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來偷東西的嗎?我以為你是做這一行的呢?」張牧風尷尬地問了出來。
「哦,你看見我進來,以為是偷東西的小偷嗎?可惜,我是來找東西的,而不是偷東西的。」少年仰頭看向遠邊的天空,對于這番理由,好像還很自豪的樣子。
「你這人很有意思,說話喜歡拐彎抹角。我實話告訴你,我也不是來偷東西的。」張牧風呵呵一笑,看住少年。
「我早也猜到了,你光之神的氣息那樣的強大,李府里面應該也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你來偷。不過,我方才對你說你的那番答謝話語,並非出自真心。」少年雙眼一眨一閉的,怪可愛的神情。
「你小子,說話真是幽默。好了,你能夠告訴我,怎麼樣才能夠進入皇城之中?」張牧風不只是想要離開李府,而且還想進入皇城中。
「我一點兒也不幽默。我什麼地方幽默了?我說的可全是真話。你放一掌下來,就將我的東西給打死了,我可是存滿希望來的。結果遇見了你幫我的倒忙。」張牧雨一點兒也不客氣的樣子,目光之中,好像充滿了失望之意。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可不明白。難道,難道你說你要找東西,是那只狼狗?那只狼狗那樣的凶猛,你不害怕它一個近身,就將你給傷害了嗎?」張牧風憂心忡忡地問道。
「唉,等會兒告訴你吧,這里可還是李府的地盤,我認為我們兩個還是先離開這里再說,你不是想進皇城嗎?我帶你進去。」張牧雨轉身就往前面走去。
「多謝,難道你是皇城里面的人?」張牧風好奇地邊跟上邊問到。
「怎麼,你沒有听過我的大名,我原本以為你是听見我的名字之後才出來的呢,你連張牧雨的名字都沒有听過?真是孤陋寡聞。咦,對了,你光之神真力這樣的渾厚,我怎麼以前沒有看見過你,你不是我們蘭帝國的人?」張牧雨似乎有了什麼驚覺,當即停步,轉頭好奇地看住張牧風。
「你很聰明,一下子就猜中了,的確,我真的不是蘭帝國的人。這有什麼問題嗎?」張牧風老實交代起來。張牧風心中還在想︰「遇上這個張牧雨,或許是一種緣分,希望能夠幫助我。」
張牧雨右手一抬,搭在了張牧風的右肩之上,雙目微微地闔起,露出了非常懷疑的目光,更明顯的是一種非常不友好的目光,這目光,在張牧風的眼中看來,似乎預示著一種不好的征兆。
「你不是蘭帝國的人,怎麼會出現在李府?還有,你具有光之神這樣渾厚的真力,到我蘭帝國來,到底是意欲何為?小子,你別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任何話。」張牧雨顯得非常的生氣,在他的心中,對于陌生人天生就有一種芥蒂,而對異國人,天生卻帶有一種仇視。
「你誤會了,我叫張牧風,實話告訴你吧,我不是任何一國的人……」張牧風還沒有說完,張牧雨就舉起了右手,示意停下。
「你說什麼?你叫張牧風,跟我相同了兩個字,你是故意來逗我開心的,對吧?我可告訴你,別瞎套什麼關系,我對此沒有絲毫的情面。你說你不屬于任何一個國家,你難道沒有一個出生的國度嗎?難道你的父母師父等人沒有告訴你忠心愛國這些話嗎?你居然可以說這樣的假話。哼。」
「我說的全部都是真的,你為何就不相信我呢?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相信我?」張牧風好奇地問了出來,對于這個少年,自己沒有模清對方的底細,暫時不敢多話。
「你要證明自己說出來的話能夠讓人可信,我可以帶你去見一個人,但是,你必須得遵守我要求的一件事情。」張牧雨眼楮斜視遠方,大腦之中,已經想出了一條對付張牧風的計策。
「你要說的是什麼事情?可是,我還有一個要求,就是我的身份,還有我說出來的話,得到了證實,你一定要帶我去皇城。怎麼樣?」張牧風開始覺得這少年還是比較好相處的,哪知道才說上幾句話,雙方就將話題說僵。
「你這話可是說得太早了,我可以答應你,你如果對我們蘭帝國沒有什麼威脅的話,我會考慮你的請求。」張牧雨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件非常奇怪的手銬,遞到了張牧風的眼前,問道︰「你將你的雙手卡在上面吧,跟我走,保證沒有錯。」
張牧風看了看那手銬的模樣,一副鐵鏈子,兩邊牽連了一道長長的鎖鏈,中間是一道鐵鎖,估計就是打開鐵手銬的鑰匙插入點。
張牧風呵呵一笑,搖頭道︰「我看就不用這個了,我自己有手有腳的,什麼情況,我自己清楚,我跟你走便是。」
「不行,這就是我對你提出的要求,你身上具有光之神的真力,誰能夠保證你的話就一定可靠呢。還是帶上這個比較好。」張牧雨也堅持了起來。
