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中勉強信了郵紅所言,于是走**階,從背後掣出飛劍,縱身而上,回頭
說道︰「既如此,那我們這就前往天道峰!」
葉清、郵紅倆人一陣欣慰,紛紛掣出飛劍,縱身躍上。但回頭一看,卻發現還
少了一人,原來寒鎮離一動不動,仍然留在地上。
這家伙也不知道哪里不對勁,只是低著頭,仿佛在沉思著什麼。解中不解問
道︰「這人又是誰?」
郵紅道︰「他是我們的一個朋友!」說完,郵紅輕輕落回了地面,來到寒鎮離
的面前,柔聲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又裂開了?」
寒鎮離卻仰天嘆了一口氣,說道︰「所謂境由心生,魔由意起。戒填戒愛,無
欲無求一哎!」
郵紅詫異道︰「你在說些什麼啊?一這兩天老是見你默不作聲,是不是哪根
筋錯亂了?」
葉清仍然站在飛劍上,听到剛才寒鎮離那幾句話時,不禁心有觸動,突然間若
有所思。
果然,只听那寒鎮離淡淡地道︰「最近我發現本人的天機術越來越不靈,所以
突然領悟到一些事情不能強求。正所謂心有旁鶩,難保清明。所以我決定找個安靜
的地方,好好省悟幾天。等我回復平靜後,寒某可能會加入霞光殿,拜入他們的門
下。因為寒某的修為實在太過膚淺,以前全系自己揣摩,許多疑惑無法解除。所以
必須找個名門大派來指點一二。一你我相聚一場,也算有緣,相信將來還能再
見!」
郵紅聞言,一陣沉默,一時之間都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場面沉寂了良久,還是旁觀的解中打破了沉默,感嘆道︰「原來這位兄台深
諧天機之術,難怪有種超凡月兌俗的氣質。我曾經听師尊說過,天機術雖然可以窺探
天機,但其中卻有一個無法逾越的禁地,那就是不能參透自己的命運。常言道,事
不關己,關己則亂。如果在一件事情里注入了自己的感情,那這件事情就會變得參
不透,也看不明。一想來這位兄台,對某件事情太過執著了!」
葉清、郵紅都對天機術一竅不通,只听得一片雲里霧里。
寒鎮離卻是眼楮一亮,欣然道︰「想不到解少俠能對天機術有著如此深刻的認
識,寒某實在是受益菲淺!」
解中卻連連擺手道︰「不不不,這都是我師尊說過的話,我是一竅都不通
的!」
寒鎮離興奮道︰「看來必須要拜訪一下令師才行,希望你能代為引見。若是能
得到他老人家的指點,寒某將感激不盡!」
誰知解中听罷後,驚院道︰「別別別,你可千萬不要去拜訪我師尊。早在十
年前,他老人家就發誓再也不談天機術了。我好像听他老人家說過,天機術會嚴重
阻礙修真的進展。因為泄露天機,其本身就不是一件好事。一旦你知曉了自己將來
的成就後,整個人都會突然失去了目標。一這是我師父說的!」
寒鎮離聞言,不禁全身一震,頓時愣在了當場。
多少年來,自己一直都在模索著天機術的玄奧,並且憑借著其中一點點修真的
知識,竟然給自己練到了元嬰境界。如果說到潛質,恐怕整個藍辰星都沒有幾個人
比得上自己了。但現在,他卻听說「天機術」會嚴重影響自己的修為。這個消息
不諦于掀起了滔天巨浪一
郵紅見他臉色不對勁,于是上前安慰道︰「你去霞光殿也好,那里的修真心法
非常完善。這對于我們這些修真者來說,是個可望而不可及的機會。」
寒鎮離茫然點了點頭,勉強打起了精神,誠懇地道︰「這些日,多謝郵紅姑娘
和葉姑娘的照顧,寒某這就走了。」說完有意無意地看了看遠處的葉清,卻見後者
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些什麼。
