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怎麼會不擔心?」林念桃的目光定定落在他身上;「萬一,萬一皇上降罪給你,把你怎麼著了,怎麼辦?」
「小白這是在擔心我?」懷楚的臉龐溫潤,嗓音輕柔的如一拂而過的春風。
沒有絲毫的遲疑,林念桃點頭;「當然,這還用說嗎?」
「小白不用擔心,皇上並不是昏君,若是尋到合宜的理由,他也不會怪罪。」
「合宜的理由?」她喃喃的念叨著;「什麼是合宜的理由,用不用我幫你想?」
「不用,還是我來想,小白只要記得兩日後我會在山頂上幫小白過生辰就好」他搖頭,唇角帶著溫潤的笑,眼眸一派柔和。
林念桃的心頓時露跳兩拍,然後吐了吐舌頭;「懷楚,你到這世上來,定然是禍害女子的。」
什麼時候都是一臉溫潤如玉的笑,仿佛不知生氣為何物,總是沐如春風,讓人感覺到溫暖。
「是嗎?」他失笑出聲,比起邀月,小白的調皮不僅沒有減去半分,相反還增添了不少。
「當然是啊!」林念桃肯定的點頭,手調皮的掬起一把水,然後故意灑向了懷楚。
躲避不及,懷楚溫潤的臉龐上被灑滿了水珠,甚至有些水珠順著發絲流溢下來,不復以往的溫潤,卻顯得更加迷人。
難得放縱,懷楚大手中的水滴也灑向了林念桃。
不肯服輸,兩人的手不斷揮灑著湖水,夕陽西下,水滴不斷灑落在水面上,然後激起一層的漣漪,更是傳來一陣一陣的輕笑聲。
望著眼前笑的歡快的臉頰,懷楚心中生出一陣**,如果,如果可以一直這樣走下去,那該多好
沒有別人,只有她和他,然後一直這樣生活下去。
晚膳依然在農莊用的,無論是魚肉還是野菜散發出來的香味都足以讓人垂涎三尺,林念桃,懷楚,阿蓮三人正在用膳,而老大爺卻忙碌著將隻果包起來,以方便兩人帶。
一頓飯吃的和和樂樂,阿蓮更是一口一個大哥哥,一口一個大姐姐,臉上堆著甜甜的笑。
用過晚膳之後,老大爺和阿蓮留著兩人過夜,雖盛情難卻,但確實不能留宿在這里,遂婉拒了老大爺和阿蓮的好意,兩人在夜色中離開了。
手中提著的是老大爺讓帶上的隻果,另外一手提著的是老大爺親自摘下的菜。
望著懷楚眼前的身影,林念桃笑眯著眼楮,打趣道;「懷楚,你方才下地時的模樣好像一個農夫哦!」
「是嗎?」懷楚溫溫淡淡的笑著;「像農夫不好嗎?」
「好啊,怎麼可能不好,你可是俊逸農夫呢。」林念桃笑出了聲;「你知道我看你下地時,腦海中想起什麼了嗎?」
「什麼?」
「神仙種田。」言語間,林念桃又盯著他看了兩眼,一襲飄動的白衣,溫潤而雅的臉龐,怎麼看怎麼都像是神仙。
聞言,懷楚也跟著輕笑出聲,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帳篷,他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林念桃;「已經快要到駐地了,我便送你到這里。」
「你不進去坐坐嗎?」她皺眉,手中的東西倒是出乎意料的重。
「不了,夜涼了,你還是趕快進去吧,我站在這里看著你進去」懷楚輕笑著將掉落在她頭上的樹葉拿開。
應了一聲,林念桃提著手中的東西向著駐地而去,而她身後的懷楚則是靜靜的凝視著,直到那抹身影消失不見。
回到營帳時,慕容離正慵懶的斜倚在床榻上,眼前擺著棋盤,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
听到傳來的聲響,他抬起了頭;「回來了?」
「是啊,懷楚已經答應了,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厲害!」她得意的對著他擠了擠眼楮,更是將手中的東西在他面前晃了晃;「還有禮物呢?」
