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然一生 梅園

作者 ︰ 一然一生

「娘娘,梅園到了,」綠櫻說完,輕盈打量起這規模不大卻色彩艷麗的梅園,里面開著各色的梅花,紅,紫,藍,粉,花團錦簇,鮮麗奪目,這就是綠櫻說的三季常開的彩梅,是諸侯國大相國進貢的

「娘娘,皇上最愛這片梅園,不奉詔不得入內,綠櫻听說以前有位妃子恃寵而驕,擅自闖入陛下的梅園,被陛下知道後立即杖殺了呢,從此不論在得寵的妃嬪再也不敢私自進梅園,今日陛下竟喧娘娘再次見駕,大概真是寵愛娘娘」綠櫻高興的說著,眼楮一刻不放松的盯著這滿園彩梅。

「是不是真的寵愛只有陛下自己最清楚」寵愛嗎?她可不這麼認為,即使寵愛,也不是因為愛

濃郁花香飄來,侵入口鼻,輕盈不禁皺眉,她不喜歡這種梅花。

「梅花本為苦寒之花,眾花凋零萬物枯萎之際它才傲然綻放,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你看著滿園梅花色彩鮮麗,光彩奪目,全是人工雕琢的痕跡,早已沒了梅花的傲骨,只是供人賞玩罷了,在我看來它們已經稱不上梅花了」一陣清風吹過,馥郁的花香頓時鋪滿滿園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唯有暗香來。諸侯國為討陛下歡心,將別樣的花與梅花雜交,這些只是有著梅花外形的花而已,不是真正的梅花」輕盈攆起一片花瓣輕聞

「哈哈,,,,,好一句梅花香自苦寒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輕盈尋聲望去,穿過一片梅花海,頓時愣住,被梅花包圍的熱氣蒸騰的天然溫泉水池中,一個美男正在出浴,活色生香的美男出浴圖,浸濕的長發攏在腦後,輕盈強壓住心神,自動過濾掉那屬于男人的私密地帶,可經不住好奇,余光會不時瞟一下,偉岸的體魄印刻著大小傷痕無數,觸目驚心的傷痕竟讓人莫名的心疼,心疼?輕盈打掉心底一閃而過的感覺

「愛妃如此垂涎孤的體魄嗎?」向龍宇曖昧的打趣道,輕盈回神,看著此時眼角含笑的美男,狹長深邃的丹鳳眼卸掉了平時的深不可測,深不見底的眼波流露著慵懶平和的溫柔,確實讓人動心,即使他不是天下間最有權勢的男人,也會讓女人為之瘋狂,難怪後宮的女人著魔了,能被這樣的男人寵愛即使死掉也會無怨無悔的吧,輕盈心下一嘆,濫情的妖孽,可惜現在的許輕盈不是以前那個痴纏著他的許輕盈了。斂下心神,恭敬行禮,

「陛下萬福」此時向龍宇已經穿上了中衣,墨發柔順的披在腦後,水珠順勢滴在衣服上,看上去是那麼的清爽,見只有他的心月復,從小看著他長大的貼身太監李雲喜在旁,並無其他伺候的奴婢,輕盈心下了然,此時他定是喜歡一個人獨處,看著臉如火燒雲一般站在旁邊局促不安的綠櫻,于是說道

「綠櫻,你先回宮,為皇子準備衣衫的蜀錦今日就要送來了,你去查看一下」綠櫻听罷,感激的看著輕盈,

「是,奴婢遵旨,奴婢這就去」隨即轉身就跑,連告退的禮節都忘了,一溜煙兒的就沒了影子,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輕盈不禁感嘆,古代的思想真是禁錮,這麼直觀的看著一個男人的**,想來定是羞臊到了極致,以後可以用今天的事情嘲笑一下她,輕盈覺得好笑,自己的壞心思越來越多了,時不時的就像都弄一下這個丫頭,當真是有趣的緊,不怪她,在封建的古代,男女之間的事情不可言說,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安上不知羞恥的罪名,這比要了她們的命還嚴重,她們是伴著名節大于生命的條例長大的。

