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卯臉上堆砌起一堆的笑,這麼瀟灑的肖潔遇上了稍微難搞一點的男人也是會煩心的。「不過,我更喜歡你這樣。」
「什麼?」
「這樣才更正常一點,」卯卯看著肖潔,「不是嗎?」男人和女人,之所以有了這兩性生物,才會有今天的。如果全世界都像肖潔這麼瀟灑過頭的話,出生率本來就是負數的歐洲再過些年頭就該新生嚴重人口不足了。
吃過飯,肖潔依舊把卯卯送回她們老巢門口就走了。卯卯開門進屋,扭開了房子里所有的燈,忽然,她覺得孤獨真是件挺可怕的事。
喝了杯冰水後,卯卯就進了浴室,把自己整個人完全埋進了浴缸的泡泡里。洗個熱氣騰騰的熱水澡,然後好好的睡上覺管他明天是2012還是什麼,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的頂著不是。做人,得樂觀。
做人,一定得要樂觀。
擱在一邊的手機響了起來。卯卯從水里伸出手來,發現是個陌生的號碼。她把手機重新放回去,閉上眼好讓自己再次跌進氤氳的熱氣里。
可手機卻帶著不罷休的神情,越響越起勁。卯卯懊惱的接起電話,「hello!」電話里是空洞的沉默聲。
「你好,找哪位?」卯卯耐住性子又問了一遍。丫的,再不說就掛了。她在心里嘟嚷起來。正當她打算把手機從耳邊挪開的時候,彼端響起一個化作灰她都听得出來的聲音。「是我。」
這次沒聲響的換做卯卯,她扭住手機一動不動,手臂上的水珠滑落下來掉進浴缸的里。滴咚滴咚的響。
「卯卯,是我。」齊說。他就是不說,再隔些時候她也該想的出來是他。
「我知道。」卯卯把神游的魂一把撈回來。他的聲音,她怎麼可能听不出來。化成灰她都認得出來。
「明天有空嗎,一起見個面?」齊問。即使相差十萬八千里,卯卯還是能想象出他現在的表情一定是微蹙眉,然後一只手捏著眉心。她能為他說出的每句話找到每種合適的表情。「沒有。」她說。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後悔自己一下子把話說死,板上釘釘子。
「最近過的好嗎?」他問。語氣很鎮定,她希望他急促一些,緊張一些,可是沒有,他已經是個成熟的男人了,不是當年學校里那個見了她的臉會緊張的呼吸加速的男生。
「很好。非常好呢。」卯卯嘴上逞強著,但她承認只要想到齊還在關心自己,無論他曾經對她做過多ど殘忍的事,她都願意原諒。
然後電話里陷入了空前的寂寥,卯卯握著電話的手開始微微發抖。她是太緊張了還是手臂發酸麼?
「還有事?」她問。這場安靜的拉鋸戰終于在卯卯的話里結束。「沒事的話,我掛了。」
「明天早上我在你家樓下等你。」齊終是在卯卯把電話掛掉之前把話說清楚了。他在她家樓下等她。多麼浪漫的事。
「隨你便。」卯卯把濕掉的手機丟在一邊。她家樓下?他知道她現在住哪里?也是,這個世界只要是齊想做的就沒有什麼他做不了的。從大學時他就一直那樣自信且無所不能。
他曾經,是她的super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