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楓一臉嬉笑頑皮,探手拎起一只鴨子,不,是一只鴛鴦。
「知道的還挺多的麻,不過,你不知道,鴛鴦烤了更好吃。」秋楓說完抿唇暗笑。
「喂,你?讓人無語。」修恆黑臉。
「要不咱們試試——」
「我不吃,你就不能想些美好的。」
「也許煮了會更好吃。」
「當我沒說,你這個女人沒救了。」
「當我沒听見,你這個男人一副冰塊臉,也沒救了!」
修恆更加黑線。
秋楓卻笑開了花。
女子如花燦爛的臉在葉風的腦海中定格,抬頭去看眼前那個模樣迥異的女子,心頭不禁一動,有什麼在心底劃過,要去細想,卻又想不出什麼,只好扯扯嘴角做罷。
竹煙被修恆拉著手,一身的不自在,但當她想到日間那個絕色妖嬈的男人摟著懷里的女人的時候,一顆鮮活的心疼痛無比。
似乎連日里所受的傷及日間被百姓砸傷的疼痛都已痛不過那一顆將死的心。
原來,男人真是不可靠的動物,上一秒對你好,下一秒可能就去愛別人。
她這樣看重愛情的女人,反卻不像閨中小姐那樣動不動的就一哭二鬧三上吊,反卻變得極為的安靜,以至于重新回到北周皇宮卻面無波瀾,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毫無國破家王應有的悲傷,亦或萬念俱灰的自覺,反觀之,一向冷峻倨傲橫眼看世界的修恆卻莫名的焦躁不安起來。
畢竟痛都集中在心上,誰會看到。
只是,這對竹煙卻很有裨益之處,他一改萬年不化的冰塊臉,還時常小心的斜睨她幾眼。
途經一處宮門口,見里面一蔟燈火通明,搖曳流影,脂粉暖香竄入鼻尖。
那暖暖的香帶著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確好熟悉,遠遠近近的飄散。
竹煙猶豫了一下,停住了腳步,轉眸便向溢香光亮處望去。
卻听得趙德如上前道︰「四小姐,這更深露重的,小姐還是快走了好。這是宮中被禁足妃子的之所,四小姐不要沾了晦氣。」
竹煙不傻,知道趙公公誆騙自己,佯裝不經心。
也許被禁足是假,深受皇帝寵愛才是真的。
看那宮苑的氣派便可知,竹煙心中好笑,他的女人與他無關,自己將來要做的才要仔細的謀算了才好。
老天讓她不死,重新回到這個闊別已久地方,倒不能浪費了上天的好意。
夜深,月光疏冷,地面上拉過幾道狹長的影子。
夜風吹過,竹煙不禁打了個寒顫。
高大的身影驀然停住,月色清冷,映得男人的臉色也清冷一片。
竹煙不忍再看那一張大白天也能把人冰掉的臉,低下頭︰「帶我去哪?」
「別問!」男人回答得干淨利落,手上卻更利落,眨眼間,已解上的外袍。
不及竹煙反映那袍子已經罩在竹煙的身上。
竹煙一震,想要拒絕月兌下,看見男人沉了臉,索性不穿白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