于是,寒鎮離向郵紅用力的拱了拱手,毅然轉身離去,大步邁向了遠方。
郵紅看著他孤獨的背影漸漸遠去,直至消失在大街的盡頭。突然之間,她竟然
有點失落的感覺。于是回頭看了空中的葉清一眼,突然笑道︰「我們也走,還是
以大事為重!」
郵紅、葉清、解中三人不再多說,紛紛御劍而起。
掠過屋頂,只見整個「天雨城」完整的呈現在眼前。那整齊的街道,一直延續
到雲霧的深處。葉清極目望去,只見遙遠的前方有座陡峭的山峰,孤獨地聳立在雲
霧之中,忽隱忽現,看不真切。
葉清指著那座山峰問道︰「那是哪里?」
郵紅來到了身側,低聲道︰「那邊就是天雨峰了,是天雨宗的聖地!」
葉清凝神看去,彎彎的秀眸眯成了一線,想仔細分辨出那天雨峰的輪廓。就在
這時,身邊卻「哩哩哩」掠過幾個御劍高手,其中一個青衣人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回頭喚道︰「解師弟,你在這兒作甚?這幾位姑娘是誰?」
旁邊的解中先是一愣,隨即大喜道︰「原來是七師兄,你怎會來到了此
處?」
葉清的目光從遠處收了回來,只見那青衣人儀表堂堂,身著一襲青衣勁裝,只
看那種氣勢,就知道是個名門大派的弟子。
郵紅在身邊低聲說道︰「這就是天道門的人了。看來今天我們不用太過費事
只要把玄翔被抓的事情告訴他便可。」
葉清點了點頭,卻見解中已經與那名青衣人交談起來。
只听那青衣人道︰「這次,我是隨師父一同前來。他正在天雨宗商量大事,解
師弟要不要一起去見他老人家一面?」
解中大喜道︰「啊?師尊他也來了?難道他已經知道玄翔師叔的事情了?」
那青衣男子卻疑惑道︰「什麼玄翔師叔?他怎麼了?」
解中一陣失望,說道︰「原來你們還不知道玄翔師叔的事情?那二那師尊
來到此處,究竟是為了何事?」
那青衣男子回頭看了看葉清和郵紅一眼,猶豫道︰「這個一此處不方便說
話,你且隨我來。」說完招了招手,要解中走遠一些再談。
解中見狀,正色道︰「這兩位姑娘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話不必躲躲藏藏了。
而且,現在玄翔師叔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我這就和你去天雨峰,去參見師尊他老
人家!」說完,回頭對郵紅道︰「一郵紅妹妹,你就帶這位姑娘一起來。我師
兄說,在下的師尊正好在天雨峰議事,這下正好省去我們的路程了。」
那青衣男子連忙阻止道︰「等一等!目前師尊正在商議要事,不方便見客。如
果是你一個人前往,或許還好商量。」
解中︰「秦師兄,不管什麼事,都沒有救人的事情重要。我得到消息
玄翔師翻遭到天嬰門的埋伏,此時生命垂危,必須立刻派人去解救方可!」
被稱為秦師兄的青衣人愣了一愣,狐疑道︰「你剛才說什麼?玄翔師叔遭人暗
算?」
解中點頭道︰「不錯,這件事是這倆位姑娘親眼所見,應該不會錯。」說
著,解中把剛才郵紅所說的話,又向他轉告了一次。
但是,姓秦的師兄反應正如解中先前一樣,不可致信地道︰「以玄翔師叔的
功力,又怎會遭人暗算呢?」
這也難怪,要知道玄翔的修為已經練到了神合初境,這對于普通修真者來說
已經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在整個修真界里,也只听說「聖清院」的誅魔院有
幾人練到了這種境界。一個是若風,一個是若淵,還有若明和後來居上的任為。而
在其它的門派里,目前知道的,也只有「劍是宗」的渡空,「空速派」的李塵埃
「無極宗」的無心道長,以及「塵緣星」的雷天域以及明鏡散人這幾人。可以
說,只要練到了神合境界,幾乎就可以名滿天下,被譽為絕頂高手。
