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才落,太監尖細的嗓音就從宮殿外傳了進來;「皇上駕到——」
立時,雪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待看到那抹明黃色的身影後,身子盈盈一彎恭敬的行禮;「雪婉見過皇上,皇上萬福。」
仁榮皇上臉龐上的笑容顯得很是慈愛;「雪婉不必多禮,幾年不見,你的腿怎麼樣了?」
「雪婉先謝過皇上,腿如今已經能走了,沒有大礙。」
「那便好,腿既然剛好,還是少站一會兒,坐著吧。」
「雪婉謝過皇上。」柔聲,雪婉隨後坐在了一旁的梨花木椅上。
慕容離已經從軟榻上站了起來,淡聲道;「父皇。」
點頭,仁榮皇上在主位上坐了下來,道;「老三你也坐,今日朕過來也是有一件關于雪婉的事和你說說。」
「父皇想說何事?」後一中麼。
「雪婉這些年也受了不少的苦,如今剛剛回宮自然是需要接風洗塵的,宴會便定在今晚,可好?」
慕容離沒有多大的異議,只是道;「父皇做主便好。」
「朕記得老三回宮時也沒有接風宴,那麼今晚便一並辦了。」
雪婉明顯有些受驚,跪在了地上;「雪婉只是一介宮女,怎敢勞皇上如此厚愛。」
「朕既然這般做,那便說明你擔當的起,起來吧,晚上記得和老三一起過來。」
「雪婉謝過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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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晚上又有宴會?」林念桃望著眼前的懷楚。
懷楚點頭,笑抿著唇;「怎麼了?」
「懷楚,你說是不是宮中的錢太多啊,隔三岔五的就舉辦個什麼宴會,是不是錢多的沒處去花了?」她口中嘀咕著。
「皇宮中本就是這樣,若是不想去那便不要去了,我幫你尋個借口便好。」他溫潤的道。
「怎麼可以讓你一個人去,不就是宴會嗎?那麼多好吃的,我只管吃就好了!」
懷楚笑出了聲,仍是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這次再莫喝那麼多的酒。」
「我知曉了。」
「好了,時辰也差不多到了,我們走吧。」
這次舉行的是接風宴,來的人比上一次少了許多,也都是皇上的妃子,還有皇子和公主。
兩人來的不算早也不算晚,皇上和一些妃子還沒有到,才一走進來,便有不少的目光落在了兩人身上,好奇的打量著,低聲議論著。
雖是低聲,但林念桃還是耳尖的從中听出了一個敏感的詞語——斷袖。
頓時,她心中一片了然,原來無論在什麼朝代,八卦這種東西都是活生生的存在。
「他們說你是斷袖」林念桃拉住了懷楚的衣袖,在他的耳旁壓低了聲音。
懷楚沒有一絲的在意,只是道;「既然他們喜歡說便讓他們說吧。」
她正準備開口再說什麼時,一片身影由遠而近走了過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襲龍袍的皇上,身後則是嬪妃,而在嬪妃身後的卻是慕容離與一位柔美的女子,女子腳下突然有些不穩的虛晃了一下,他的大手適時的懷在了女子腰間,俯身在女子耳旁低聲說了一句什麼。
這樣親密的舉動落入林念桃眼中時,她的心竟像是被針扎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疼在胸口處蔓延。
看到她有些微變的臉色,懷楚擔憂道;「莫不是身子不舒服,現在回去歇息,好不好?」
林念桃搖頭;「沒事,你瞧我像是有事的模樣嗎?」
兩人低語間,那一行人已經在座位上落座了,皇上一臉笑意的道;「今日這宴會隨意,莫不要都拘束,老三和雪婉回來,朕便為他們舉行一個接風宴,大家隨意。」
眾人坐定,一皇子率先站起了身,道;「皇兄與雪婉姑娘多年離宮,此次回宮,定是要接受皇弟這一杯酒。」
話音落已經端起一杯酒走到了兩人的眼前,舉起手中的酒杯;「皇兄,請。」
慕容離沒有言語,也沒有推辭,舉起了酒杯,飲盡,隨即看到雪婉舉起了酒杯,突然道;「不是與你說過,你不能喝酒?」
一旁林念桃拿起點心的手一頓,身子略微有些僵硬,另一旁的南宮羽幽幽的喝著酒,挑了挑桃花眼。
那皇子卻也不肯善罷甘休,道;「既然皇兄這麼憐惜美人,是不是該代替美人喝酒?」
慕容離淡淡道;「也好。」
一人起哄,後面的人自然會更加起哄,這一皇子才坐下,後面便有不少的皇子站了起來,一一敬酒。
溫潤的眼眸掃過突然安靜的小白,懷楚的眉皺了皺,小白時時刻刻都是活潑,調皮,狡黠,這會兒確是有些反常,難道是風寒又發作了?
