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宅空置了下來,亦絕傾就算是徹底的住在了七重樓,樓魅樓影忙活了半天將五樓騰置出來給亦絕傾用。
「公子,樓下有客說要見你。」一張夾著紙條的飛鏢順著暗道‘嗖’的一下射了上來釘在軟泥上。這軟泥也是亦絕傾在荒井里發現的,把它裝在暗道的頂上,這樣一來,樓下的人就不用辛辛苦苦的跑上五樓來叫她,只需要將字條綁在飛鏢上,然後像射箭一樣搭在底層的弦上發上來就好了。
此刻亦絕傾已經看完了字條。
「公子,有什麼事情嗎?」樓魅見亦絕傾看著字條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禁開口問道。
「樓雨說有人指明要見我。」亦絕傾收起紙條,「去看看。」她就不相信還能有人吃了她不成。
剛到樓下就看見了櫃台前站了一位身著白色衣衫的公子背影,長身玉立,黑發如墨般散在身後,亦絕傾實在想不起來是誰。
樓雨見了亦絕傾,然後對著那位公子道「我們公子來了。」
那人轉身,剛毅的輪廓讓人看上去就顯得是正義之士,劍眉微皺,星眸里卻是含著笑意,挺拔的鼻子,此時那張薄唇正欲說話,亦絕傾就連忙上前一把捂住了來人的嘴。
「墨陽,你怎麼來了。」亦絕傾大笑道,隨即快速的在南宮墨陽耳邊道「我現在姓樓,和你一樣,是男子。」
南宮墨陽會意,嘴角勾出一抹笑「你莫不是忘了,四個月前一別,你可是叫我拭目以待的你七重樓,今日我來了,雖然晚了一個月,到底也還是來了,樓兄莫不是發了財想不認我這個兄弟了。」此時的南宮墨陽一臉溫煦的笑容,樓魅在身後看的一呆,捅著身邊的樓影「看人家多有型啊,哪像你,整天一張死魚臉。」
過了半天沒反應,扭頭一看「樓影的表情很奇怪哦。」樓魅伸手在樓影眼前揮了揮。
「你不都說他很有型了嗎?我多看兩眼。」樓影拍掉樓魅的手,冷冰冰的道,隨後向亦絕傾他們方向走去。
「難道,樓影吃醋了?」樓魅看著臉上有著明顯不悅的樓影,心里暗自猜測。自家公子也就上前和那位帥公子擁抱了一下「啊?不會吧?樓影是斷袖?難怪他整天面對著她們幾個美女都毫無表情,原來是這樣子的。」最後,樓魅總結出了一個結論。然後開始郁悶她自己要不要上前去。要是上前去了,待會兒吵起來了她要幫誰啊,是公子還是樓影?
「樓魅,你去吩咐廚房炒幾個好菜來,再拿一瓶好酒到‘緣字房’。」亦絕傾對著還在YY的樓魅道。
「你怎麼都不提前通知一下,說來就來了?」亦絕傾三人此時已經坐在了緣字房里。
「當初我們遇見的時候,你可是也沒說就到了,來之前找不到門可是砸了窗戶進來的。」南宮墨陽笑道。
亦絕傾想起自己第一次遇見南宮墨陽的時候,不禁一笑「那時候是太餓了,今日為了報當日之恩,可要好好的敬你一杯了。」亦絕傾端起桌上的茶杯道。
「就這麼謝,也太少了些誠意了吧?我可是專程來看你的。」南宮墨陽也笑。
「你是有所不知,我現在不能喝酒。」確實,亦絕傾現在在練雪魄,配著玄冰心法,身體溫度相對不是很穩,酒屬烈性,最好還是不喝。
「那好,咱們就以茶代酒。來,干了。」南宮墨陽只當她現在喬裝男兒怕酒後失態,哪里想了那麼多。
放下茶盞,南宮墨陽打量著房內的設計,一室一廳,中間隔著鏤空的木雕屏障,眼前的這道屏障就雕刻著一個筆態極美的緣字,邊上配上些花草,看起來古香味十足。推開窗,眼前一灣碧波,偶有小鳥掠過水面,驚起點點波紋「樓兄怎麼不裝扮裝扮這湖?」
「留這麼一彎清潭也是好的,樓里俗味太重,推開窗看看清新的小湖也不錯啊,再說了,現在你看這里什麼都沒有,那也不是什麼時候都沒有的。」亦絕傾放下茶盞,走到窗前,與南宮墨陽並立。
南宮墨陽回頭看著此時綰青絲,束玉帶,著長衫,臉上不施粉黛做男子裝扮卻仍猶如出水芙蓉般清麗的亦絕傾,嘴角的笑意更濃。
「你笑什麼?」亦絕傾偏頭看著高出她半個頭的南宮墨陽問道。
「我在想,你若是女兒身,我一定要娶了你。」南宮墨陽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
「公子,酒菜已經備好了。」亦絕傾正覺得尷尬,剛好樓影走了過來。
「來來來,我們邊吃邊聊,這次你雖然嘗不到莫叔的手藝了,但是我這七重樓里的廚子可都是得了莫叔的真傳的啊。」亦絕傾邊說邊帶頭向外走去。
南宮墨陽跟在亦絕傾的身後,與樓影插肩而過的時候,兩人的眼神再次交織出一片火。
在他們對面的樓魅看了個清楚,心里更加的確定了,公子的客人和樓影關系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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