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已經到了嘴邊,卻又被她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不該問的時候沒有必要問。
「哦」林念桃輕輕淡淡的應了一聲,心中卻始終是存了些許的嫌隙和愈發的好奇。
到底是什麼事,才會讓他如此隱瞞,更或者說是不願提起。
許是她的語氣有些薄涼,慕容離深邃的黑眸落在了她身上,修長的手指勾起了她的下顎;「用膳吧」
「用膳便是用膳,你這般勾著我的下巴作甚,拿開!」
不可否認,她心中是有一些火氣,遂,一巴掌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不僅沒有半分的惱怒,她的舉動卻也像是愉悅了他,黑眸倒是愈發炙熱起來,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了她的臉頰上;「小桃子,你在吃醋」
林念桃心頭怦怦的跳,听著他輕快的語氣,心中卻愈發的惱怒了,感情他還很愉快,是不是?
正在此時,冷不防臉頰被一只手掌捏住,然後兩片火熱重重壓到了自己的唇瓣上,輾轉吮吸,其中帶著強烈的掠奪氣息還有微粗的呼吸.
直到她有些不能不呼吸時,慕容離的薄唇才緩緩的從她的唇瓣上抽離,但是火熱的唇卻仍舊貼在了她的唇瓣上,額緊抵著她的額,從相貼的唇中溢出了一聲低沉的話語;「和雪婉之間的那些糾葛與情愛無關,若是有關,此時又何能輪到你坐在我的腿上,恩?」
這樣這樣算不算是變相的解釋?
心情驟然好了,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林念桃沒有再理會他,而是端起了桌上的碗,吃了起來。
「小桃子,來一口」
言語間,他的大手一動,將腿上的人翻身正對著她,薄唇微微啟開,等待著她的舉動。
眼楮轉動了一圈,林念桃夾起了一個紅色的辣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他的薄唇中,笑眯眯道;「吃吧,很好吃的呢。」
靠近東欒這邊的辣椒奇辣,她上次無意中吃了一口,辣的臉頰通紅,直喘氣。
豈料,慕容離像是感覺不到辣,淡然的將紅辣椒吃了下去。
怪異的看著他的從容,她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很是質疑的問道;「你這模樣,豈不會是裝的吧?」
眼眸一動,下一秒,他的唇再次覆上了她的唇瓣,辛辣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開來,林念桃有些受不住的咳嗽起來。
可他卻是不肯放過她,直到她辣的差點都將眼淚流出來,他這才終于放開了她,賞了她兩個字;「繼續」
這一次不敢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林念桃安分的夾著青菜放在他口中,心中暗暗的咒罵著,不要臉,小人,陰險鬼!
「小桃子,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便說吧,擱在心里頭會悶壞的,說啊」
說個鬼,這種話怎麼能大搖大擺的說出來,還還是繼續讓她悶壞吧。
一碗米飯,大部分都進了慕容離的肚子,而她只吃了少許,倒是被逼著喝了不少的湯,野菜湯,野兔湯。
放下碗筷,她被慕容離拉出了帳篷,寒風習習,可她身上的披風足夠厚,倒也未覺得有絲毫的冷意。
「上馬」慕容離拍著手下高大的駿馬,眸光落在了林念桃身上
送死!
讓她上馬簡直就是讓她送死,她嘿嘿干笑了兩聲,身子往後一退;「還是你上吧,我看著就好,看著就好。」
哪里肯听她的推辭,他大手一動,便將她的身子帶到了馬背上,頓時,刺破耳膜的尖叫就在草原上響了起來;「慕容離,你個殺千刀的!快點將我弄下去,弄下去!」tms6。
身子趴伏在馬上,林念桃的手揪緊了馬鬃,臉頰蒼白,不住的向著慕容離喊叫著。
「雙腿夾住馬月復,身子挺直,雙手拉緊韁繩,目視前方」沒有理會她的喊叫,慕容離一字一字道。
「啊啊啊!!!」林念桃還在尖叫著,顯然是一個字也沒有听進去;「我要下去!下去!」
她從來沒有騎在過這麼大一個生物身上,這會兒簡直是要她的命,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小桃子你若是不照我的話來,便別想從馬上下來,恩?」他仍舊一臉悠然。
