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烈的慘戰,沒有勝者,亦沒有敗者。
比武大會的評議委員會最後裁斷,兩者是郭仁富勝利。但,郭仁富傷勢太重,基本,不可能再參加余後的戰斗,那麼,就只能以平局而論。比武大會是殘酷的。不能因為你勝了,就給你勝利。假若,你勝了,但自己也失去了戰斗力,那麼,這樣的勝利,又有何意義?
這次的比武大會,講的,不是只是勝利而已。如果那樣,今後,會有很多人,在台上,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全,出手,出拳。這樣,違背了這次大會的本意。
超拳霸比武大會,目的,是催生出真正的,武林種子,高手,強人。是對武學的促進。
這其中,必然會有死傷,卻是一個必然。
不過,因為這個必然,就大造殺孽,那就不應該了。
這就好比,捕漁的,在自己的艙里,放上黑魚,是為了讓其余的魚,都活下來。
但如果放的黑魚多了,把里面的魚都吃光了,卻不是捕漁人的本意。
又好似,古代大將,為了保持自己的利益,把持軍權,養賊自重,這是有的。
比如說明朝的李成梁,他打東打西打南打北,就是不打努爾哈赤。這是因為什麼?養奴自重。在明朝和後金的戰斗中,也不止有過一次,把後金給滅掉的機會,但都給後方制止了。開玩笑,打仗,這麼來錢的事,如果沒了敵人,不打了,那麼,原本的收入,那筆軍費,怎麼賺?
就好似漢武帝,在初時,取得對匈奴的大功,大捷,可後來,戰果與收獲,不成正比。卻仍是,把這戰爭,勉強的支持下去。為的,也是一個原因。那就是錢。打仗,軍方一系的重臣有錢拿,有功領,有爵封,不打仗,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他們無論如何,也要支持皇帝,把仗,打下去,打不打得勝,是一回事,打不打,是另一回事。結果,原本還有余力的大漢朝,就此給拖得國家財政,幾乎破產。
劉郁等,搞這個超拳霸比武大會,目的,也是如此。不是要殺人,而是要創造更多,更好的人才。劉郁本人,是不怕人才多的,他現在至霸最強,又有一定的變態因素在其內,恨不得天下大亂,舉世成敵。那樣,可以開開心心,快快活活的大戰,大殺一場。所以,他搞這個活動,可以說是不遺余力的培養,訓練,更多的人才。
而這樣的戰果,無論如何,不是他們想要的。
吱啦!
門開了。
一批人簇擁著劉郁進來。
這時的劉郁,身邊,都是自己人。
所以沒必要再在頭上戴那個掩藏他身分的青銅面具。
龍鳳生一下子就放出了他。看到劉郁,他張開嘴,血流出來,然後,勉強的,斷斷續續的說了一句話……殺了我。
他要死。這樣的活,是生不如死。他,想要死。死,對現在的他來說,是種解月兌。不中郭仁富的拳,是不會明白,郭仁富的拳,那撥脈神經刀,是何等的恐怖,何等的變態,何等的陰毒。仔細來說,就是陰毒。天下間,殺人不如頭點地。也莫過于此了。但是,撥脈神經刀,這門功夫,從一開始,創造出來,就不是為了殺人的。固然,打好了,它也可以殺人。不過,殺人,不是它的主要目的。就好比,刀子是殺人的,不過,手術刀雖可以殺人,主要目的,是用來動手術的道理一樣。
這門功夫,雖屬國術,是國術中的國術,實打中的真功夫實打功夫。
但目的,卻是讓人,生活不能自理。
這一點,才是最殘忍,最殘酷的。
你哪怕把人直接打死了,也是人家,技不如人,與人無由。
可是,把人打得生活不能自理,要大量的醫藥費,大量的生活資源,幫助,才可以活下去,而且,還是痛苦不堪的活下去。你說,這樣的活,又是怎生的一種滋味。
正是這世間,有這樣的一種,生活不能自理的生不如死,才會有所謂安樂死這種東西呀。
「放心,我來是告訴你,你不會有事,嗯,這樣的打功夫,是不行了,但,活下去,還不是問題。你是一個人才,如果只是馬小雪,她管不來那麼多事的。所以你還有活下去的必要。我知道你想什麼……」劉郁伸出手指,道︰「但,你要明白,我需要你,你才有活下去的價值,你沒用了,想我救你,也是不可能的!」安慰了這個男人,劉郁回身出去。
一名醫者跟了上去。
劉郁在他跟上來又走了十余步遠之後,隔了一道嚴密的門,方道︰「給他手術,換義體吧。他的身體毀得掉不多了,就按只保留腦髓液的方法,給他換義體。這樣省事!」
「但這樣最昂貴!」一般的手術,花費,實沒有什麼問題。如果,只是手手腳腳的,便宜的,十來萬,也可以解決了。
但是,那種連內髒,大部分器官,都可以搞定的……卻是不行。
這樣的花費,是巨大的,是恐怖的,是一般人,無法承受的。
「這個人值得這麼做!」劉郁看看他,道︰「放心去做!」
「是……」
其實,這個手術,最重要的,不是別的,而是一個輔助的電子腦,和一個專門用來保護腦髓液的超合金腦外殼。只有這東西,才可以保護好腦髓液,存活足夠長的時間。也只有一個強大的,不會產生病毒的輔助電子腦,才可以使這樣的腦,如正常人一樣的動作,和思考,包括記憶。
不過,即使是昂貴,對于劉郁來說,重要的,不是錢。而是一個可以控制在手,又忠心耿耿的人。忠心,才是最重要的。忠心,忠心啊。這世上,太多的人才了,但,又有多少,是可以真正忠心的呢?在你的手下,可以默默無聞,一直奉獻的呢?這真是,不多,太不多了。越是人才,往往,就越有自己的想法。龍鳳生,就是一個,少見的,忠職于人的人。
他這樣的人,天生,不會為自己活。
所以,他很有必要,一直的活下去。
此外還有郭仁富。
他也傷了,傷得很重。
好在的是,郭仁富,太有錢了,而且,他也很不要臉。是一個,和劉郁很近似的一個人。只是,他沒有劉郁那通天的手段,和豐富的想象。他受到的教育,高出劉郁,太多了。但話說回來,有的時候,良好的教育,給人豐富的學問之余,也會在無形中,給他一個思想的桎梏。給人,先天的,劃下了一個圈子。
郭仁富就是受困于這個圈子,成了一條,家養的龍。
家養的龍,雖比一般的,要好,要強,要厲害,但,一旦遇到真正牛逼野生的,就立刻給比下去了。
一株在野外,逆境中生存下來的野草,和那些該死的莊稼比生存能力,誰更強?
