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絕傾走在老者身後,不時的交談兩句。繞過幾條田埂便到了
「公子,到了。請進。」老者站在一座竹樓前,推開院子門率先入門,回頭笑著對亦絕傾道。
「多謝。」亦絕傾雖然心下訝異這老者的住處,但是臉上還是一臉微笑,毫不矯情的跟了進去。
空氣中一股隱約的幽香在細細的蔓延。
長福和巧言一起安排好了馬匹也跟著進了客廳。
「平時都只有老頭子我一個人住,地方有些亂,公子就將就著點。」老者沖了壺茶進來笑道。
「前輩客氣了,是我們打擾了前輩的清靜。」柳依依挨客廳門要近一點,見老者端著茶壺進來,急忙接過老者手里的茶盤,歉意的笑道。
「真是個好女圭女圭,你是公子的夫人吧?」老者笑道。
柳依依面上一紅,羞道「前輩亂開玩笑,公子哪能看上我們這些蒲柳之姿。」前一句是在責怪老者的玩笑,後一句房間的人都明白是說給亦絕傾听的。
亦絕傾呵呵笑了兩聲「晚輩還小,這成家的事不急,不急。」接過巧言端來的茶水喝了口道「好香的茶啊。」
「呵呵,那是自然,這茶可是我親手種親手炒親手配的泉水煮的。」說到茶,老者滿臉自豪的捋著垂至胸前的花白胡子道。
眾人都端了一杯茶細細的品嘗起來。卻都嘗不出什麼特別的味道。柳依依甚至感覺連平時的茶水都比這強。但是臉上卻沒有顯露出來。
巧言是個性格直爽的人,感覺到了舌尖的苦澀,甚至還有點乖乖的味道,立馬皺著眉頭將滿滿一口茶水吐了出來「這是什麼茶啊,好苦好苦。」
「味道確實有些怪異。」長福強咽下茶水,贊同道。
「呵呵,眾位有所不知,老頭兒的茶啊,只有有緣人才品得出味。」老者滿意的看著亦絕傾。
亦絕傾沒有做聲,因為就在其他三人喝茶的時候,她聞到了一股類似于迷香的味道。
果然,亦絕傾還沒有動作,柳依依、巧言、長福話都沒說一句就暈了過去。
「前輩,不知你這是何意?」亦絕傾冷靜的看著眼前的老者。
老者不說話,只是伸出手緩緩撕掉面具露出了一副絕世容顏。
竟是一個驚若天人的美人。
「公子,我說過,我的茶只有有緣人才品得出其味,我在這里等了整整四年了,終于把你等來了。」女子上前笑道,聲音如山谷清泉,清脆悅耳。
「或許這只是個巧合。姑娘還是將我同伴放了吧。」亦絕傾繞開女子,面對著屋外的夕陽道,左手的武器已經準備就緒。
「你還能動?」女子這下更加驚奇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在喝了天香軟後還能這樣行走自如。
原因無他,因為這天香軟除了死物迷不倒外,連花藤樹枝都會收瓣卷葉。可眼前這個人
「說你引我們來的原因吧。」亦絕傾並不算告訴她自己是因為沒喝茶,就在剛剛進屋的時候,亦絕傾就聞到了那股幽香,試問一個老人住的院子,里面沒種花,房間也沒有香爐,怎麼會有這香味?
「我要送你一件寶貝。」女子一臉調皮的站在亦絕傾的面前,笑道。
亦絕傾看了一眼比自己矮半個頭的女人,隨後眼角掃了一下躺在地上的三個同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里是無盡的寒意,緩緩抬起左手,此時亦絕傾的左手食指已經調換成鷹爪鉤,勾起女子的下顎,一字一頓的道「你確定你的這種招待方式是要送我寶貝?」
女子嘴角抽了抽,看著眼前這個前一刻還在對著自己微笑的男子,這一刻猶如地獄修羅,努力的壓下心底的驚慌,笑道「你不要生氣嘛,因為我不知道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所以才迷暈了他們,我馬上給他們解藥。」
女子手心已經浸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心底卻還不忘暗自詛咒花婆婆(女子的師傅)。突然想起了花婆婆的交代,女子手一松,眼看解藥瓶就要掉到地上了,亦絕傾迅速的伸出中指,一根銀線立馬纏住了藥瓶,趕在最後一刻救回了解藥,這下女子徹底的膽寒了。
「你的左手?」聲音帶著一絲絲的顫抖,女子眼神卻還是死死盯著亦絕傾的左手。
「做你該做的,不該問的一個字、一個場景都不準記起。」亦絕傾冷冷的把解藥交回眼前女子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