可是現在,卻有人說玄翔遭人暗算,甚至被擄。這簡單直太讓犬不可思議了。
因為只要練到了神合境界,就能達到身隨意動的境地。就算遇到了危險,但只要施
展出瞬移術,一般都能逃月兌。
于是,姓秦的師兄連連搖頭道︰「這件事必須經過證實方可相信!一在這修
真界里,有幾個人可以困得住玄翔師叔呢?更何況那個神嬰門我听都沒听過,很難
想像他們有這種能奈。是不是這兩位姑娘認錯了人?」
解中回頭看了看郵紅,信心也動搖了起來。但他看見郵紅那堅定的目光時
于是又回過頭去道︰「不管怎樣,我還是相信她們的話。師兄別忘了,長風殿、星
疾宗和無極宗的掌門紛紛被人殺害,我們不得不防啊!」
但姓秦的師兄仍然搖頭道︰「這就不對了!據說長風殿、星疾宗、無極宗的掌
門都是被暗影之門給殺害的。況且暗影之門所針對的乃是各大門派的掌門人物,我
們的玄翔師叔只是擔任了左護法一職而已,應該不會成為他們的目標。最關鍵的
是,這幾天玄翔師叔都在閉關修練,他根本就沒有出來過!」
解中搖頭道︰「這黝巴,我們還是把這件事察報給師尊知曉,由他老人家來
定奪。只要查一下師叔的下落,一切事情就迎刃而解了。」他見姓秦的師兄仍在猶
豫,于是又解釋道︰「這位葉姑娘,她乃是聖清院的三代弟子,她親眼所看見的事
情,想必不會假的!」
「哦?她是聖清院的人嗎?」姓秦的師兄立刻向葉清望來。可是,當他看清楚
葉清的修為後,卻搖了搖頭。原來葉清的修為尚在元嬰初期左右,而聖清院的弟
子,如果沒有修練到清虛境界以上,是不允許出來練歷的。況且葉清的胸前並未配
戴任何聖清院的標致,所以更加讓他產生了懷疑。
幸好解中一再堅持,那姓秦的師兄也不敢獨專,只好點頭道︰「那好,我
們先去天雨峰,師尊他老人家這幾天都會在天雨宗議事。一旦有空,我就帶你去見
他。」
說完,他側身讓道,示意大家一同前往。
眾人不再多言,紛紛御劍飛上了雲霄,向著那遠處飄渺的孤峰飛去一
途中,葉清才知道,這個姓秦的師兄乃是「天道門」三代弟子中最杰出的代表
之一,名字叫秦以。由于資質極為突出,故而深得掌門的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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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一番,遠處的「天雨峰」就已經清晰可見。
這「天雨宗」的地位,雖然被稱為塵緣星「九大宗派」里的倒紛第二位,但其
真正的實力,卻是非同小可。遠遠看去,只見整座山峰皆被白雪覆蓋,外圍裹著一
層淡淡的白色結界。在這雲霧飄緲的空中,仿若它已經與天空混為了一體,使人根
本看不清它的全貌。
四人在「天雨宗」的山門外落下,停在了正門之前。
葉清抬頭看去,只見一條石階遙遙通向上方,一座宏偉的牌坊就豎立在自己面
前。橫匾上,寫著三個難以辨認的古文︰「天雨宗」
看上去,這個門派的歷史竟是相當久遠。
兩名「天雨宗」的弟子立刻迎了出來,左邊的一人行禮道︰「不知四位駕臨本
派,有何貴干?」
走在最前的秦以立刻上前拱手道︰「在下天道門的秦以,刻下本人的師尊正在
貴派商議大事。秦某是前來听候差遣的。」
那天雨宗的弟子聞言,立刻恭恭敬敬道︰「原來是天道門的秦師兄,家師早有
盼盼,你們且隨我去‘听雨軒,休息片刻。」
秦以點了點頭,帶著眾人,跟著那「天雨宗」的弟子步入了山門。
這天雨宗甚是氣派,一行人由正門進入,再沿著操場右拐,經側門,進入了內
院。只見地上積了一層厚厚的白雪,路邊的松樹也被冰雪所覆蓋,遠處的屋檐更是
懸掛著一條條冰稜,景色煞是美觀。