「恩個鬼啊!我快死了,真的快死了,你快點將我弄下去,我再也不喂你吃辣椒了,再也不了!」
「小桃子你該是曉得我的性子,若是堅持起來的時候,一定會讓你堅持的感動」他的神色柔和,語氣卻是讓人恨不得揍他兩拳。
「慕容離,你個死人!」一邊咒罵著,林念桃一邊顫抖的微抬起了身子,微顫抖的直起了腰,腿都在顫抖著,手狠揪著馬鬃,甚至差點都揪了下來。
「若是你將它的馬鬃揪下來,惹惱了它,說不準它會不會發瘋的將你從馬上甩下來。」
聞言,林念桃立即松開了手,挺直了瑟瑟發抖的腰,手拉著韁繩,腳輕輕的踢了一下馬月復,馬向前行進,她的精神高度集中。
見狀,慕容離的薄唇勾起了一抹笑,不緊不慢的跟在了馬身後。
看到馬兒沒有狂躁,而是異常乖巧,林念桃的心放了下來,腳稍微踢重了一些,頓時,馬兒立即向前狂奔起來,然後她的尖叫也迅速充斥滿了草原;「啊啊啊!!!」
「只要拉緊韁繩,夾緊馬月復,便沒有什麼可怕的」
此時已經沒有人能夠幫她,只有她自己能夠幫自己,將全身上下的勇氣都拿出來,林念桃坐直身子,然後拉緊了韁繩。
凡事都有第一次,當她剛上馬的那一刻只覺得天旋地轉,差點沒嚇死,可這會兒馬跑起來了,那些恐懼倒奇異消失了。
還有騎在馬背上,迎面的寒風而來,卻不覺得冷,只覺得自由。
慕容離的眸光緊緊鎖在她身上,仔細看去卻能發現其中似乎蘊含著一抹謹慎,像是怕眼前的人跌到地上。
一圈,兩圈,林念桃漸漸有些掌控自如了,手輕輕的撫著馬背。
駿馬也像是感覺到了她的溫柔,倒是愈發的听話起來。
「慕容離你瞧,我會騎馬了!」得意的,她轉身向慕容離炫耀著。
薄唇勾出一抹弧度,他斜倚在身後的樹上,好看的臉龐也似是鍍上了冬日的一層陽光,耀眼,清冽,卻帶著淡淡的溫度。
正在這時,張將軍快著腳步走到了慕容離身上;「三皇子,有幾十名侍衛去山崖那邊的湖水中洗澡,卻與東欒的侍衛發生了沖突,此時正扭打在一起,要不要屬下讓他們分開?」
「不用」低沉的話音落,慕容離已經飛身上馬,坐在了林念桃的身後,將她的身子懷進懷中,大手一拉韁繩,道;「你隨後」
張將軍恭敬的應了一聲,眼前的駿馬已經沒有了身影。就會發上。
身子躍飛上一棵大樹,眼前的一切清楚的映入眼簾,一大片的侍衛打在了一起。
林念桃的手揪住了慕容離的衣袍;「你倒是趕快阻止他們啊!」
「無礙」只是丟下一句,慕容離的眸光又落了上去。
兩國侍衛相打,最能看出的便是對方的實力,此時兩國侍衛扭打在一起,明顯是東欒侍衛佔上風。
東欒侍衛的動作更迅速一步,而且招招在要害,一看便是訓練有素,反觀西川,倒有些不值一提,看來慕容年倒也沒有將屬下的侍衛訓練的如他口中所說那般,都是精兵。
更或者說,慕容年是暗中出了招,他將侍衛中所有的精兵都挑了去,然後將剩下的那些兵送給了他,名為精兵,卻是遺留下來的兵。
這一發現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本只想看西川的士兵與東欒士兵的實力到底相差多少,心中有個了解,只是沒想到的是卻會想到這一層,眼前幾位侍衛身上穿的都是慕容年所贈上的精兵,問題便出在精兵上。
所謂精挑細選的精兵,卻抵不過東欒的侍衛,這其中背後到底有什麼樣的故事自然是不言而喻。
慕容年,一向對他都是這般,能夠這樣做到也是在意料之中,只怕到後面,說不定還會動些什麼手腳。
而就在這時,勝負已定,西川的士兵戰不過東欒的士兵,已經被長矛刺穿了胸膛,鮮血從口中不停的流溢出來,染紅了胸前的衣袍。
大手迅速一動,慕容離伸手遮住了林念桃的眼楮,將她的頭埋進了懷中,溫熱的胸膛將一切都阻隔。
雖是阻隔,但是林念桃還是在發生的那一剎那看的清清楚楚,看到鮮紅的血,還有倒地的身軀,更有死不瞑目的睜著的眼楮。
可是,戰爭就是這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除非投降,不然注定就是一場血流成河,鮮紅的鮮血肯定會是流溢滿地。
試問,又有誰會選擇投降?又會有誰會選擇投降?
一場戰爭還未開始,怎麼又會可能結束,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三皇子,現在天寒地凍,而糧食又少,所以作戰的時間不能太長,不適宜再拖延下去,屬下覺得應該尋個適宜的時機,然後攻打」
對不起我食言了,但是一定會在明天早上更新的,一定是明天早上,國慶節沒法子,明天說話在不算數,我就撞牆,撞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