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現在黃子軒的身體反應能力,怎麼說也可以算得上是超強了。
要在往日,對付眼前四個手持刀棒的蟊賊其實是不放在眼中的。但是他現在很忌憚,別忘了,現場還有2個除了會尖叫會撒嬌耍橫之外,全無半點動手能力的女性。
黃子軒飛身躍起,擋在了2個臉色已經變得煞白的女人之前。
剎那時,英雄之氣滿值。給人一種安全放心,值得托付之感。
黃子軒操起桌面下面的凳子就朝為為首的光頭甩過去,‘砰’的一聲,正中那顆光亮無*毛的腦門,那人腦袋上頓時開了個大紅染坊,抱著頭蹲下,哀嚎起來,再無半點奮勇爭先的豪強氣概。
微微錯身閃過劈過來的砍刀,一腳側踹,將力氣灌注于腳下,正中為緊隨而來揮刀那人的腰肋,那人向前沖出的勢頭一頓,渾身的力量隨即消失,頓時撲倒在地。
剩下兩人卻也凶悍,眼見兩位打頭陣的伙伴被放倒在地,哀嚎不止,卻也毫無懼色,根本不去理會倒地的同伴,從旁邊繞了過去,一人高舉砍刀往黃子軒頭上劈落,另一人打側方橫著揮出了手中的鋼筋。
黃子軒提早有了防備,這一刀力道雖足,卻如何放在眼里?隨即反手上揚,叼住了他的手腕,猛地向前一拉將其擋在自己的身邊一側,利用這人的身體擋住了來勢凶猛的一棍,只听一聲如同打在棉花團中的悶響,手中被抓在身側的男子一聲悶吭,張嘴吐出一口鮮血。
拿鋼筋的男子正要再次劈頭砸下來的時候,卻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一輕,眼中的景物如同在坐車時一般的向後飛倒。而地上的桌椅,還有被自己襲擊的那個小子,都如同在向下墜落一般。
這不是幻覺,自己可以清楚的感覺的到。
自己在飛。
像電視里看到的那些武林高手一般,向上向前飛出,飄逸瀟灑的擺月兌了地心引力。眼前的一切不是在下墜,而是自己在向前飛出,渾身輕飄飄的,無法控制的,在向上向前高速飛出。
懷著無限留戀的向後看了一眼,便看到了那個滿臉擔心,帶著唏噓的胡渣子的壯碩的漢子。
他正在收腳。
就是他。
是他從後面襲擊了自己。
太不講究江湖規矩了。咱們打人從來都是從前面出手的,從來不在後面玩一些暗算的。
這些人也太不講規矩了。
咚的一聲,只感覺眼前金星閃爍,意識有些的模糊,咋啥都不想想了哪?渾身像是散了架一般。
黃子軒一手抓著那人拿刀的胳膊,膝蓋重重的頂在他的月復間,右拳迅即上揚,重重擊中他的下頜,瞬間便開啟了顏料盒,大口鮮血混合著污穢之物如市中心廣場上的噴泉一樣噴撒著,帶著妖艷的色彩。
包間里面頓時變得稍微安靜下來,僅剩下兩個正在地上打滾哀嚎不已,正打算強撐著站起來的混子。黃子軒眼見危機解除,便重新坐到原來的位置上,轉臉眼神示意著兩個臉色蒼白的被保護者。
梁紹淳緊跟著坐在了對面,看向黃子軒的眼色很好奇,充滿了興趣。像是一個絕佳的麗人被剛從監獄里關押了近十年的壯年漢子盯上了一般的眼神,**果的有興趣。
「黃子軒?」
「梁紹淳?」
「不錯!」
「好!」
兩人不約而同的發問,不約而同的帶著自言自語般的回答。
像是王八看綠豆了,如同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一見鐘情一般,這個初次見面,觀感頗佳。
兩個正在哀嚎中的身子正在慢慢的掙扎中站了起來,不料剛一站穩,卻猛地听到一聲暴喝,「媽的,跪下!」
如若洪鐘,如若野獸怒吼般的聲響帶著某種不凡的聲勢,讓兩人忍不住的心里打顫,雙膝不自然的開始如篩糠一般的抖了起來,撲騰一聲跪倒在地。
梁紹淳眼楮一瞪,不怒自威的方臉上帶著一種攝人心魄讓人膽寒的殺氣,讓兩個掙扎著站起來的混子直接膝蓋發軟跪倒在地,正想要討饒,卻猛地听到門外的一聲喝聲,神色間大松口氣。
「不許動!警察!」
兩個渾身篩糠的混子面上一喜,乖乖丟掉手上的家伙,雙手抱頭,呆在地上一動不動。一臉期盼的盯著外面走進來的四個警察。為首的正是打過很多交道的王隊長,不禁心中大定。
「王隊長,救命啊!」
「怎麼回事兒?」這王隊長大約三十來歲,一臉的傲氣,看著屋子里面的情況,臉上有些驚訝,朝著坐在外面的梁紹淳發問,語氣頗為不善。
「什麼怎麼回事兒?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四個人拿著家伙,這還用問嗎?」梁紹淳語氣淡淡的,但眼神中卻透著一股想要吃人的凶光。這種非善意的眼神令剛剛趕到的這個王隊長感到很不舒服。
