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的燈大開。照的整個大廳里一覽無余,舞池上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
吳幽站在邊上。咬著嘴唇並無驚怕的看著幾步之遙外的劉風麗。而鄭曉斐,則是一臉倨傲的在守在吳幽的身前。很英勇的充當著護花的使者。[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劉風麗對面的那個穿著黑色小背心的壯碩雞冠頭大漢,臉上浮著一個紅色的巴掌印。
「臭婊子!不就是無意中踫了你一下麼?有必要這樣麼?」那大漢估計也不是什麼好茬子,一臉的痞氣,粗壯的上半截身子上,到處可見刺青的尾巴。
不過,從現場的情況上來看,好像就他自己一個人。
方自強很勇武的沖上前去,推搡起這個大漢來。
「日*你ma*的,老子的女人也是你個死逼玩意兒能踫的麼?」霸氣十足,囂張無比。
「你ma*的。你女人?發騷賣浪的在這里扭來扭去,你以為誰想佔她一個破鞋的便宜?」那大漢有恃無恐的沖著方自強斜眼,掏掏耳朵,「就你這麼個中看不中用的家伙,怨不得她跑來發騷!」
這句話像是痛了馬蜂窩,剎那間,方自強戰斗力滿值。
「兄弟們,給我揍他。打死了爺們包著!」方自強大吼一聲,第一個沖了上去。其他幾個帥哥看了眼鄭曉斐的眼色,會意的沖了上前。
黃子軒在後面輕輕扶住了吳幽的肩膀︰「怎麼回事兒?」
「得勢不饒人唄!無聊得很。」吳幽聳聳肩膀,「起先誰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不過那一巴掌上去之後,就沒法善了了。」
確實是不好善了。
那大漢也確實是硬茬子,以一敵四不落下風。就在此時,從下面又沖進來兩個高大的板寸頭,同樣的黑背心,一身的腱子肉,一臉驕橫的站到那大漢的身邊,伸手架住了他們的攻擊,嘴里還好整以暇的抽著煙。
局勢剎那間便翻轉過來。
四五個人頓時人仰馬翻的哀嚎著倒在地上,再也無剛才對著黃子軒拽的二五八萬的那種架勢。
眼見他們吃虧,到了這個時候,鄭曉斐覺得自己可以出場了。
站在吳幽的前面也有些不受待見。還不如在起爭執的雙方做個評判,好好的顯示一下自己的面子。
氣定神閑的慢步上前,伸出右手,指著那雞冠頭,倨傲至極。
「住手!我是鄭曉斐!大伙听我說一句。」
「滾你ma*的蛋!剛才怎麼沒見你出來打圓場。一邊呆著去。」
「靠。光頭老七哪!這一片是不是光頭老七的地盤麼?要不要我把他叫出來跟你們說。」鄭曉斐這一下被憋了個一臉醬紫,只得將這一片的原本某個大哥給抬了出來。
順便顯示了一下自己的身份,用的是‘叫出來’,而不是‘請出來’,相當有深意。
不過面前這幾個大漢顯然不是這種讀書做官的料,對于某個字眼上的差異研究的也不是十分通透,張嘴便罵道,「你他媽算什麼東西,那個死光頭算哪根蔥?你把他叫過來吧。他要是敢放一個屁,我把他給剁了!滾!」
鄭曉斐諾諾的回頭,看到黃子軒那副似笑非笑的臉,忽然又有些不忿道,「你知道我是什麼身份,信不信我明天把你送到監獄里去!」
「明天的事情我說不準,但是我知道,今天你要挨打了!不自量力的玩意兒!」那大漢抱著膀子,沖著鄭曉斐輕蔑的咧嘴一笑,滿口白牙,森森的滲人。
!
