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驕子》求包養。)
張牧風站立在了一座孤山之上,放眼看向下面的山巒,此時已經是夜幕時分,俯瞰整個蒼穹,自見到下面的山巒之中,稀疏地到處張起了帳篷,夜闌之際,自己成為了這個部落所有人的公敵。想來心生感慨。
張牧風躺在了地面上,心中閃現過了一幕又一幕的場景,心里面還在苦苦搜索那江水處的方向,自從從那浪人部落的密集之地出來之後,一直在周圍盤旋,想要借此找到雷霸,可惜的是,居然再也沒有發現那江水的地方,這多少有點讓張牧風心生恐懼,一個人悄然地坐在這個冷漠的地方,反復地搜尋有關這地方的方位。那樣熟悉的江水,怎麼會在片刻之際就消失不見了呢?這里的天地萬物,怎麼一下子就變轉了星空呢?
張牧風的思緒一下子又牽連到了一行五人來到這個世界之中,直到目前為止,五人之中,那兩個女同學莫名其妙地被別人抓走,剩下的三人之中,船長下落不明,而自己與高己又分別,五人全部分離。唉,異鄉靠故人,可是如今呢,依靠的只有自己本人了。
張牧風勉強地站起,自從自己來到了這個異能的世界之後,身體不再是地球上的那樣,不需要過多的食物,一天之內,可以完全的絕食。而且,通過自己與體內聖嬰的之中的那些先賢接觸,已經了解了這個世界的大半。
只是有一點非常的遺憾就是聖嬰經歷的故主很多,當中多是一些能人高手,但是相比較而言,更多的還是一些神獸,也就是說,這當中的七十五位主人之中,有一半以上是出自大海國,而另外的一半,還有絕大部分是來自沒有國籍的閑人,這些閑人雖然沒有國度,但是,三大帝國之間,為了拉攏人才,不惜血本相邀,所以,看似沒有國籍的聖嬰舊主人,卻是非常受歡迎的對象。
這樣一排比下來,體內的聖嬰故主之中,只有一位與浪人部落有關,這位故主也是姓方,還是一介女流之輩,只是張牧風一一問了下來之後,她說自己要休息了,張牧風才暫時告別聖嬰神識,從里面出來了。
張牧風現在唯一想的就是設法將高己給解救出來,趁這個時候是黑夜當空的時機,在那石頭上面打坐,將自己的靈魂完全地融入到了那股神識之中,沒有多久,果真是又見到那位姓方的故主。
「喂,你是方前輩嗎?我是聖嬰第七十六代主人,在這里向你問好。」張牧風每一次見到一位故主的時候,總不會忘記客氣一番。
同時間,這一聲呼喊出聲,頓時將聖嬰體內的許多前輩的神識都給吵醒了。有的先輩出來打岔,微微一笑,一溜煙就走了,還有個別的前輩,當起了觀眾,雖然這之前,每一位聖嬰主人都不屬于同一個國度,但是一旦仙逝之後,這些神識都聚集到了聖嬰體內,他們都想開了,變得非常的和氣,壓根兒沒有感覺出以前就是仇敵的樣子。
畢竟,這聖嬰一代傳一代,大部分都是通過強取豪奪而霸佔過來的,每一代主人與上下交替主人之間,多多少少有一點怨恨,不過最後能夠在里面和平相處,多少也有一種無奈。
「嗯,你小子方才進來過,我知道,我休息好了,專門在等你呢,你終于來了。」第四十二代聖嬰故主方敏終于開口了。
張牧風呵呵笑了笑,不過,在這個里面大家誰也看不見誰,只是一番無法踫面的精神意識交流而已,所以,根本就不用顧忌對方的身份。而且,試想,一個人曾經擁有過這樣神威勇猛的聖嬰仙丹,也算是一位能人,對方雖是一位女的,那就更不應該小覷。
「哦,是我,原來方前輩記憶力這樣好,實在是讓我佩服。」
「少來奉承。我只是這聖嬰神識之中極為普通的一員而已,也沒有多少的記憶力,你找我,是不是想要打我浪人族人的主意?」方敏死去了很多年,但是對于的族人,好像還有很深的感情。
「我說,方前輩,不是我想來打擾你們族人,而是你們族人抓走了我的朋友,我只想將我的朋友解救出來而已。」
「哦,說實話,我們對你的身份已經非常了解。你的朋友一定是犯了什麼事情,不然,我的族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來扣押你的朋友,對吧?只要將過錯彌補上來,我想,我的族人也不會為難你的。」
「可是,你不知道,這個過錯,只怕沒有辦法彌補。」
「有這樣嚴重嗎?說來听一听,而且,我也好久沒有听見我族人的消息了,他們都還好嗎?凡人國再一次的崛起,這段時間沒有為難我的族人吧?」
「你的族人生活得還算平穩,蘭帝國沒有為難他們。他們一心想要復興衛國。衛國,你還有印象嗎?」
「哼,怎麼會沒有印象,我那個時候,還是王府的人呢。不過,听說,衛國早就滅亡了,現在是凡人蘭國的天下,不說這些舊事也罷,還是說一說你的事情吧。」
張牧風當下一五一十地將高己的一段經歷說了出來,對于什麼仙利子,這位浪人前輩也沒有听說過,估計這位前輩早在衛國滅亡之前,就已經遇害了,所以,衛國復興的事情,她是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听見後來的聖嬰主人提及過。
方敏听完這一段陳述,也沒有什麼好的主意。倒是身在一邊的一名前輩開始咆哮道︰「這個還不容易,你殺進去,將你的朋友劫出來就成啦。不過,你小子的光之神功力還不夠,需要再提高一個等級,才有機會完全戰勝浪人部落的守衛軍。」這名說話的是一位大海國的前輩,語氣之中,對浪人部落大有藐視的意思。
「閉上你的臭嘴,千萬不要硬來,我的族人是非常講道理的一個部落,你這樣蠻干,即便是一時成功了,可是後來,你必定要得罪我的族人。到時候,你一定會吃虧的。」
「不要嚇唬人了,一個衰落的王朝後裔,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如果我還是聖嬰主人的話,一定會殺進去,狠狠地教訓一番他們。連我身懷聖嬰真力的朋友都敢得罪,簡直是活膩了。」還是那位大海國的前輩在那里鼓吹張牧風硬來。
