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革 第三百二十八章 尷尬

作者 ︰ 小黑醉酒

說著,藍眼女子沖著身後一名身高超過兩米的大漢嘰里咕嚕說了幾句譚縱听不懂的西域語言,只見那名黑鐵塔似的大漢將手里的斧子扔給一旁的同伴,氣勢洶洶地就向譚縱撲了過來。

「只要你能比得過他,那麼你就能上本小姐的床。」藍眼女子雙手一抱胸,一臉狡黠地看著譚縱。

望著迎面走過來的大漢,譚縱的拳頭不由得緊緊地握在了一起,暗中蓄力,如果想擊倒這個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壯漢,必須集中力量攻擊他的頭部。

鄭虎見狀,不由得悄悄站在了譚縱的身後,警惕地注視著那名大漢。

大漢大搖大擺地走到了譚縱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緩緩抬起了雙手。

正當譚縱以為大漢要攻擊他的時候,令譚縱大跌眼鏡的一幕出現了,大漢的手抬是抬起來了,不過卻按在了褲腰帶上,在他詫異的眼神中麻利地解開了腰帶,隨後將褲子往下一退,露出了下半身。

「操!」當看見大漢兩*腿*之間搭拉著的那個東西時,譚縱先是怔了一下,隨後明白了過來,忍不住在心里罵了一聲,原來藍眼女子並不是讓大漢跟自己比試拳腳,而是比褲襠里的玩意兒。

就像大漢的人高馬大的外形一樣,褲襠里的玩意兒也生得碩大無比,簡直可以稱之為畸形,足以與騾馬的相媲美。

由于雙方不在一個數量級,譚縱自然要甘拜下風。再說了,即使大漢的比不過譚縱,那總不能讓譚縱當眾月兌褲子跟他比吧。

「怎麼樣?」藍眼女子見譚縱面露郁悶的神色,咯咯地笑著,「如果你不行的話,那麼就將小娘子讓給我了。」

「姑娘是存心為難在下?」譚縱懶得在與藍眼女子胡攪蠻纏,面色一沉,冷冷地盯著她。

「本姑娘想要的東西,沒人能阻止。」藍眼女子見譚縱有些惱怒,下巴一抬,傲然說道。

「恐怕這次要讓你失望了。」譚縱聞言,微微一笑,「你以為這里是西域,豈容你撒野!」

「那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藍眼女子也笑了起來,口中隨後沖著站在譚縱身旁的那個壯漢喊了一聲。

壯漢聞言,呼一聲,海碗大小的拳頭惡狠狠地向譚縱的頭上砸去。

譚縱沒有料到藍眼女子會突然發難,連忙向邊上一側身,閃過了壯漢的這一擊,接著縱身躍起,揮起右拳,重重地打在了壯漢左邊的太陽穴上。

壯漢頓時如遭重擊,悶哼了一聲,身體一軟,撲通倒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

「看不出來,你的身手還挺不錯的,竟然一拳就擊倒了曼魯巴!」藍眼女子見狀,雙目流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

這時,一群西域大漢簇擁著一名二十六七歲、同樣有著一雙藍眼楮的男子走了進來。

見到藍眼女子的人與譚縱的人互相對峙著,藍眼青年微微一怔,望了一眼倒地昏迷的曼魯巴,隨後走上前與藍眼女子嘰里咕嚕地用西域語說著話。

「這位公子,不好意思,舍妹第一次來中原,不了解這里的風土人情和規矩,還望公子見諒。」弄清了事情的經過後,藍眼青年笑著走上前,沖著譚縱一拱手,說道。

「希望閣下以後能夠約束令妹。」見藍眼青年彬彬有禮,又是西域人,譚縱也不好計較,瞅了一眼不服氣似地看著自己的藍眼女子一眼,也沖著他一拱手。

「謝公子。」藍眼青年向譚縱拱了拱手,轉身和藍眼女子說了幾句。

藍眼女子看了看譚縱,好像顯得有些不情願,最終點了點頭,跟著藍眼青年向外走去。

就當譚縱剛要松一口氣時,不成想,那名藍眼女子忽然又扭身轉了回來,徑直走向了他,在他的面前站定,凝視著他的眼楮,一本正經地說道,「本小姐不喜歡欠別人什麼,既然我親了你的女人,那麼我就補償給你,咱們之間兩清了。」

譚縱聞言頓時感到有些好奇,盯著藍眼女子,想知道她如何補償自己。

藍眼女子望了譚縱一會兒,忽然狡黠地一笑,一伸手勾住了譚縱的脖子,溫潤的小口猛然就印在了譚縱的嘴巴上。

譚縱的腦子里隨即嗡得一下,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他這還是第一次被女人給強吻了,難道這就是藍眼女子所說的補償?

