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截教內部歡慶鼓舞士氣,為十天君的到來接風洗塵時,西岐大營中同樣出現了許多高手,這些高手都是佛教核心弟子,除了之前的四位菩薩,代表著三十六星宿的其他門徒在佛教排名前四位的彌勒菩薩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地停留在西岐城上空,不斷宣講著佛法的彌勒,將全身映得如同金光四射,而且身後一個四尺佛身。︱︱
西岐城的人族愚昧不堪,見到仙佛真身降臨無不跪伏在地,彌勒眼中閃著精光,拂動衣袖一陣金光灑下,伏地之人頓時身體感覺輕松,就連多年的舊疾也清除了個一干二淨。于是更多的人伏在了地上,一陣人族的信仰之火從地上直沖而起,被這些當空之人吸收了去。
佛門有金身和玉身兩種修持手段,接引佛祖修煉的金身的修煉之法,而且更是將金身修煉到了三丈極致,準提卻修煉的是玉身,修煉到了八尺玉身。金身和玉身的修煉之法無二致,修煉到了極致威力相當,但是金身卻有玉身的沒有的特點,那就是看起來霸道無比。
佛門弟子的到來,帶來的沖擊甚是強悍,特別是視覺上的沖擊,彌勒師從準提佛祖,更是繼承了準提的衣缽。眼看到佛光甚有效果,竟然將全身金光鼓舞起來,並且命令三十二佛門弟子跟隨這他將體內的功法連成一線,頓時西岐城中被這金光全數籠罩起來。
「無恥!」楊戩見到佛門之人如此做派非常的惱怒,不由地出聲說道。雖然不常出面,但是听聞玉鼎真人講解他剛出生之時佛門老祖準提曾經的伎倆,對佛門弟子就非常排斥。
西岐主城中姬發正在听梵先生等商議軍中排兵布陣之法,听到楊戩出聲不由地詫異地看了一眼,而貪狼卻很不滿了。他雖然師從準提聖人,但是聖人經常性閉關,彌勒身為佛門二師兄,他們這些師弟的功法都是從彌勒菩薩那里傳下來的,對這位師兄他們的尊重不下于師尊,楊戩的話不亞于對佛門宣戰了。
「哼!」楊戩見到佛門弟子竟然將敵視的眼光瞅向了他,只是哼了一聲就閉上了眼。
僅僅是哼了一聲,就讓貪狼等顫抖不已,而這聲是沖著貪狼等四位佛徒而去,竟然就讓貪狼等精神受到了極大的沖擊,神魂受到了傷害。而恰巧此時彌勒率眾佛徒下落在城中,姬發、梵先生等率眾出去迎接,而楊戩則呆在原地不動神色,姜尚見到楊戩如此,也拉住想沖出去看的哪吒。
過了少許,彌勒就率眾過來,欲要質問楊戩,但是楊戩早就準備妥當了,將手中的三尖兩刃刀持在書中,一股威猛霸絕的氣勢從身上散發出來,這股氣勢中夾雜了陣陣煞氣和殺機,讓彌勒一震。
楊戩可不是這麼好對付的,當年劈山救出母親之時不知道經過多少坎坷,而且接著又輪回了十世,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殺戮才造就了如今的修為,加上玉清門人一向都是自由逍遙慣了,那容的別人指手畫腳。
彌勒突破大羅金仙失敗了,這個消息雖然在佛教內部是個禁忌,但是修為卻突破了一步達到了半聖境界,佛門一向宣傳說彌勒尚未選擇突破大羅金仙。但是楊戩是何等眼光,他神眼微微睜開就看清了彌勒身體中的異樣,結合彌勒氣勢中夾雜著的一絲空隙,好似喃喃自語一般笑道︰「就一個突破準聖失敗的垃圾而已,有何懼啊!」
彌勒身體微微一震,他萬萬沒想到楊戩也有這等眼光,結合楊戩身後的寶劍,雖然未曾詢問,也能猜出這是玉清門人弟子。
佛教一向對玉清門徒比較怯怕,彌勒也不例外,當年原始天尊和玉鼎真人大鬧須彌山的情景時常歷歷在目,讓他心中已經產生了破綻,這次突破準聖境界也未嘗不是因為這個破綻的緣故,想彌勒身為佛教的‘官二代’,平素很少參戰,唯一能留下破綻的地方莫過于那次事情了。
「貧僧彌勒見過諸位玉清高徒,請問施主貴姓!」
「玉清三代楊戩、哪吒見過諸位!」听到彌勒自報門號,楊戩和哪吒眼楮交流下,一拱手說道,行得卻是晚輩的禮。
「這位施主想必就是姜道長了,貧僧有禮了。」見到楊戩等都是三代門人,彌勒心中雖然震驚,但是他們也有自己的驕傲,所以不再糾纏此事卻和姜尚打招呼說道。
楊戩和哪吒笑了笑,停在當地並未出聲。在武王姬發的圓場下,諸位好似忘記了方才的事情一般,看上去氣氛融洽得很。
西岐城中的祥和的佛光和殷商城中肅殺的氣氛,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但是身在蓬萊島觀戰的原始這才臉上浮現出一絲陰笑,眼下這個局面他布局了很久了。
