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我剛剛洗漱完畢,小曼就過來找我,手里還抱著那個花布包。
「我該走了。謝謝你的照顧,我會報答你的。」小曼的話語盡顯溫柔。
「別跟我客氣,離家在外的,本來就該互相照應嘛。你先把包放下,咱們出去吃點早點,回頭你再走也不遲呀。」我含笑說道。
小曼猶豫了一下,還是堅決地搖了搖頭,說︰「不用了,又不重,我自已抱著吧。吃完早點我就不回來了,順便就走了。」
「也好。」我不再勉強她,便和她一道向路口的小吃店走去。
我們要了兩碗米粉,加了不少辣子,便在一張靠門的小桌邊坐了下來。
正吃飯間,面向門口而坐的小曼突然一抬頭看見了什麼,一下子面如白紙,手中的筷子也跟著輕輕抖動起來。
我一愣神,也順著她的視線回頭望去,門口空空蕩蕩,一個人影都沒有。
小曼到底看到了什麼?
我納悶地回過頭來,此刻,小曼的臉色已經恢復過來,但眼楮里還隱藏著深深的恐懼。
這時,她好像臨時做了一個決定,把懷里的小包一下推到我面前,說︰「這包麻煩你先幫我保管,我現在必須馬上得走。明天我一定回來找你。千萬千萬別離開呀。」說完,她丟下半碗米粉,急匆匆地向門口跑去。
「唉,你等等。」我大步追上去,掏出一疊鈔票塞在她手里。「拿著,用得著的。」
小曼感激地望我一眼,輕輕說聲「謝謝你」,便小跑著消失在右邊的馬路上。
我到餐桌上拿起小曼留下的布包,不重,應該不會超過五公斤,東西也不多。奇怪!剛剛她明明好像很緊張這個包裹,一刻都不願離身。怎麼轉眼間又把包裹留給我了?
兩天過去了,又一個兩天也過去了,小曼依然是音信杳無。
一個女孩子,人生地不熟的,不會出什麼事吧?我心里一陣陣發緊,一天比一天擔心起她來。
緬甸的雨季很長,從五月到十月要持續五個月之多。這幾天,雨像一支奏不完的哀樂,總是沒有停歇。我的心情,也像這雨一樣煩悶無休。
又是一個連天雨,我無心出門,獨坐窗前等小曼的到來,可是,她,還是沒有出現。
我不可能一直這樣傻等下去,我沒忘記,我來緬甸的使命。
可是,我可以離開嗎?如果我離開,小曼托我保管的小包怎麼辦?她如果回來,找不到包裹一定會急死的。
這包里究竟放著什麼?
傍晚,我實在忍不住好奇心的驅使,悄悄打開了那個花布包。包里竟然還有一層緊緊捆扎的牛皮紙,我小心地解開麻線,拋開了牛皮紙的一角。
天啊!這包里竟然全都是一小袋一小袋的白粉。
我雖然沒親見過毒品,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這一定是海洛因,而且看這重量,最少有四公斤。這麼多的毒品,小曼要拿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