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內一動,忍不住對這位大師肅然起敬,連連點頭道︰「是啊,小小一家人都是居士。大師,您是不是知道這塊舍利的淵源啊?能不能說給我听听?」
大師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隨即輕聲說出一句話來,話中大有玄機︰「我想,你最好過幾天去一趟雞足山吧,在那里你一定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他既不明說,我也不好再問,但心里已劃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幾天後,那幾位大師便告辭離去了,臨走,那位香港大師又特意囑咐我們︰「記住,一定要去一趟雞足山啊。」
送走大師,小小回頭對我說︰「其實,我也很想去雞足山還一下願呢,不如,趁這些天游客不多,我們去一趟好了。」
我略一遲疑,馬上點了點頭︰「好,說走就走,明天就動身。」
那天晚上,我似乎比平日顯得更為疲倦,躺下沒有多久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恍恍惚惚間,我又見到了那個白衣人,他又跟我說了同樣的一段話︰「待到農歷七月三,選勝登臨雞足山;若是風吹雲淡時,自有懷中佛光綻。」只是,他在我床前徘徊良久,最後還說了一句話︰「此去仙山,路途多艱。先得菩提,後入幽洞。白雲洞中,玄機深種。」
我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來,然而,那白衣人早已蹤影皆無了。
我看了看身邊的小小,她正像個嬰兒一般睡得正甜,長長的睫毛在白的小臉上投下兩道陰影,就像美麗的洋女圭女圭。
又是一個夢?可是,我怎麼會夢到同樣的人和同樣的話?難道這真的只是巧合嗎?
我翻身下床,跑到桌前打開台燈,想都沒想就開始「劈里啪啦」地翻起台歷來,今天是陰歷初幾呢?今天是……我一下子愣住了。原來,今天竟然是陰歷七月初二,那麼明天不就正是七月初三嘛!
我頓覺後背一陣發涼,腦子一陣眩暈。那白衣人!那白衣人說的竟是真的。那麼,我這次去雞足山,真的又會有一番神奇的經歷嗎?
第三章大鞋重現
長途車上,小小歪著頭乖巧地靠著我的臂膀,隨著車子的顛簸斷斷續續地問我︰「小晨,我怎麼以前沒听說過雞足山呢?」
「你真的沒听說過?雞足山可是中國第五大佛教名山啊。相傳,它是摩訶迦葉尊者(注)的道場。」我刮了一下小小的鼻子,微笑著說道。
注︰摩訶迦葉,葉讀音為sh ,也稱大迦葉或大飲光。他是佛教祖師釋迦牟尼十弟子之首,後為印度禪宗初祖。摩訶譯作大。迦葉譯作龜或飲光,是婆羅門種的一個姓氏。
望著窗外的行道樹,我的心中忽然升起隱隱的不安。
此去雞足山,我已經預感到會有很多艱險,因為對夢中白衣人的警示始終心有余悸,但我卻還是沒有料到,竟會踫到那麼凶險的際遇,竟然和死神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