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23
五年後,武當山真武大殿,此時的木空道人早已經去世,而木樨子毫無懸念的坐上了掌門之位。
這一日,門下的幾個徒兒匆匆的趕回山來,見了木樨子,立即拜倒在他的座下。木樨子得意洋洋的揮了揮手,這幾名弟子馬上分坐兩旁。
木樨子點頭說道︰「這次前去仙篆山,那歸掌門怎麼說!?」一個樣貌俊秀的姑娘拱手說道︰「稟師父!此次前往仙篆門,歸掌門待我們極好,而且表示對您老人家的提議十分贊同。」
木樨子听罷滿意的捋著胡須,隨即淡淡的點了點頭,一旁的童兒馬上給他桌前的杯子斟滿茶水,隨即又走到了一旁的聶清遠面前,聶清遠此時已經是武當山說一不二的弟子,而且木樨子也十分信任他。
只見木樨子呷了一口清茶,隨即便問那些弟子們說道︰「我讓你們前去茯苓門的事情,你們辦得如何啊?」一個大漢對木樨子說道︰「師父!如今那茯苓門的掌門去世,只剩下一個三身童子,我們已經將他驅逐出了茯苓門!」
那姑娘點頭說道︰「周師兄說的沒錯!不過我們似乎在和三身童子交手之時,發生了一件極為古怪的事情。」木樨子馬上好奇的問道︰「哦!?說來听听!」
那姑娘名叫薛渺,是木樨子門下四大弟子之一,只見薛渺對木樨子說道︰「那日我們在茯苓門時,眼見便要將那三身童子斬殺在劍下,但是忽然四周的林木出現了道道的白氣,而且我和周師兄都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襲遍全身,而那童子見了似乎喃喃的說了一句什麼,便趁著白氣彌漫之時,趁機逃月兌了!」
木樨子听罷沉吟不語,隨即開口問那姓周的弟子︰「果真是這樣嗎?」那弟子名叫周重,馬上點頭說道︰「師妹所言極是,而且當那三身童子逃月兌後,林木中的白氣不多時便紛紛散去,想是一定有什麼高人在茯苓門出沒!」
木樨子听罷點了點頭,隨即對二人說道︰「無妨,現在天下玄門無幾,而且我們只要把剩下的那些除去,就可以文鼎江湖!日後那天下玄門大會,我們一定能夠爭到天下第一這個名頭!」
只見聶清遠對木樨子說道︰「師叔,如今那清虛谷里可還有玄乙門的余孽,不如我們前往拜會一番,也能夠一探虛實!?」木樨子點頭說道︰「你說的極是,萬萬不可小看了蘇年生那個老兒,我不便下山,還是你來安排此事吧!」
說著便朝後殿去看自己的寶貝兒子去了,聶清遠見罷便對薛渺和周重說道︰「等你們呂師兄回來,馬上叫他來見我!」說著便離開了大殿。只見吳文汗從一旁走了出來,看了看薛渺,隨即嬉笑著說道︰「師妹!此行可是勞累啊!?不如讓我來給你松松筋骨!?」
薛渺伸手朝吳文汗身上打了一下,隨即嗔怒的說道︰「還敢這麼沒有規矩,等呂師兄回來,我一定告訴他,看他不收拾你!哼!」周重在一旁笑著說道︰「文漢,你還是不要惹她為好!我們這次下山略有失手,師妹正在煩惱之中,還是不要逗她了!呵呵!」
吳文汗點頭說道︰「好!我惹不起你們,哼,等我他日煉就了神功,馬上讓你們對我卑躬屈膝!」說著正要朝門外走去,只見呂劍峰從門外走了回來,這呂劍峰乃是木樨子的得意弟子,如今也和聶清遠一樣蓄了胡須。
見薛渺二人已經回山,便詢問起來,薛渺便將二人的經歷講述了一番,隨即便詢問起呂劍峰的經過。呂劍峰搖頭說道︰「那藥王門的溫白鹿當真無禮,不但將我痛斥一番,而且還把我驅逐出了藥王山中,要不是師父囑咐我萬萬不要沖動,我一定會把那妖人斬殺在我的劍下!」
