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意婬完畢才發現,涂劍還跪著,張夜這才一擺手道︰「起來。」
「謝台尊。」涂劍這才起身站立在張夜身邊,等候指示。
原本的話,就算張夜監理,比他大半級,也是用不著這麼恭敬的。主要自來到無雙,張夜名氣太大了,第一回合就把衛中丞子佷的臉抽總掉,老衛不但不啃聲,更在第二回合保舉張夜。
此外張夜一口氣擼翻九萬靈夫,雷霆手段,木日豐相爺都倒台了,張夜還在,幾乎所有的相爺都上書保張夜,那種陣戰實在是涂劍見所未見的。如今更被殿下尊為國士。
所以第一時間,涂劍直接就以見頂頭上司的樣子行大禮了。
張夜如今威風了,一群人大氣不敢喘的跟在身後,低著頭。
張夜環目看了一圈道︰「武城台呢,他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來了來了……」
這下才見一個白胡子老頭從遠處跑來,氣喘吁吁的樣子。
張夜一感應,我昏,這個武城台,僅僅是個練氣修為。
而武城之上到處山巒起伏,看來是老家伙跟不上涂劍的腳步,所以來遲了。
「卑職木型,參見夜大人。」老頭急忙見禮,「不知夜監察巡視到此,未能迎接,請贖罪。卑職老遠瞅著夜大人龍行虎步,沉默寡言,有大儒風範,殿下英明,有此國士,我大無雙崛起,指日可待。」
木型老家伙太羅嗦了,一說起來就滔滔不絕,猶如江水一般。
身邊的涂劍都听得皺起了眉頭。不過因為他說了不算,也不敢啃聲指責。
「行了行了,你有完沒完?」張夜皺著眉頭擺擺手。
「呃這個……」木型遇到了個不愛听馬屁的家伙,非常尷尬。
張夜又拍拍老木的肩膀,不懷好意的瞅著他︰「武台大人。本台向來眼楮揉不得沙子,想必你不會瞞著我貪污礦材吧?煉丹煉器,關系我大無雙之命脈,懈怠不得。」
老頭嚇得跳了起來,一個勁的搖手道︰「說笑了,說笑了。夜監察說笑了,卑職怎敢,卑職每個日夜都勞心勞力,盼望著我大無雙國力強盛。」
說完,老頭頓時祭出了一堆丹藥,大約五千回還丹的樣子,「卑職的一點心意,還請夜大人笑納。」
呼嚕——
張夜大手一揮,收了個干淨。
這麼干脆的收禮,看得涂劍不禁皺了下眉頭。
張夜也不在意涂劍不送禮,背著手,一邊走著巡視一邊道︰「木型,別怪本台丑話說在前。以前的一切既往不咎。倘若沒有擦干淨的,盡快處理。在今日之後,如果被我發現什麼貓膩,沒一二十個腦袋,最好想清楚。」
「是是是。」木型嘴巴上這麼說,卻想,你蒙誰呢,拿了錢難道你不手短?
一路巡視了很久,最終來至一片大白玉廣場前。
後方無數連綿的仿佛宮殿一般的巨大建築。
由木型仔細的介紹著,依次是各種庫房所在,此外煉器堂和煉丹堂兩座大型石宮列在左邊,右邊這是小一些的殿堂,是武台府和武城營的駐地所在。
進入了武台府內閣,老頭的座位就被張夜霸佔了。
張夜如同個老爺似的坐在上面,听候著木型匯報武城的情況。
木型的身邊也有一個文書,並且有三個官員,司庫,司空,司器。
司器,對應靈城的就是司農了,是個技術型的重要人。
張夜一邊听,一邊注視著司器,有些意外,這是個非常好看水靈的女人。
她最大的特點就是水,說漂亮,不如張夜見識過的許多人。不過也不會遮掩她的特別。
這個司器叫做衛凰,衛族的人。
一感應,衛凰的修為也不低,居然和涂劍一樣,是金丹三層的人。
只是看身形儀態,明顯是沒有經歷過戰斗洗禮的人,看來就是單純為了煉丹練器而修煉的。
藥師和器師地位雖高,待遇雖好,但是在無雙卻有一個特點,是一群另類的人。
無雙其余任何人都可以能被驅逐,或者解職。唯獨藥師和器師不能。
這群特別的修者,會一直在武城的編制中,終身制,一但犯了大錯,沒有解雇的說法,會處死。
這是因為,為了讓他們成為合格的藥師和器師,無雙耗費了最大的資源,強行提升他們的修為。
有煉丹天賦和煉器天賦的人,一般情況下修煉方面的天賦不會太好,要結丹的話,依靠自己不太可能,必須依靠藥物,還有高手的真元,以此來強行提高。
所以無雙的藥師和器師,一但到了要被解雇的地步,就是死路一條。
司器衛凰,明顯就是這樣而提升修為的人。
期間,木型始終滔滔不絕的匯報著。
這是規矩,張夜只是監理,並不是真正的武城台,所以張夜不能過目詳細事務,一般由木型來大體介紹。
至于查證武城庫房,有多少材料,有多少法寶丹藥等等,必須是內相府和內台府,才有這個權利。
不過僅僅是听取大抵的情況,也夠張夜咋舌的了。
武城之內居然有二十四架七品爐鼎,三百六十架六品爐鼎,四千架五品爐鼎,至于四品爐鼎是以萬數來計的。三品丹爐根本沒有。
無雙城,就算是煉制二品聚元丹,也是使用四品爐鼎來煉制,以此提高效率和成功率。
此外,登記在冊的藥師和器師兩萬多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專屬爐鼎,爐鼎用于煉丹煉器,同時,藥修還要維護照顧自己的爐鼎。
听著木型匯報,張夜顯得昏昏欲睡的樣子。實在老家伙太羅嗦了。
期間,那個好看的女人衛凰瞅了張夜一眼,露出些鄙夷的神色。
「停。」張夜抬手打住道,「行了,本台心中有數了。現在你們出去,本台要和司器探討一下。」
不等其他人開口,衛凰很冷淡的說了一句︰「抱歉,卑職不歸夜大人調遣,得罪之處莫怪。」
說完,她竟是理也不理的轉身出去了。
「你,荒唐,好你個衛凰,竟敢對大人無理。」木型老家伙氣得吹胡子瞪眼。
張夜楞了楞道︰「算了,他也沒說錯,看來是本台越權了。」
木型笑得如同個番茄似的道,「謝大人不和她計較。哪有越權,是她狂妄了。就是同僚之間聊天,聚會,也是可以的。這是咱們大無雙的……」
「行了行了,你個家伙咋會那麼嗦呢。」
張夜不想鳥他了,自顧起身離開,去對面巡視武城營防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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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型一陣郁悶,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被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