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九輪回 第五章 無極劍派

作者 ︰ 蕭忘情

君兮風一路爬山涉水,馬不停蹄,半個月後終于抵達無極劍派山腳下。白霧茫茫,雄偉的山峰在迷霧中時隱時現,給人一種身處仙境的感覺。他順著山路艱難前進,陡峭的山路曲曲折折,密林中雜草叢生,參天大樹無數,還有各種他根本沒見過的飛禽走獸。

他懷著矛盾的心情向上攀爬,不知道上了這山什麼時候才能下來。王玄風曾對他說過「上山難,下山更難。」以前他從未細這句話的道理所在,如今真正上山時,才感覺上山的難處所在,而下山更是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對于未知的事物,人都有本能的抗拒,君兮風也不例外。想到以後的生活,他忐忑不安,不知道師傅嚴厲與否,也不知道師兄師姐對人怎樣,是否會接納他、認可他。

模了模胸口溫良的硬物,那里放著一塊古樸的白玉,四位老人曾告訴他,那塊玉在他們發現他時就已經掛在脖子上,也是陪伴他整個童年的東西,他日夜佩戴,從不離身。四老叮囑過他,這塊玉佩關系到他的身世,讓他好好保存,千萬不可遺失。他心里稍稍好受了些,「不管以後怎樣,至少還有它會一直陪在自己身邊,見證自己的一切。」

他用白布把‘破天’的劍身纏緊,遮住墨黑的顏色,然後背在身上前行。此劍沒有劍鞘,自鑄成之日開始,就未用過劍鞘,似乎是不願讓劍鞘遮蓋它的鋒芒。毫不起眼,卻又格外引人注意。君兮風為了避免麻煩,只好用布遮蓋。他也嘗試著用過各種品質的劍鞘裝納,但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劍鞘總會在他沒有注意的時候被毀掉。他向四老講過這事,四老只說了一句話︰「破天,既要破天,安能藏鋒?」久而久之,他漸漸習慣了使用這把沒有劍鞘的劍。

君兮風渾身大汗,精疲力盡,身體酸痛無比,不斷的喘著粗氣。身上的干糧早已食盡,僅有一壺清水。感覺爬這座山比平日訓練還要累,能走到現在完全是憑著堅定的信念支撐著。他停下腳步,喝了一口清水,終于覺得有了一絲力氣。可是水不能止餓,僅僅堅持了一段路程,便覺得饑餓難耐。

又過了一個時辰,君兮風實在撐不住了,只好靠著一棵大樹坐下休息。不久,他陷入了沉睡,也許睡覺確實是一種非常有用的止餓的方式吧!當他再次走進夢境的時候,胸口的古玉散發出柔和的光芒,與此同時,背上的長劍也閃爍著烏光浸入他的體內,洗滌著他的筋脈溫養著他的骨骼,使他的筋脈更加堅韌,骨骼更加結實。

饑餓的感覺緩緩消失,君兮風感到十分舒服,夢中他依稀見到一位身著紅色長袍、身體散發著七彩光芒的女子,似乎在向他訴說著什麼。他想要看清她的面容,卻始終被七彩光芒所掩,耳朵也听不見她在講些什麼。只看見那女子懷抱一具七弦古琴,衣袂飄飄。

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睜開了眼楮。饑餓、疲憊皆已消失不見,反而神清氣爽,渾身充滿了動力,比往日訓練的感覺好了許多倍。他驚異莫名,睡了一覺,做了一個奇怪的夢,身體也莫名其妙的變強。想了許久也想不通這件奇異的事後,他便不再理會,整理好褶皺的衣衫,繼續前行。

終于,在黃昏十分他登上了山頂。映入眼簾的是,九座巨大的宮殿。九座宮殿圍繞著一個圓形的廣場而座落。他十分疑惑,這些房子為何會這樣修葺。搞得他不知道向哪座去找人。正當他猶豫不決時,一位男子出現在他眼中,白袍上繡著一把古樸的小劍。他趕緊走過去問道︰「這位師兄,小弟君兮風,從萬里之外前來拜師學藝,請問王玉德掌門住在哪座宮殿?還望師兄引路。」「君兮風?從哪里來的?掌門可不是你說見就見的。你還是下山去吧!」白袍男子淡淡地道。君兮風頓時急了,激動的說︰「師兄,我來自誅仙府,是家里的長輩叫我來的,我還有書信呢,他們說王掌門見了就會收我為徒的。」「誅仙府?!!可是誅仙鎮的誅仙府?趕緊把書信拿給我看看!」白袍男子急切的說,似乎不敢置信。君兮風將懷中的書信交與他,白袍男子正欲打開,突然信封發出刺眼的白茫,化作一道流光,鑽進了一座宮殿。他臉色駭然,剛才一股寒氣逼人的劍意直射他的心中,使他身體忍不住顫抖,這樣的情況只有在面對掌門時才會發生。他不再猶豫,立刻拉著君兮風前往第五座宮殿。

