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待她不薄的是︰賦予她的永遠都是絕世的容顏,讓天下女人為之嫉妒,讓天下男人為之痴狂。
一個青衣少女跑進屋來︰「四小姐,不好了,快去看看三夫人,他又被二夫人罰去劈木材,大冷的天,吹著冷風,淋著雨,引起寒毒發作,恐怕……是不行了。」
竹煙驚怒而起,這些日子以來,二夫人甚至連俯中上等的丫環也期壓她們母女,自己宿疾纏身,也沒有那份心思力氣跟他們斗,如今竟然……
三夫人不是她靈魂的母親,卻是她這具身體正主的母親,來到俯里這些日子也只有這個身份低微的母親時刻保護著她。
好狠的二夫人,竟然讓一個患有寒毒在身的堂堂丞相俯三夫人在這樣的雨天淋雨劈材,傳出去恐怕是沒有人信的,同樣是人家的姨太,身份地位卻如此懸殊。
一個明掙暗斗,一個委曲求全,卻沒有人同情弱者。
竹煙望著雨中的身影,青布衣衫,同樣瘦弱的身影,卻難掩曾經絕世的風華容顏,難怪她的女兒竹煙也出落的如神妃仙子般清麗月兌俗。
只是世人都被那些流言蜚語所蒙蔽了。
「娘,不要再做那些了,即使你做了,她們也還會繼續折磨你的。」白衣女子扶著渾身凍得抽搐發抖的母親,眼底迸射出憤怒的火花。
「一個吃白飯的人,做這麼點活也是應該的,當初有本事來勾~引老爺,現在老爺不待見你了,就受不了了。」二夫人捧著手爐由丫鬟來香撐傘扶著搖搖地走了過來。
紅衣艷妝的女人目光在這對母女的身上游移,最後目光落在正恨恨的瞪著自己的白衣女子身上,眼底閃過一絲的差異之色。
平時痴傻羸弱的竹煙眼底何時會有這樣銳利的光芒,人也變得清爽了許多,仿佛換了個人似的。
一向心高氣傲的二夫人當然不會把這個黃毛丫頭放在眼里。
只要把這對母女折磨而死,就再也沒有人知道她們母女的美貌。
「要不是當年老爺收留了你這個卑賤的女人和不知從哪弄里來的野種,你們能過上這樣富足的日子嗎,不知好歹的家伙——一對下賤母女。」紅衣艷妝的女人恨不得用世界上最惡毒的話語來攻擊她們母女。
隱忍的青布衣衫女人喘息著,任憑眼前的那個女人來中傷自己,但她卻不能容忍別人來指責她的女兒。
「姐姐,你怎麼說我楚湘沒關系,希望姐姐不要遷怒于竹煙,盡管他不是老爺親生的,咳咳……好歹老爺當初也認了她……做女兒的。」說完青布衣衫女人一頭栽了下去。
「哼,誰知道她是哪個家伙的野種,讓她做薛家的女兒——笑話。」說完沒事人一般轉身離去。
「你——」竹煙氣得直跺腳,狠狠的在心里咒罵那已經遠去的紅影。
一個丫鬟跑來幫竹煙把三夫人抬進寢室,安放在榻上。
竹煙握著青布衣衫女人冰涼的手,使勁的為她搓著,丫鬟取來了三夫人擁有的最保暖的毯子,也不過是一條半舊的青布絨毯,竹煙在榻前不停的叫著「娘」,卻一點反應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