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瀲翠樓。
姑娘們鶯鶯燕燕,裊裊婷婷,達官貴人和商賈豪紳似蜂蝶般從四面八方涌來。
一襲純色白衫的俊美男子,面如冠玉,發色如墨,如水的白衣,似清風一般靈動如仙,將一個姑娘抱在懷里,身邊的幾個男子亦抱著俊俏的女子吵吵嚷嚷。
「王公子,怎麼娶親也不告訴小弟一聲。」白衣若仙的男子一臉責難,懷里的少女咯咯的笑著,將酒杯遞到他的嘴邊。
白衣男子也不推辭,仰頭,一飲而盡。
那王公子,是個極白暫的男子,文弱書生模樣。
「雪賢弟就別取笑我了,只是父母之命,無可奈何,那女子長的一點不漂亮,滿臉的晦氣。哎!」說著嘆了口氣。
白衣男子少有的哈哈大笑,得意至極。
一揚手,喊道︰「來來來,再找幾個姑娘給王公子,今晚上咱們不醉不歸,你家中的丑婆娘哪比得上這些個軟玉溫香。
王公子苦笑搖頭。
白衣男子一伸手,朝懷里姑娘的腰間探去,那姑娘先是一驚,忙向後縮回身子,嘴里不住的笑罵著。
白衣男子壞笑,攬住她的細腰。
「我不過是要王公子看看你這天底下女子最細的腰身,你到想的真多!」說著,俯身朝她的額頭啄去。
女子沒想到他這樣頑劣,緋紅著臉,舉起拳頭朝他打去。眾人哈哈大笑。
王公子舉起杯子,眾人頓時舉杯相應,美人佳郎,真仿佛世外的桃花源。
竹煙在煙雪山莊又住了幾日,毒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想著自己還未向蜀皇復命,已經耽擱四天了,應該離開了。
竹煙找遍了整座山莊卻見不到雪竹連的影子,只好留封書信喬裝成個男子自行離開了。
自從上次遇襲之後,竹煙就覺得蹊蹺,這次回西蜀還是少惹人注目為妙,萬一再踫見什麼刺客之類的,估計也認不出來她了。
走在大街上,竹煙一眼就瞥見一個熟悉的白影在瀲翠樓門口與一群紅衣綠衫的女子瀟灑的一一惜別。
竹煙無奈的搖搖頭,她的師傅永遠都是這副德行,難怪在山莊找不到他,原來又是出來逍遙快活了,哎!早已經見怪不怪了。防止在此遇見尷尬,一個旋身,躲進小胡同,繞路而行。
忽然眼前一道白影無聲飄至,一點聲息皆無,這人是用手走路的嗎?
那人鳳眸一挑,眼里閃過抹促狹。
「喂,徒弟,怎麼看見師傅我,還跑開了,那那那,是不是看見師傅有這些美人入懷而吃醋了。」眼前的雪竹連一副痞子模樣,伸出一只手搭在竹煙的肩膀上。
這異常的舉動在路人眼里是兩個男人在對話,而在竹煙心里卻無比的怪異和曖昧。
竹煙看見他這副痞子樣,頓感氣結,無奈的翻了翻白眼,隨即甩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咸豬手,擰眉看著對方。
「師傅,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躲都躲不掉。」
「切,我怎麼養了你這麼一個白眼狼徒弟,竟敢說你師傅我是陰魂不散。蒼天啊大地啊,誰來為我評評理啊。」說著,雪竹連閉上眼楮,雙手握拳,直捶自己的胸口,一副極度委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