「愛妃關心奴才勝過關心孤王」某男性感慵懶的聲音幽幽飄來,輕盈回過頭看著這妖孽,巧笑道

「陛下說笑了,陛下是臣妾的天,臣妾怎麼會去關心一個丫頭呢,只是想這丫頭平時就粗心大意的,臣妾是想著別把為皇兒置辦的錦緞搞錯了,難不成陛下要和皇兒吃醋嗎?」說罷,輕盈也坐在了旁邊的軟塌上。

「愛妃平日不喜詩詞,剛剛的詠梅詩真是文采飛揚,很有一番見解,愛妃不研究歌舞,準備吟詩頌詞了嗎?」輕盈看著他半躺在虎皮軟塌的,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摘起一粒葡萄放入嘴中,優雅的吃著,簡單的動作偏偏讓他演繹的極致性感,賞心悅目,真是個妖孽,那日家宴看著看他明明是一副高貴不可侵犯的樣子,冷淡的王者,怎麼今日月兌了龍袍泡了水反怎麼反而就變成了妖孽呢?

「臣妾之前大病一場,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已經是死過了一會兒的人了,難免有點傷春悲秋,只是一時感慨,哪有什麼神采飛揚之說呢,現在大難不死,孩兒無恙,實在是上天的庇佑,臣妾決定以後定要多行善事,感激上天厚德」輕盈中規中矩的回著他的話,不知為何,在他面前輕盈總覺得一股莫名的壓抑讓她不舒服,這個男人像一只矯捷的狐狸,更像一個智慧的獵人。隔了一會不見他說話,輕盈抬頭正巧踫上了他打量自己的眼神,二人目光沒有相約的踫撞在一起,此時他狹長深邃的的丹鳳眼中流露著探究,輕盈心下一緊,隨機略帶慌張的避開他的視線端起茶杯喝茶已作掩飾,她的一瞬間慌張沒能逃過他的眼楮,莫名的安靜在二人之間流淌,輕盈有些尷尬,正想說點什麼打破尷尬時,他的聲音搶先而響起,

「回去歇著吧」輕盈松了口氣,起身行禮先行告退。向龍宇幽深盯著輕盈遠去的背影,眯起的雙眸一抹危險的光芒閃過,沖著旁邊的李雲喜說道

「孤之前吩咐的事你可以做了,」李雲喜听後,恭敬點頭,道

「奴才遵旨」

出了梅園,輕盈大大的吸了口氣,一向冷靜自持的自己怎麼會在他面前心慌意亂呢,那日遠遠的看著,沒有什麼感覺,只覺得是他氣勢磅礡,霸氣剛硬,今日近距離接觸起來居然如此窘迫,雖然她表面上沒有慌亂,可是心湖像是被投進石頭一樣漣漪不斷,這個優雅的男人看著總是以一副隨和的面孔面向你,可就像一只躲在暗處觀察獵物的獵豹,獵物一舉一動都逃月兌不了他精致的眸子。她並沒有掩飾自己的性情,去效仿以前的輕盈所有的神態舉止,想來在他眼里自己除了性情和以前不一樣之外沒有其他的不妥,任他再如何聰明也不可能想到同樣的軀體里住著另一個靈魂,而且和他是相隔千年異時空的靈魂。從頭到尾,他沒有問過孩子,沒有關心的話語,看她也只是走個過場,她十分確定他不喜歡這對孩子,聰明如他,即使不知道有人會害自己,可是那混錯藥的說辭漏洞百出,他也選擇不聞不問,選擇相信,就是因為他知道孩子沒有了對他自己沒有絲毫壞處,輕盈諷刺的想著,這就是她的榮寵嗎??可笑的榮寵,後宮的女人拼勁一身之力想要得到的到底是什麼,她們自己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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