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郁的船,賭船,伯倫西爾號,可以容納三萬人,最多的。
正常,是安排五千人次輪回,可以滿足百千人在船上工作。
接待一次三千以上的賭客。
如果經營好,絕對是一本萬利,大賺特賺,大發特發。
此時,劉郁對經營賭船,更多了一些信心。
他知道,說到賭船,人們或許會想到葉漢的東方公主號,他搞東方公主號,使得公海賭錢生意,大興起來,嚴重的影響了何鴻生的賭場生意。氣得老何差點想干仗。甚至為此大吼,發出了人生少見的咆哮,只是都沒成功。人們也由此視葉漢為唯一可以打敗賭王何鴻生的人。
要知,賭王何鴻生,在澳門,絕對是非同小可的。
說一不二,一言九鼎,指得就是這位賭王何鴻生。
可葉漢,卻屢屢壓過何鴻生,一度的,海上賭博,壓得澳門葡京,幾乎是喘不過氣來。
一直到,賭船失火案發生,人們害怕在賭船上失火,走投無路,沒命,這才從賭船上下來,回歸陸地賭。但即使如此,公海賭博,仍是保留了下來。
別的不說,劉郁就知道,東瀛,就經常搞公海賭。
很多集團,很多大公司,那些大財主,老板,都會養一條賭船,想賭的時候,就約幾個富翁朋友,大家開賭,拉親找朋,在海上大賭一場,很有意思的。是東瀛式的交際。
為什麼呢?
因為東瀛男人有強烈的私玉心,他們渴望自由自在,渴望無法無天,渴望營造一個里世界。也就是說,在他們經營的世界里,他們就是法律,他們就是正義,想怎麼樣,都可以。
這樣的里世界法則,是很經常見的,比如電影《索多瑪的一百二十天》其實就是指一種里世界法則。營造一片小天地,這個地方我說了算,我的地盤就得听我的。就是這麼個意思。
在賭船上,想怎麼玩都可以,強間,殺人,都沒問題,這才是東瀛富豪最熱衷的地方。
看了船後,劉郁還算滿意,只是他不滿意這船上的人。
很多人,都是湊份子的,他們跑這里來干什麼?一個個有等于沒的。
這些人,懂賭麼?對賭博,精通麼?他們知道怎麼管理?不,他們不懂,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連劉郁都不知道,他知道,自己想要經營好賭船,一個是要放權,二個就是要找對了人來經營。客源,他不怕,只怕沒有人來替他打理一切。
正在他想的時候,楊小陽給他找了這麼一群,也無怪他發火了。
「食物和酒要備足,賭具什麼的,都不要急,我會有安排。」
听了劉郁的話,楊小陽道︰「那個……大哥,我回去和老爹商量,也找人問過了,賭船的生意,恐怕不會如理想中的那麼大。這大海有船的多了,他們也可以搞啊,再說,從前的那個賭船失火事件……」
「這些事我會搞定的,就算我搞不定,也能搞定!」劉郁指向大海上的那艘大青號,道︰「你看那是什麼?」
楊小陽大約明白了︰「大哥你是說……這門生意,我們是可以獨家經營的?」
劉郁點頭,很獨的伸手,虛空一握,好似要把一切都攥在手心一樣,道︰「不錯,殺人要絕戶,坐莊要霸盤,只有這樣,才可以把利益最大化。」
楊小陽想了想,道︰「開始我們的確是可以吃獨食,但如果我們生意好,難保不會有跟風的。」
劉郁笑笑,道︰「我們手上有兵,怕得就是人家不跟風,我們不好黑吃黑。誰敢跟風,到時,我們可以上去,殺過去,把對方,人殺死,錢搶光,船奪走。我看,誰有那麼大的本錢,可以和我斗下去。」
