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兩天的酒精考驗和紅包的驅動下,鄭副台長決定一力促成此事。
這家公司,不錯,很上道,有手段。
再說了,這不還有葉家的那位大小姐在後面撐著腰嘛。
鄭副台長大手一揮,這事兒就算成了。
連夜打電話,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將還在家中過年,享受著溫馨團圓的台里最nb的劉導給從被窩里拉了出來,親自督促著這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台柱子來完成這個臨時攤派下來的光榮而艱巨的任務。
這有才華的人,定會有上一些怪脾氣。
雖然人來了,但一副冷面孔總是像別人欠了他幾萬塊錢似的,讓鄭副台長很臉上無光。
太不給面子了。
不過這副冷面孔在看到柳呈文遞上去的那薄薄的幾頁紙之後,立馬逼得像是一朵菊花一般的嬌艷起來,如同提前來到了春天,找急忙慌、瘙癢難耐的忍不住要提前開工了。
這是一份廣告片的劇本。
黃子軒昨晚上連夜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抄襲而來的。
作為一個重生者,雖未接觸過如何拍攝廣告或者電視電影什麼的,不過沒吃過豬肉,總是見過豬跑的,大致的劇情,還是有很多可以參照借鑒的。
到了新世紀,在廣告片中插播電視劇已經成為了所有電視台斂財的最佳途徑。無數的廣告片創意,各綻芬芳,各領風騷。徹頭徹尾的廣告,鋪天蓋地的襲來,吸引著人們的眼球。
在那時,雖是一些爛大街的點子,但放到現在,隨筆揮來,便可造就一個足以讓人擊節贊賞的驚世絕艷之才。
而劉導此時的反應,確實的證明了黃子軒同學的精絕之才。
太有才了!
太有創意了!
這個廣告片要是拍出來,我劉某人就算不是紅遍全國,也可在圈中留名了,哈哈!
黃子軒?人才。
廣告片的內容雖然很簡單,但是展現了年輕一族的朝氣和陽光個性,短短半分鐘的短片給人的印象非常強烈,以獨特的視角體現了飛揚服飾的內涵。
而從各個院校找來的幾個臨時的廣告演員們,也是各具特點,充分展現了服裝的特點。
拍攝的非常順利。
合同已經簽訂了。很圓滿。
花了42萬的價格談定,在每天的中午及晚間黃金時段投放,並在一檔欄目前包下了冠名權。
僅僅42萬。白菜價啊!
這人情,可是真夠足的。
搞定了電視台的服裝廣告,柳呈文又開始按照黃子軒的交代,聯系全省各地的報紙,欲將平面媒體的廣告也一手攬下,爭取再年後來個立體式的轟炸。實現搶奪眼球的效應。
這五天的省城之行,太值了,簡直是超額完成預計的目標。
柳呈文在電話里跟黃子軒報喜時,掩不住內心的喜悅,差點就要抱著電話對著黃子軒頂禮膜拜了。
都是這個小子。
自己當初的決定簡直是太英明了。
這小子,就是屬驢的,要時不時的壓榨一下,要不然,發揮不了戰斗力。
柳呈文內心里如此月復誹著。
而已經遠在並州的黃子軒對于姨夫的月復誹,那就完全不知情了。
黃子軒在確定了幾個廣告片的主角以後,便離開了奉安,回到了並州。
小丫頭又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惹得葉蕾蕾一陣好笑,而小丫頭倒是非常無所謂的白眼相向,依舊毫無顧忌的表達著自己的不舍和期盼。
帶著這股不舍和期盼,黃子軒馬不停蹄的返回了並州,來到龍帝酒吧的經理間,見到了早早等候在這里的張亞民。
張亞民的臉上帶著一種疲態,略有一些煩憂的將一個檔案袋交到了黃子軒的手上。
「都在里面了。足夠他進去反省上二十年的,要經濟有經濟上的,要桃色有桃色上的,都很致命。這回,能高抬貴手放我跟我弟兄一馬了吧?」張亞民的臉上帶著一股憔悴的表情,顯然檔案袋里的這些證據,也不怎麼好收集,這三天,估計都沒怎麼安心過吧。
「放心,我剛從省城回來。這事兒,已經不再追究了。」拍著手中的袋子,黃子軒大感事態之玄妙。
「黃子軒,這次我算是受教了。你很厲害,我努力花費了那麼多心血才剛剛扶植起來就這樣還經過我的手把他
給辦下去,又讓我無話可說,厲害,我張亞民算是見識到了。哈哈。」
「那不是我厲害,所以說吧,這人,不能有太大的貪欲和野心,要不然,到最後反而就是自己害了自己。你說對嗎?」黃子軒看向張亞民的眼神很奇怪,仿佛是意有所指一般,看的張亞民不自覺的有些心中發毛。
「哼,希望我們以後不要再對上。到時候,誰吃虧還不一定哪!」
「希望吧!其實我還是很友善的。只要不對我和我身邊的人起了什麼心思的人,我還是很樂于多交個朋友的。再見。」
就手中這薄薄的一個袋子,就足以致人于死地。
所以說,人,還是不要有太多的貪欲和野心,要學會適可而止。
一旦犯錯,總會有一些有心人在背後盯著不放。
尤其是做官的。
對于黃子軒突然到訪,吳衛國明顯有些愕然了。
不過看到女兒那嘴角含笑撅嘴含嗔的表情後,吳衛國倒是明白了,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要好好的敲打一下這小子,別把自家女兒給帶壞了。
「你這是要來拜年?不覺得有些晚了嗎?是不是有些不夠誠意啊?」吳衛國看到黃子軒那賊眼兮兮的瞅著自家女兒的樣子,倒也沒有什麼不悅,憑直覺覺得黃子軒此次打著拜年的旗號過來應該不是這麼簡單。
「當然,拜年嘛?總該有些誠意的。這不?誠意在這里。」黃子軒一臉笑嘻嘻的說罷,將手上抓著的檔案袋打開,遞到了吳衛國的跟前,「還記得去年小子我帶著你家閨女去逛街踫上那個調戲你家寶貝的那個羅公子嗎?不是很有錢嗎?原因就在這里,他又一個好爹,會斂財的好爹。」
「這些是真的?」抽出里面的東西,看了幾分鐘之後,臉上的表情有些動容,抬起頭來,看著黃子軒的眼楮。很銳利,要是一些氣場不足的人說不準要嚇得手足無措、驚慌拜倒。
「當然是真的,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能弄一些‘一張份郵票幾分錢’的把戲來污蔑不成?咱是有信譽的。」黃子軒正色道。
「你怎麼突然盯上他了?小小年紀,不務正業,學習才是你的本職。」吳衛國合上檔案袋,饒有興趣的盯著黃子軒。
「別跟我說一些水至清則無魚之類的官場話,這可不是咱們吳大書記的風格啊!」黃子軒歪坐在市紀委書記吳衛國家中的沙發上,仿佛漫不經心的樣子,一雙眼楮倒是不住的盯著那借故裝作忙來忙去沏茶洗水果的苗條的身段上。
越來越漂亮了啊!穿著棉布睡裙一身家居模樣的,帶著一股如蘭似菊的風情氣質。
「你這是要警告些什麼?」吳衛國的申請突然間變得嚴肅起來。
「這是要立威!你也立威,我也要立威!我要讓所有想要在我身邊打主意的人,都掂量一下。誰想對我身邊的人打主意,我讓誰玩完。」
黃子軒一頓,霸道、囂張,舍我其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