這是不言而喻的問題。
好在,郭仁富,到底,還是年青。
他受傷太重,卻並沒有把他一棍子打死。
如果,是一般人,這樣的傷,這輩子,是完蛋了。
可是,現在,郭仁富,雖受了傷,但以郭氏的財力,物力,想要好,並不是難題。只要,花費些,時間,就可以了。而他,又在盛年,時間,他同樣,花得起。就好似當年的……劉細君。同樣的,花時間去積累,彌補自己的傷,也許,傷好之後,武功大進,也不是不無可能呢。一個真正的強者,只要他足夠強,是無法,輕易,打倒的。
一場場大戰,不住的進行。
有的比武,別開生面,打斗精彩。
但有的,水平一般,水平如果一般,這種時候,比武大會,就會再加一場。
但,每天的比武,正常,不會超過三場。
要求,每天,至少,有一場,精彩的比武。
而每天,比武,如果一場足夠精彩,那麼,這一場也就夠了。
考慮到這里的高手太多。所以,想要公平,就得不住的積累。
得讓那些高手,有足夠的觀武,有足夠的時間,去思想,思考,去學習。
把這一切做足,這樣的一場比武,的確,會有受傷,會有死人。
但,這麼下來,卻也會因此,變成真正的,武林盛會,相信,下次,來這里參加超拳霸比武大會的,會更多。
而劉郁,更是把這場比武大會,設定為三年一界。也就是,三年比一次,三年舉辦一次。
因為,一年,時間太短。
三年,時間,才足夠。
武學,不是什麼速成的,學一年,就夠。想要有成就,就得三年。
便如華夏古代的科舉考試,也不是什麼一年考一次,沒那回事。
在古代,科舉考試,是三年一次。一次考不中,就得再等三年,考三次,那就是十年過去了。很多小說,文本里描述,說一個學子,考了幾十年,都考不中,最後高中,都是白發蒼蒼,待死有日了。這真是一種悲哀,不過,正是這樣的制度,才確實,才正確。
現在,第一次,條件,還不足。
這次的目的,主要,是吸引那些,真正的強者。
而今後,這樣的超拳霸比武大會,就會舉辦,真正的高手層,和一般的層次,甚至,還有未成年人的比武量級。把規矩,細分,全面化。
下一場……師妃宗派,師妃四郎,對陣,蒙面忍者!
在擴音器里,傳出這樣的聲音。
師妃四郎冷笑一聲,上了比武賽台。看了過去。對面,上來的,是一個身材嬌小的蒙面人。她一看,就知道,是個女子,看不出年歲,固原市,她戴有墨鏡,在那從外看不到內,卻可以從內看到外的護目墨鏡里,瞧不出這個人,是什麼樣子,什麼真容。
因為,她就是臉上,口鼻,也有一個密孔的,蒙面口罩。
只在她的背上,一把東瀛式的戰劍。
沒錯,這就是東瀛傳統,忍者的妝扮。
一個忍者嗎?
別開玩笑了。
從古代起,忍者,就只是忍者而已。他們,並沒有什麼神的。遠不是武士層的對手。在古代,東瀛戰國的時候,武士,是第一入仕人選,大名門如果錄用的是忍者,和商人,給半價,甚至更低。其中商人還好些,規定,是忍者的半價,但又可以從大名手中得到委任狀,可以得到很多特殊商品的經營權。
可是,忍者,馬逼,就是灰孫子級別的。
他們這種人,干的是苦力,是死士的活,但,卻沒有太多的好處,沒有真正附合他們收入的價格。如果身為忍者,是女的,長得漂亮,還可以混個夫人當當,可以侍寢,總算衣食無憂。可是,那些底層的忍者,真是牛一樣的命,吃的是草,卻要吐女乃出來。小日子苦得一逼。
有一個石川五右衛門的,過去當忍者,豐臣時代,天下太平,沒錢花,只能當強盜,結果一家子被豐臣秀吉給放在鍋里,活活烹死。這就是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