一瞪眼楮,怒道︰「問你話就老老實實的回答!不要左顧言他的,擾亂我們的視線!你們的證件?」
「沒帶。我們來吃個飯,還需要天天把證件揣在身上嗎?」梁紹淳聞言大怒,略帶著猙獰,語氣間透著陣陣的寒意。
「沒帶?還敢對著警察亂吼逞凶的,好,都到公安局里去解釋。」那王隊長看著梁紹淳的表情不自覺的有些心中打鼓,強裝鎮定的吼了一聲,對著後面跟著的三個警察揮了揮手。
「慢著,王隊長,是吧?」黃子軒從里面站起來,淡淡道︰「首先,我想問一下你們這些為人民服務的警察同志,你們辦案子的流程不是這樣的吧?我們在這里吃飯,這幾個凶手不管三七二十一,沖進來就行凶,我們是受害者,你該當先問清楚原因才對。而且,即使要抓人,也應該是先把這四個手持凶器的混子給抓起來吧?」
王隊長朝著黃子軒一瞪眼楮,怒道︰「我們怎麼辦案,要你來教啊?再說誰是受害誰是凶手,現在還沒搞清楚呢!行了,別這麼多廢話,都抓起來,帶到公安局問個清楚明白。你們要是冤枉的,自然不會怎麼著你們。」
「哎呦,王隊長!這是干什麼?在我的地盤上,怎麼能把我的客人隨便帶走啊!」隨著一聲怪腔怪調的略帶著尖細的話音,從門外走出一個稍顯肥胖的年輕人,對著王隊長一陣陰陽怪氣的打量。
「劉耗子,你就不能正經一點?」一直坐在里面未出聲的葉蕾蕾看到這位突然出現的年輕人一聲嬌叱,顯然是認識這個年輕人。
「呵呵,葉姐,對不住,對不住,在小弟的地盤上,弄出這檔子事兒,擾了您老人家的吃飯,嘖嘖,唉!真是。小弟有罪!」那劉耗子一陣抱歉,但抱歉時的語氣依舊是給人的感覺很輕浮油滑一般。
如果讓黃子軒對他的第一印象來做個評價的話,就三個字,不正經。
「呵呵,劉少,難道這幾位是您的貴賓?那這——?」那王隊長看著葉蕾蕾和劉少一副熟悉的交談,還有劉少不住作揖賠禮的樣子,心中不禁大吃一驚,隨即便是陣陣不安。
「那是肯定的,貴客!得罪不起的。還不趕緊的把這幾個不開眼的家伙弄走?看著礙事兒。嗯——算了,還是先弄到上面去,一定要問個清楚,到底是誰派來的,搞清楚始末再帶走吧。」那葉蕾蕾口中的劉耗子、王隊長嘴上的劉少,倒是沒有了剛才的那種輕浮,略帶著嚴肅的對著王隊長說道。
「那是那是,一定的,我這就去審問,一定要問出個緣由始末出來。來,把這幾個帶上去。」王隊長臉上帶著一種謙卑的諂笑,對著包間中的幾人點頭告退,再無剛才那股倨傲之氣。
「葉姐,想必這位便是一直活在我們的傳說中的那位梁大公子吧?」劉耗子的臉上又恢復了剛進來時的那股不正經之色,對著正在慢慢走出的葉蕾蕾發問道。
「是,又不干你什麼事兒,瞎打听什麼?」葉蕾蕾的臉上帶著種欣喜,橫著眉毛罵了劉耗子一聲,對著梁紹淳嬌嗔道︰「都怪你,才來?」
「呃,剛才被團長叫住,臨時交代了個任務,耽擱了一會兒。」梁紹淳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在那張並不算是帥氣的方臉上,全是溺愛。
「紹淳哥,小弟劉浩,是這里的老板,也是葉姐口中的耗子,葉姐的一位崇拜者。小弟對你那是懷著萬分的崇敬與敬仰啊!對您的佩服那是如黃河之水一般的滔滔不絕啊!」劉耗子嬉笑著上前搭腔,臉上全是崇拜之意。
「哦,我有什麼好崇拜的?怎麼回事兒,沒什麼吧?」梁紹淳甕聲甕氣的,但是口中的語氣並無多少的遇到崇拜者的欣喜。反而一臉擔心的上下瞅著葉蕾蕾,不料了這一舉動又惹得小雅姑娘大為惱火。
「有了媳婦忘了妹子,這算什麼大哥啊?」
小雅暗暗的在那里嘀咕著,言語間憤憤不平。
「呃,小妹,介紹一下。」梁紹淳一臉的尷尬,連忙轉移話題。
「哦。他是爺爺的弟子,黃子軒。你知道的。子軒哥哥,這是我哥,一個沒良心的哥哥,有了媳婦忘了妹子的哥哥,好命苦啊!」小雅對著黃子軒撅著嘴巴,不住的抱怨,惹得梁紹淳一陣心里緊張。
「呵呵,紹淳哥,初次見面,小弟黃子軒。要不咱們再換個包間吧,耗子哥?幫個忙?」黃子軒扭頭,看向了劉浩。
「那是,今天發生這麼不愉快的事情,理當我要賠罪的,誰讓在我的地盤上哪?走吧,去我的貴賓房,今天小弟做東,給各位壓驚。」劉浩面色奇怪的盯著黃子軒看了兩眼,隨即大為豪爽的做出了邀請。
「不好意思,打攪下,剛才幾個犯罪嫌疑人交代,他們認錯人了。」王隊長的臉上表情有些不自然,看到劉浩在末席上的表現,有些震驚和擔心。
「認錯人了?呵呵!」黃子軒突然大笑起來。臉上的笑容很耐人尋味,讓王隊長隱隱的不安起來。
莫非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