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次戰斗之中五師的指揮員采取了抗聯的標志姓戰術,四百米射程之內的敵軍交給班屬自動步槍和輕機槍,四百米步兵火力射程之外的,交給了連屬通用機槍和平射的營屬十二點七毫米毫米高射機槍,以及六十毫米迫擊炮負責,對後面其後續部隊的火力壓制,則交給營團屬迫擊炮和師屬山野炮負責。
五師現在已經完成換裝,全師上下清一色的自動火器,步兵裝備的是清一色的二十發彈匣的八一式自動步槍,裝備了彈鼓的八一式班用輕機槍,仿制後世PK通用機槍的八一式通用機槍,其步兵的火力密集度,已經遠遠超過了這個時代的所有軍隊。
這個已經淘汰了所有手動步槍的現在的抗聯主力師,其一個班的火力密度幾乎與過去的一個步兵連相當,即便是這個時代步兵裝備最精良,但編制內只有一挺通用機槍,其余的還是手動步槍的德軍,在火力密度上也遠不是對手,這些自動武器,在五師的陣地之前,組成了一道密集的火網,不斷的吞噬著一切敢于進犯的敵軍。
這些原本楊震準備用來對付那些連畜生都不如的小鬼子的武器,卻沒有想到首先第一個嘗試的居然是抗聯的所謂盟友,至少表面上,抗聯和這個蒙古人民共和國勉強還算是一個盟友,只是之前沒有直接接觸過而已。
雖說抗聯一直使用蒙古境內的機場作為中轉基地,但出面的都是蘇聯人,那些機場也都是蘇聯人的航空兵基地,抗聯無論是之前在蒙古培訓的飛行員,還是後來派駐的聯絡人員,從來沒有與這些蒙古人接觸過,當然蘇聯人也嚴謹抗聯人員,與蒙古人接觸。
但畢竟至少現在大家還算不上敵人,盡管楊震不想承認,但除非他想要與蘇聯徹底翻臉的風險,否則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默認這些原本在他眼中的分裂分子,作為自己的盟友對待,楊震原來壓根就沒有想到,這些自己設計出來的精良武器會在自己這個所謂的盟友身上,首先得到應用。
而面對著清一色自動火器的抗聯,那些舉著上了刺刀之後,比自己個子還高的莫辛納干步槍,排著整齊散兵線的蒙古軍隊攻勢,就猶如一道道海浪在堅硬的大堤上撞得粉碎,其由人浪組成的攻勢,以及同樣月兌節的步炮協同戰術,在密集的火網面前幾乎沒有給防御部隊帶來多少威脅。
其裝備的捷格加廖夫輕機槍和馬克沁M一九一零式水冷重機槍,完全不是八一式通用機槍和平射的十二點七毫米高射機槍的對手,戰斗打響沒有多長時間就被壓制的死死的,根本發揮不了任何的作用。
掩護進攻的輕重迫擊炮和野炮,在炮戰之中因為射擊精度差、反應速度過慢,加上在戰斗之中從未轉移過炮位而大落下風,其掩護進攻的一個野炮營的十二門蘇制七十六毫米野炮,一次便被五師的炮兵擊毀過半。
這些蒙軍的精銳,其精神倒是極為可嘉,其一排排的散兵線,猶如一道道波浪一般,第一個波次的沖鋒被打垮了,第二個波次沒有任何的停頓,馬上就跟著沖上來,第二個波次的沖鋒被打垮,後續的部隊馬上跟進。
十多條散兵線,只有一條沒有被打垮就繼續進攻,步兵部隊的沖鋒被打垮了,騎兵馬上揮舞著馬刀跟進繼續沖鋒,但他們采取的這種戰術,除了顯示出這些人很勇敢、很不怕死,將場面弄的很激烈、很悲壯之外,卻是沒有任何的用處。
火力對射完全處于下風,戰術又過于呆板,這些蒙古軍隊的攻勢注定是徒勞無功而付出的代價又是慘重的,其排出的十幾條散兵線,在相對較為狹小的正面,成排成排的被五師打出的密集子彈和雨點一般的迫擊炮彈、無後坐力炮,還有火箭筒打出的殺傷爆破榴彈掃倒。
尤其是部署在正面的六挺營屬十二點七毫米平射的高射機槍,以及十二挺八一式通用機槍,給其帶來了巨大的傷亡,整個戰場第一天的戰斗結束後,整個戰場上到處橫七豎八的都是蒙古士兵和他們戰馬的尸體。
第一天的進攻作戰之中,蒙古軍隊後調上來的一個步兵團和一個騎兵團,兩個完整的團在一天之內便被徹底的打垮,打到最後甚至五師的部隊,都感覺到自己不是在作戰而是在屠殺一樣。
而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第一天攻擊就投入了精華的蒙古軍隊,卻是只向五師的縱深突進了三公里還不到,而且其攻佔的一線陣地和縱深陣地的幾個突出點在傍晚時分,五師十三團僅僅組織了兩次連級規模的反擊,便全部的收復。
