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楊震掃了一眼面前的幾位教授,想了想還是將心所有的話,都直白的講出來︰「幾位先生,這種東西即便研制出來,誰也不希望他們真正用到實戰上,因為所有的核武器,都是一把雙刃劍。」
「他不僅僅傷害的是敵人,還有我們自己,但這種東西,我們必需得有,因為這不是為了我們自己,而是為了整個華民族的長遠安危,只要有了這個東西,一切的威脅便只能是威脅,任何對我華民族有野心的人,也只能將他的野心收回肚里面去。
「而不能再像今天一樣,像眼下的日本人那樣肆無忌憚的大張旗鼓侵略,肆無忌憚的對我們采取細菌戰、毒氣戰等慘無人道的作戰手段,因為他們在采取類似手段的時候要考慮,他們能不能承擔起這個代價。」
「實際上這種東西最大的威力,並不是真正的在戰場上,而是將他攥在手,也就是說只要你有種有,對每一個國家和對手來說,就是最可怕的事情,只要我們也搞出來這個東西,就讓所有對我華民族有野心的人,都不能在無所顧忌。」
「不會再像以往那樣,在國的海岸線上擺上幾門大炮,就讓我們整個民族屈服,這也就是所謂的核盾牌,核威懾的作用,手有了一根打狗棍,所有的惡狗就算對你在垂涎三尺,也不敢上來撕咬你一下。」
「說實在的,我們現在一切都處于草創的階段,搞這種耗資巨大的東西,幾乎可以說已經超出我們承受能力,但是這種東西,在我們的敵人也開始進行研制的情況之下,我們也必需要有。」
「不過,我並不是要一下就拿出來這種東西,我們的科技實力與經濟能力,都無法與美國人相比,但是我們完全可以放慢速度,一步步的來,我提供的這些情況,是德國人在研制過程之,目前已經達到的程度。」
「有了這個良好的基礎,我們完全可以在研制的過程之站在更高的嗎,讓我們的研制工作,進度可以更快,花費也可以更少,至少我們不用從頭一點點的去模索、去實驗,完全可以從最好的地方開始。」
「而且我們也不用著急,可以慢慢的來,比如說今年先搞成四氟化鈾,明年在想辦法將四氟化鈾發展成氟化鈾,可以先將核反應堆搞出來,先將離心機仿制仿制出來,然後再一步步的進行核燃料提純,因為這不僅僅是因為這對諸位先生也是一個全新的課題,而且一下搞成,我們也實在承受不起這個代價。」
「諸位先生,我們準備先拿出一萬兩黃金的資金來,作為整個項目的啟動資金,而且我們的經費投入,會隨著研制的進程每年都逐漸提高,但是一下讓我們拿出那麼龐大的資金,我們就算當了褲,也拿不出來。」
「為了這個曼哈頓工程,美國人準備了二十億美元的資金,而我們根本就承擔不起這個巨大的資金消耗,對于我們資金的投入,我們只能數著腰包里面的票來,好在是我們不著急,可以一步步的來。」
「不過諸位先生,你們在研制的過程之,我希望你們還要兼顧著軍區理工大學的教學,嗷嗷待哺的學,可不僅僅是關內有,我們不僅僅希望諸位先生能夠投入到這項研究之,還能帶出更多的你們。」
說到這里,為了緩解一下之前的緊張氣氛,楊震開了一個小玩笑道︰「我想幾位先生,也不會真的想看到我們去當褲吧,先不說能不能找到地方去當,但褲要是沒有了,那個玩意整天露在外邊也不好看,實在是有些太傷風雅不是嗎。」
只不過他這個玩笑,在此刻沉浸在各自心思之的先生听來並不好笑,在他的話音落下之後,屋內又短暫的陷入了沉默,即沒有他想要的哄然笑聲,也沒有任何的其他聲音,屋里面靜的連一根針掉地下,都能听得出來。
仁科芳雄的這個名字,對于幾位先生來說並不陌生,知道他是日本目前最有名,也是最有實力的物理學家,是諾貝爾物理獎的獲得者和丹麥皇家科學院院長尼爾斯.玻爾的得意門生,與世界上多名著名的科學家,在一起做過多年的研究。
而作為他的導師的這位尼爾斯.玻爾教授,則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原物理學家之一,甚至可以說,是最優秀的原物理學家,對于搞物理的人來說,這位丹麥籍的猶太人,就像是一個神一樣的人物,在這位教授門下多名學生之,仁科芳雄是頗為其器重的一個。
甚至吳大猷先生和周培源先生,皆與這個日本最著名的物理學家還有過一面之識,三七年玻爾教授來華訪問的時候,這位仁科芳雄也隨同來華,听到日本人已經組建了以他為首的核武器研究室,幾個人都清楚這件事情應該是真的。
看著諸位先生臉上各異的表情,楊震苦笑道︰「諸位先生,作為一名軍人,我希望得到精良的武器,你們都沒有上過戰場,不知道武器的先進程度對一支軍隊的重要性,我們的戰爭打的如此艱難,單單是我們的軍人怕死嗎,是我們的軍隊訓練程度與敵軍相比很落後嗎。」