慕容離的眉微挑了一下,然後將林念桃擁入懷中,從喉間溢出了一聲輕哼;「你倒是挺有能耐。」
「那是自然!」林念桃更加得意了。
慕容離眯了眼眸,撐著下顎看了她許久;「我倒很是好奇你是怎樣說服他的?」
「你就不用好奇了,人家才沒有你這麼卑鄙呢,竟然還要用什麼東西去換!」
聞言,慕容離的眸光漸沉,隨即唇角勾起一道邪佞的弧度,當林念桃覺得有些不妥時卻已經遲了。
他的薄唇已經深深的吻住了他,唇齒之間,他的氣息從唇間緩緩渡來,勾弄著她的舌。
隨後,他身子一動,帶著她翻滾在大床上,健碩的身軀壓在了那柔軟的嬌軀上,氣息絮亂,混合著粗重的喘息聲,在吻她的同時,又將手指滑下,林念桃的身子止不住一陣的戰栗,當腦海中想起什麼時,她已經迅速抓住了他下滑的大手;「不不行」
「不行?」他緩緩將薄唇移到了她的耳垂,聲音沙啞低沉;「這是你明明答應過我的,小桃子」
他的手段過于太高,只是這三兩下便將她挑逗的有些不成樣子,腦海中一片空白,此時才想到一件最重要的事。
臉頰紅的像是煮熟的蝦子,額頭上冒著細細密密的薄汗,踟躕的哼哼唧唧;「我我我來葵水了」
盯著她深深的看了幾眼,慕容離平息著鼻間有些粗喘的呼吸;「如此,這次就饒過你」
可就在兩人的磨蹭間,林念桃身上的衣裙幾乎已經散開了,雪白的高聳更是從中跳了出來。
眼眸再次變暗,其中更是激起了一層**,他低頭,火熱的長舌勾住了那顆傲立的紅梅,舌尖一圈一圈的打著轉。
林念桃的身子就如過電一般,雙手推搡著他的身子;「你走開了,快點走開了!」
「明明是你誘惑我的,這會兒卻讓我走開,小桃子,天下哪有這般便宜的事?」他冷哼。
「我什麼什麼」林念桃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什麼時候誘哄你了?」
「現在」言語間,慕容離的眸光放蕩不羈的從柔軟上掃過,順勢,舌尖再挑動兩下。
臉頰幾乎都要流出血了,林念桃狠狠的在慕容離的腿上踹了一腳;「流氓!」
去便和楚。慕容離只是冷哼著,卻沒有再逗弄他,全身上下仿佛都充斥著一陣火焰,最後再聚集到下月復,讓某個地方灼熱的像是要爆炸。
從她柔軟的身上起身,他長腿一邁便下了床榻,隨即走進屏風後沐浴。
浴桶中的水不見一絲的熱氣,不用想也知是冰水,趴在床榻上,林念桃臉頰上的笑容樂的像是開了花。
「慕容離,你的水是不是有些冰啊,要不要我讓侍女再去給你添點熱水?」
從屏風後傳來的只有水聲,慕容離沒有理會她。
心中有些不甘,林念桃又幸災樂禍的開了口;「難不成是水太熱了,我這讓侍女再給你添一些冰水,好不好?」
「小桃子」一道異常沙啞的嗓音傳了進來;「你再鬧,我現在便吃了你」
聞言,林念桃默默的扭過頭,所以,房間終于安靜了。
兩日的時間不算太慢,也不算太快,轉眼間便已經到了與懷楚兩日之約的日子。
這日,慕容離沒有在營帳中,林念桃尋了一個借口,支開了伺候的侍女,然後向著山頂而去。
等到她千辛萬苦的爬到山頂時,懷楚早都已經在候著了,而且地上擺滿了紅色的蠟燭,很是漂亮。
「你為什麼要在地上擺這麼多的紅蠟燭?」
「我以為你會喜歡」懷楚的柔和的眸光凝視著她,邀月以前過生辰時便喜歡這樣,在山上擺滿紅色的蠟燭,幸福的模樣讓天地都失色。
「我是很喜歡呢」林念桃將提前備好的膳食都拿了出來;「這些都是我提前準備好的,餓不餓?」
搖頭,懷楚在她的身側坐了下來,道;「小白還是先許願吧,等小白許願過後,我有一件事要告訴小白。」
他心中喜愛她一事,他不想要再隱瞞了下去了,是該告訴小白的時候了。