也就是說,這白天一天的戰斗,在付出了近百輛坦克和裝甲車,兩個團被打垮的代價之後,這些蒙古軍隊卻兩手空空,什麼也沒有收獲到,到了傍晚時分,在五師的反擊之下,連已經佔領的陣地都沒有守住,干脆的被趕回了出發地。
入夜後,白天挨了一頓老拳,損失了絕大部分的坦克、裝甲車以及整整兩個團的蒙古軍隊倒是反應了過來,一改白天死打硬拼的戰術,試圖采取夜間偷襲的戰術,一舉擊潰當面抵抗的抗聯,當然如果蒙古軍隊進行的那場夜間攻勢,在王光宇眼中也叫做夜襲的話。
當時親臨一線指揮的王光宇,這輩子還頭一次見到有那支軍隊夜襲時候,為了達到戰役的突然姓,雖然為了掩護進攻,甚至沒有使用炮火支援,其參與攻擊的部隊,也利用夜色的掩護秘密前進至五師正面陣地,不足六百米的地方。
但等正式發起攻擊的時候,卻與白天正面攻擊一樣,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在進攻似,打著照明彈,排著整齊的散兵線,離著五師陣地五百米之外,便站起身來高喊著烏拉前來偷襲的,如果這也叫做偷襲的話,那麼這種偷襲戰王光宇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麼驚天動地的搞夜襲,在面對這麼一支裝備精良的部隊哪還有一個好,一場夜間混戰下來,在五師密集的機槍火力夾雜著猛烈的炮火打擊之下,連五師陣地的邊都沒有模到,就被打回來,偷襲失敗後,不甘心就此認輸的蒙古軍隊,又發動了幾次徒勞無益的夜間攻勢。
一夜的激戰下來,非但沒有突破五師的防線,自己卻是損兵折將,到天亮時分攻勢完全停止的時候,一算計反倒是自己又扔進去足足一個團的兵力,又搭進去一個團,戰果卻是依舊可憐的為零。
其實別說他們搞的驚天動地的,就是沒有,早就防著他們這手的王光宇,對于他們的夜襲作戰也早就做了準備,五師不僅在傍晚時候利用夜色的掩護,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在自己陣地之前重新部署了白天被蒙軍炮火摧毀的雷區,王光宇還給五師配備了大量的照明彈。
其發起的夜間攻勢,在烏拉剛一喊出來,這邊反應迅速的部隊立即打起了照明彈,還沒有等這些夜襲的蒙古軍隊進入步機槍的有效射程,值班炮火已經響起,這次夜襲,幾乎沒有用王光宇費什麼力氣就被打垮了。
面對著第一天的戰果和蒙古軍隊的表現,王光宇當即決定第二天集中五師十三團、十五團,從正面發起全線反擊,騎兵一旅、五師十四團,從兩翼發起合圍,同時命令駐守海拉爾的獨一旅以兩個團的兵力就地向北突破海拉爾河一線,切斷這些蒙古軍隊的退路,以圖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這些不請自來的蒙古軍隊徹底的全殲。
也許是頭一天的連續的激戰,將這些蒙古軍隊的勇氣已經耗盡,也許是其精銳的部隊,已經在頭一天的戰斗之中損耗余燼,剩下的都是戰斗力很差的部隊,也許是剩下的蒙古軍隊被頭一天的慘烈戰斗給嚇到了。
等王光宇組織部隊在猛烈而又準確的炮火掩護之下,發起全線反擊的時候,那些自大的連最簡單的野戰工事都沒有構築,一直成攻勢部署的蒙古軍隊,其抵抗只維持了一個小時不到便全線土崩瓦解了。
王光宇指揮反擊部隊,向秋風掃落葉一般橫掃了這些所謂強大的蒙古人民軍,並將殘存的近萬蒙古軍隊猶如趕鴨子一樣,除了被擊斃和俘虜的之外,全部合圍在海拉爾河與特泥河之間一處狹小的三角地帶。
兩天的激戰下來,五師連同之前騎兵一旅單獨與蒙古軍隊作戰的傷亡加在一起,不過付出了五百余人的代價,擊斃、俘虜所謂的蒙古人民軍九千余人,而在俘虜兩千多戰俘之中,不僅有大量的校尉級軍官,在合圍戰的時候,甚至還俘獲了一名蒙古軍隊少將、五名上校和三十多名蘇軍顧問。
被俘的蘇蒙聯軍軍官之中,其中還有一個是所謂的蒙古人民軍東線集群的副政委,哦,這位做了俘虜的蒙古軍隊少將,就是那個前兩天去齊齊哈爾,狐假虎威以為自己背後有蘇聯人做靠山,楊震就不敢真的對他們動手,試圖讓楊震默認其佔領興安北省現實的蒙古少將。
至于那個在齊齊哈爾與楊震大吵了一頓,並放出話來讓楊震好看的蘇軍上校,很不幸作為其所謂的蘇軍派駐蒙古人民軍東部集群的總顧問,這次也沒有能跑掉,與那位蒙古少將成了難兄難弟,同樣做了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