沒有顧忌許多,懷楚的手毫不避諱的落在了林念桃光潔的額頭上,輕觸著她的溫度;「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沒有。」林念桃扯動著嘴角,卻有些勉強的意味。
不知為何,她只覺得眼前這一幕是異常刺眼,讓心底燃燒起了一堆劇烈的火焰。
「你的臉色有些不大好,回去休息,好不好?」
「這會兒退下總歸是有些不好的,我也沒有什麼大礙,再等等就好。」
言語間,她抬頭,正撞上慕容離冰涼的眸光,目不轉楮地盯著她,其中的情緒很是深沉。
只是淡淡的看了兩眼,她便轉開了目光,他心中在想什麼,這不關她的事,還有他身邊的柔美體貼女子是誰,這也不關她的事。
他說的很對,對于他來說,她就是一只寵物,充其量而言也就是一只白狐,兩人之間真的不會有什麼交集。
對待那名女子時,他臉龐上的神色雖是淡漠,但是一行一言間都是在呵護她,而不是捉弄。
今夜的月色月涼如水,氣候還有些冷,可她心中卻突生煩躁,怎麼樣也靜不下來,需要些什麼東西降降心中的火。
雪婉體貼的聲音再一次傳了過來;「離,你一向不喜喝,還是少喝一些。」
「恩,你去吃些東西」
兩人的聲音落入耳中,讓她愈發煩躁,手已經端起了酒杯,卻被懷楚拿了去;「忘了前幾日喝酒喝太多的後果,還是喝些茶。」
她只好點了點頭,那陣煩躁卻是在滋長,覺得今日的宴會有些忒長,簡直是度日如年,讓她倍感煎熬。
宴會仍然在繼續,林念桃百無聊賴的低著頭望著桌上隨風蕩漾的茶杯,心口處堵堵的,塞塞的,。像是有一塊物什卡在了那處,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正在此時,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了白日在涼亭中慕容離曾對她說過的話。
「你說這會兒該曉得煙消雲散,還是該曉得藕斷絲連?」
依她看,他口中所謂的藕斷絲連便說的是和他身旁的那位女子吧,哼!見鬼的藕斷絲連,更準確的來說應該是相親相愛,不是嗎?
兩人又在低聲說著什麼,離的太遠,自然听不真切,可想要離開的**卻是如此強烈。t3lb。
可是,皇上還未離開,其他人等豈能先行告退,隱忍著,林念桃低垂著目光只等一聲令下,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懷楚留意到,小白似乎越來越心不在焉了,時時一副失神的模樣,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
「小白,一會兒晚宴結束,我告訴你一件事」
收回了思緒,林念桃抬起了頭,總歸是有了一些精神;「什麼事?」
「一會兒你便曉得了。」懷楚笑的溫潤,抬手將糕點放在了她眼前;「別只顧著喝茶,也多吃一些糕點。」
「好,你也多吃一些。」
懷楚這般體貼的對她,而她心中卻在想些亂七八糟,可有可無的事,這似乎有些對不起他。
隨後,她動手將桌上的點心夾了幾塊給他;「你能不能吃甜的,若是不能吃甜的,那邊還有清淡一些的,你要嘗嘗嗎?」
懷楚淡笑著,只是應了一聲;「好。」
只要是她親手做的,無論怎麼樣都好,他都喜歡。
參見宴會的人不少,可懷楚和林念桃這桌可是獨樹一幟的,一個是因為有之前的斷袖傳言,另外一個則是因為兩人此時親密無間的表現,就連皇上都看了好幾眼。
端著手中的那杯酒,慕容離的眸光每掃過兩人一次,便不覺深沉一分,如夜空中濃黑的墨,又濃又深。
身側的雪婉一臉的賢淑,正在靜靜的為他布菜,不張揚,不顯眼,很是低調。
而慕玉芝的眸光卻一直落在了懷楚身上,當看到兩人之間如此親密的舉動後,她的心狠狠的顫了顫,當著父皇的面,懷楚竟也沒有絲毫的避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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