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十一日,趙公明只是昏睡,聞仲求得師祖通天教主,通天教主只是喻示︰一切但看天命,眼見趙公明的昏睡狀態每況愈下,聞仲心中忐忑不安至極,但道行淺薄的他如何能控制住局面。
聞仲從出了碧游宮第一次如此強烈的渴求強大的力量,他已經深刻地認識到力量的重要意義,當年師傅金靈聖母和師祖通天教主規勸的話再次響起在耳邊,而他也突然醒悟過來,如今的商朝還是當年先帝帝乙在位時的那個興盛的龐大王朝嗎,聞仲再次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之時,他赫然發現眼角的淚痕,……。
如此揮之不散的氣氛籠罩著整個商朝大營,軍中各將領和普通兵士的氣勢降到空前而下的低潮,無人想要再次參戰下去,多日懸掛免戰牌不戰,軍中竟然傳來濃烈的老人味和兵器發霉的味道。
忽一日,趙公明突然醒來,聞仲大驚,喜道︰「公明無憂矣。」此時狂喜下,他竟然忘記了敬稱。
哪兒知道趙公明眼睜睜望向了西岐軍營處,怒目圓睜,大呼道︰「陸壓賊子害我。」說罷便倒下床頭,氣絕身亡,此時聞仲才知道趙公明哪兒是好轉,分明就是回光返照而已,頓時聞仲大悲哭聲道︰「師伯大義助我下山,我卻使師伯失命,聞仲愧對師伯甚矣!」
商朝軍隊均駭然听到一陣悲厲的泣哭聲從大營中傳來,紛紛丟盔棄甲,跪伏在地抽泣不止。
虛空中,原始淡淡然地看著從商營中飛出的一絲殘魂,殘魂在空中虛拜幾下,竟然向著封神台的位置飛去。
「罷了,這封神台不去也罷,吾豈能讓你吃虧,這樣老婆還不把我耳朵擰下來。」手指彈動一下,空間撕了個口子,一股巨大的力量將趙公明的殘魂吸引了過去,而原始彈動的這縷元氣竟然化身成為一道靈魄向著封神台而去。
「轟隆。」一聲,原始的身體向後退了一步,嘴角帶著眼中的輕蔑說道︰「哼,就知道有你在搗鬼,出來吧,你這樣對我沒用的!」
空氣中一道幻影浮現,一個狼狽不堪的道者打扮的身影漸漸明晰起來,正是鴻鈞道祖的樣貌,原始卻知道這根本就是天道化身而已,至于鴻鈞道祖到底怎麼了,原始急于知道他的行蹤。
「道友,有禮了。」天道化身施禮道。
「道友卻是欺我,難道道友以為貧道是這樣好欺之人,竟然使出接二連三的下作手段。」原始並不睜眼,只是暗中運轉玄功,一道青綠色的元氣直沖上天,貫通了天地一般,他的身體迅速長大,一直到了九千九百萬丈高度這才停了下來,這才是他本體的高度,面對天道化身這個對手,他可不能有絲毫的放松。
天道化身也不見任何動作,竟然和原始同步長高,一直到原始停止了動作後才罷休,看到他舉重若輕的樣子,原始知道他和天道的差距如今仍在,但是他也明白,這種差距只會越來越小而已。
「道友,你這是又是何必呢,原本,這天道運轉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道友接二連三的破壞,已經使得天道運轉產生了多大的變化,道友豈能不知。」天道化身顯現出一道難以言明的難堪之色,緩緩地說道。
「天道不仁,以聖人為棋子,但是也要有個度,你為了一己之私,妄圖將眾生嬉戲于棋盤之上,你應該知道,我這麼做都是被逼的。」原始手中連連恰動手決,就預動手。
「道友且慢,你我之爭斗恐怕時間不會太短,道友且看看下屆便罷了。」天道化身連連止住原始道。
原始手中的法決戛然而止,徐徐向著下屆看去,只見洪荒大陸亂成了一片,無數火山噴發出來,地殼不停地抖動變形,無數的生靈不斷地奔走,洪荒大陸現在如同地獄般,成一億計的生靈不斷隕落著。
二清和女媧親自下山,女媧以絕強的法力,施展先天至寶山河設計圖勉強定住洪荒大陸的中央一塊,佛教如來定住西方,平心娘娘和十殿閻羅紛紛動手,定住了所轄範圍,卻只有北俱蘆洲一塊無人問津,但是卻呈現黑乎乎地一片,絲毫沒有動搖的趨勢。
漆黑的魔氣從北俱蘆洲地面涌起,將其中包圍的嚴嚴實實,就連原始也無法探知究竟,他不由地新奇不已。
「看來,無天那個魔祖當得確實不錯,魔族已經有了地盤了,哎,天地大亂啊。」天道化身幽幽地說道,但是從他的眼中竟然放射出一絲僥幸。