應了一聲,林念桃將地上的蠟燭都吹滅,笑意盈盈的望著懷楚;「你要和我說什麼事啊?」
懷楚定定的望著林念桃,眸光深邃的像是要將她吸進眼眸中;「小白,我已經喜歡你很久了」
聞言,只听「 當——」一聲,林念桃手中的酒杯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一片一片,就連清香的酒都撒了一地,她只覺得不可置信,更覺得自己像是產生了幻覺;「你你說什麼,懷楚?」
「小白,我說我喜歡你,而且已經很久了」懷楚一字一句道。
一生一世,的確能算得上已經很久了,他也忍耐了許久,想借著她過生辰的機會,將這件事說與她听。
「你你你在開玩笑,對不對?」林念桃的話語止不住的還有些微顫,他說的,他說的怎麼可能?
「小白,我一向不喜開玩笑」懷楚溫潤的臉色難得認真,哪里能尋出開玩笑的樣子。
「可是可是可是」林念桃有些不知該怎樣開口,只是本能道;「可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tqxd。
「誰?」懷楚緊繃著嗓音問。
沒有絲毫的隱瞞,林念桃道;「慕容離。」
懷楚盯著她,一字一句地道;「小白,怎麼可能,你不是厭惡他嗎?」
「以前的時候是很厭惡,可是現在卻很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很快活也很幸福。」
是啊,的確是很快活很幸福,他雖總是愛捉弄她,卻待她也是極好的。
無論是晚上還是白日,都讓侍女在營帳中放滿了火盤,更是會將她抱到懷中,然後將她的手和腳放在自己的腿間捂熱。
她不喜喝藥,他便會無論用什麼法子都會讓她將藥喝下去,會將她喜歡的東西都送到她眼前。
「小白,你便那般喜歡他,你莫是忘了他曾對你做過什麼事?」溫潤的眉擰了起來,懷楚垂落在身側的手有些收緊。
「懷楚,若是我已經喜歡上他,又何必在乎他曾對我做過的那些事?」
他們此時兩情相悅,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又有提起的必要嗎?
「小白」懷楚緩緩的開了口,溫潤眼眸中的痛楚一閃而過。
她的一言一語,一字一句都像是尖細的針扎在了他心上,然後泛起一圈一圈密密麻麻的疼。
「懷楚,你很好,你真的很好,可是我們之間總歸是遲了一步,如果一開始遇到的便是你,我想,我現在喜歡上的人便是你。」林念桃看著懷楚,咬著牙道;「你很好,世上能配得上你的女子有很多,你總歸,總歸能遇到你愛的女子,不是嗎?」
「不會再遇到的,小白你不懂」
嗓音中夾雜著一抹苦澀,懷楚溫和帶笑的神色終于出現了一絲裂痕,嘴角深抿,再也沒有了往常那一派的雲淡風輕和溫雅如玉,只剩下落寞。
前生,他喜的便是邀月,這一世喜的是小白,他一直一直喜的便是她,不會再有別的女子,不會再有任何人。
有些人的命運像是一眼便注定,就如他,在看到邀月的那一刻,便已經注定了他的命運,前生,今生,三生三世。
「我怎麼會不懂,世上的女子不止我一人,你以後肯定能遇到一個更好的女子,更美,更適合你。」
此時,林念桃心中也像是一團亂麻,懷楚的話便像是一顆炸彈丟進了她心中,讓她再也不能有片刻的寧靜。
懷楚溫潤爾雅,便像是九重天上的上仙,他待她自然也是極好的,絲毫不差于慕容離,可她怎麼敢想,敢想懷楚竟然會喜歡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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