不遠處,路邊還有一座孤獨的涼亭,就蚤立在這白茫茫的冰雪之中,仿如一個
避風港一般,風景別具一格。
為首的秦以凝神看去,只見亭子上寫著「會客亭」三個字,于是止步道︰「此
處風景不錯,我們就在這里等候!」
「天雨宗」的弟子也不阻攔,轉身客套道︰「那真是委屈幾位了!我這就去給
你們斟一壺熱茶,等你們掌門議完事後,我就帶你們去見他。」
解中卻急道︰「這個一在下有一件急事要面見本人的師尊玄糞,還請這位
師兄能現在就去通報一聲。」
那天雨宗的弟子卻是一陣為難,搖頭道︰「貴派的掌門正在議事殿議事,師尊
有令,沒有什麼大事,不準我們打擾。因為除了閣下的師尊以外,尚有幾位聖門的
前輩在場,所以還請稍等一會!」
葉清心中有氣,心想是救人要緊呢,還尉鵑量事情要緊?于是上前說道︰「那
好!你就跟他們說,有一件關系到整個塵緣星安危的事情要察報。我倒要看看,他
們會不會停下來听我們一言。」
葉清的膽量著實過人,這使得天雨宗的弟子愣了一愣。轉而向秦以發問道︰
這位姑娘又是誰?」
秦以一陣尷尬,咳嗽了兩聲道︰「這個一這姑娘自稱是聖清院的門下,師兄
還請不要見怪!」
天雨宗的弟子不禁上上下下把葉清打量起來,突然笑道︰「這可真是巧了,今
日來訪的客人當中,就有一位前輩是來自聖清院的。如果姑娘也是聖門中人,或許
可以進去參見一下你的同門。」
郵紅、秦以、解中三人聞言,不禁暗暗搖了搖頭。心想聖清院的人就是不一
樣,在這修真界里,無論什麼門派,都要給他們幾分情面。
葉清卻是一驚,詫異道︰「什麼?聖清院也派了人來?」心里卻想到,聖門從
來都不插手塵緣星的事務,這次派人前來,會不會是為了捉拿華麟呢?念及于此
于是決定去打探清楚,轉身對天雨宗的弟子道︰「也好,我去看看究竟是誰來了?
有勞這位師兄帶路了!」
說罷,又對郵紅道︰「乘這機會,我們一起進去,向他們說明塵緣星目前所面
臨的危機相信定會引起他們的重視。如嘿」
郵紅和解中對視了一眼,紛紛點頭同意。
天雨宗的弟子卻有些後悔了,他剛才只是懷疑葉清的身份而已,所以試探了她
一下,誰知她竟然真的提出要進去看看。無奈之下,只好點頭道︰「既然如此,那
麼請隨我來,希望他們不會怪罪下來。」
眾人出了涼亭,向遠處的主殿行去。不一刻,便已來到議事殿的門外,只見一
扇厚重的大門緊閉,台階下還侍立著兩位英姿颯颯的少年,其中一人攔住去路道︰
「里面尚在議事,師兄有何事察報?」
天雨宗的弟子指了指身邊的葉清道︰「這位姑娘乃是聖清院的門下,她說要見
一見自己的長輩。而且,她還說有一件關系到整個塵緣星的大事,必須立刻察報。
師弟我不敢獨專,所以帶她前來期見。」
守門的兩位少年皺了皺眉頭,左首的少年卻故意退開了兩步,說道︰「照理
說,里面正在議事,我們晚輩們不應當去打擾。拍是既然你說有什麼大事要察報
我們也不敢阻攔。你們如要進去,那請自便。」
葉清、郵紅、秦以、解中聞言,不禁面面相覷,同時暗叫一聲厲害。此時見
議事殿的大門就有眼前,于是都把目光停在了葉清的身上,看她將如何決定。
葉清受華麟的影響,膽量倒也大得出奇。當下吸了一口氣,徑直邁上台階,抬
起玉手,竟然直接推門而入,連叩門都省了。
她的大膽行為,直把門外的眾人驚得目瞪口呆,一時之間,竟然再沒有人敢隨
她一同而入。
殿內果然仍在議事,諾大一個大殿,只有六個高手在座。葉清甫一踏入其中
就感覺一股強大的氣勢遠遠逼來,這是絕頂高手自然而然所發出的氣息,並非對自
己存有敵意。但葉清雖然明白這一點,卻仍然從內心產生了一種懼意。于是連忙掃
過在場的眾人,誰知當她看到其中一個熟人後,卻嬌軀一愣,定在了當場……
這六位高手,其修為最差的都在證悟後期以上,其中還有兩位須發皆白的老