薛渺點頭說道︰「師兄說等你回來,便要你去見他,我們還是到聶師兄那去吧!」說著便朝聶清遠的房中走去,只見戲雪逐雲二人正坐在門前閑聊,忙見過了眾人,呂劍峰和周重等進了聶清遠的房間,隨即便和聶清遠商議起來。
聶清遠對眾人說道︰「師叔讓我們幾個前去清虛谷一探虛實,怕的是那白發道人忽然出現在江湖中阻礙我們的計劃,其他弟子又沒有什麼本領,我看還是我們一同前去比較好!」呂劍峰點頭說道︰「師兄所言極是,我們何時動身?」
聶清遠沉吟了一會說道︰「明日便動身前往仙霞山,你們回來了,怎麼也得休息一夜,」吳文汗听罷從門外闖了進來,隨即對聶清遠說道︰「師兄!我也要一同前去,這整天在山中,除了給師父他老人家看護那個寶貝兒子,就是枯坐著,我都快憋悶死了!」
薛渺冷冷的說道︰「我看你還是被憋在山里比較好,免得下山去給我門惹禍!」吳文汗听罷便央求起了眾人,又對薛渺道起歉來,說自己如何如何不好,如何如何下流,眾人听罷都被他逗弄得笑了起來,聶清遠不耐煩的說道︰「好吧!明日也算你一個,不過千萬不要給我門惹禍!」
第二日一早,眾人早早的拜別了木樨子,朝武當山下走了去,不多日便來到了仙霞山下。聶清遠望著這山頂出神,卻見薛渺忽然開口說道︰「師兄!你可知幾年前這山中有一次驚天動地的決戰嗎!」
聶清遠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你所說之事,天下玄門人盡皆知,不過那兩個人似乎都在江湖中消失了,我想可能是分別受到了對方的重創,所以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默默的死去了!」
說著便帶著人朝山頂蹬了去,片刻便來到了清虛谷的院落,聶清遠示意周重上前敲門,只見周重走到門前用力的拍了拍,半晌,才從里面走出來一個白發蒼蒼瘦骨嶙峋的老人。眾人見罷,以為這就是名揚天下的白發道人,頓時都忍不住莞爾。
但呂劍峰知曉天下玄俠向來性情莫測,越是高明之人,就往往越是不修邊幅生性散漫,于是便恭敬的拱手說道︰「前輩可是玄乙門的蘇真人!我們是武當劍派的弟子,特來拜見您老人家!」說著深深的鞠了一躬。
那老兒听罷似乎十分迷茫,隨即側過頭來大聲說道︰「你們說什麼!?」聶清遠見罷搖頭說道︰「可能是個下人,算了,我們還是自己進去吧!」說著便和眾人朝里面走了去,那老兒也不阻攔,只是呆呆的看著聶清遠等。
聶清遠和幾個師弟走到了小院內,只見這里似乎多年前翻修過,多了幾所嶄新的房屋,但是又似乎異常的安靜,隨即聶清遠有意顯露自己的太極神功,便提氣高聲朝四周喊道︰「武當派聶清遠!率門下弟子!前來拜見蘇真人!!!」
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卻是沒有任何人從房內走出,聶清遠等人正在詫異,卻見戲雪和逐雲走到聶清遠的身邊說道︰「這老兒多年沒有在江湖中露面,也不知是死是活,說不定早就離開了人世,他剩下的弟子們又沒有依憑,所以就各奔東西了!」
聶清遠點頭說道︰「你們說的也有道理,若真是那樣的話,武當派就少了一個大敵!」說著走到了那老兒的身邊,大聲說道︰「前輩!這里原來的人都到哪里去了!?」那老兒這次听得清楚,便點頭說道︰「幾年前就都搬走了!」
呂劍峰對聶清遠說道︰「沒錯!看來那白發道人很有可能如嫂嫂們說的那樣,當真是一命歸西了!」聶清遠點頭說道︰「不對!難道他們搬去了原來的伏羲宮嗎?」說著馬上帶人下山,從水陸前往伏羲宮去!
