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暖色的燈光映照著唐南音白皙的笑臉,她的嘴唇至始至終都沒有紅潤過,一如既往地發白,整張臉看起來有氣無力,脆弱的像一張白紙,陸北郡伸手去撫模她安靜的臉蛋,他覺得她的臉蛋總是在她最脆弱的時候愈發可憐,而他憐憫的心總會由此被激起。
「醒了?」陸北郡看著緩緩睜開眼楮的唐南音。
「這是醫院?」她環顧了一下四周,慢悠悠地問道。
「不然呢?」
「比賽呢?」
「當然還在繼續。」陸北郡冷冷地道。
唐南音怔了一下,她開始撐起身子,陸北郡看她想要一副急著起來的樣子,一把按住她的肩,問道︰「你做什麼?」
「我要回去。「
「回去做什麼?」
「我得繼續參加比賽?」
陸北郡听見她這句話,心頭上就有火了,鄙夷道︰「你以為這是在表現你芭蕾舞的精神?別開玩笑了,乖乖躺下吧,你忘了你倒在舞台上的情形嗎?」
「就因為那樣我才更不得放棄,你放開我,我要回去重新比賽,機會只有這麼一次,我可不想錯過。」她此時倔強地像一頭牛,就算在沒有力氣,她拖著沉重的身子都想從病床上爬起來。
陸北郡看著她笑了,說道︰「看看你這副德行,還想去跳舞,你連路都不能走了。」
「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倒在舞台上嗎?」
唐南音看著陸北郡,他繼續說道︰「你的體內有HEML毒素,你的腸子差一點就穿孔了知不知道?」
「現在不是好了麼?我已經感覺不疼了……」
「等你知道疼的時候就晚了,你還是乖乖躺著吧,醫生剛給你洗過腸胃,你現在身子虛著呢,不想死就乖乖躺著。」陸北郡淡淡道,耐著性子給她解釋,不過他此時看著唐南音,他怎麼看都覺得她此時像個白痴。
「那比賽豈不是泡湯了?」她看著陸北郡,皺著沒有一副心有不甘的樣子,「不行,我得回去說清楚,讓他們重新給我一次機會。」
她呢喃著,又開始撐起身子,想起來,陸北郡一把攥住她的手,終于憤怒地說道︰「這場比賽真的就那麼重要?你不會是想玩什麼花招吧?」
他的話戳中了她的要害,她的眼楮看著他,猛地一瞪,陸北郡的嘴角正噙著笑容,深邃的目光仿佛要將她看穿,她的心一虛,猛地轉過頭,躲避開他的目光。
她心虛卻又表現得很沉靜,說道︰「這場比賽對于愛好舞蹈的我來說,當然很重要,你是不會懂的。」
「那好你到是給我解釋看看,這場比賽是哪里重要了,你千萬不要把什麼狗屁舞蹈精神扯出來給我听。」
陸北郡稜角分明的輪廓上透著森森寒意,她瞪著這個男人,目光與他一樣的冷。
堅持了幾秒鐘,房間里一陣安靜,忽然外面的顧一同開門走了進來,他說道︰「中校,有個姓賀的小姐說是唐小姐的同學,她想進來看看。」
「讓她進來吧。」陸北郡忍住了怒火,淡淡道。
顧一同對著外面的侍從勾勾手,示意他們放人進來。
賀敏進來看見陸北郡的時候,她看著陸北郡那張臉都被駭到了一些,倒不是陸北郡長得有多嚇人,到是他立體的五官有一種冷峻,英挺的眉宇彰顯著一種銳利,她從未見過如此英氣逼人的男子,有點盛氣凌人讓她不敢目視,再加上那一身筆挺的軍裝,她本想多看看這俊逸的男子,可是就是不敢對上他的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