那是人體倒地的聲音。非常干脆。一股從鼻孔中飆出來的血劍以一個詭異的軌跡炫放著姿彩。
舞池中央,鄭曉斐此時已經全無了往日的風采。狼狽不堪的躺著,臉上全是血。哼哼唧唧。
劉風麗驚魂未定的站在一旁。在她的身邊地上,則是或躺或臥的幾個二代公子哥。
而在他們的對面,兩個高大的寸頭男子一臉驕橫的站著,手里還捏著煙。一臉的戲謔,沖著那個雞冠頭大漢擠眉弄眼的詢問著是否還要動手。
「馬勒戈壁的,沒意思!就這些貨色。也就是仗著家里的勢力欺負欺負膽小之輩。在這小小的並州城囂張一下也就罷了,連老子都敢招惹,真不知道他們哪兒來的信心?」
那雞冠頭大漢一口的省城口音,臉上滿是對地上這幾個二代公子哥的蔑視。
旁邊幾個听到這樣講,也就放棄了繼續給幾個小子上教育課的打算,鄙夷的撇撇嘴,這就預備走人。
而酒吧里稍微膽子大一點的客人們就圍在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期待著。
肖立軍的人馬估計也馬上就到了。有好戲看了。這場熱鬧可不想錯過。
「算了,咱也走吧。回去。沒意思!」
黃子軒一伸懶腰,摟住吳幽的縴腰,轉身欲走。
「黃子軒,去報警!」那鄭曉斐突然急中生智,不再哼唧了,爬起來坐在舞池的台子上,沖著黃子軒喊了一嗓子。
「媽的,白痴!」這回誰都別想走了,「想不想看看我的身手有沒有進步?」黃子軒暗罵一聲,對著吳幽邪邪一笑。
「盡量別動手,小心又受傷。」吳幽臉上一臉關切,毫不避嫌的拉開黃子軒的襯衣領子,看了下黃子軒的傷口。嗯,還行,確實不重,這才放心。
「怎麼對你未來的男人這麼沒有信心?這哪行?」黃子軒擠眉弄眼的不滿道。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吳幽又是白了他一眼,內里風情無限,讓黃子軒一霎那熱血沸騰起來,渾身充滿信心的道︰
「嗯,曉得。還要繼續表現。不過那是早晚的事兒。」
看到黃子軒和吳幽兩人就這麼沒心沒肺一般的旁若無人,那雞冠頭一時間搞不清這倆人是不是有毛病了。
不過在看到吳幽的那張臉蛋之後,則是明顯的雙眼放光,呼吸加重了,于是大喊一聲,「你們兩個過來!別以為能夠跑得了!」
「你他媽算老幾啊?說不讓人走就不讓人走?你以為自己是警察啊!」黃子軒一臉鄙夷的說道。不過眼楮卻是在私下里尋模著,看看有沒有趁手的家伙可以當作急先鋒了。
「你麻痹的,小*逼養的?誰生你養你的啊,這麼橫!」這時一個板寸頭的家伙一臉激怒的站出來,他個頭挺高,一米八幾的樣子,腿很長,一個跨步從地上的公子身上跨了過來,不留意間,正好踩到了那公子的手上。
忍氣吞聲,咬牙不語。只能暗自吃虧。
從倒在地上的自己的視線角度來看,這個家伙身上那飽滿的肌肉塊配上那黑色緊身t恤,絕對是練過的,而且從他們听說了鄭曉斐的身份之後還是那麼有恃無恐的模樣,肯定是有背景的,絕不是自己可以惹的起的。
踫上這種事兒,忍吧!
黑t恤歪腦斜眼的上下打量著黃子軒,嘴巴里不干不淨的罵罵咧咧,走到黃子軒的跟前一米的地方,剛要張嘴。只听一聲脆響,便倒在地上,捂著胸口,岔了氣。
誰都沒看清楚黃子軒出手,就只見黃子軒身子動了一下,那囂張的黑背心板寸頭便倒在地上一副痛苦的樣子。完全沒有了戰斗力。
這與剛才那幾個咋咋呼呼的沖上去的毛頭小子們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的對比。
一陣驚呼。
其余兩人一看板寸頭吃虧,一陣驚訝的惱怒。對視一眼,沖著黃子軒走來。
這小子的手段他倆可是清楚的,從小練得一身好筋骨,在大哥手下可算得上是響當當的好手。練過跆拳道的,據說還是什麼什麼段的,得過全國比賽的牌子的,自從入了這行之後,也是道上有名的打手,沒想到今天這麼吃癟,還沒動手就讓人弄了個出師未捷,顏面盡失。
方自強等人眼見這三個凶神惡煞一般的流氓不再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便趕緊的爬起來,將鄭曉斐扶了起來。一臉羞惱和後怕的看向劉風麗。問清楚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原來是劉鳳麗被那個雞冠頭模了下。
原本在舞池中騷擾一下、被模一下也算正常的很,但是此時的劉風麗哪里還能吃得了這種虧?竟然扭過臉來便動了手。
那雞冠頭倒是沒想到,一慣在省城的舞池中吃豆腐順風順水的,到了並州倒是遇到了潑辣貨,便宜沒佔到多少,反被人抽了個嘴巴子,還差點挨揍。要不是有兩個兄弟在下面喝酒的話,說不準今天還真得吃虧。
這幾個水貨倒也沒啥,不過現在開來,還真是遇到了硬茬子。不過那個妞兒倒是不錯,那水靈勁,要是真能得手,那還真不枉此行。
「小兄弟。你家大人沒有教你要低調麼!」那個雞冠頭沉著臉,抱著膀子,斜眼看向黃子軒。他的個頭比黃子軒要高出半頭。一副居高臨下,俯視的意味。
「既然已經越了界,那就老實的夾*緊了尾巴,招搖什麼?你們以為這里是省城麼?」黃子軒淡淡的語氣,翹了翹眉毛道。
「你個小*逼養的!老子廢了你!」那雞冠頭眼中凶光一露,大吼一聲,就要動手。
啪!
一個耳光。
很脆生生的,極其響亮!
在這略顯安靜的大廳里,這一幕,很是震懾到了相當一部分觀眾。
這小子,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