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在並州可以說是兩眼一抹黑的苦孩子變成了乖寶寶。
放到洪城的任何一處都可以說是山大王一般的混混頭子肖玄武,正一臉緊張的左右張望著四處的環境以及所有向校門口探望或在院牆邊上打轉的那些個看似不良分子的可疑人物。
一個個看似人五人六的,看起來像個學生或者知識分子一樣,可這舉動總覺得不大像好人。
那眼神總是對著門衛及那院牆轉悠,莫非是想要翻*牆進去?
而霍錚,同樣一副警惕的模樣,學著肖玄武的樣子四處盯著路過的一個個或乖巧或性感的靚麗惹眼。
嘖嘖。
雖然漂亮,可是跟自家大姐可就沒法比了。
便宜了黃子軒了。
不對,咱是來保護大姐的,是來逮李子明的,要想著正事。
對,想正事兒!
隨即一副如臨大敵般的舉目四望,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可疑分子。
兩個如臨大敵,四處張望的虎人的一舉一動,看在保衛科的保衛眼里,立馬升級為具有有意識、有預謀的預備潛入校園實施暴力的可疑分子。
並大附中保衛科此時正苦惱著如何給近期不斷遭到破壞的院牆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已經不下于三次了,都被拆的只剩下個牆根了,剛砌上去,這就又被拆出個大窟窿,補都補不及。
這正苦惱著哪。
不知道從哪兒撞上來兩個愣頭青一般的傻小子。
身上還帶著凶器。
兩根鐵鏈子,一個手刺。
媽的,這是想要進去行凶啊!
咱們保衛科可算是露臉了一回。
先扣著。
所謂的先扣著,也並非要像公安局里那樣,給你弄個小手銬啥的,弄在某個地方讓你行動不便的。只是臨時關在了保衛科的小房間里,不再讓他倆出去了。
必須交代清楚。
要不然甭想走了。
千言萬語難敵小保衛一顆立功迫切的心。
為了立功,不可放過一個可疑分子。
何況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哪。
「真的。我們兩個就是來找人的。」霍錚臉上漲的跟個猴一樣,快要比得上那抹了胭脂的半老徐娘,漲紅的一塌糊涂。
丟臉丟大了。
「找人,找人還用的上帶凶器?小子快交代,到底是干啥的,沖著誰來的,要不然把你倆扭送到公安局去。」保衛科的小陳一臉的虎虎生威,總算是出了口氣。連著被校長批評了兩天,這口惡氣可要使著勁的發一回。
再說了,這要是能審出個一二三四五出來,也算是預防了一起窮凶極惡的校園暴力事件兒,咱也是有功的。
越想越是來勁!
那手中的鋼管像是要舉到了肖玄武的鼻子尖上,冷不防被肖玄武推到了一邊。
「老子是來找人的,要是出了事兒你可擔當不起。麻利兒的,去把霍穎叫出來,就說他弟弟來了,有急事兒!」肖玄武一臉的不耐煩。
要是換做在洪城,哪個小保衛敢跟自己這樣的講話,早就一巴掌拍上去了。
還反了他了!
「你倆是霍穎的弟弟?哈哈,我還是他哥哥哪!告訴我你們要進去的真正目的,要是輕微的話,可以考慮放你們一馬,如若不然,有苦頭伺候。」那小陳一臉的得意洋洋,並沒有因為被肖玄武把手中的鋼管撥到一邊而又什麼不快,反而因為听到了他講霍穎的弟弟什麼的,像是听到了極好笑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像是看著兩個不動大腦的無恥追求者一般。
「哎!媽的,找死啊,放開老子。我叫人了啊。」小陳有些臉色蒼白的盯著那個一臉凶氣,對著自己睜大了眼珠子的小子,嘴里有些色厲內荏的破口大罵。
在這時,霍錚的臉上突然間帶著一股驚喜又透著緊張的神情,使勁的拽了拽正一臉凶光的肖玄武,嘴里透著緊張和慶幸的大喊道︰
「武哥,李子明!追啊!是李子明!」
被霍錚拉著順勢要向外走的肖玄武,面帶著不善的放開那陳姓保衛,听到霍錚的話後忍不住的一顫,順著霍錚的手指看向前去。
戴著一頂扁扁的鴨舌帽,向下低垂著帽檐,將眉頭以上的部位遮擋了個嚴實,下面還帶著一副口罩,要是離得遠可能還真看不清楚容貌啥的,都給遮擋的差不多了。
可是正是這遮擋的太過離譜,才往往成為眾人側目的焦點。
尤其是戴著帽子和口罩的,太與眾不同了。
其實這天氣已經不是很冷了,走在大街上可能都找不到幾個帶著帽子的人。當然,除了一些因為信仰及宗教的原因常年帶著帽子的那種除外。
可這幅打扮太特殊了,特殊到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去觀望上兩眼,看看是不是某個來拍戲的明星來了,上去要個簽名啥的。
不過卻又無人勇于上前敢為眾人先。
都是老實人,好羞澀,太靦腆了。
霍錚卻是一眼便看出不對來了。
那個人看起來好眼熟。
不知是身形很熟悉,連那副走路的姿勢都有些熟悉,但卻又有些好像,呃,特別了!
不過,那舉手投足的動作,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沒錯,肯定是他。
像個明星一般的打扮,卻又無一星半點的明星範兒。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純粹是一傻*逼一樣的人物。
自己以前還把他當爺爺一樣供著,真是更大的蠢貨。
趕快追啊!
在眾人眼中頗有明星範兒的那個鴨舌帽白口罩的壯漢一樣的人,竟然撒腿跑了。
就像是電視里經常看到的那些的搶*劫的和偷錢包的一樣。
莫非是個賊?
眾人心中的那些靦腆和羞澀瞬間轉換,變成了不齒和聲討。
「看那動作,和跑步的姿勢,不像個好人,倒像個兔爺。」
「呦,您老見識過兔爺啊?」
「那可不,話說當年啊…」
雖然那跑步的姿勢和動作有些個兔爺的風範,但畢竟跑的還是不慢,再加上對地形上的熟悉,左轉右轉之下,便鑽到了某條不知名的胡同里,再也不見了蹤影。
只留下兩個還在後怕不已又加懊惱不已的洪城好漢處在原地拄著膝蓋不住的大喘氣。
真的來了。
跟丟了!
不行,這學校也不安全了。
這也太無法無天了!
幸虧這被扣的半個小時,幸虧那喋喋不休的陳姓保衛。
萬分感謝!
這小陳就如同剛才那些外面圍觀的眾人一般。羞澀了,靦腆了。
面對著兩個小子那不要臉一般的奉承話和兩包煙的賄賂之下,早就忘記了那顆要勇于立功向上的決心。
他終于忍不住內心的**和對自尊心的無限滿足感投降了。如同那位表面一臉尊敬實則心里不住的咒罵了不下500遍的校長一般,墮落了,**了。
「好說好說!咱們弟兄,等著,哥這就去叫人幫你叫。對了,那個,你叫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