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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胖一瘦兩個人正左瞧右看的,真真的印證了做賊心虛這個詞。
這就叫做買凶殺人啊!
劉家富的心里到現在還在撲騰的難受。
這兩天的境遇讓他自己都感覺好像做夢了一樣。
不知不覺間,自己兄弟兩個竟然成了名人。整個的並州都在議論不休,想要將自己換成那藍瑩瑩硬扎扎的票子。
搶個銀行都沒造成這麼大的動靜啊!突然間自己又悲哀起來,外面的懸賞都比自己搶上一回銀行劃算的多了。
自己倆人竟然還能這麼值錢?
原本在看守所里等著宣判,要將牢底坐穿的兩人竟然等到了福音。
一直看似凶神惡煞一般的鄭所長竟然少有的和自己稱起兄弟來,而且還和顏悅色的向自己兜售了一筆買賣,一筆做了就能恢復自由的買賣。
雖然這個買賣做的有些凶險,但是想想那自由的空氣,聞聞那外面女人的香氣。
動心了。
然後自己就在看守所里的貴賓監房見到了那個一身貴氣的羅老板。
人家那才叫有錢人。
哪像自己倆倒霉蛋,搶了不到2萬,還被一小子給撂倒了,弄到了這鬼地方。
看到那滿地爬的老鼠就惡心,還得跟它一起睡覺。
簡直不是人過的地方,哪有外面那女人白花花的大腿枕著舒服。
50萬一條命,听的心里一陣的亂跳。
50萬!還能恢復自由。
代價是要自己兩個人消失兩年,自己的案底就會被抹掉。
兩人面面相覷。雖然緊張還有點害怕,但是還是沒能逃過那50萬的誘惑。
干了!兩人竟然異口同聲的決定了。
然後自己哥兒倆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出來了。
哦,外頭管這叫越獄。
看到報紙上還成篇累犢的分析著自己越獄的手段。嘿嘿,真他娘的好笑。
還手段?不就大搖大擺的走出來的嘛!
還有那大頭照的通緝令,上面用大黑字寫出來的讓自己都看著心動、想要忍不住將自己送回去的10萬的懸賞。
真他娘的扯!算是看透了。
不過看看自己手里攥著的10萬塊的訂金,還有這兩天過的這神仙一般的日子。這筆買賣干的值。
說什麼也要有錢。
干好了這一票,半輩子甭愁了。
今天這就要干活了,還真是有點緊張。
好像對方還是個不小的人物,要不然哪會值50萬啊?你以為人人都是縣長啊!
總感覺四周好像有人在看著自己一樣,心里老是亂跳。
「富哥!車里就兩部對講機,哪有錢啊?狗日的糊弄人啊!」小黑子從車上跳下來,一臉受騙上當後的氣憤,就像上次花了25塊錢嫖了一個至少有45歲以上的婦女一樣。
明明講好的是年輕還挺漂亮的像是年畫里的仙女兒一樣的那個,一進屋咋就換了人了?日他娘,怪不得非得先交錢後進屋哪,還把燈關的黑黑的。
太欺負老實人了!
「你先在這里等一下,看著車。我去,等會兒,讓這個狗日的男的先過去,我再去打電話問羅老板去。」前面走過來的這個漢子看著挺壯實啊!不過看臉不像什麼好人,應該不像是那種看過通緝令來見義勇為的。
不過自己也不是吃素的。模模腰里別著的槍,緊張感又平消了。
「狗日的,這都快八點了,怎麼還晨跑啊?」听到後面傳來的腳步聲,劉家富忍不住想要破口大罵。啥時候了,還跑?
回頭看了一下這個奇怪的晨跑者,有些奇怪。
從輪廓上好像是那個把自己弄到看守所的小子,又有些不像。
剛扭過頭來,猛然一想。
胡子!他有胡子!
手,探到腰間。
槍還未拔出來。
回頭。
再回頭確認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只拳頭奔自己的眼窩而來。
自感出師未捷的劉家富有些絕望的倒在地上,還未消失的意識看著眼前一樣倒在地上,還在不停抽搐的小黑子,感覺非常的憤怒和不甘。
媽的,竟然使用警棍。
「又一次栽在這個小子手里了。「隨即一陣哆嗦、全身上下一通酥麻,昏過去了——
兩人在並州城郊的四圍子村落里轉了7、8圈,確定沒有人跟著。這才來到了這個黃子軒早就挑好的破窯里。找到一間有門的屋子,弄了兩根木頭樁,將兩人綁到了樁子上面。
現成的桌椅,還有草床!
