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又道;「就算小姐出身是宮女又怎麼樣了,宮女怎麼也比勾欄院的姑娘來的清白,如果小姐喜歡三皇子的話,是一定要留意的。」
將心中微亂的思緒整理了一些,雪婉道;「這件事就莫再提了,不管再怎麼說我也只是宮女,三皇子身份尊貴,我的確是配不上的,倒不如安分守己。」
「是,小姐。」
雪婉應了一聲,抬腳向前走去,她心中是深深自卑的。
她的娘親不是宮女只是一名尋常女子,已經嫁為人婦卻不守婦道,那一日只有六歲的她與爹爹一起回家時,掀開房間的門卻見床榻在不停的抖動著,還有一些細細碎碎的申吟。
那時她太小有些不諳世事,以為房間中進了老鼠,一手抓緊了爹爹;「爹爹,有老鼠。」
可誰知,爹爹的話音才落,一名男子便提著褲子從床榻上跳了下來,而她的娘親白女敕的大腿張開,臉頰上泛著紅暈,卻又是一臉的驚恐。
然後,爹爹的兩眼便有些發紅,一手抓起木棍便追向了那名男子,將阻攔在身前的娘親甩到了一旁。
這是多大的丑事,爹爹又怎能容忍娘親為他戴綠帽,兩人便整日在家中打的死去活來,也不顧鄰里的目光和議論。
終于,這樣的日子娘親有些受不了了,一日爹爹沒在家,她將東西收拾了一番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家,她在身後追了很久,哭著喊著讓她不要離開,但終歸一切都沒有用,她還是離開了。
爹爹回來後又是發了一頓火,然後整日抱著酒壇,整日喝酒,每一日都是醉醉醺醺,任何的勸說也不听。
有一日她在家中等了許久也不見爹爹回來,便上街去找,卻見他已經滿口鮮血的倒在了地上,手中還抱著酒壇,胸口有一個馬蹄印,人卻已經沒了呼吸。
于是瞬間,她從一個有爹有娘親的孩子變成了孤兒,鄰里和街上的人都罵娘親水性楊花,順勢也將她一並上了,說她將來肯定也是水性楊花,小蕩婦。
那時她太小根本就沒有能力養活自己,整日都是沒東西吃,餓的面黃肌瘦,在這時,宮中開始召宮女。
娘親走了,爹爹死了,只留她一個在空蕩蕩的家中無依無靠,也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她一咬牙,便進了宮。
一出生她便是這樣的身份,而三皇子卻是什麼樣的人,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光芒,她根本就配不上,一點也配不上,只會玷污了三皇子。
眼前便已經是寢宮,她卻沒有絲毫的睡意,遣退了金玉,便坐在了石桌上。
她心中是喜三皇子的,自從第一眼看到後便已經喜歡上了,此時能與三皇子走得這般近,能讓他這般對她,已經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分,所以就這樣吧。
雖已經做了決定,可心中卻像是空蕩蕩的,她微微一笑,望著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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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當慕容離剛踏出宮殿時,一團物什便迎面而來,只見南宮羽將衣袍月兌下然後蓋住了整個身子。
「慕容離,你怎能對朋友這般,竟讓他吹了一夜的冷風,看一夜的星星!」南宮羽一臉的憤恨!