目睹了眼前的一幕,謝瑩頓時愣住了,鄭虎等人傻在了那里,誰也沒有想到藍眼女子的作風竟然如此狂放,竟然當眾強吻譚縱。

藍眼青年的臉上也顯露出一絲愕然的神色,這可是藍眼女子第一次親吻男人,她不是向來討厭男人的嗎?

藍眼女子的舌尖撬開了譚縱的牙齒,肆無忌憚地挑逗著譚縱的舌頭,使得譚縱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另類舒爽享受,呼吸不由得變得局促,下半身不由自主地產生了生理反應。

正當譚縱的腦子里暈暈乎乎的時候,藍眼女子雙目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一伸手,抓向了他的襠部,握住了他面目猙獰的小兄弟,臉上隨即流露出驚訝的神色。

要害處被抓,譚縱的身體禁不住一顫,不等他反應過來,藍眼女子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下。

「你女人咬了我一下,我也咬你一下,這下咱們扯平了,兩不相欠。」隨後,藍眼女子松開手,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他的下半身,嬌笑著離開了。

「女……女流氓!」經由藍眼女子的刺激,譚縱的襠部搭起了一個帳篷,他尷尬地向後撅了撅,心中暗暗罵了一句。

「小娘子,本小姐名叫伊爾娜莎,如果你想本小姐的話,可以去西域阿魯拉城找我。」經過謝瑩身旁的時候,藍眼女子身手勾了一下她的下巴,隨後和藍眼青年揚長而去。

不好百姓圍聚在金玉閣的面前,探頭探腦地向里張望,指著譚縱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剛才不少人都看見了伊爾娜莎親譚縱。

被這個伊爾娜莎這麼一鬧,譚縱和謝瑩哪里還有心情逛街,于是帶上了那個打包好的金麒麟,郁悶地回了家。

一路上,譚縱和謝瑩面對面地坐在馬車里,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謝瑩心不在焉地望著窗外,而譚縱則閉目小憩,剛才的事情實在是太丟人了,兩人誰也不願意提及。

回到家,譚縱走進書房後,緩緩松開了一直握著的右手,右手手心里有一個純金打造、上面瓖嵌著一個紅寶石的戒指,戒身上刻著他看不懂的西域文字。

這個紅寶石戒指是伊爾娜莎在離開的時候悄悄塞進譚縱的手中的,譚縱望著這個紅寶石戒指發了一會兒呆後,搖了搖頭,將戒指收了起來,他感覺伊爾娜莎最後對謝瑩說的話是說給自己听的,難道伊爾娜莎希望自己去西域找她?然後找自己報仇?

譚縱現在已經被倭匪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哪里還有心思來猜測伊爾娜莎的心思,很快就將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後。

到了晚上,譚縱終于打探到了這個伊爾娜莎的消息,那個藍眼青年是西域來的商人,名叫那古,在杭州購買了絲綢和茶葉後,讓商隊先行返回西域,他則帶著伊爾娜莎沿著運河北上,準備到京城去看熱鬧。

或許是擔心譚縱找麻煩,那古連夜帶著伊爾娜莎離開了揚州城,繼續北上,這使得譚縱松了一口氣,他真的害怕這個伊爾娜莎再搞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第二天中午,譚縱和謝瑩趕去了杜遠山的家中,參加了他小孫子的百日宴,著實給杜家撐了門面。

由于家境所限,杜家能請來的賓客都是揚州城的中層社會的人物,那些上層社會和中上層社會的人物與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圈子里的人,不要說魯衛民和畢時節等人,就是王胖子這些人,他就是想請也請不來。

