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呢？！」
面對著怒吼的風，阪田十四郎茫然不知所措。
「我在問你啊！那個老頭呢？！」
起身一把抓住十四郎的衣服把他拉到身邊然後把他和自己的額頭撞在一起，風零距離瞪著十四郎，凶狠的眼神讓後者冷不禁的全身發抖。
「說……」
啪——噗！
風和十四郎突然雙雙飛了出去摔在泥濘地上，失去控制者的牛車緩緩停下。
「煩死人了啊……」
回頭看著從干草堆里伸出來的一只腳，風雙眉挑了挑。
「大晚上的吼個什麼勁啊……不知道老頭我易醒啊……老人家睡不好覺可是會猝死的哦……」接下來，就和風想的一樣了，一張睡眼蒙松的老臉從干草堆里探了出來，眯著眼說了句話之後又和那只把兩人踹飛的腳一起縮了回去。
夜晚，恢復平靜。
一分鐘過後，重新開始移動的牛車上，燈，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散發著唯一的、暗黃的光。而執著牛繩的少年，身上、臉上，平白多了許多瘀痕和創傷。
好有意境啊……
十四郎︰「有意境個屁啦！！！為什麼被打的又是我啊！！！同樣都是人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啊！！！我出場才兩次血量已經快空了啊！！！」
風︰「呼……呼……」……
次日，早上。
一股劇痛伴隨著清醒而到來，沒有了牛車的顛婆，此時身下的已經不是干草，而是柔軟舒服的床褥。劇痛雖然強烈，但在未睜眼之前，風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了。
不過，當左手在被子里模索著觸模到右手的瞬間，他才知道的是，右手不知何時，已經被繃帶牢牢裹住，沒有一絲縫隙露出來。
「切……」
「多管閑事了啊，老頭。」
面無表情的說著，風依舊閉著眼。
「你這小子才是想死啊，為什麼不告訴我。」旁邊，在風的兩句話說出後，黃蓋天惱怒的聲音立即響起。
「和你無關。」
「那就當老頭我是多管閑事。」
！
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摔在床上一樣，風微微睜眼，看到的卻原來是自己右手月兌落的干枯的皮，經過一摔之後已經碎成幾塊了。
「我就說人類怎麼可能用蠻力把那種厚度的鋼板打穿，你小子，對自己做過了什麼。」
視線轉而投到黃蓋天那張略帶惱然的臉，掃過之後，風合上了眼楮︰「多管閑事。」
「皮膚月兌離人體後肯定不會變成這樣，而你的月兌離身體連半天都沒到就干枯，水分完全消失。」
唰——
被子被掀開，黃蓋天的聲音越來越冷︰「你的左腳和你之前的右手，情況一樣。你身體的其他部分也有類似的情況，而且還沒有停止，越來越惡化，有蔓延至全身的跡象。」
「知道全身的皮膚都月兌落了，你會怎麼樣嗎？」
「死。」回答得很干脆，風的語氣淡定得好像這事和自己絲毫無關一樣。
「知道還干……」
「他們的目的不是我。」主動權交換，風突然中斷了黃蓋天的話。
「前期對我十分放松，只出動一些雜兵對付，但當我進入一定區域之後防御突然加強，而且加強的力度對于普通人而言是絕對的死域。很明顯，這不是對他們認為是普通人的、挑起事端的我設下的，我不值得他們這樣做。但是他們的目標，又肯定是我認識的人，因為只有我認識的人才能利用我把他引出來。」
「黃荊肯定不可能，只會是你。」
「……你怎麼知道是你認識的人，而不是認識你的人。」黃蓋天皺眉道。
「沒有人，能在我不發覺他的情況下在三十米範圍內跟著我超過十五秒。之前的路上，除了打手，沒有發現其他人的氣息。」和黃蓋天提出的問題沒有一絲間隔，好像是同一個人說的一樣，風很順暢的接了下去。
「……哼，自大的小子。」黃蓋天本人也不知道自己先是生氣還是怎麼的，想了幾秒，只能笑哼一聲。
「如果能有兩種完全不同的擊毀機器人的痕跡同時出現在現場，那麼即使我死在了那里，給對方造成的壓力也絕對不小，讓其不敢輕舉妄動的同時，還能給己方爭取逃月兌的時間。」
「我見到你時，你那副樣子可不像你現在說的，好像自己是個智者那樣那麼鎮定有條理啊。」黃蓋天又笑了幾聲。
「這是我後來想的，當時的確沒想到。」
「……那你說來有屁用。」
確實就像黃蓋天說的那樣，風現在說的分析全部都沒有用。不是當場想的，就只能當作是戰後的意婬，證明不了任何東西。
他，只是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而已。
「疼就直說，看你忍很久了。」緊皺的臉終于釋然，當看到風發抖的左腳時，黃蓋天已經知道風這樣說的目的。
「……」額頭上漸漸出現豆大的汗珠，現在又輪到風沉默了。
不沉默的話，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痛哼出來，單是現在腿上疼痛導致的發抖，就已經不是他憑借意志能夠控制的了。
「自娛自樂到此為止了，我出去給你找一點止痛和防止傷口感染的東西，在那之前你就乖乖的躺著，讓荊兒照顧你。」
椅腳刮動地面的聲音響起，繼而是黃蓋天站起的響動。
「去死……也沒人管你……」
咬牙憋出這麼一句話，風的呼吸已經凌亂起來。
「年輕人，趁還有時間，說話還是積點陰德。」夾雜著腳步聲的邁動，黃蓋天無奈的聲音響起。
「對了。」
腳步突然停下。
「你剛才說的那段話，其中，還有一個漏洞。」
「不說是當時，就算是現在，你仍然不知道，也沒有能力判斷，我為什麼能夠擊穿那種鋼板。」
竦——
不是血能，不是異能，完全是憑借著自身的氣勢展開的一股霸道，讓風不得不正視的在談話中二度睜眼。
在疼痛摧殘意識的情況下，仍然能清楚感受到那雙凌厲目光。
「超越人類的力量，想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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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確實就像黃蓋天說的那樣，風現在說的分析全部都沒有用。不是當場想的，就只能當作是戰後的意婬，證明不了任何東西。
這，只是作者在拖字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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