「這不是很情趣的一件事嗎?」慕容離慢條斯理的道。
「情趣?」南宮羽快要跳腳了;「你怎麼不帶著小桃子在宮殿頂上干哪種事,那會更有情趣的!」
「你這個想法甚好,明日便試試」慕容離無動于衷。
吐血,吐血,再吐血,南宮羽一拳直想要揍過去。
才走出房間的林念桃便听到了這麼勁爆的話題,一張臉瞬間成了煮紅的瞎子,低聲怒道;「慕容離!」
腳步微動,慕容離將林念桃攬入懷中,悄悄逼近有舌摩挲她的耳朵;「真的,明日便去試試,怎麼樣,小桃子?」
長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林念桃瞬間凶狠的瞪起來;「不怎麼樣!你最好將那些不該有的心思都收斂!」
慕容離低低的勾出一抹笑去親吻她的耳垂;「為何要收斂,小桃子你是在害羞嗎?」
惱,林念桃臉頰上的緋紅又重了一些,硬生生的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滾!」
「記著,等那日月色極好時,我便帶你去宮殿頂上」他悠然的在她耳旁道,絲毫不理會她已經惱的不成樣子的臉頰。
「慕容離,你給我滾!」林念桃終是惱了,狠狠一腳踩在了他的腳上,遠離了他。
不痛不癢,慕容離悠閑的拂動了一下衣袍,向著林念桃挑了挑眼楮,長發慵懶在肩頭搖晃了幾下,然後走出了宮殿,低沉的嗓音飄了進來;「我先去上早朝。」
待慕容離的身影消失後,南宮羽將整張臉都湊在了林念桃的眼前;「小桃子,你來戳瞎我的眼楮吧!」
剛才那一幕真的很讓人戳瞎他的眼楮!
聞言,林念桃的手伸向了南宮羽的眼楮,硬生生的落在了他的眼楮上。
南宮羽沒有預料到她的舉動,一下吃痛,叫了起來;「小桃子,你竟然來真的!」
「你要曉得,我現在正恨不得戳瞎你的眼楮,既然你有此要求,我也不好讓你失望」
那不要臉的,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就那樣調戲她,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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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
眾人的目光都在一身華服,帶有慵懶之姿的三皇子身上流轉,然後是神色各異。
這三皇子回宮後,皇上竟然讓他上早朝,這可真是大事。
慕容年的眸光也留在了慕容離身上,然而也只是幾眼後,便移開了。
一旁的連年忠看了幾眼慕容離,然後望向了慕容年,慕容離對他微微搖頭,他點頭,然後收斂了神色。
「皇上到——」
隨著太監尖細的嗓音傳來,眾人跪了一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仁榮皇上在龍椅上坐了下來。
隨後,眾位大臣將手中的折子呈遞上去,然後將各府君的事都一一向上傳報,等待聖上的批準。
一件接著一件,一個時辰過後,該稟告的事也告了一段落,仁榮皇上道;「既然眾位愛卿已經將事稟告完畢,朕也有一件事要說。」
眾人將目光投向了皇上,有些好奇。
「朕決定將手中的十萬兵權交給三皇子。」
皇上的話音才落,下面便已經沸騰了,紛紛都在互相看著,慕容年的眼眸微眯了一下,連年忠的神色也很是嚴肅,倒是慕容離一臉隨意,無動于衷,恍若皇上口中所說之人並不是他。
眾人千想萬想都不會想到皇上會突然將手中的十萬兵權交給三皇子,畢竟太子殿下手中才十五萬的兵權,皇上這一出,到底是什麼意思?
