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肆無奈,只能開啟鏡場。
他覺得自己的反擊能力太差。就像現在,只能被動挨打而不能主動進攻。這樣下去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如果對方逃跑,怎麼去追擊?
噩夢興奮極了,這個白袍牧師的護罩消失了。
他緊緊握住匕首,發動了積蓄已久的攻擊。
暴擊!-1530!
刷的一聲,他自己的生命值只剩下一百點。一陣戰粟傳遍他全身,他迅速後退十幾碼使用了瞬回藥劑,把生命值穩定在大半的位置。
「這是反彈攻擊?」噩夢用紅紅的眼楮看著雲肆,心里一陣發慌。作為先行者他有著比普通玩家更加有見識。
反彈傷害的百分比也太可怕了!一般的反彈傷害都是反彈百分之二十以下,而對方竟然是反彈全部的傷害,而他本身受到的傷害卻被減免了接近百分之二十。這怎麼能讓人受得了?
「這個到底是什麼人物?竟然有這樣的神技在身?」噩夢並不是很擔心這次戰斗的事情,因為反彈傷害可以說是一種被動技能,根本無法主動發起攻擊。自己有的是時間磨死對方。
可他專注于「反彈攻擊」的思考,忽略了雲肆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牧師。磨死?沒听說過牧師那麼容易被磨死,倒是很多人被牧師磨死了。
噩夢不是一個草包,他馬上就想到了對付反彈傷害最還的方法,默默在匕首上淬上了毒藥。對付擁有反彈傷害的人,這是一個非常正確的做法。因為毒藥不屬于直接攻擊類,而是通過媒介發揮的攻擊。
這個特性在許多技能上有,可以稱之為後續效果。就是第一次攻擊過後,接下來產生的效應。如暴風雪之後的極寒,炎爆之後的灼燒。因為不是由玩家直接引發的,中間隔了技能或者是媒介,所以鏡場並不會做出反彈。
雲肆緊緊盯著對面的噩夢,看到了對方的名字︰噩夢他爹。僅僅這四個字就能表明他的身份——外來者。哦,就是玩家,雲肆的大腦時常陷入的思維中。
他思考著對方的來歷和目的。尋仇?自己不記得曾經得罪過游戲中的玩家。就是在新手村遇到過的法蘭盤與自己有些沖突,可他能請得動這麼強勁的人物?陳君的手下似乎也不可能,因為從對方的舉動和實力看起來,他並不想坦露身份。陳君如果派人過來,總是會說一些「廢物」「癩蛤蟆」之類的廢話。
這個人極有可能是先行者!雲肆心中肯定。
「朋友,我似乎沒有得罪過吧?」雲肆趁著空檔主動跟對方說起話,如果這是一個誤會就罷了,可如果其中有著什麼事情,就一定要做好防範。本來自己的事情就夠多了,現在竟然多了這麼一個敵人。
噩夢沒有說話,瞬行——背擊,匕首傷害到了雲肆。
「叮……受到毒素攻擊,堅定讓你可以再一定程度上抵御,傷害減免50%。」
雲肆听到提示後感到相當不錯,信仰和堅定兩個屬性是現在人物面板上唯一剩下的東西,肯定有著非同凡響的作用。
看來自己要變成一個渾身是刺、抗性極高但毫無反抗能力的蹩腳人物了。
噩夢看到雲肆頭上冒出的-50、-48、-40、-61一連串的傷害,驚訝之極。這可是獸人帝國有名的毒藥,用在敵人身上每次上百的傷害十分驚人,他平時根本不舍得用,只在危機時刻或者極重要的事情上使用。對方竟然能抵抗一半的傷害。這是一個十幾級的嗎?不會遇到什麼扮豬吃老虎的家伙了吧?像貓捉耗子一樣戲弄自己一番,然後出手秒殺。
他不禁想起剛才雲肆使用的「黑虎掏心」,這讓他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一個文弱的人會使用那麼蹩腳的攻擊手段。這顯然是在玩耍!
莫名其妙地,噩夢生出了退意。
雲肆如果知道了對方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把腸子笑抽。不過現在他正好好打量著眼前的敵人。先前的攻擊、抵抗、對峙、問話……時間極短,雙發甚至對沒有好好看清對面敵人的相貌。
秉承現實中人類的思想,游戲中的人在戰斗時候沒有什麼客氣話。像瀟灑男在城門口堵截冬瓜片他們,純粹是蛋疼行為。在比較重要的戰斗中,上手就朝著對方的要害招呼。「敵將通名」這種東西很少出現在幾百年後的今天。
噩夢是一個狼人族戰士,身材矮小,灰白色帶有稍稍黃色皮毛。寒氣逼人的面孔,帶有血絲紅紅的眼楮。看上去就是狠人。不過雲肆眼楮看到他腳上裝備的時候,一下就明朗了。那是一種帶有暗紅毒草環紋的裝備。
「東進先鋒?」雲肆不太確定。
游戲中的人族也講究知己知彼,所以除了自身的文化知識外,書籍中所記載最多是最大敵人獸人的資料。其中提到一個臭名昭著的組織「東進先鋒隊」。那是由狼人、貓人、鬣狗人組成的凶殘團隊。這些獸人的職業大部分是戰士和盜賊,他們通過很多種形式進入人類社會,大肆破壞、造成了無數血案。他們有一個很大的特征,就是把狼毒草的紋飾嵌在鞋子上,以提高實力。這個特殊的方式能使穿著者的速度提高,還能加深隱藏性。
但戰後,這個組織似乎消失了,沒想到在這里竟然能看到一個。
「先行者?東進先鋒?」雲肆終于把自己想法說出了口。
噩夢身子一滯,用震驚的目光看著雲肆。手開始輕微顫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
他感覺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對方面前,沒有絲毫的秘密。在對面那副猙獰的臉孔下,是一雙可怕的眼楮。
「你是誰?你不是!」噩夢從「先行者」一詞上就能得到許多東西。原住民是不會這樣稱呼玩家的。不管什麼先不先行,他們統稱玩家為「外來者」。
「我叫卡捫里,是玩家。」
「卡捫里?這倒是和我們獸族前不久死掉的那個蠢貨一樣的名字?」噩夢眼楮盯著雲肆緩緩說著,手上的匕首並沒有因為對方話語的舒緩而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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