頭上的錢真的不多,以前的積蓄,朱怡不願意動用,外加男人去上學之後,那份工作也沒有了,開銷一下子就大了,所以生意要麼不做,要做就一定要做好,要不然真的沒有本錢再東山再起。
接下來的時間,大家都轉移話題,听韓文陽說他當初下鄉過的日子,朱大江听到韓文陽的描述之後,感嘆道,「這個插隊可真是去過好日子了,現在誰家除了春節的時候魚肉多之外,平時真的沒有多少魚肉可以吃,每個月就那麼點肉票。」唉,要不是自家養點雞,那可真的是一年到頭沒啥葷腥進門。「你小子倒好,去插個隊,日子過的比誰都好,現在,現在還適應京城的生活嗎?」。沒有肉,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可猛的從沒有肉吃變成吃肉困難,換誰都適應不過來。
韓文陽笑笑,「還有點存貨,所以才要多養雞,正好院子里有池塘,準備到時候養點魚。」韓文陽和朱家人說著以後的規劃,朱家人听了是直咋舌,直念叨地方好大。
朱怡本來以為韓文陽他們借住的那家人也就比家里大點而已,沒有想到竟然會那麼大的,有三個院子,還有魚塘,我的個娘啊,雖然韓文陽說是借住的,不過對方以前在京城應該混的不錯,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地盤,「對了,小倩,你們有沒有打算在京城買房子?」朱怡問道,她可是知道張倩父母要留在京城工作,總不可能一直借住在人家家里吧,當然還有種可能性,那就是等單位分房子。
張倩點點頭,「嗯,我父母蠻喜歡王叔叔家的房子,就是目前我們住的那個房子,所以想等等有沒有合適的房子。」
朱大江听到這里朝著韓文陽是看了又看,沒有想到這小子還真有福氣,「不管有沒有房子,這里就是你的家,我和你嬸子一定會看好這個地方,有時間就帶著小包子回來住些日子,你爺爺女乃女乃他們看到你們帶著孩子回來一定會很開心。」朱大江想起韓家二老就想哭,真的是很好的兩口子,可惜沒有福氣看到孫媳婦的進門,要不然這會喝酒一定會很熱鬧。
「會的。」張倩看到場面又有點冷了下來,左手慢慢的移到桌子下面,放在韓文陽的腿上,「不管要帶小包子回來,我們以後還要帶小饅頭回來。」
小饅頭?這是啥米東西啊,不過朱怡很快回味過來,「小饅頭,小倩,你不會懷孕了吧?」朱怡想起來張倩的兒子小名叫小包子,那二兒子喊小饅頭也說的過去,「不會吧,小倩,你打算以後孩子都用吃的做小名?」不知道等他們大了,會不會抗議,那有用吃的給小孩子起小名的,也就張倩會有這個念頭,又不是飯桶。
「我沒有懷孕啊。我只是現在想好以後孩子要起的小名,省的到時候手忙腳亂的。」張倩搖頭道,開玩笑了,自己剛給小包子斷女乃,怎麼會那麼快就懷孕,而且咱現在就要把孩子的小名給定下來,要不然等自己把孩子生下來,大名是不要指望了,老頭子那麼一個博學的人肯定要給孫子起名字,弄不好邊上這位年輕的爸爸也鬧騰著要給兒子起小名,到最後咱這個出力最多的人不要給弄的起小名的機會都沒有,「不是挺好的,如果有老三就叫餑餑。」張倩沖著韓文陽到,「如何,我起的小名不錯吧,以後他們三個出去,人家一听小名就知道是兄弟姐妹。」
韓文陽听到張倩這麼說,自己還能說啥,反對?得了吧,不要想,張倩都這麼說了,就知道她應該是想好了,「大名稍微起的好听點,正氣點就成了。」韓文陽心里為以後自己的孩子哀悼,如果他們真的有意見,那就去找他們的媽媽,是他們的媽媽堅持要給他們按上這麼一個名字的。「而且等孩子大了,誰會喊小名。」
「切,我就會喊他們的小名,讓他們知道不管他們姓啥,都是好兄弟,都是我們的孩子。」這是張倩堅持的,要知道很多孩子等長大之後,心思重了,就會忘記小時候很多事情,特別是結婚以後,所謂的兄弟情慢慢的就會淡漠。
「好好好。」韓文陽對于兒子的小名也不糾結了,只要小倩願意生孩子,起啥小名都可以。
大家這頓飯一直吃到九點多才算是吃好的,其實要不是張倩又有點睡意朦朧的樣子,預計他們還可以吃下去的,他們有的是話題要聊,而韓文陽也不知道為何,情緒會那麼好,酒是喝了一杯又一杯,張倩估模著把人家朱大伯家的白酒都消耗的差不多了。
張倩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翻不了身,好像有啥重東西壓著自己一樣,張倩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韓文陽那個家伙壓著自己了,對于韓文陽的睡相,張倩也是無話可說了,他睡覺喜歡抱著自己,腿啊手的都壓在你上面,而張倩每每都不喜歡人家壓著自己,反而剛喜歡壓著人家,可惜以前和小包子一起睡吧,張倩怎麼可能去壓小包子,一來自己的腿放到小包子身上,那個難度不是一般的大,二來小包子才多大,張倩可以保證如果自己壓了小包子一晚的話,預計第二天就看不到小包子,也听不到小包子那傻乎乎的笑聲了。後來和韓文陽睡一個被窩之後,張倩明白過來了,咱就是那個被壓的人。
張倩使出吃女乃的力氣,把韓文陽的腿從自己身上推下去,可還沒有等她緩過氣來,某人的粗腿又壓了上來,「睡,乖點,不要鬧。」韓文陽把腿壓在張倩的身上之後,在雙手模模她身上有沒有被子。
張倩沒有想到某人壓著自己,竟然是擔心自己會踢被子,好吧,咱有時候會踢被子,那也是因為天熱的關系,如果天冷的話,誰會踢被子,特別是這里,屋子里沒有炕的,睡在床上冷颼颼的,張倩心想我是傻子了,才會踢被子。「那個,我想起來。」張倩想想反正自己也睡不著了,就早點起來吧。
韓文陽听到張倩這麼說,雖然覺得很奇怪,不過還是把腿放開,「起來也好,我過會也要起來,然後我們去見爺爺女乃女乃,好好和他們說說話。」
本來在張倩看來今天來祭拜韓家二老的話,也就是半天的時候,沒有想到韓文陽坐在墓前,和老倆口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許多的話,說了他在東北的生活,還有他現在的嫁人,特別是把小包子的表現說了出來,而午飯還是朱建國大哥幫忙去買回來的包子,要不然張倩心想預計自己要餓著下山。
「那個我們去看你父母嗎?」。張倩和韓文陽準備離開這里的時候問道,她剛才可是看過了,周圍沒有一個姓韓的墓碑,張倩也就明白過來,韓文陽的父母沒有和爺爺女乃女乃葬在一起。
韓文陽搖搖頭,「不在這里,明天我們再去看他們。」韓文陽也知道其實在爺爺女乃女乃或者父母的心里,他們是希望能夠葬在一起的,不過這天肯定不會遠了,剛才韓文陽默默的在心里和他們說了,過幾年一定把父母的墓遷到這里,那樣才算是一家人團聚。
張倩在離開墓地之前,扭轉身子,「爺爺女乃女乃,我們回去了,到了夏天,我們帶包子來看你。」心里暗暗道,爺爺女乃女乃,你們放心,只要小韓一天不做對不起我的事情來,我一定會和他好好過日子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