楊小陽听明白了,心里打了一個突,他哪里听不出來劉郁的意思。
的確。
如果有人也做賭船生意,一般人要阻止,最好就是派人去阻止,而要做這件事,手上得有一支不弱的軍力,你沒有這樣的一支軍力,那你就吃不下這口肉。換而言之,你可以發達,別人就可以跟風,你阻不住人家。
但你有了力量,誰敢跟風,你就搞誰,別人不跟風,便宜自然是你賺了。
這樣是吃獨食,可是,劉郁吃得起。
他交好了北苔蘚政府,交好了俄羅西軍方,只要小東瀛、華夏、美帝斯不插手,就不會有問題。至于這幾國,華夏不會出頭,東瀛不敢,他們挑不起俄羅西老毛子,只有美帝斯有這個可能,但劉郁更不怕了。因為美帝斯人,他劉郁最了解,是可以擺平的。
用錢。
美帝斯人,只認錢。你只要把他們搞定,就可以成功。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大哥,我知道了!」楊小陽也把牙眥了起來,做出凶惡的樣子。
劉郁道︰「嗯,不錯,你收拾一下,把船開回去,等著開張,我們先去找人,對了,你去澳門,替我去見何鴻生,和他說說,讓他幫我找人手,經營賭船。過去海上搞賭船,他何鴻生也搞過。現在何鴻生還搞,不舍得這條財路。所以我們自然是要取經的。」
何鴻生。
那是誰?
澳門,賭王。
楊小陽老爹楊青火,那麼牛逼的人物,在澳門,也是要正常的過日子,不敢太張揚。
人家還是武斗派起家的呢。都要學會裝孫子,不敢太囂張。現在,劉郁,卻是一口一個何鴻生。人家何鴻生的確是叫何鴻生,但人家的名字,是你一般人隨便亂叫的麼?
一般人叫何鴻生,都是叫他賭王。
又或是叫他何老爺子,你是老幾?管人家叫何鴻生?
可是,劉郁偏偏就有這個資格,有這個底氣。因為他現在也經營了一方勢力。最重要的是,他有強大的武裝力量,僅以他的這武裝力量,就可以囂張。只要他和何鴻生不是激烈的關系,何鴻生面對劉郁,就不得不考慮,給他面子,幫他小忙。
楊小陽道︰「可是……何老爺子……他也是搞賭的,同行成仇,他會這樣派人幫我們麼?」
要知道,何鴻生經營賭船,最大的利潤,不是自己靠賭賺錢,而是經營市場。
整個市場,才是他何老爺子看重的東西。
從只為賺錢,到賺錢多到,經營市場,是兩個概念。
這就好比,一個炒股的,和超級大莊家一樣。小股民苦苦掙扎,提心吊膽的在股市上賺錢。而大鱷魚,卻在股市上,翻雲覆雨,興風作浪。他們經營,想股市升,就讓其升,想要跌,就跌,就是這麼經營,升升跌跌,從中漁利賺錢。
如此的方法,他們永遠立于不敗之地。
錢的波動,好似浪水于舟,仍你大浪三千,我自嵬然不動,而且大發利市。
這就叫經營市場。
何鴻生現在,就是那種,不計較自己可以賺多少錢的了,因為他是穩賺的,賺多賺少,都是他,他根本不在乎,他所要做的,只是把賭場的市場,經營得更好。市場好了,來賭的賭客也就多了,他賺的,自然也就更多了。
這也是何鴻生過去租船,現在經營賭船的原因之所在。在葉漢的時候,何鴻生是租船給別人去經營,去賭,他只收租金。而現在,他開始自己派人去營利,便是這個道理。
劉郁道︰「南方的錢都在那里,我們是在北方搞賭,他何鴻生敢北上,我就敢開放,他敢不敢北上呢?他不敢,就得給人支持,他不給我支持,哼,你以為什麼叫公海?」
楊小陽道︰「我明白了,我會和他好好說的,不過這個利潤,我們是不是也要讓點?」
