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注定將要成為在n久之後還能讓人記憶猶新並娓娓道來的不平凡的比賽,帶著不同心思和不同的期待,開始了令人驚艷的瘋狂。
如同千篇一律的好萊塢大片上演的戲碼一般,在突出主角之前,必定要讓那些暫時還處于平靜中的主角們享受一番苦澀的滋味。
實力上的差距與身體上的劣勢,這是洪城一中隊不得不接受的短板,並且因為這短板,而一再讓這種苦澀的失利打擊在這些帶著種種的期望和幻想而來的年輕人身上。
有信心並不代表著就一定能夠擊敗強大的敵人,盡管比賽前一再的加油鼓勁,並許諾了種種的例如會餐泡澡等讓人眼熱的好處,但面對著一年前才擺月兌了頻繁‘坐球車’之境界的隊友,黃子軒也只能平靜的接受20分鐘之內便連丟兩球的不利開局。
其實在比賽之前,黃子軒也沒有奢望己方能夠堅守多久,不過這並州一中的表現也卻是當得上並州校隊的霸主這個稱號,水平之強勁確實令黃子軒有些刮目相看。
無論是排兵布陣還是在素質能力上都技高一籌的並州一中充分發揮了自身的優勢,接連突破洪城一中對的後防,像是在自家後花園掐花折草一般的戲耍著那些才剛剛開始二十分鐘便已經有些絕望的後衛們。
努力堅守的球門,在給了對方太多機會的情況下,終于不負眾望的又一次丟球。0:2落後。
此時的洪城一中的隊員們,只能無力的蹲坐在稍顯冰涼的草皮上,神色呆滯的看著不住歡呼雀躍的沖著北看台撒歡慶祝的對手。眼神迷惘而絕望,對接下來的比賽前景,不再抱有任何的幻想。
黃子軒心里終于開始收起了那種保留的心態,而此時的形勢也逼著他不得不放手全力一搏。
一直以來他都以一副重生者的心態去面對著眼前的這些同學和弟兄,不可避免的有種將自身的水平和實力隱藏一些的想法,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有種不是同齡人不忍心全力施為的心思在作怪。就連這踢球也是一樣,盡管在洪城有著很拉風的表現,卻也保留了不少的實力,只是讓自己稍顯得出眾了一點,並沒有那麼的英雄蓋世。這種表現在洪城還好,在那小旮旯地方,即便是這種保留,那也是如黑夜中的螢火蟲一般的拉風亮眼。但是放到強手如林的並州,這種有意識的收斂卻成為了對手更加輕視的原因。
尤其是那個帶著一臉輕蔑之色連進兩球的家伙在向北看台邊緣上那個粉白身影頻頻投出帶著某種意味的眼神之後,黃子軒終于被逼得不得不將自己的全部水平發揮出來。因為那個粉白的身影便是吳幽。
女乃女乃的!怪不得這家伙像是吃了藥一般的橫沖直撞哪。
黃子軒舌忝了舌忝有些干裂的嘴唇,望著那個略帶著得意的身影瞥了一眼,一言未發,但那嚴肅的表情,卻讓方宗明他們心里感覺到了一些不同。
是氣勢。
此時的黃子軒身上,突然出現了一種以往從未看到過的氣勢。
這就如同那大片電影里面的英雄一般,在品嘗了淡然處之隱忍不發帶來的苦澀之後,不得不奮起爆發,來拯救這個世界,來維護自己所珍惜的擁有。
而英雄的出現,也都往往都是在自身的情況處于絕對的劣勢的時候。就如同此時的洪城一中隊。
能夠成為英雄,必然是能夠彰顯出自身的與眾不同,能夠在絕境中月兌穎而出,帶領著身邊的人突破面前的困境。
當然,雖說注定要成為是英雄,也並非就一定是比對手強大逆天到令人無語的境界。強大之中又帶著風騷的優雅,那才能體現出黃子軒的不同出來。
吶喊與喝彩在那塊尖叫如潮的看台上此起彼伏著,刺激著下面被雌性的贊賞而開始荷爾蒙加速分泌的隊員們。
連進兩球之後,場邊青春mm們的歡呼給他們帶來動力的同時,又讓他們心中產生了一種的輕視和浮躁的心態。踢到現在,每個人心中都已經確認了一個事實,洪城一中這個對手,真的很弱。
雌性的吶喊永遠是場上雄性瘋狂表現自己的原動力,盡管現在的吶喊聲並非是給自己的,但是如果自己的表現再拉風一些,那麼——。
任誰都想在這為數不多的機會中賣弄上幾下,展示一下自己的風采,博得場邊的歡呼聲。
所以,如同大部分劇本中所設定的情節一樣,第一個波折產生了。他們被斷球了。
知恥而後勇的洪城一中的後衛們,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氣後終于從已經沖到了自己門前的對方後衛隊員那並不出色卻硬是要來表現一番的腳下將球斷了下來,一個大腳解圍了出來。
球穩穩地停在了黃子軒的腳下。一個接近30米的大腳長傳,帶著倉促解圍時的力度,被穩穩地接住。這次停球充分展現了黃子軒的基本功。當然,在外行人的眼中,剛才這下穩穩的停球就如同黃子軒那除了身高之外並不出色的外貌一樣,一切都是平凡無奇的。
就像一個優秀的殺手,只有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平凡普通,才能得到一擊斃命的機會。
反擊!
盡管在身高體壯上和對手有些差距,但黃子軒在控球上卻要強出對手很多,而且在前世踢球多年的經驗也讓他的大局觀遠超這個時代的同齡人,在傳球很有那麼一絲鬼魅**的味道。
發揮自己靈活快速的特點,黃子軒帶球閃開對方後腰,又用速度強行趟開7、8米,超車過了對方的後衛,在那大禁區線上很是風騷的腳腕一抖,外腳背一記手術刀般精準的斜傳,將球傳給了一直在前面等了近五分鐘還沒有什麼機會的隊長方宗明。
作為洪城一中的主力前鋒和隊長,如果連這種球處理不好的話,方宗明寧可明天找根繩子把自己給吊到學校的單杠上去玩頭懸梁的自虐游戲去,從此再也不說自己曾經代表校隊踢過球。
接球,打門,一氣呵成。干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球進了。
被方宗明抱著腦袋蹂躪著那頭小碎發的黃子軒此時心中有種久違的激動,那種很久都沒有體驗過的久違的激情,又一次,回來了,突然有種想要落淚的感覺。
此時的心中突然又像是打開了那本泛黃的老相冊,一幕幕曾經的往事和記憶再一次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因為緝毒而犧牲的小方,好像也很喜歡就這麼抱著自己蹂躪著自己的頭發。
還有因為執行任務而落的高位截癱的沈洛,當時最喜歡和自己疊羅漢。
還有…
……
看台上稀稀拉拉的掌聲中,夾雜著一聲清脆的‘黃子軒,加油!’,不顧周圍那帶著詫異的目光和不善的表情,吳幽終于一掃煩悶,盡情歡呼起來。
「黃子軒,進球!听到沒有?」
黃子軒沒有正面回答,只有一個微笑,還有一個手勢。
高高翹起的大拇指。
那就是自信!
轉頭大吼一聲,「兄弟們,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