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南音回到家整整花了兩個多小時快三個小時,因為陸北郡別墅在京城最豪華的地段,唐南音住的地方是京城的郊區,遠離了喧囂的城市,因為只想著一心離開那個恐怖的地方,她的身上沒有一分錢,只能走著路回家。
爬上了五樓高的地方,她的整個人已經虛月兌了,她敲了敲門,門居然沒有鎖,她的身子一軟不小心一下跌了進去,還好門口旁有個鞋櫃,她扶在上面才沒有摔倒下去。
她抬起頭來,才發現楊媽正坐在沙發上哭,楊媽也正好看見了失魂落魄的唐南音回來了。
楊媽告訴唐南音,唐夫人昨晚半夜被幾個穿軍裝的軍人帶走了,說她身上帶有傳染病,被送到了隔離區,具體是哪個隔離區他們也沒有說。
唐南音听到這里,她軟弱的身子終于在沒有任何的力氣能夠支撐著,一下跌倒在了地上,她沒想到報應這麼快就來了。
這件事是誰干得太明顯不過了,唐南音的一汪淚水瞬間就像瀑布一樣涌了下來,唐南音雙手捂著臉,痛苦地呢喃著,「他就是要這樣折磨我……一點點把我逼到絕路上……」
楊媽看著唐南音顫抖的雙肩,脆弱的像一塊隨時可以破裂的瓦片,她知道唐南音話里的意思,她也明白那個人姓陸,他與唐南音的父親沈宗有著殺父之仇,可是她覺得那個姓陸的不應該將這一切都怪罪到唐南音的身子,她分明就是無辜的。
楊媽看著唐南音,越發可憐,她上前蹲子,抱住了她,因為看見她身上的浴袍和新增的淤青和頭上的傷疤,她知道她又受了不少的苦。
「我听別人說隔離區不是人呆的地方,六兒,我們還是先把夫人弄出來的要緊,要不咱們報警?」楊媽給唐南音提著建議。
但是唐南音立刻搖頭,「不行!」她如果敢報警的話,說不定她還沒走近警察局的門口,她的母親已經魂歸九天了,以陸北郡的地位和實力,想讓一個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那太簡單不過了,所以唐南音用力地搖著頭。
她用衣袖蹭干了臉頰上的水,往自己的房間里走去,翻著衣櫥。
「六兒,你要干什麼?」楊媽跟著走了進來。
「我要去找陸北郡,我要去求他。」說話間,唐南音已經找好了一件白色雪紡的連衣裙,月兌了身上的浴袍。
「你昨晚已經被他折磨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要去?」楊媽看著滿身是淤青紫色疤痕的唐南音。
唐南音頓住,楊媽這句話正好戳重了她身上的每一道傷口,那種罪惡和屈辱感立即爬滿了她的全身,她慌亂地將裙子穿起,希望可以遮住那一道道屈辱的證明。
她一把抱住了楊媽的雙肩,鄭重地祈求,「楊媽,這些你千萬千萬不能告訴母親啊。」
楊媽點頭,「你放心,我是不會告訴夫人的。」
唐南音點頭,又急匆匆的往外面走去,楊媽看著她搖搖晃晃的身子,立即將她拉著,將一杯熱牛女乃遞到了她的面前,「你身子這樣虛,先把這個喝了。」
唐南音抱著杯子,大大口地將牛女乃喝下,可是剛到第三口的時候,她的胃里一酸,喝進嘴里的乃一下子吐了出來,眼淚也一股股往下流,從小到大她可曾受過這樣的苦?
于是她閉著眼楮,繼續喝了兩口,因為她怕自己還沒找到陸北郡的時候,已經昏倒在了大街上。
**
親,你出來冒冒泡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