黑三兒的臉上浮起了曖昧的笑。扭頭一瞧,發現黃子軒竟然也盯著草床看個不停,兩人會意,心照不宣的嘿嘿直笑。
這年頭不讓挖土開磚窯了,好多磚窯都倒閉了,不開了。
剩下一座座土窯還在地上矗立著,沒人管,也沒有去拆,就這麼荒廢著。
成了不少人半夜三更約會的好去處。但是一般白天是沒有什麼人氣的。
黑三兒一臉迷惑的看著黃子軒將兩張招供並畫了押的紙揣進了懷里,重新又被捆到樁子上的兩個人還在迷迷糊糊的,沒從剛才的迷糊勁中回過神來。
他搞不懂黃子軒究竟使用了什麼手段讓兩個人就這樣輕松的招供了。
「就自己出去買飯食的這個把小時的時間就搞定了?電視上不是都演的要用什麼探照燈、辣椒水、皮鞭、老虎凳什麼的嗎?自己還想著去玩上幾樣哪,就這麼就招了?真是軟骨頭!」
黑三兒一臉的不齒,呸了兩口唾沫在兩個人的腳底下。
黃子軒開著車出去了。
黑三兒看著兩個一臉的氣憤的越獄犯,頗有一種為民除害、好人好事兒的感覺。無形中自家的形象也高大起來了,不再是一個為了多給幾個攤子送酒水、肉菜而大打出手的混混了。
這做好事的感覺,嘖嘖!沒法形容。
反正心里挺美。
更別說師傅承諾的報酬了。那可是幾十萬啊!看師傅那架勢,應當是個講義氣之人,那樣的話分到自己手里至少得有個5萬吧,那可是至少讓自己掙上2年啊!
這趟好事兒做的,值!
這小師傅,神了。
跟著他,有好處。
不時陷入到好人好事、無名英雄的幻想中的黑三兒倒也沒敢忘記小師傅的囑托,不時的拿著電棍在兩個越獄犯面前晃悠兩趟,顯示一下武力,省得兩個倒霉的家伙起了歹心眼,妄想逃跑。
不過看著兩個人的眼神,倒也不像要逃跑的樣子。
不過還是要打起精神來,萬一兩個家伙使詐就不好了。師傅交代的話肯定沒錯,要好生看管著。
不時被警棍敲上兩下,把陷入迷糊、混沌的思維敲打的清明起來的劉家富兩人很納悶,「自己咋就迷迷糊糊的將情況全都寫下來了哪,還簽了名字在上面。」
看著那兩張之上的歪歪扭扭的字,明明就是自己寫上去的,錯不了的。不但把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連得知車上沒有剩下的40萬以後,那種內心的憤慨都描述的躍然紙上、恍若現場。
自家的文筆啥時候那麼好了,都可以去考大學了。
要是上了大學當個醫生或者律師什麼的,總比這樣打劫銀行靠譜得多啊。
要不是字跡是自己的,打死都不會承認的。
但是現在明顯是自己已經招了,那就認吧,就當是戴罪立功了,檢舉揭發那些不講信譽之人。
狗日的,明明說好了50萬,就給10萬,忒不是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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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州市政府辦公樓市長辦公室
看著胡東陽捧著那兩張復印的紙,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變幻莫定,嘴角控制不住的在微微顫抖著,顯已氣急。
過了幾分鐘的時間,才慢慢的平復了自己的情緒,轉而對黃子軒好奇起來。
黃明恆是一個典型的理想主義者,但並不是一個合格的政客。但是作為搭檔了這麼多年的老下屬竟然因為工作上的正直不阿,就遭到了這樣的對待,可不是自己能接受得了的了。
要不是黃子軒來找梁老上課的路上無意中看到這兩個劫匪,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
再說了,雖然上次在梁老的病房里匆匆一面,並未有過什麼交流。但是從梁老對黃子軒的態度和那個親熱勁上就可以看得出,兩家的關系不淺。沖這一點上,這次的事情就必須給黃明恆一個滿意的說法。
可是這麼一來,就勢必會打破平衡,相信有些人會忍不住跳出來的。
事情沒這麼簡單。
不好處理啊!
看黃子軒那架勢和眼神,也不像什麼好相與、好糊弄之人,而且犯人還在他的手上。
真不簡單!
黃明恆有這麼個兒子,有福了!
胡東陽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鼻梁,兩道簇黑的眉毛像是要打架一般的擠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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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黃子軒的計劃里,此事最終還需要一個能夠一錘定音的人來推動。
這個人就是並州市市長胡東陽。
作為一個拔出蘿卜帶出泥的案件,如果沒有一個重量級的大佬來主持公道,那就是去找死。
以自己現在的身份,確實還不夠看。
即使自己的老爸,在某些人的眼里,其實也就是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罷了。
一個副縣長被蓄意謀殺,雖然未遂,可也不是小案子了,足以引起上面的震怒。
震怒並不代表就能爭著搶著來主持正義。
正義,往往是由位高者來評判的。
黃子軒拉虎皮扯大旗,已經將這個條件創造好了。
如果再跟劫匪越獄這一全市警務系統的恥辱的案子扯上關系的話,「哼哼,羅家,我讓你不死也得月兌層皮!」
正義,已經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