第二日,一聲炮響過後,聞仲引領這十天君出列,西岐這邊卻是梵先生和彌勒同在戰車之上,姜尚卻騎著他的四不象。對此姜尚卻笑了笑好似並無異議,姜尚身後跟著楊戩和哪吒兩個孤零零的弟子。而梵先生一方卻是門徒遍地,這種情形下姜尚被擠下了發號施令之人姜尚認為很正常了。
聞太師坐著墨麒麟,手持金鞭在前,身後緊跟著‘落魂陣’之主張紹,其他的人緊跟在後面,面貌凶惡,臉分五色、赤、白、金、青、黑,均騎著碧眼金楮獸而來。
楊戩和哪吒看到這些道人的打扮,隨即將身體浮在姜尚身側,以防暗箭。對于玉清門人如此做法,彌勒心中不由地好笑不已,像這種情形的對敵,動不動那樣做,徒惹笑話而已。
但是他不知道,他們得到的是原始的真傳。兩人雖然是三代門人,但大都在原始的言傳身教之下,學習了暗殺、追襲、離間等後世奉為經典的術。對于他們的眼光,楊戩和哪吒卻是不在乎的。
楊戩此刻也打開了神眼,按照他目前的精神修為,他的神眼可以保持這種狀態一整天時間,而後經過一兩個小時打坐就好了。
神眼陡放出一絲精光,讓聞仲心中一頓,原本有心暗害姜尚等人的想法頓時消失無蹤,此刻三清關系甚好,聞仲就將目光看向了對面戰車上的梵先生。對于這個道人打扮的梵先生聞仲心中疑慮更甚,道者一脈卻和佛門糾纏不清楚這就有待商榷了。緊跟著聞仲的眼神,張紹眼中神光一頓,將目光對準了戰車之上的梵先生。
一番口舌之爭後,梵先生等才知道他們面對的是截教十天君。
既然談不攏,聞仲索性身體一側,做了個示意讓他們觀陣。十陣林立,觀陣中的險惡,讓梵先生等一陣冷汗,只是不願意就此落了自家神威,比起十絕陣來說,彌勒等人所能布置出‘小菩提陣’卻是威力差了不止一籌,卻是強辯道︰「十絕陣不外如此。」為了加強語氣,彌勒還借口道︰「這十陣尚未圓滿,待到圓滿之時,我等西岐自會安排前來破陣。」
說完,即可回到西岐城中,進了國師府中,彌勒手中恰動了一個妙訣,手下的貪狼眼尖,即可拿出一道舍利供奉起來,焚香禱告一番後,這才面色紅潤地出了府門。
梵先生在室外等候很久了,他從觀陣回來就一陣神情恍惚,心中頓時警兆連連,心中狐疑自己是否已經中了算計,但是思前想後卻無對策。
聞仲一行也回到營帳中,此次十天君心中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後,聞仲設宴款待時,張紹心中的惡念卻頻頻升起。
對著聞仲道︰「常言道︰蛇無頭不行,軍無主而自亂。西岐彈丸之地,西方佛教眾人驕傲自大,不足為奇,姚六哥的計策是否可以行了!」
聞仲一陣思慮,但是很快他就下了決定,不管這個梵先生是否是師伯暗子,此刻身在軍營中,如果此次傷了其性命,他自會前去蓬萊謝罪。于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按照他的思想以及對這位師伯祖的了解,他深知如果梵先生是道門的暗子,那麼肯定與師伯祖有關聯,自家師祖的秉性和大師伯祖無為的性格與這不符。
張紹當即立斷,在落魂陣中設下一土台;並另立一香案,台上扎下一草人,草人身上寫下梵先生的名字;草頭人頭上點三盞燈,足下點七盞燈,上三盞燈名為催魂燈,下七盞燈名為捉魂燈,張天君披發仗劍,步踏天罡六易方位,口中念動咒語,於台前發符用印,於空中一日拜三次。
是夜,梵先生夜不能寐,手足不靈,口中舌頭浮腫,頓時知道自己被暗算了。西方佛教諸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
姜尚一個眼神,楊戩從人群中走出,口中說道︰「國師肯定受到了暗算!昨日觀陣之時,吾等護持丞相,卻發現陣中一人鬼鬼祟祟地偷偷看著國師,想必那個時候就已經下了符咒。」
佛教諸人听聞心中一驚,這梵先生西方佛祖準提聖人甚是看重,而且其智計了得,已經被準提聖人收為記名弟子,待到此次封神之劫難完畢,肯定會收為關門弟子,此次如果命喪他人之手,恐怕對佛祖也是很難交代的。
第二日,梵先生卻無事一般出現在議事廳中,眾人心中驚異不定,待到晚上之時,卻是和昨日情形一樣,手足口舌已經麻木到不能動彈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