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驕子 第一卷︰艱難立足 第四章︰水中的怪魚

作者 ︰ 蔡思訓

張牧風道︰「我小時候經常在夢里面見到這樣的情景,說來與這里的場景非常的相似,剛才看見他的離去,突然一下子就牽動了我以往的思維。你們說,這是不是一件怪事?」

還是陳耳左最先忍不住,唾道︰「我還以為你以前來過這里呢,原來是做夢見過,哼,這樣說來,我也見過了。」

段寧佳回頭瞪了一眼陳耳左,別轉頭去,對張牧風道︰「你可以不用理他,他是在自言自語。」

陳耳左听見這話,急道︰「喂,誰說我是在自言自語了,我是在和你們說話呢。對了,你們的父母叫什麼名字,家住什麼地方,說不準,我還認識你們的父母呢。想我陳耳左在這江邊開了十多年的船了,什麼人沒有見過。說說看。」隨後又轉頭看住張牧風,打住道,「喂,你這個學生,不要在這里說聊齋了,夢話誰會相信?」

張牧風有點急了,只是對于陳耳左這樣的人,懶得與他拌嘴,假裝不來理睬,最後還是強自忍住,轉頭對段寧佳與高己說道︰「你們知道嗎,我在夢境之中,也曾經見到這樣的情景,你們猜,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如果我說中了,就說明我的夢是有前兆。」

那船長陳耳左本來是沒有心情來听的,但是自己一個人不和這三個孩子合群,畢竟不是好事,所以啦,其實他只是斜倚靠在船舷邊,抬頭雙眼仰望藍天,一對耳朵卻是一直在听張牧風說夢話。

陳耳左當即來了精神,走到了這三個學生的身邊,忙問道︰「喂喂,這位同學,我呢,雖然不是很相信你說的夢話,但是听起來還是蠻有意思,說說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哦,不對,你小子夢中就夢見我們這些人了?我可是與你們不熟呀,哎喲,臭小子,如果早知道就這樣一個劫難,我們就可以避開了。」

段寧佳非常討厭他在旁邊嘮嘮叨叨地說個不停,忙打住︰「喂,你就不能夠安靜一點嗎?讓張牧風把話說完你又不會死的。」陳耳左這才停止了說話,白了一眼段寧佳,悻悻然退後兩步,靠在船舷上,然後才轉頭愣然看住張牧風。

于是高己也催促起來,道︰「說,快說。」張牧風道︰「我在夢中看見那天空變了顏色之後,接下來,你們相信嗎,從那天空中還會飛下一個怪獸,直接朝我的身邊靠近,它還會說人話。你們說是不是怪事?」

陳耳左听到這里,突的一聲右手拍向自己的大腿,立身站起來,嘴里又是長長地一聲嘆息,好像讓自己非常的失望。

「我早就說嘛,你這小子不僅愛說聊齋,還喜歡神吹。哼,哼,你這樣的女圭女圭還能夠考上大學,簡直是沒有天理了。」陳耳左發出一番「肺腑之言」,好像心情才為之暢快了很多。

高己與段寧佳二人心想︰「張牧風的話確實是有些言過其實,但他也不用這樣來挖苦人的。」

張牧風扭轉頭去,面對陳耳左,說了句︰「我今年落榜了,沒有考上大學。」

陳耳左嘻嘻一笑,好像是被自己說中了對方的私事而沾沾自喜。「不要灰心,現在大家都沒有在地球上了,所以不用讀大學。這里說不準比我們那個世界還低能,大家來了,都是高級知識分子。哈哈。你也不用傷心的。」陳耳左的話不知道是在安慰,還是在貶損,總之听來都讓人覺得別扭︰別人身子一起就飛走了,出手就是千手觀音,怎麼可能比地球上的文明程度低呢!

大家閑聊一陣,實在是沒有破解的法子,最後高己說道︰「陳叔叔,把你的水桶借我一用,我將這河里面的水舀點上來,看來與地球上面的有沒有上什麼區別呢。」

陳耳左連忙到後艙里提出了一只水桶,交到了高己的手中,勸了一句︰「我說,孩子,你還是少省一點體力吧,這里的水還有什麼特別的嗎?」

高己不答,只是俯身彎腰,將水桶打進了江河之中,灌滿了一桶,然後拉了上來,張牧風與段寧佳二人也在旁幫忙,雖然對高己的做法多少有些懷疑,不過稍下還是釋然,這高己可是班上的尖子生,理科是次次考班上的第一名,他說這水有點研究的價值,自己哪里還有插嘴的余地。

高己首先舀了一咼水往船板上面一潑,見到那水也是到處流淌,一時片刻好像也沒有什麼區別。高己點點頭,對身邊的張牧風說道︰「牧風,你說,這水可不可以喝?」

那陳耳左終于是哈哈地笑了出來,說道︰「原來你是口渴了,口渴了就早說嘛,我那開船的座位上還有一瓶水,你順便拿去解渴吧。」

高己也不客氣,當即放下了水桶,直接到了船艙後面的船家主座旁找到了陳耳左說的那瓶水,正要揭蓋暢飲,哪知張牧風突然跑進來,面色驚恐地看住了高己,好像看見了極其怪異的事情。

高己也不急于立馬喝下,問道︰「牧風,怎麼了?」張牧風用手指了一指自己的身後,意思是要高己自己去看。高己當即拿著那瓶水沖出來,抬頭一看,只見到段寧佳也是雙眼怔然地看住那水桶,好像水桶里面有一個妖怪。