此次百日宴,地位最高的要數杜瑞榮所在衙門的上司,一個正八品的官員。

原本這個官員當仁不讓地坐在主桌的首位,可是當譚縱來後,他連忙快步迎了上去,點頭哈腰地將譚縱引上了主位,自己恭恭敬敬地陪在了末位,絲毫不掩飾自己對譚縱的奉承。

在這名八品官看來,譚縱值得他巴結,你看那鹽稅司的古天義,原先和他一樣只是一個正八品的官員,兩個月不到,蹭蹭地升到了正七品司正的位置,官場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紅,想方設法地搭上譚縱這條線,進而飛黃騰達。

近段時間來,譚縱對這種阿諛奉承的人見的多了,應付起來自然游刃有余,表現得不溫不火,適當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又給對方一種親近感,告訴對方我已經知道你的存在:官場風雲瞬息萬變,誰知道什麼時候此人就能派上用場呢?

酒宴結束後,譚縱在眾人的恭送下,和謝瑩登上了馬車離開。

魯衛民很快就得知了譚縱去參加杜家百日宴的消息,于是第二天,他就找了一個由頭,將杜瑞榮從從九品的小吏越級提升為了從八品,整整提了兩級,不折不扣地送了譚縱一個人情。

于是,杜遠山帶著杜瑞榮來黃府道謝,望著兩人千恩萬謝、感激涕零的模樣,謝瑩的心里不由得五味陳雜︰就在不久前二舅還對譚縱深惡痛絕,沒想到一轉眼就轉變了態度。

幾天後,譚縱沒有等來宋杰明,卻接到了漕幫副幫主趙仁的請帖,邀請他第二天中午去德悅樓一聚。

自從周敦然來了後,田開林就被府衙的人從大牢里提出來過了一次堂,雖然並沒有細審,但是無疑是向漕幫發出了一個信號,讓漕幫盡快與譚縱解決此事,否則的話他們可就頂不住譚縱的壓力了。

為了田開林,被譚縱點名的趙仁不得不前來揚州城解決此事,收拾田開林留下的這個爛攤子。

接到請帖後,譚縱知道漕幫坐不住了,在第二天帶著鄭虎等人欣然前往,在德悅樓的一間包廂里見到了趙仁。

「黃公子,久仰大名,如今一見,果然英氣逼人。」包廂里就趙仁一個人,見譚縱進門,起身,笑著沖他拱手說道。

趙仁年近五旬,身材高大,皮膚黝黑,對譚縱顯得非常熱情。

「劉副幫主是水上梟雄,在下早有耳聞,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相見。」對于趙仁的客套,譚縱自然要虛與委蛇了,拱著手,笑著看著他。

趙仁聞言,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他發現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卑不亢,應對得體,顯然不好對付。

兩人相互寒暄了一番後,分賓主在餐桌兩旁落座,像一對老朋友一樣在那里談笑風生。

等菜肴上齊後,趙仁沖著身後的手下們點了一下頭,那些收下就離開了包廂。

譚縱知道趙仁要跟自己說正事兒了,于是也向立在一旁的鄭虎等人微微頷首,鄭虎隨即領著人出去了,在門外的走廊上與漕幫的人對峙著。

「黃公子,趙某想知道,公子如何才能放過田香主一馬。」包廂里就譚縱和趙仁兩個人,趙仁倒了一杯酒後,微笑著看向譚縱,兩人都是聰明人,有些話沒有必要繞圈子,直來直去能省不少時間和精力。

「那倒要看看貴幫對田香主的感情深不深了。」餐桌是一個能坐十幾個人的大桌,由于譚縱和趙仁坐在對面,因此兩人的手頭都放了一壺酒,方便兩人以方便兩人倒酒,譚縱倒了一杯酒,笑著沖趙仁一舉,「在下感謝趙副幫主的款待。」

「謝公子賞光!」趙仁聞言,眉角禁不住抽動了一下,笑著沖譚縱虛空舉了一下,兩人一飲而盡。

趙仁行走江湖多年,豈會听不出譚縱剛才話里的意思,知道譚縱準備獅子大開口,狠狠地敲漕幫的竹杠了。

在趙仁的印象里,只有漕幫敲別人的竹杠,還從沒有人敢敲漕幫的竹杠,因為沒有人想自己去找死。

「公子有何要求盡管開口,本副幫主一定盡力而為。」放下酒杯後,趙仁重新倒了一杯酒,抬頭笑著看向了譚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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