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講道理的時候就不講,想講的時候偶爾會講一講
林念桃心中又細想了一遍,委實覺得這人太隨便,太無恥。
真的,她真的很想告訴他,作為一個大男人,是不能如此無恥的,他娘沒有告訴過她嗎?
這天氣已經是秋末,夜色也自然寒冷,而地上泛著竹子幽幽的冷光,只一眼,便讓林念桃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林念桃也不與那男人做無謂的爭辯,目光徑自落在了軟塌上。
軟塌雖小,但以她此時的身板,卻也是綽綽有余,斷然不會有掉下來的可能。
思及此,她放開爪子跑到了軟塌前,深吸一口氣,四只小爪子輕輕向上一躍,只听「噗通——」一聲,林念桃直接仰面摔在了地上,疼的禁不住嗚咽一聲,四只爪子也跟著顫了顫。
及于她,軟塌的確是高了一些,靜靜的看著她,慕容離緩緩的吐出幾個慵懶的字,「再來一次,小桃子,這四腳朝天的姿勢著實有些不文雅,既身為母,摔下來也該漂亮一些」
「」再來你個頭!再來你個大頭鬼!
把空氣想象成那張欠揍的臉龐,林念桃的爪子惱羞成怒的撓啊撓,撓啊撓。
直至在想象中,她已將他撓的滿臉鮮血,血肉模糊,痛不欲生,生死不如,這才滿意至極的收回爪子,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一次,她變的甚是聰明,知曉自己身板小,便也不去逞匹夫之勇,兩只爪子抓緊軟綿邊緣一點一點的攀爬上去,已經快要爬到軟塌上,卻冷不防爪子一松,整個小身板再次滑了下去。
再一次失敗,林念桃心中那個惱怒,如同仇人一般瞪著眼前的軟塌。
慕容離依然是看的盎然,黑色的眼眸如水一般砸落在小白狐身上,優雅的挑著尾音,「小桃子,求我啊」
「」她吐一口血,絕對能淹死他!
不去理會那無恥,而又嘰嘰喳喳的男人,林念桃卯足勁,將軟塌當作十惡不赦的仇人,是以,最終登峰造極。
身子一側,她面對牆壁,拒絕與那個男人面對面。
幸好,他也只是眸光一下一下在她身上掃動,並沒有欠揍欠抽的話語吐落出來。
來來回回也折騰了許久,倒也著實有些困了,不消片刻,她已經進入了夢鄉,睡的不知死活。
也不知過了多久,抑或是一個時辰,更抑或是兩個時辰,更抑或是慕容離的眸光在小白狐身上掃了幾百遍,卻是不發一言,讓已經進入夢鄉的林念桃做了一個噩夢,她夢見自己被那男人剝了皮,抽了筋,喝了血,吃了肉,化成了一堆白骨。
正在這時,無痕的聲音傳了進來,「宮主。」
「進」異常簡潔的一個字,慕容離收回了落在小白狐身上的眸光。
門被悄無聲息的推開,無痕更是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將手中書信呈遞上前,「宮主。」
一眼掃過,慕容離修長的手指抬起,書信飄飄然的飄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