「也許有一些原因,但這不是完全的因素,自抗戰軍興以來,**隊一敗再敗,除了戰略戰術的問題,以及軍隊自身的原因之外,更多的是我們的武器太落後了,你手拿著步槍,人家卻是飛機、重炮、坦克齊全,這仗還怎麼打,即便是勉強打一場勝仗,也是損失慘重。」
「我們以道德為重,在發展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時候束手束腳,但日本人卻是怎麼做的,毒氣戰、細菌戰,哪一樣我們在戰場上沒有嘗試過,先生和吳先生問我怎麼來東北的,我現在就可以告訴幾位先生。」
「我三八年在山西反掃蕩的戰斗之並未犧牲,而是被日軍的炮彈震昏後被俘後,被日本人押到哈爾濱他們一個秘密的細菌戰實驗基地,用來做細菌實驗的原材料,也就是他們所說的馬路大,馬路大在日語之,是原木的意思,也就是說我們這些被他們用來進行細菌戰實驗的國人,在他們的眼根本就算不上人。」
「我很慶幸,我在北平讀過書,如果不是當年在北平讀書的時候,因為一八事變之家國淪喪,我也不會去學習日語,沒有那段經歷,我也就不會听懂他們之間的談話,更不會知道他們將我們從華北千里迢迢運到這北滿做什麼。」
「諸位先生都是科學家,細菌武器究竟是什麼,我想幾位先生不會不清楚,對于那些大規模的鼠疫、霍亂的威脅,更不會不了解,而他們為什麼以國人為實驗目標,幾位先生卻是並不一定清楚和了解。」
「他們之所以用國人作為主要的實驗品,除了他們在國有著龐大的佔領區,用國人作為實驗對象,不會受到任何的譴責,即便國人對他們的計劃有了了解,也沒有任何的報復手段之外,歸根結底,是因為這些細菌武器終歸有一天是要用到我們國人的頭上。」
「對于日本人還有他們的所有潛在對手來說,國是最弱的一環,也是最不發達的一個國家,相對于歐美國家同等,甚至超過日本幾十倍的報復能力來說,國人即便知道是日本人做的,除了被動挨打之外,也沒有任何的對等還擊手段。」
「日本人一貫的倚強凌弱,他們雖然視美蘇為潛在的對手,但是這兩國的科技水平都遠遠的超過他們,一旦他們對美蘇采取同類的手段,就會遭受到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報復,所以他們不敢對美蘇兩國,采取這種極端的作戰手段。」
「去年諾門罕戰役期間,日本人被蘇軍打的頭破血流,也沒有敢使用毒氣報復,而對國,他們卻是根本就不用擔心國人的報復,因為國力貧弱的國,也根本就無力對其實施報復,甚至連遏制他們采取這種戰術的辦法都沒有。」
「無論是正面戰場還是敵後戰場,日軍大規模的使用毒氣戰針對我們的部隊,甚至是普通的百姓,他們憑借的是什麼,就是遠遠超過我們的國力以及裝備,他們根本就用不著擔心,我們會對他們采取譴責之外的報復行動。」
「而且對于日本人來說,以國人為實驗對象,可以按照國人的身體對這些細菌武器的免疫情況,調整研究方向,以達到最大的殺傷目的,日本人不僅要用這些細菌為武器,他們還要盡最大限度的讓這些細菌發揮最大的威力。」
「日軍在國建設了多個細菌戰基地,僅僅在東北就在哈爾濱和新京各有一處,在關內的南京和北平,也各有一處,至于其他的地方究竟還有多少這樣的細菌工廠與細菌戰基地,我們也不清楚。
「哈爾濱的這個細菌戰基地,在我們從那里突圍的時候被我們打掉了,雖然隨後又在一定程度上恢復起來,但是在我們發起對哈爾濱的作戰時候,最終還是沒有逃過懲罰,而其在新京的另外一個基地,也被我軍利用轟炸給徹底的解決。」
「哈爾濱日軍細菌基地,諸位先生已經看過了,我們從哪里繳獲的資料你們也都看過了,但是以我們的能力,目前也只能解決東北境內的日軍細菌戰基地,至于其他地方的細菌戰基地,我們實在是無能為力。」
「還有日軍在正面戰場上,以及在東北戰場上多次實施的毒氣戰,這個就不用我去多說了,諸位先生更加清楚,日軍為何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在我國土上,使用這些國際公法完全嚴格禁止的武器,是因為他們看準了我們國人,根本就沒有對等報復的能力。」
「他們可以在戰場上使用化學武器,對我們百姓使用更加慘絕人寰的細菌武器,我們卻是無可奈何,如果我們不想今天的慘劇,明天繼續的發生,不想今天我們這一輩人的遭遇,在我們下一輩的身上復制,這種東西,我們必需要掌握在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