者,他們莫不是一代宗師級的人物。葉清的闖入,同樣使得這六位高手停止了一切
交談,紛紛投來驚訝的目光一
左邊一個老首詫異地道︰「這女女圭女圭是誰?」
在座的六位宗師怎麼也想不到,在這種情況下,竟然有人敢推門而入。
這時,一個熟悉的人影站了起來,哈哈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女娃
娃是我徒弟一哈哈哈哈!」
此人,正是聖清院的若淵。
葉清怎麼也沒想到,若淵竟然會在這里出現,于是問道︰「咦?你怎麼會在這
里?」
另外五名老者立刻露出了吃驚的表情,因為听葉清的口氣,好像完全沒把若淵
放在眼里,這如何不讓他們震驚。
若淵也感到氣氛有點異樣,于是尷尬地笑道︰「咳咳一你們別見怪,這女娃
娃是我徒弟的媳婦!哎,一說到我那個劣徒,我就來氣。那家伙最喜歡在外面拈花
惹草,所以這女女圭女圭千里迢迢地四處尋他。說來說去,這都是我這個做師父的有責
任,對徒弟管教不嚴,以至于鬧出了笑話一」若淵說完,又向葉清招了招手,說
道︰「來來來一快給在座的前輩們行禮。左邊這一位,是天雨宗的掌門紫宵道
長。第二位,是天道門的掌門玄糞。第三位,是乾坤宮的明煦散人。這右邊嘛,第
一待是鎮魂宗的長老冉旭,第二位是青龍門的雍宗、最後一個則是紫金殿的瞿
戈。」
葉清無奈,只好一一上前行禮。
只听乾坤宮的明煦散人哈哈笑道︰「聖清院果然是人才輩出。這女女圭女圭雖然尚
處于元嬰初境,不過看她靈氣內斂的模樣,將來定會大放異彩。而且看她現在的模
樣,恐怕還不到二十歲呢。就憑她這種修練速度,當真是修真界難得一遇的人
才。」
在座的另外四名高手紛紛把葉清打量了一遍,果然發現這女女圭女圭靈氣逼人,當
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
若淵卻是一陣苦笑,等他們稱贊完後,這才對葉清說道︰「清兒,為師還要與
眾位前輩商量一下事務,你且到門外稍等片刻。過一會,我有幾件事情要盼咐你一
下。」
葉清尚未回答,誰知門外的郵紅、解中、秦以也都走了進來,在座的六位高
手又是一愣。只听玄糞厲聲問道︰「中、秦認卜一你們怎麼也進來了?」
秦以一陣哆嗦,低著頭道︰「回一回察師尊,我們是跟隨這位葉姑娘一同前
來的。她一她說有一件非常緊急的事情要察一察報,所以一所以弟子就一
就一」
玄糞卻皺了皺眉頭,這秦以已經是難得一見的人才了,可是與這個葉清比起
來,卻還是差得遠了。不由暗暗嘆了一口氣,心想聖清院之所以如此強大,看來絕
非僥幸。
葉清見那秦以張口結舌說了半天,都沒有把事情說清楚,于是替他說道︰「不
錯!我此次前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通知你們一聲。兩天前,神嬰門在黑岩
星設下了埋伏,將天道門的玄翔和霞光霞的雷錚兩人,雙雙扣為人質。他們還說
如果在一個月的時間內,雷天域不出現的話,就一」
葉清的話還沒說完,在座的六位高手就一齊動容。天道門的玄糞更是驚呼道︰
「你一你剛才說什麼?」
葉清無奈,只好又重復了一遍。∼
這回,大家終于听清楚了。玄糞一陣沉默,臉色很不好看。要知道,玄翔正是
他的師弟,其修為更在自己之上。當年「天道門」的掌門一職,原本是應該傳給玄
翔的,但是玄翔卻一心想著修練,主動把掌門的職位讓給了自己。兩人的感情,自
然不在話下。此刻听到這個消息,不諦于晴天霹靂。
堂下的秦以卻結結巴巴道︰「回一回察師尊,據一據弟子所知,玄翔師叔
尚在天道峰閉關呢。他又怎會被人暗算呢?」
誰知玄糞卻苦笑道︰「你有所不知,數日前霞光殿的雷錚確實來找過你的師