這白袍男子本是無極劍派一位非常優秀的弟子,修行時日較長,實力在同輩中排行前十,頗受掌門喜愛,是許多弟子心中學習的榜樣。今日修行完畢,他正準備回到自己的住處,遠遠的看見君兮風傻傻的站在那里,便決定前去詢問,哪知道這家伙居然來自那地方。

很快他們來到第五座宮殿門前,兩個同樣身著白袍的男子如門神般守在兩側。見到白袍過來,其中一個笑著說道︰「黃師兄!剛才掌門已經傳音吩咐你若前來,立刻帶著貴客進去。」說完又默不作聲的站在那里。

黃忠心如火燎,顧不得應聲,快速的拉著君兮風沖了進去。殿內陳設十分簡單,放了幾把長椅和桌子,幾位灰袍老者端坐那里議事。「弟子黃忠,拜見掌門!宋師叔!胡師叔!楊師叔!劉師叔!」黃忠單膝拜倒在地。君兮風卻茫然的看著幾位老者發呆,絲毫不見想要行禮的樣子。

「起來吧,到一邊候著!」坐在正中的那位老者應聲道,眼楮卻盯著君兮風。「呵呵,君小子,不要再看了,我就是你要找的王玉德,也就是無極劍派的掌門。你的來意我已知曉,不知你家中的長輩如今可好?」王玉德笑著問道。「家里幾位長輩一切安好,三年前教習弟子了一些基本的劍術,為修行打好基礎。如今三年訓練結束,略有所獲。萬里跋涉前來拜師學藝,欲求修真之法。請前輩收我為徒!」君兮風緊張的說道。面前的老者雖然老態龍鐘,但是給他的感覺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壓著他。細密的汗水悄悄的打濕了後背,他低著頭無聲的退了一步。見到他緊張的樣子,王玉德再次笑道︰「呵呵,不要緊張。你都已經來了,我自然會收你為徒。他們親自寫下書信,我豈能不答應。想必你家中長輩已經告訴過你修真的艱難和危險吧?既然你能獨自上這無極峰,就表示你已合格。把你背上的劍拿來我看看!」說著右手一抬,君兮風背上的劍不由自主的飛向他的手中。

君兮風大吃一驚!這種詭異的事情他第一次看見,不經有些害怕,同時更加向往修真之路了。圍觀的四人湊了上去,白色的布條在王玉德手中無聲的化作灰飛,露出了墨黑的劍身。‘錚’!一聲劍吟發出,王玉德的手輕微一抖,隨即恢復自然。「果然是破天劍!這麼多年了,終于見到了真身!」其中一位灰袍老者激動的說道。「老楊,我也是第一次觸模到破天劍的真身,可是這把劍是這個孩子的,你可不要貪心啊!」王玉德面色微微潮紅的訓斥道。任誰也看得出他對破天劍的喜愛。心中一想到那四位前輩,他立刻將據為己有的心思抹滅掉,不然後果難料。

愛不釋手的把破天劍還給君兮風後,他嚴肅的道︰「君小子,現在可以拜師了。快行拜師之禮吧!」君兮風點點頭,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九個響頭,在幾老的見證下,完成了拜師之禮。從此他成為了無極劍派掌門的第五個弟子。

「好了,現在我給你介紹一下幾位師叔!這是你宋無衍師叔,他主掌派內的刑罰紀律,專門懲罰那些犯下錯誤的弟子!這位是你胡彬師叔,他是派內丹藥的掌管者,同時也是一位煉丹師。他是楊岳,負責煉器,是一位煉器宗師。他是劉緣,負責教導派內弟子功法。」依次介紹完畢,君兮風一一行禮。做完這些事後,王玉德吩咐黃忠安排了君兮風的住處,並拿給君兮風一套黑色的長袍,兩一本黑色書和一雙嶄新的布鞋。叫他照著書上的做,不懂的地方就去問他。

在黃忠的帶領下,君兮風來了自己的住處。一間屋子里放著一張床,一套桌椅僅此而已。他毫不在意,向黃忠道了聲謝後,便翻開了一本名叫《無極總綱》的書。書中的內容分為‘功法、身法、劍術’三大部分,這是整個無極劍派中最為重要的東西,也是所有功法、身法、劍術最精華、最高深的集合。然而君兮風卻毫不知情,只覺得晦澀難懂。翻了幾頁便放在一旁,拿起了另一本《修真格局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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