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她偷東西的能耐肯定比別人技高一籌,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夸她呢,還是罵她呢?
林念桃很是無語,按捺住想要翻白眼的沖動。
接著,慕容離低沉而慵懶的嗓音又傳了過來,「小桃子,傷口又在癢了呢」
于是,林念桃頓下的爪子又撓動起來,神色雖是有些不情願,但爪下的動作卻很輕。
兩日的時間雖是一閃而過,可對于林念桃來說根本不是彈指而過,更準確來說就是備受煎熬。
背上的傷口正在愈合,癢自然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看到過有人會癢兩天兩夜嗎?
肯定沒看到過,可她看到過,就是他——慕容離!
她的爪子才離開半刻,他便期期艾艾的申吟起來,一邊申吟,一邊可憐而又困難的將手伸到背後,最後再哀怨無比的望著她。
挪動身子,她便會將爪子再次放上去,無論是動物還是人畢竟都有困的時候,爪子頓下來約莫有半刻鐘的功夫,那禍害開口了,「小桃子,你說我背上的傷痕還能不能褪掉?莫非一輩子都會留在上面?」
只是這麼一句話,他深沉的眸光就那樣淡淡的將她望著,遂,薄唇勾起了一抹弧度又道,
「身為男人,即便這傷痕留一輩子也無礙,倒也能增添些英氣」
說者無心听著有意,這番話落到林念桃耳中,硬生生的提醒了她,她是促成這傷口的間接凶手,她的確是該負責的。
于是,再將爪子放了上去,累了便歇一歇,不累便繼續蹭動。
兩日後,終于到了聊城。
秋高氣爽,萬里無雲,湛藍的天空一碧如洗,三人,不,是兩人一動物此時正在酒樓用膳。
林念桃一直以為喜歡八卦是女人的專權,卻沒成想,對于男人也完全適用。
在酒樓坐了這麼大一會兒,她身後那桌圍成一團的男人就沒有消停過,話題一直在圍繞著慕容山莊和顯鋒劍轉悠。
听說,此次為了顯鋒劍,江湖各大門派都已經聚齊在了黎城。
听說,誰若是得了顯鋒劍,便能一統江湖,坐擁天下。
听說,慕容山莊為了保護顯鋒劍,將慕容山莊所有的暗衛都已經派出,並且在慕容山莊中布好了陷阱。
听說,慕容山莊的莊主可是布置機關陷阱的第一人,讓多少英雄豪杰有去無回。
她兩只爪子一邊抓著油乎乎的雞腿向口中送,一邊豎著耳朵听身後的談話。
就在她正听的盎然興味時,身子驀然騰空,已然被抱到了懷中,慕容離修長的手指挑動,將小白狐嘴邊的雞腿挑開,大手落在了她圓滾滾的肚子上,一下一下的輕撫著,「怎又吃的這般飽?」
憶起上一次他將她弄的生不如死,美其名卻曰是為了幫她消化,直到現在她還心有余悸,不禁警惕而緊繃的瞪著他,唯恐他有什麼舉動。
見狀,慕容離扯動薄唇,沒有理會懷中尾巴繃緊的小白狐,而是徑自踏出了酒樓。
一個地方一個特色,原本還在警惕的林念桃不一會兒便被街道兩旁的小物什吸引了注意力。
下巴抵在那禍害絲滑的衣袍上,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得盯著小販手中栩栩如生的糖人,鮮紅鮮紅一看便知很好吃的糖葫蘆,還有散發著香味的豆沙包,三鮮包,口水似乎有些蔓延的趨勢了。
听著咽口水的聲音,慕容離薄唇勾起的弧度又大了一些,倒是只貪吃的小白狐,這圓圓的肚皮模起來倒是確實有觸感呢
而不遠之處,卻傳來了一陣騷動,人聲鼎沸,尖叫不絕于耳。
眉微皺,慕容離的眸光落在了鼎沸那處,只見一道紅色如閃電般向著這邊火急火燎的便沖了過來,一邊望著身後奮力追趕的眾人,一邊風風火火的在街道上胡亂躥動,將整條街道鬧的雞飛狗跳。
顯然,她慌亂之下並沒有留意腳下,向前沒能跑上幾步,只听「噗通——」一聲,然後跟著一聲尖叫響起,「啊!!」
啊?
還沉陷在美食當中的林念桃拉回了注意力,挪過了腦袋,視線落在眼前,只見一位身著粉色衣裙的姑娘上半身正好趴在了慕容離的腳上,同時,縴手還緊抓著他的衣袍。
林念桃愈發迷糊了,這這這是什麼狀況?
許是摔的有些重,那女子申吟了好幾聲才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一手整理著身上的衣裙,她也未抬頭,便咬牙切齒的咒罵道,「那個沒眼楮的敢擋本小姐的路,看我不讓爹爹打斷你的狗腿,誰的路都敢攔,你是不是沒長眼楮?」
「沒長眼楮?」弧度優美的薄唇微動,慕容離的眸光落在了還未搞清楚狀況的林念桃身上,「小桃子,依你看,我是長沒長眼楮?」
「本小姐說你沒長眼楮你就是沒長眼楮,還敢和本小姐嗆聲,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紅衣女子冷哼一聲,話語中更是充滿了倨傲,抬起頭,卻在瞬間驚了魂,呆了神。
她從未看到過如此美的男人,慵懶而又無比華美,看著懷中小白狐的目光又是如此溫柔,目光定定的落在他身上,連動彈都無法動彈一下。
這這世間竟然還有這般男子,瞬間,紅衣女子的心一下一下不受控制的跳動起來,痴迷而著迷的望著慕容離,臉頰也沾染上了紅暈
謝謝思念的鑽石,今天雖然只有一章,但是字數可是挺多的,將近兩千呢,今天停電了,明天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