原始的臉色連連變化,就在方才他突然發現他就是個笨蛋,當年和無天一戰,原本以為已經徹底消滅了無天,或許說他根本就不曾想過無天竟然能僥幸月兌出,但是現在看來,能夠身為混沌魔神之一,無天豈能如此就被消滅的。
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洪荒大地也慢慢停止了騷動,由四方聖人級別的高手慢慢鎮壓下來。
地府平心娘娘竟然也有了聖人以上的法力,果然不同凡響,原始的動怒並非沒有作用,他這一動手,竟然將各個勢力的情況探知了個清清楚楚。
天道化身在原始走後卻偷偷露出了個陰惻惻的笑容,剛要轉身離去,一道穿著淺白色道服的影子出現,從其中飄出了一個聲音道︰「我以為他要動手了,正好趁著你傷勢未愈揍你一頓呢,看來他還是有弱點啊!」
「沒錯,我確實傷勢未愈,但是他想揍我確實還差了些,除非他能突破當前的境界,但是這一步豈是那麼容易就能突破得了的,他現在只是無限地接近而已,你又不知道,我們走過這一步花了多長時間,兩個宇宙世紀的時間啊,不過像他這樣的奇才確實千年難遇啊,原本在你我眼中的弱小的螻蟻,如今也成就你我這同一境界了,我真的懷疑你我這麼多年是不是白活了。」天道化身侃侃而談,听他的語氣,似乎來得並非是化身而是天道真身,而且受了極大的創傷。
「是啊,不過機會不是來了麼,兩個世界即將接壤,而那個世界的天道如今也在籌謀中了,你應該想想該如何面對吧。」無道好似在戲謔一般說道。
「哼哼,剛成就了一個宇宙世紀的天道,我豈會怕他,當這麼多世紀,我白活了麼。」說完,天道滿臉的嫌棄似將體內產生的一絲感情拋到無道形成的影子中,無道高聲道︰「謝啦,不過你的傷勢……」
「無妨,幸虧他們根本就不敢殺我,不然……」天道恨恨地說了聲,然後又分離了一絲情感飛向了無道。
殷商大營中,正迎來了三仙島仙子,雲霄高居上位,瓊宵碧霄兩位分別坐在下首,瓊宵下首還站著一位道童,聞仲跪伏在地,眼淚縱橫地將事情的經過一一言明。
瓊宵仙子雙眼圓睜,眼角竟然射出了極度的仇恨,銀牙暗咬道︰「陸壓賊子,不誅你性命,怎麼能為了大哥報仇!」說罷,左手持一把剪刀似的法寶,正是金蛟剪,右手持一柄寶劍就要從營帳中射出,卻被雲霄一把拉住。
「妹妹,這陸壓道人來歷莫測,修為高深,我曾听說他曾面對準提聖人不敗,你我不可魯莽,還需布下陣法,不然我們沒有勝算。」雲霄冷靜地說道,孰不知他內心的殺人的**不比任何人差。
如今的雲霄仙子可非後世傳說中那個優柔寡斷的仙子,而是一個殺伐果斷的奇女子,在原始師伯的教導下,雲霄仙子雖然較少動手,但是她內心中以原始道人和女媧娘娘為榜樣,三皇之時,曾以手中的混元金斗收取了上萬敵人性命,而這些敵人有的是修士,有的卻是平常戰士而已。
碧霄想了想,忽然說道︰「不然,我們布下九曲黃河陣如何!」
「好,就用九曲黃河陣,一定要誅殺陸壓道人,為兄長報仇。」說著三人調集了六百士兵,在營外布下了九曲黃河陣,只見陣門上‘九曲黃河陣’五個黑色大字懸空,陣中黑霧彌漫,陰風嘶吼,寒氣逼人。
不久之後,梵先生帶領著佛教諸人,以及陸壓、楊戩等闡教三代弟子前來觀陣,陸壓眼中陡然射出精光,元神暗暗掃視著大陣,心中微微一暗道︰「怎麼是先天大陣!」
陸壓可非彌勒等人,他乃是混沌就已經得道的高手,知道有一些先天大陣的厲害,就是他如今的修為進去了也討不了好處,而這九曲黃河陣明顯就是一個先天陣法,只是不知道威力如何。
想罷,陸壓分離了一絲元神漸漸向著陣中心探去,只見陣中無人,但是高懸一金斗在其上,金斗的斗口無色,好似豎立著的一個花瓶似的,並無絲毫特征。
「奇怪了,這花瓶乃是何物,怎地如此奇怪。」陸壓元神暗自想道。
于是將元神探向了金斗內部,只見金斗內部光潔如同進了另外一個空間似地,陸壓心中一急,難道這金斗的作用就是內部包含著另外的乾坤,想罷,急忙月兌身離去。
商營中,雲霄眼中陡然射出一道金光,臉色冷俏地走出了營帳,二宵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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