幾日便到了伏羲宮的山門前,只見這里更是斷壁殘垣,只有幾個小道士還在這里苦苦的清修,聶清遠看著這一代玄門的沒落,便嘆息著說道︰「自從白慕容死去後,這玄乙門也就從此一蹶不振了!」
呂劍峰說道︰「師兄,我們還是回山去吧!看來這玄乙門是完全落魄了!」聶清遠點了點頭,隨即對眾人說道︰「我們從這後山的黃龍江回武當!都說這江水如何波瀾壯闊,今日我們便要見識見識!」說著來到了後山的黃龍江渡口,只見這里有幾艘渡人的行船正在停留,聶清遠馬上雇了一艘比較大的船只,朝黃龍江中駛去。不多時便來到了黃龍江的縱深江面中,聶清遠站在船頭,遙想起自己當年曾經和解軒轅等人在海中的情景,頓時心中豪氣大發,猛地深吸一口氣,隨即默默的站在船頭閉起了雙眼
薛渺向來喜歡這個師兄,但是礙于戲雪二人的臉面,一直也不敢和聶清遠過于親近,便崇拜的說道︰「師兄心中難道想起了當年那些意氣風發之事嗎!?」聶清遠听罷好奇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心中所想!?」薛渺微笑著說道︰「我就是知道!我還听說過你曾經如何智擒那名動江湖的解軒轅!」
聶清遠听罷心中極為受用,便微笑著擺了擺手,望著江水淡淡的說道︰「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說著對著波瀾壯闊的黃龍江水大聲說道︰「嘗聞這黃龍江水為天下一絕,今日一見,果是不凡!」話音剛剛落下,便听到江水中一陣轟鳴之音,隨即船身猛地一晃!
聶清遠馬上大聲對師弟和兩個妻子說道︰「不好!這江中有妖人賊寇!」眾人听罷馬上凝神備戰,只見江面上頓時霧氣大作,隨即隱隱約約的江面上似乎走來一個人,呂劍峰見罷心中一驚,怎麼自己明明看著水中的波濤仍在蕩漾,此人就踩著水波而來!
聶清遠見了,低聲對呂劍峰說道︰「此人的御水之術已經登峰造極!我們萬萬不要小視!」只見水波中的那人對船上的眾人高聲喊道︰「黃龍江排頭譚濤,拜見各位玄俠!今日落入了我們的月復地,請各位服下這瓶中的藥物,然後到我水寨中一敘吧!哈哈哈!」
說著空中便傳來破空的聲音,隨即一個小小的瓷瓶落到了眾人的船頭,聶清遠見罷頓時心中大怒,這正是當年自己用來對付解軒轅的手段,怎麼今日被這譚濤故技重施了!?戲雪對聶清遠說道︰「我們不要理這人,只管朝前行進!」
說著便催船家開船,只見那船家和水手似乎呆住了一般,無論戲雪如何喊叫,也是瞪大了雙眼站在原地不動,聶清遠搖頭說道︰「他們是受了這江水的符咒,想是不能再醒過來了!」只見吳文汗大聲喊道︰「你們這些個妖人听著,我們是武當劍派的弟子,武當派!你們知道吧!?連武當的船只也敢劫掠!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說著便踏著船頭朝江面上躍了去,呂劍峰正要阻攔,卻見聶清遠擺手說道︰「給他們點教訓也好,不然好像我們武當怕了這些個江湖中下九流的妖人!」只見吳文汗大喝著朝江面的那人縱了去,隨即平穩的落到了那水波上!