張牧風為之心中一動,試想這樣追問下去,也不能夠問出多少新鮮的東西,索性轉移話題。
「那我想要提升真力,需要多久的時間?」
「喂,張牧風,你果真是想來對付我的族人麼?你最好三思,雷老二的話,千萬不要相信。」
方敏還在勸阻張牧風。
「雷老二的話是最可靠的。年輕人,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沒有不成功的。方敏小妹妹,你怎麼老是與我作對?大家都是聖嬰體內的一個沒有身子的靈魂而已,此時你就不該再念及你的民族了,你該為現在的聖嬰主人考慮,知道嗎?」這個雷老二,居然將方敏喊小妹妹,可想而知,這個老家伙一定是老前輩了。
「哈哈,哈哈,你們看,這一對冤家又開始吵開了。」
「我就說嘛,雷老二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不過,方敏也不該為自己的族人辯解什麼,畢竟浪人已經成了現在這個模樣,得罪了我們聖嬰新主人,也是咎由自取。」
……
其余湊熱鬧的前輩故主一起過來哈哈地笑了起來。
「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想了一下,還是方前輩的話有道理,畢竟錯在我方,我如果強行硬來的話,對我以後的所有行動還是很有一定的障礙。不過,雷前輩的話,我也可以試一試。」
「喂,小子,你這話是兩面討好喲,你到底采納誰的主意?」
「張牧風,你最好記住我的話,不然,你以後一定會吃虧的。」
「好了,各位前輩,牧風在此感謝各位的賜教。我就走啦。」
……
也不管里面眾多前輩的爭吵,張牧風一個回轉,當下就從那聖嬰體內出來了。
張牧風睜開雙眼,眼觀漆黑的夜空,心中一陣感慨,決心好好地修煉一番真力,只是現在不是白日,沒有多少的時間來修煉光之神真力而已。
張牧風重新躺在了地面上,正準備閉上雙眼好好休息一下的時候,听見前方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腳步聲好像正好是朝自己的這個方向,張牧風頓時神經繃緊,悄然地站了起來,心想︰「難道是哪里鑽出來的一只畜生?怎麼會找到了這里?」
張牧風屏住呼吸,眼楮朝那個聲響方向看去,那腳步聲還在響動,不用說,張牧風細細地听來,絕對只有一個人的腳步聲。張牧風當下側身藏在那株大樹背後,手中當即運起了一股真力,如果是對手,這一掌之下,必定會將對方擊暈倒地。
正是這個時候,前面的腳步聲突然停止,好像就在自己的跟前,張牧風心中「噗通」一跳,心想︰「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這家伙發現自己的蹤影?」
「出來吧,我知道你就在後面。」這是方勝笑的聲音。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張牧風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蹤影,也沒有再隱藏的必要,索性鑽了出來,看向身前的方勝笑。
方勝笑一聲淺笑,道︰「你忘記了,在我們浪人部落之中,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身懷光之神的真力,即便是我,功力也是非常弱小的,而你,我在房屋見到你離開的那一瞬間,就知道你身手不凡,也就是說,你身懷高強的光之神真力。你與我們浪人部落的人,有非常大的區別,正是這個區別,要想找到你,也變得易如反掌。」
「什麼區別?」張牧風沒有想到當中還有這樣的一層原因。
「一個人身懷光之神的真力,在夜間的時候,最喜歡去的一個地方,就是有光亮的地方,而今夜的天空是沒有絲毫的光亮,那你唯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最早迎接日出的地方。而你站立的這山頭,正好是太陽第一眼照耀到的地方。更何況,你方才手掌已經運功了,我也瞧見了微弱的光亮,所以,我能夠很快的找到這里來。」
「听來好像有一定的道理,原來身懷光之神真力的人,與常人之間還有這樣大的區別,受教了。」其實,在張牧風的內心,根本就沒有方勝笑想的那樣復雜,自己來到這里,好像只是無意間的事情。
「可是我非常不明白,你的功力不弱,至少比我強多了,當初我在前面將話的時候,而你與你的朋友高己站在我的身後,那個時候,你為什麼沒有帶上你的朋友一道離開這里呢?」方勝笑對于這個疑問,好像是潛藏在心里有了一段時間。
「你真的想知道原因?」張牧風反問一句,這本來是自己當初的失算,方勝笑如今問了出來,正好狠狠地訓斥一下對方。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當初我說的話,讓你心中有了猶豫,對吧?後來我們也知道了,高己才是竊取我們部落仙利子至寶的人。當初我還錯誤估計是你的調兵之計。」
「你既然知道,還來好意思問我。你知道嗎?我認為你是一個非常重情義的好人,我也知道,高己將你們的寶物拿走,那是他的不對,可是你要明白,這也不能完全怪他……」
張牧風還沒有說完,方勝笑就哈哈地一陣笑了起來。
「所有的情況,我都已經知道了。你也不用多說,我們之間的那點誤會,已經完全破解。」方勝笑停止住了笑聲,還朝張牧風伸出了「和平友誼」之手。
「你什麼都知道了?那你們將我朋友怎麼樣了?」這個和平握手,還不能就此開始,沒有將話問清楚,什麼和談都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