叔,要他一同去調查‘鎮魂宗,長老突然失蹤的原因。所以這位姑娘的話,並不是
空穴來風!」
「啊?」秦以恍然大悟,這才知道事態嚴重。
在座的另外五位宗師也是格外的震驚,左側的明煦散人更是搖頭道︰「這神嬰
門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可以困住玄翔和雷錚,這實在叫人無法相信。」
若淵咳嗽了一聲,沉聲道︰「這神嬰門,乃是狂沙星的一個小小**,但不知
為何,近年來卻是風頭甚勁。他們隱隱乃是繼‘暗影之門’之後,悄悄興起的另一
股龐大勢力。我們誅魔院對此早有留意,只是沒想到它們竟會如此大膽,真是所料
未及。」
葉清卻搖頭道︰「神嬰門並不可怕,最可怕的乃是它背後的寧縴雪。她如果要
殺起人來,恐怕你們沒有幾個人可以抵擋呢!」
此話一出,在座的五位宗師全都一愣,紛紛問道︰「寧縴雪又是誰?」
葉清冷笑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們可以問一下我師尊若淵,他應該是最
清楚不過了!」
于是,眾人紛紛向若淵望去。卻發現若淵面色蒼白,咳嗽道︰「這個一咳
咳,這件事情確實非常棘手,你們千萬不要輕舉枉動,我這就回聖清院一趟,你們
等我回來再行動!」
天道門、乾坤宮、鎮魂宗、青龍門和天雨宗的五位長者都是一驚。因為看若淵
的臉色,好像他對寧縴雪深有顧忌,仿佛就要趕回「聖清院」去搬救兵似的。
此時此刻,乾坤宮的明煦散人卻急了,攔住若淵道︰「若師兄,先不說那個寧
縴雪了。就我們剛才所商量的事情,你必須先下決定才行。難不成,我們剛剛達成
的共識,現在都要全都否定?」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全都一愣。
葉清心中卻暗暗罵道,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有心情去商量其它事情?真虧你明
煦散人說得出口。
若淵果然一愣,點頭道︰「不錯,你們塵緣星另選盟主的事情,最好是先放在
一邊再談。因為這寧縴雪恐怕就是奔著你們塵緣星而來的。」
明煦散人急道︰「但是,正因為塵緣星有難,所以我們更要立刻選出一位盟主
來不何。否則神嬰門大舉入侵,我們豈不是亂成了一團?」
鎮魂宗、青龍門和天雨宗的三位長者聞言,皆紛紛點頭,都覺得明煦散人說得
有一定的道理。一要知道雷天域已經失蹤了數十年之久,塵緣星正處于群龍無首
的階段,萬一遇到了戰事,豈不是自亂陣腳?
誰知若淵卻堅決地否定道︰「不行,此事萬萬不可!一在此之前,我並不反
對你們另選盟主。可是現在,無論誰當選了盟主之位,恐怕都會立刻招來殺身之
禍。那長風殿、星疾宗、無極宗的掌門就是前車之鑒!」
「天道門」的玄糞一直都反對另選盟主,此時乘機道︰「不錯!一我也覺得
另選盟主的事情可以暫時緩上一緩,而且‘掌門令劍,尚在雷天域的手中。沒有這
把劍,我們誰也無法開啟聖壇。即便選出了盟主,那恐怕也是徒具虛名罷了!」
乾坤宮的明煦散人氣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玄糞淡淡地道︰「我說的都是事實。」
乾坤宮的明煦散人怒道︰「哼!從頭到尾,都只有你一個人在反對。看來你是
對我們乾坤宮存有意見了。這也難怪,誰都知道你們天道門與霞光霞的關系十分密
切,所以在這件事情上,總是推三阻四。虧你還是修真者,卻把門戶之見看得如此
之重!」
玄糞寒聲道︰「不錯,我天道門和霞光殿確實同氣連枝,但是請你放心,我玄
糞絕不會因為這一點,就對你們乾坤宮存有任何偏見。一在下只是認為,雷天域