眾人見吳文汗雖是平時偷懶,但這關鍵時刻的膽色和神功絲毫不給大家丟人,頓時喝起彩來!吳文汗得意的對大家說道︰「師兄門不必出手,看我的!」說著便回頭對那譚濤不屑的說道︰「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還不快快」
頓時心中一凜,明明在眼前的那個譚濤,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眼前了!吳文汗馬上額頭冒汗,呂劍峰見罷忙低聲說道︰「不好!文漢中計了!」卻見吳文汗還沒有緩過神來,江浪中忽然冒出一股水柱,隨即便將吳文汗沖到了空中!!!
吳文汗大聲喝罵道︰「你們這些妖人!只有趁人之危的能耐!怎麼不敢出來和老子大戰三百回合!」只見那道水柱還沒有落下,而吳文汗還在那水柱的中央,驀地那水柱被凝結成了一根巨大的冰柱!剎那間便聳立在了滾滾的江面上!
眾人見罷頓時大吃一驚!想不到這些人竟然如此厲害!只見譚濤微笑著從漸漸散去的大霧上走來,對著被凍在冰柱中的吳文汗笑道︰「對不住了!這位大哥!我們只能夠搞些小動作,要我們和你們這些名門正派單打獨斗,那是萬萬不能的!哈哈哈!」
說著便朝聶清遠等人乘坐的船只走了過來,聶清遠見罷深吸一口氣,隨即對眾人說道︰「你們快把耳朵捂住!我要出招了!」說著便從懷中拿出自己的八卦靈極來!眾人見大師兄要出招了,頓時心中即是擔心又是歡喜。
這聶清遠多年來一直在武當山中沉學潛修,從未在江湖中露面,但是從木樨子對他的態度來看,想必是極為器重,只見聶清遠將手中的八卦靈極朝水面中的那譚濤砸了過去,頓時江面上一陣轟鳴,隨即無數的水波從江中震躍到空中!那吳文汗的冰柱被這靈極一震,馬上散裂開來,隨即便朝水中掉落下去。
呂劍峰見罷,飛速的揮出自己的飛劍來,馬上將水里的吳文汗接回到船中,只見吳文汗渾身冷得不斷顫斗,周重馬上拿出一條毯子給吳文汗裹在了身上,吳文汗兀自大聲罵著水中的譚濤。只見聶清遠的八卦靈極一震到水中,那譚濤馬上朝水下躍了去,不多時四周便水汽沖天,隨即恢復了寧靜
聶清遠看了看四周,便對眾人說道︰「哼!那些妖人若是敢再來打擾,我一定把他們都震殺在我的手中!」說著朝眾人看去,只見呂劍峰等人似乎十分困倦,而戲雪逐雲二人已經倒在了船頭昏睡過去,聶清遠見罷心中大驚,頓時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只見吳文汗呆呆的裹著毛毯,坐在原地一動不動。聶清遠見罷忙走過去模了模他的氣脈,原來是被什麼迷藥和寒氣鎮住了!
聶清遠大怒著喊道︰「你們這些妖人,有種就出來和我單打獨斗,為何鬼鬼祟祟的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來!」說著忽然覺得自己腦中一陣眩暈,隨即也倒在了船板上,只見呂劍峰躺在聶清遠的對面,喃喃的說道︰「師兄這水汽中有迷藥」
說著便昏睡了過去,聶清遠心中也是一陣糊涂,也不知過了多久,才緩緩的轉醒過來,卻見眾人早已經被綁到了一間船艙內,而且幾個師弟都一個個轉醒。聶清遠看了看四周,不解的問道︰「我們這是在哪!?」
呂劍峰搖頭說道︰「想是被那些妖人擒拿到船上來了,」聶清遠點頭說道︰「原來這些家伙將水中事先設下迷藥,只等我把靈極打出來,然後立即擒拿我們,當真是狡猾的很」呂劍峰疑惑的說道︰「不過,為何這些人知道你的八卦靈極的威力,能夠使浪濤的水汽飛濺到空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