「眾位愛卿有沒有異議?」
「不知皇上為何會突然將十萬兵權交給三皇子?」有人疑惑的問出了口。
「三皇子也是朕的兒子,如今在外流露了十年有余,朕將十萬兵權交給他一事也不為過。」話音落,皇上話鋒一轉,看向了慕容年;「太子可有何異議?」
慕容年一臉誠懇,道;「啟稟父皇,兒臣沒有異議。」
「沒有異議便好,你們兄弟也分離了十年有余,終歸是親生兄弟,朕希望你們能如同手足,這樣朕也就放心了。」
「兒臣會謹遵父皇教誨。」
對于慕容年的反應仁榮皇上異常滿意;「只要這般覺得朕也就放心了,若是還有事便啟奏,無事便退朝,還有,三皇子如今剛剛回宮,對宮中的事物都不是很熟,你們便帶他熟悉熟悉。」
眾位大臣領旨,跪謝隆恩。
退朝,眾人向著宮殿外走去,慕容離隨意的率身先走出了宮殿,一襲華服,光華流麗,竟讓人覺得靠近便有褻瀆之意。
連年忠的腳步放的很慢,與慕容年走在了一起;「太子殿下,依你看,皇上如今唱的又是那出?」
若是說,皇上將十萬兵權平分,太子殿下一半,三皇子一半,這眾人倒沒有什麼可說的,可是如今卻全給給了三皇子,這其中
「本太子告訴過你,莫去猜他的用意,暫且別說他的用意你猜不到,就算是你猜到了又能如何?」
慕容年冷笑一聲;「若是有這閑功夫,倒不如去做準備。」
「是。」連年忠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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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將十萬兵權給三皇子,只怕是要引起太子的不滿。」張公公道。
「你跟在了朕身邊十幾年,也只有你對朕說實話,其他的人怕是都不會這麼說。」仁榮皇上笑了笑。
張公公惶恐,仁榮皇上擺手,道;「朕不是昏君,自然能分出誰的好壞,在十年前的那晚,風雨雷鳴,電閃交加,朕去了離秋殿,當時的靈堂之上只有他一人跪在地上,面對著墨妃的棺材」
頓了頓,又道;「一只鳥兒似是避雨,無意中闖進靈堂,然後落在了墨妃的棺木上,然後朕看到他起身,竟將那只鳥兒活生生的摔死,血肉模糊,慘不忍睹,他那時年幼,便已經如此心狠手辣」
「皇上,說不準是墨妃娘娘剛故去,他哀傷不已,那只鳥兒又驚擾了墨妃娘娘,所以太子殿下才會如此惱怒。」
「或許你說的也在理,但是那只鳥兒是無辜的,他萬用不到此手段,作為一國君主,仁慈之心是重要的,也不能因自己的情緒,便牽扯到國事上。」
「此後幾回,太子殿下處罰侍衛,手段也是極狠,極重,朕雖是將皇位傳給他,但他生性就有暴戾的一面,朕怕他日後登上皇位說不準會做出什麼事,將十萬兵權給老三,也無非是提防那一日。」
張公公心中明了,又有些擔心;「若是太子殿下有所不滿,怎麼辦?」t9s6。
「同時,朕也是在考驗他,若是他淡然,朕會將剩下的兵權一並交給他,若是他暗中起事」
後面的話皇上沒有再說,張公公卻已經心如明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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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殿。
眼在那有。在百花殿中住的正是林妃,殿為百花殿,自然也是有所講究的。
皇上對林妃甚為寵愛,而林妃喜花,無論是何種花都喜歡,是以皇上便賜名為百花殿。
殿中更是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花,都是各國的進貢,最難見,最難得的花都可以在百花殿中看得到。
殿中更是粉紅色的輕紗飄動,淡淡的花香在宮殿中流動,很是愜意和好看,一踏進宮殿,便像是踏進了世外桃源。
書桌後,林妃正執著毛筆在畫什麼東西,臉色很是認真,卻又嬌柔嬌美。
幾筆落,白色的宣紙上已經赫然浮現出身著一襲淺藍色衣袍的男子,墨絲飛揚,衣裙飄動,臉龐俊美,一身華麗。
定定的,她的目光落在宣紙上,縴手抬起落在了男子臉龐上,很是溫柔。
正在這時,宮女走了進來;「娘娘,太子殿下求見。」
聞言,林妃回過了神,將宣紙放在了燭火上,看著白色的宣紙一點一點燒成灰燼後,然後才起身。
宮中不比別處,若是無意中宣紙讓皇上看到了,那還了得,畫完之後便焚燒,已經成了她的習慣,雖有不舍,但也必須這麼做,宮中便是如此,一言一行都須謹慎,爹爹曾叮囑過她千萬遍。
這時,慕容年踏了進來;「見過林妃。」
二更了,麼麼親們,哎,你們還真是執著,一字未留,傳說中的一字千金啊,有沒有,我奔了個去,再見,星期六愉快哈,再見,我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