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夜查看藥田,又看看金芽,感應了許久,果然如同紫衣說的,苦澀氣息是弱化了那麼一絲。《》www
張夜有些奇怪的問,「這是好還是不好呢?」
紫衣想了許久道,「坦白講就是我也說不清楚。我只能這樣說,有所得必有所失。她是天地孕育,因蘭天穎的一顆眼淚破土而出,她攜帶的苦澀就代表了蘭天穎當時的心境。這也好也不好。那些苦澀的念力讓金芽更有靈性,作用更多,但是卻被情所累,有了束縛,導致她生長困難。」
「這好比把你身上的情況重現。你經脈身體異常,底子渾厚,這讓你比同境界的人強悍許多,甚至在築基時候就凝結本命神通,但是同時,也帶來了你往後的提升比一般人更艱辛。這就是你強悍經脈的代價。金芽的苦澀之氣就是好比是你的獨特。無相之水,無人相無我相,乃是曼陀羅境聖物,它可以消融掉金芽的苦澀。就如同一個被情所困的人斬斷情絲,超月兌出家,念菩提。這樣就解月兌了。但是如此心無常物,無人無我,了無牽掛的生命,套用你的本性來說,有意義嗎,如此生命如同一口枯井,就算‘天地無相’,日月損你不損,又有何用?」
這番話如同震天的鐘聲,把張夜敲醒了。
「生命如同枯井……就算天地無相,日月損我不損,又有何用。」張夜喃喃回念了一遍。
當初不思念著大師姐,不被一切俗物所困擾的話,那麼張夜自問,絕對走不到現在這步,不但小金芽與自己無緣,小寶和自己無緣,紫衣與自己無緣,任何的一切都不存在了,那樣真有意義嗎?
他無人相無我相,情無相恨無相,最終天地無相。我卻偏要萬情留心,體驗世間千紅百魅,萬屢柔情纏繞心間,感恩,縱情,思念!
張夜做出了如上的想法,收好了無相之水,不「毒害」小金芽了。
偷窺到了張夜的想法,紫衣不禁動容了。喃喃回念了幾遍,又分析張夜的行為和感情。
「或許是天意……」紫衣喃喃自語,「這個家伙不是天地無相的料,卻誰敢說他,不是另外一個極端的料呢?當初太玄仙尊都沒能成就的不世絕殺神通,或許他有機會能夠成就。如果還有一人能夠‘森羅萬象’,非張夜莫屬。」
森羅萬象,傳說天地之間,唯一有可能破防天地無相的神通。
如果不遇上森羅萬象,天地無相就是菩提不壞之身,與星辰同壽。
但這種傳說了幾萬年的矛和盾的故事,誰也說不準,到底誰厲害,也沒有誰知道……
「好大的膽子,敢來我這里窺視。」
夜間的時候,張夜感覺到一股明目張膽的氣息在窗外,總算是惱火了。
他衣服都不穿,大手一揮,打開窗戶的時候就準備沖殺出去。
但是隨即他微微一愣,窗外之人,看著是個沒有惡意的中年人,和藹的笑容,一身普通的裝扮,卻道氣逼人,形容為仙風道骨也不為過。
「你是?」張夜愕然了一下。
「我是王山,夜小兄是否听過老夫的名號,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他微微抱拳道。
一听是他,張夜不敢造次,鞠躬道︰「原來是山師伯,你們雖非同門,但是譚思琴師伯曾經說過一些你的事,此外听說你一直關照張夜,借出法寶給我試用,張夜謝過了。」
「些許小事,不足掛齒,今趟過來有些話想和你談。」王山道。
「快請進來。」張夜讓過一邊。
看著王山漂浮進來的時候,張夜也暗暗覺得好笑,請客人從窗口入內,也算是一種奇怪的禮節了。
好在王山看起來就是一個有些實際的大商人模樣,不在意這些方面。
入屋坐下,張夜開門見山︰「山師伯此來,有什麼指教?」
王山輕嘆了一聲道,「張夜,你這次的禍闖不小。坦白講,我出山之前目的是招你進入回春總部,給予核心真傳地位的優待,為我回春服務。但是現在不行了,我親眼看到你殺了龍嘯天等人,盡管我很想,卻也不能越過這條線,不能給回春惹禍上身。」
「啊?」張夜跳了起來,「你你,你看到了?」
王山沒空玩笑,直接回應,「看到了,但我不會說出去,到此為止,這事我只是去了一趟太玄,說給了你譚思琴師伯一個人知曉。她也很為你擔心,但是她卻限于對太玄的忠誠,對顧思宏的禁令,不能離開山門來見你。」
「師伯……」張夜喃喃叫喚了一聲。
「我放棄了招收你的打算,也就不一定要來見你了,這次來,是代替譚思琴來見你一面。」王山又補充道。
听這麼說,知道遠在幾萬里之外的譚思琴還掛念著自己,張夜心間一時暖暖的。
迷糊了許久張夜才道︰「勞煩山師伯了,譚思琴師伯還有什麼吩咐?」
王山拿出一件古怪的事務,遞了過來道,「這件東西,本來譚思琴是想親手交給你的,這是她用一條罕見的妖筋,並且借助我回春門的‘真火皇鼎’煉制成型,位列七品,極其珍貴。譚思琴給其命名誅妖索,讓我帶給你,你收好。」
七品法寶,由譚思琴借用回春門的絕好爐所煉制,珍貴無比。
這在以前,是譚思琴為了造就張夜這個小糊涂蛋,這才參與謀劃了。只是無奈張夜際遇太大,福澤太厚,他自己轉戰幾萬里,一步步的提升,如今已經是積累豐厚了,僅僅六品法寶現在就有六件。原則上來說,有這個誅妖索和沒有,區別不很大了。
盡管是這樣,張夜還是緊緊握在手里,體會著法寶之間傳來的溫暖,不是法寶的靈力,這仿佛是譚思琴往日的教導。
「謝謝山師伯為了弟子的事專門跑一趟。」張夜聲音有些啞。
「呵呵,無需客氣。」王山擺手道,「我和譚思琴相識幾十年。這份交情讓我走一趟,不足為怪,他逼著我,要借用我的丹爐,我都沒法拒絕,這又算什麼了。」
張夜點頭頭,還是客氣了幾句。
看他是很隨和很謙虛的一個人,王山很滿意,可惜的地方就是現在不能招收他了,太暴殄天物了。
同時王山還想,這麼隨和謙虛的一人,怎麼那些家伙老和他過不去了,也難怪死了不冤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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