段寧佳看了一陣,好像看見這水中的東西沒有多大的危險,然後才向身後的張牧風招了招手,道︰「喂,張牧風,你來看,這條怪魚沒有什麼變化。」高己一個箭步沖到水桶邊,睜大了雙眼,看見這水桶里果真有一條非常奇怪的像魚樣又有些不太像魚的怪物。高己蹲子,湊近了一看,心中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對張牧風喊道︰「咦,奇怪,剛才的時候,我打了一桶水上來,並沒有看見什麼魚呀,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陳耳左站得遠遠地,這個時候听見段寧佳說那怪魚不會傷人,才漸漸走了過來,道︰「說來也奇怪,我上前來看見你打的那桶水有點髒,然後我就倒了,再打了一桶,沒有想到就把這個怪物給打上來了。你們是學生,見過這個怪魚沒有?」

段寧佳笑道︰「這的確是一只怪魚,我們都沒有見過,你不是說你自己在那江邊開船有好多年了,難道也沒有見到這怪魚?」

陳耳左道︰「廢話,你見到會說話的魚沒有?」高己與張牧風一起轉頭看向了陳耳左,齊聲說道︰「你說這魚能夠說話。」

陳耳左回答道︰「就是啊,當初我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是剛才看的那個鬼片里面的鬼附身呢,你們看,那絕對不是我們見到的正常魚,是妖怪變的。」不過還是張牧風好奇地問道︰「它方才說了什麼話?你听清楚了?」

陳耳左吞吞吐吐地解說︰「它說的是什麼話,我听不懂,不過確實是發出了一長串的聲音,一點也不假。」

這個時候,高己大膽地從身邊拿來一只水瓢,朝水桶里面伸去,想要將這只怪魚撈上來看一看。心里面還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會說話的魚。

陳耳左突然大聲喊道︰「喂,你可不要亂來,說不好,那魚跟剛才的那個人一樣,身上會有魔法的。你最好不要亂來。」高己回頭瞪了一眼陳耳左,說道︰「大叔,你就放心吧,這魚既然能夠說話,那麼就有智商。有智商的動物就不是野蠻的。」

陳耳左睜大了眼楮,好像是人生頭一遭听說這樣的經典論理,偏頭看了一眼段寧佳,段寧佳笑道︰「放心吧,我們的高己同學是全班出名的才子,有他擔保,你就放心好了。」

陳耳左這才不再說話,靜靜地看著高己將水瓢伸入到了水桶之中。

突然,張牧風道︰「高己,既然這魚會說話,我來先問一問它,看它能不能听懂我問的話。」張牧風隨即對水桶內的那怪魚喊道︰「喂,你听清楚了我們的對話嗎?」

那水桶內的魚突然發出了一記格格的長笑聲,听來好像是一個妙齡女子的笑聲。高己听見魚兒發出這樣陰陽怪氣的聲音,雙手把持不好,手中的水瓢頓時月兌手,直接落入到了水桶之中,打在了那條怪魚的頭上。

同時,身後的陳耳左听見怪笑,「啊」的一聲尖叫,好像是預感到這魚兒要發怒了,不能自己,身子朝後面踉蹌地後退了一大步,坐倒在了地面上。段寧佳與張牧風二人也是後退一小步,雙眼驚恐地注視著那水桶。

那怪魚遭到水瓢的一擊,也怪叫了一聲,用一種獨特的語言,至于這是什麼話,只怕在場的人都是沒有听見過。

大家面面相覷,因為這話好像與剛才那位離去的仙人說出來的話非常地相像,至于是什麼內容,均是不得而知了。

張牧風將高己拉到了自己與段寧佳二人的身邊,三個學生睜開一雙雙奇怪的眼楮看住水桶,還好,那怪魚只是會說話,並沒有施出妖法,不然只怕船上的四人都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高己壯膽問道︰「你說的話我們听不懂,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麼會說人話的。你們這個地方所有的動物是不是都說這種語言?」高己不再說人,而是因為覺得這個地方只怕不只是有怪魚,而且很多動物都會說人話,說不準,連死物(樹、水之類)都會有意想不到的奇跡呢。

那怪魚哈哈地笑了一笑,只見到從水桶內伸出來一只長長的魚須子,朝外面不停地冒,一直朝張牧風三人的腳邊而來,接著,另外的一只魚須子朝太空伸去,這兩根須子就像是在現實地球上看見的兩根信號線,還越伸越長。

那怪魚的須子突然伸到了張牧風的跟前,一個纏繞,就將張牧風給纏住了,張牧風一聲尖叫,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須子上面灌滿了無窮的力道,而且是沒有絲毫的松動跡象,纏住的是張牧風的右腳,還越來越緊。

高己突然跳了過去,拿起船板上面的一節小木棍,朝那須子上面猛然打下去,大聲喊道︰「放開,放開,牧風,你怎麼樣了?一定要挺住。」張牧風痛入骨髓之中,有氣沒力地說道︰「高己,救我!」

那伸向天空上端的另外一根須子此時突然轉彎,好像感受到了這地面上須子承受的打擊,它也飛快的來幫忙了,這一根須子,直接對準了高己的後頸,然而高己還背對著它,正在全力解救張牧風,而不知道自己已經身處危險之中。

段寧佳一陣驚嚇,爬起來跑到了陳耳左的身邊,二人眼睜睜地看見高張二人身處危境。

最後听見高己一聲尖叫,右手中的木棍突然「 當」一聲落地,雙手抓向了自己的頸部,原來那另外的須子已經纏繞住了高己的脖子,高己喉嚨被卡,聲音逐漸嘶啞,隨時都會有致命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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