張牧風非常無奈地點了點頭,將自己的雙手伸出,銬在了那鐵鏈子的中央。只听「 嚓」一聲響,那鐵鏈子就當即上膛一響,張牧雨從那中央的地方取出了一柄小小的刀片。
張牧風一呆,心想︰「這個世界的手銬,可是比古代中國的先進多了,只是不知道這鐵鏈子手銬,有沒有我們地球上監獄里面的那樣牢靠。我不是有光之神的真力嗎,這手銬難道就能夠將我囚禁起來麼?」張牧風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靠近看向手銬,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你跟我來。」張牧雨帶上張牧風來到了一處絕壁之下,那外面,難道就是所謂的皇城,這里距離李府的後院,已經有了幾百米遠。這個時候,張牧風才發覺出來︰原來龐府非常龐大,不僅包括了本來的主人龐志龍一家的房子,還包括了當年追隨龐志龍一起為大蘭帝國打江山的大將府邸,這李府就是其中一家,而那對面,還有範振明的範府。當然,這些小將軍之家,相比起龐府主體而言,就十分的遜色了。
這一大圈子的府邸,都是由一層非常高大的城牆給包圍住了,要想出去,只有越過這一道厚厚的城牆不可。
張牧風雙手被縛,但是雙腳還是可以很靈活的跳躍,當即隨在張牧雨的身後,身子一縱,就躍出了那道城牆,不過,張牧風雙手被縛,才一出來,跌落在地面的時候,還差點絆倒了。
出了城牆之外,是一片莊園,這里載滿了各種瓜果蔬菜,綠油油的一片,非常的美麗恬靜,如果不是身臨其境,還以為這一定是在做夢。
「你看見沒有,前面那里就有一條大道,那是通往中場的最緊要的地方。」張牧雨向張牧風介紹起來。
「我們這是到什麼地方去?」張牧風趕緊問了出來。
「你不是想要我相信你說的話嗎?我帶你去見一個人,這個人,一定可以識穿你的謊言。」張牧雨信誓旦旦地模樣,搞得張牧風真以為自己是一位說謊大王。
離開莊園,左拐,右轉彎,再左拐,再右轉彎,走了大約幾十分鐘的時間,張牧風與張牧雨來到了一家府邸的門前,那門前匾額上面寫明的是「張府」。
張牧風心想︰「難不成,這張牧雨是將我帶到他的家中來,讓我拜見他的父親?」張牧風不由得再一次打量了一下張牧雨,這個小子身穿尋常的衣衫,精瘦的身子,怎麼會有這樣豪華的家庭,這一定是他的某一個朋友罷了。
張牧雨還沒有走進門,房門之外的那兩個看守大門的佣人一見,趕緊上前彎腰躬身,說道︰「張少爺,你稍後,我這就去通報張老爺。」張牧雨微微點了點頭,不過也隨另外的一名佣人一起走了進去,張牧風自然是跟在了身後。
張牧風雙手戴上手銬,引來了身邊佣人的側目猜疑。
這張府的庭院布置得倒是漂亮至極,還有,這里的佣人,每一個都是年少精干的小伙子,身穿艷麗裝飾,這一看,心中就可以斷定,這家主人一定也是一位富豪之家。
來到了庭院處,那佣人躬身退下,身前又走出了兩名丫鬟,上前來為張牧風與張牧雨倒上了兩杯水,清香的熱水之中,溢出了一股非常強烈的香氣,一聞見這種氣味,都有一種催人飲水的。
張牧風朝那兩名丫鬟的手中看去,見到二人都是端上一個盤子,在盤子的中央地方,各自放下了一個杯子,而在杯子的旁邊,則是一個非常精致美觀的水壺,不用說,這一定是盛裝那香味香水的容器。
張牧風既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水,也就裝啞巴不出聲,這一點,自己可沒有在聖嬰神識之中問到。
「小兄弟,你方才說你叫什麼?是與我一字之差?叫張牧風,對嗎?」張牧雨偏頭看向了張牧風,而這兩名丫鬟在張牧風與張牧雨二人的身前都各自放下了一杯溫水,果真不錯,這香味就是從水中散溢而出。
「嗯,呃,你在跟我說話?對,我是叫張牧風,與你正好是一字相差。你父母為什麼會給你取這個名字呢?一定是來意吧。」張牧風微笑作答,心中一愣,心想︰「怎麼一回事,我方才怎麼就一下子間,完全走神了。居然沒有注意到有人在喊我。」
「你錯了,我這名字,不是我父母給取的,而是我自己後來改的。你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在這家主人還沒有出現之前,我還是希望你能夠老實交代。」張牧雨依舊認定張牧風是在說謊話。
「我的來歷,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這倒是奇怪了,這里,難道不是你的居住地方嗎?這張老爺,不是你的親人?」張牧風反問起來了。
張牧雨端起了溫水,在嘴唇邊輕輕地抿了一口,問道︰「你要喝濃水嗎?」
「這個叫濃水?」張牧風心中想到︰「為什麼會是這個沒有文雅的稱呼呢。」點了點頭,一臉委屈的模樣,搖頭道︰「我即便是想要喝水,可惜的是,自己雙手受制,哪里能夠喝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