只是失蹤了二十余年的時間,這對我們修真者來說,只不過是彈指之間的時光罷
了。況且,雷天域接管掌門之位也有二百余年的歷史了,看其功績,已然深得塵緣
星每個人的尊敬。如果就因為區區一次開壇的慶典被取消,就罷免了他的盟主之
位,實在叫人心寒!」
明煦散人正要反駁,若淵卻看不下去了,只好打斷他們道︰「算了算了,你們
都別爭了,這件事情你們雙方都沒錯。一我來說句公道話,這盟主之位,確實不
能空缺。但是這次神嬰門就是沖著你們掌門而來的,所以另選掌門的事情應當緩上
一緩,否則枉自丟了自己的性命。」
葉清氣道︰「弄了半天,原來你們是在選舉掌門啊?」
若淵咳嗽了一聲,喝道︰「小孩子家不要多事!一你們都出去,我們自有分
寸!」
郵紅、解中、秦以三人相是恍然大悟。心想上次十年一度的開壇比劍被取消
了,原來是雷天域失蹤的原故。
這位雷大俠也真是的,自己失蹤也就算了,怎麼把掌門令劍也一並給帶走了。
害得大家的聖壇被鎖,無法開壇授,當真是急煞人也。只不過,這也算不得什麼
驚天大錯,就因為這樣,便把他掌門之位給罷免,確實叫人心寒。
乾坤宮的明煦散人依然不死心,說道︰「其實,以我師兄明鏡散人的聲望,要
繼任盟主的職位,已經是綽綽有余了。而且,他也得到了各方的。至于那把掌
門令劍,我們正打算重新鑄造一把,相信三年後定能重新開啟聖壇。所以我認
為一」
誰知這句話尚未說完,若淵卻連連向他使了幾個眼色,打斷他道︰「這樣
這件事容我們以後再談,我現在要立刻回聖清院一趟,這神嬰門的危害迫在眉睫。
不管怎樣,我們都必須想辦法先把玄翔和雷錚救出來再說!一各位覺得怎樣?」
天道門、天雨宗、鎮魂宗、青龍門、紫金殿的代表們連忙點頭稱是,哪敢有什
麼意見?只有乾坤宮的明煦散人仍然心存不滿,但他當著眾人的面,卻又也不敢發
作出來。
若淵揮了揮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半個月後,我會再次前
來。在此期間,你們千萬不要輕舉枉動。一就此告辭!」說完轉身,對葉清說道
︰「清兒,你隨我來!」
葉清一愣道︰「什一什麼?我也要跟你去聖清院嗎?」
若淵搖頭道︰「非也,為師只是要盼咐你幾件事情罷了。听完後,可以履耘二自
己決定。」
葉清無奈,只好回頭看了郵紅一眼,低著頭,跟著若淵走出了殿門。
在場的眾人面面相覷,心想一個小小的「神嬰門」,他們能搞出什麼事情來?
這若淵是不是有點太小題大作了?
且說若淵帶著葉清出了大殿,信步來到了「會客亭」,只見四周白茫茫一片
再也沒有什麼外人,于是停下腳步,背對著葉清,仰天長嘆道︰「哎,為師為了你
們這兩個小女圭女圭,也已經是筋疲力盡了。只希望將來,你們能明白我的苦衷。」
葉清愣道︰「什麼苦衷?」
若淵轉過身來,正色道︰「你可認識上官靈?」
葉清一驚道︰「認一認識,她又怎麼了?」
若淵緩緩道︰「目前,她已經落入了我們聖清院的手中,並且就被關押在玄冰
天里。」
「什麼?」葉清一陣駭然。
卻听若淵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又道︰「這就是為什麼,我要把你從飄緲河騙回
來的原因了!」
「什麼?」葉清完全被搞糊涂了。
只听若淵又說道︰「如果不把你騙回來,你一定也會落入和上官靈一樣的下
場。因為你和她,都是華麟那小子最關心的人了。無論是誰,只要控制了你們中的
任何一個人,就不怕華麟那小子不找上來送死了。一所以,為師才出此下策,叫
烏渡黑市的掌櫃,把你給騙了過來。」
「你•司上」
葉清火冒三丈,「錚」的一聲拔出誅魔劍,狠狠向他砍了過去。什麼師尊不師
尊,她可不在乎!