「應該說我們是幫他解決了大麻煩!」劉郁冷冷一笑,道︰「去年五月,葉漢死了,他是何鴻生的老對頭,此人經營賭業,手下也有一班吃飯的,這些人,雖然葉漢死了,可是和何鴻生,到底還是有些離心離德,不是一路上的。何鴻生雖是一手遮天,但也不可能永遠光明,或永遠黑暗,背地里,他也有敵人,老何比我們知道。如果沒有我們,他要一段時間,才可以消化,但有了我們,他立刻就能解決這一問題!如澳門那樣的地方,最討厭的,不是賭業人才問題,而是人才太多了!!!」
劉郁說得沒錯,一個行當里,如果在一個地方經營太久,就會形成大批的人才市場。
比如做電影的,香江,好萊塢,那里,就有很多電影人。
最著名的,是好萊塢,只要有錢,演員會有的,導演會有的,器材也會有的。什麼都會有的。什麼都不缺,差的只是錢,有錢,你什麼都可以拍,什麼都可以搞。每年,不知多少電影小公司起來,又有不知多少小電影公司垮台,這都太正常了。
賭業,也是一樣的。
在澳門,很多的荷官,很多的經營者,很多的管理人才。
這些人,自然會有斗爭,會有權爭。
有笑的,自然也有哭的,有勝利的,自然也有失敗的,有上位的,自然也有下台的。
那些沒有工作的荷官,管理人員,人才,不知多少,還怕沒有足夠的人才麼!
是以,何鴻生只要不是腦子出了問題,自然是會幫助一二的。
也許,他還想從中安排自己的人,觀察一下北方的市場呢。
「我知道了……」楊小陽算是明白了,道︰「但我們的a……」
劉郁笑了,他拍拍楊小陽,道︰「先去和何鴻生把生意談妥,至于導演什麼的,你可以去香江,自己招嘛,不是非要我來吧!是不是?把我的事辦妥了,你立刻就辦你的事,在香江,就直接把拍片的人才,給我網羅齊了,然後,打包,帶到北方來,就到符拉迪沃斯托克。先讓工作人員們休息一下,再隨便拍拍試水的作品,一步步來,你不要急,反正,錢會有的,妞也會有的。」
說完一切,他走了,坐船回去。
回去路上,蛇小組的阿爾琺爾德道︰「這麼做,我們攤子似鋪的太大了。」
劉郁听出來了,道︰「你是說……」
阿爾琺爾德道︰「我們似乎沒多少錢了。」
劉郁呵呵笑了,道︰「錢……你擔心?」
阿爾琺爾德道︰「我們現在和你命運一體,你破產了,我們也不會好過的,我們兄弟姐妹,要的是安穩下來,不想再跑東跑西,沒有未來的過日子了。」
劉郁道︰「放心,我有了全盤的計劃!首先,我要做的,就是把北方公海的這個市場,給清空出來。」阿爾琺爾德道︰「清空市場?我明白了,您是說,打擊現有的公海賭船?」北方,不是說沒有公海賭博。
自葉漢搞了個東方公主號的公海賭船,無數賭客,紛紛下海。
哪怕大火之後,仍有人搞公海賭,這是免不了的。這麼大的一塊肉,怎麼可能沒有呢?
雖然,南方的生意不錯,也不是說北方就沒有生意。
有的。
東瀛人就有在搞。就劉郁的調查,東瀛搞得最盛的,就是稻川會。
稻川會和一些大集團,投資公海賭,不僅是賭錢,還賭人。賭得是什麼人呢?是窮人的命。一場經濟泡沫的破滅,使東瀛出現了很大的一批窮人,這些窮人,自然,成了富人的玩具。他們利用錢,左右,玩弄這些窮人的心,感情,身體,甚至生命。
劉郁的計劃,就是打擊這些產業,在這些人出海的時候,打擊他們,搶劫他們,不僅搶錢,還要殺人,讓他們再也不敢涉足到公海賭業,他再來侵佔這個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