若淵只是輕輕退了一步,葉清這一劍就落了個空。只听若淵又接著道︰「現
在,為師再跟你說第二件事。如果你有機會遇上了華麟,就勸他立刻投入焚星宗的
門下,只有這樣,才有機會保住他的小命。焚陰宗雖然被稱為**,但是一」
葉清舉劍再劈,但听到這句話時,卻以為自己听錯了,于是砍了一半,氣呼呼
地道︰「你剛才說什麼?」
誰知若淵卻突然咳嗽了兩聲,回頭對遠處的一棵松樹喝道︰「出來,鬼鬼崇
宗做什麼?」
葉清一驚,轉身看去,只見一個白色人影走了出來。原來卻是乾坤宮的明煦散
人。他遠遠笑道︰「師兄果然是功力深厚,師弟我才剛剛接近,就被你听見了!哈
哈哈哈二,,
若淵板著臉道︰「我在這里教訓自己的徒弟,你卻來摻和什麼?」
明煦散人干笑了兩聲,說道︰「嘿一我說呢,難怪剛才看見這個女女圭女圭拿劍
砍你呢!」
若淵只是笑了笑,又冷冷道︰「你找我有何事,直說!都是自己人,不必見
外!」
明煦散人頓時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我只是不明白,我們乾坤宮為你們聖清
院做了這麼多事,這次眼看著就可以奪下塵緣星掌門的這個職位,但你卻半途收回
了成命,使得我們功虧一筍。這是為什麼?」
若淵搖了搖頭,嘆道︰「哎,我這都是為了你們好,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一
我剛才己縴說過了,那寧縴雪已經盯上了你們的塵緣星。此時不管是誰接任了這個
掌門之位,都會被她一一殺死。憑心而論,就算以我聖清院的能力,都沒有十足的
把握能制住她,難道憑你乾坤宮就有這個能力?一這麼多年來,你們乾坤宮修練
的乃是我們聖清院正宗的心法,我們早已經把你們看成了我們其中的一份子。就憑
這一點,我又怎能不站在你這一邊?你說對?」
明煦散人一陣無語,但仍然不可思議地道︰「寧縴雪究竟是什麼人?她為何讓
你如此顧忌?」
若淵苦笑道︰「哎,目前這件事已經沒有必要再隱瞞,就算告訴你也無
妨。一三千年前,雲府寧家,因為無意中救了一個焚陰宗的魔頭,事後竟然得到
了兩部魔做為答謝。這件事後來被聖門得知,于是連夜派人前去調查。這其中的
過程,我們也就不必深究了,反正到了最後,寧家被連根拔起,但獨獨漏掉了寧家
的獨女寧縴雪。直到很多年後,她終于學有所成,于是對聖門展開了瘋狂的報
復。此時,她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神合境界一」
說到此處,若淵回頭輕蔑地看了明煦散人一眼,搖頭道︰「她的神合境界,和
我們的神合境界有著天壤之別。一你應該已經听人說過,那焚陰宗的魔頭,只要
練到了證悟境界以上,就可以抵擋住我們神合境界的高手了。然而這個寧縴雪,她
卻比焚陰宗的魔頭還要厲害百倍。你可以想像,這個修真界又有幾個人可以抵擋住
她?」
明煦散人听得目瞪口呆,駭然道︰「這麼說,她豈不是要比焚陰宗的軒以承
還要厲害一些?」
若淵苦笑道︰「看來,你也見識過軒以承的厲害了?」
明煦散人心有余悸地點了點頭,說道︰「此魔頭當真是駭人听聞,我還是
次看到有人竟然可以無需借助飛劍,而直接飛上天空。這家伙不愧為宇內公認的第
一魔頭。,,
誰知若淵卻搖了搖頭,嘆道︰「但是,軒以承和寧縴雪比起來,卻根本無法相
提並論。」
「什麼?這不可能!」明煦散**吃一驚。
若淵的腦海立刻浮現出了寧縴雪的模樣,眼中竟然露出了一絲向往的神光,正
色道︰「你有所不知,當我們誅魔殿的六大高手圍攻軒以承時,他最多只有招架的
份。然而當我們次遇到寧縴雪時,那個場景,哎一我不想多說,你可以想
像。」
明煦散人急道︰「究竟怎樣了?」
若淵岔開話題道︰「三千年前,寧縴雪就已經練到了神合境界以上。當時的七
大聖門高手盡出,最後動用了封神大陣,這才把她給鎮住。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
聖門的掌門都換了十幾屆,但她竟然沒有死,而且還逃了出來。你可以想像,憑她
現在的能力,這修真界又有多少人可以抵擋?所以我說,她如果要找你們塵緣星的
麻煩,你們乾坤宮最好靜觀其變,千萬不能出面。否則我們的一番心血,都要付之
東流了。」
明煦散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終于明白了若淵的用意。心想,這掌門的職
位,還是讓給別人去坐好了。否則死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若淵說到此處,聳了聳肩膀道︰「好了,話已至此,听不听得進就隨你了。不
過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我們已經有對付這個妖女的辦法。一哼哼!聖清院也不是
什麼易與之輩,此事已經驚動了各位長老。現在,這件事情已經輪不到我們去擔心
了,因為自然有人會替我們解決此事!」
明煦散人的眼楮為之一亮,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尊敬的神色。
聖清院就是聖清院,一旦遇到了什麼重大的危機,在他們當中,自然而然就會
冒出許多頂尖的高手。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而且,不僅是聖清院如此,即便是
劍是宗和空速派這些門派,其背後也有許多默默無聞的高手,在悄悄恤歲撐著他
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