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醉了酒,少爺竟敢對皇上說出那番話,這可如何是好?再說這會兒又來了將軍,這要怎麼辦?
在少爺說出那些話時,他也是被深深的驚了一下,少爺一向溫潤有禮,處事周到,怎麼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不是,這不是將自己往死路上送嗎?
將軍就在駐地外,也不容再等下去,不管那許多,十七一個箭步上前,奪過了懷楚手中的酒;「少爺,不敢喝了,劉將軍來了,還有皇上也來了聖旨!」
「十七,你將酒給我,我沒有醉」
白色的身影坐在桌前,懷楚的身子不歪也不倒,臉色如往常那般,根本看不出醉的痕跡。
可十七曉得,他家少爺絕對是醉了,否則他是不會不經過思考說出那番話的;「少爺你真的不敢再喝了,劉將軍來了,就在帳篷外呢。」
「不見,你去告訴他們,我今日誰都不見。」懷楚搖頭,眼眸多了一抹迷茫。
「少爺!」十七無奈的提高了聲音;「劉將軍是皇上派遣來的,你若是不見,不是要惹惱皇上嗎?」
這邊,懷楚還未言語,那邊劉將軍已經掀開帳篷走了進來;「懷將軍。」
「劉將軍怎麼來了?」言語間,懷楚拿起了桌上的酒壺,再一次飲了起來。
看了一眼懷楚,劉將軍冷聲道;「皇上已經下了聖旨,由我接替你的職位。」
「我這倒是沒忘,十七,將兵符拿來給劉將軍」
「識時務者為俊杰,懷將軍倒是有遠見呢。」話音落,劉將軍一聲令下,身後的幾名侍衛已經將懷楚拿下。
懷楚將那壺酒抱到懷中;「劉將軍這是在做什麼?」
「這是皇上的聖旨,懷將軍要問便去問皇上,還有我再奉勸懷將軍一句,皇上的聖旨可不是任何人能違抗的,你的父親和母親可還在皇上手中呢。」
手中的舉動一頓,懷楚任由著身旁的侍衛給他上上枷鎖,淺淺的笑著;「多謝劉將軍的提醒。」
「不懈,將懷將軍押回東欒。」
見狀,十七擔憂無比的跟了上去,焦急的喚道;「少爺,少爺。」
自始自終,那抹溫潤的白沒有回頭,而是直接向前走去,然後漸漸消失在天地間。
望著四周有些荒蕪的精致,懷楚的唇角勾起,他醉了嗎?或許是醉了,也或許是沒醉,酒不醉人人自醉。
酒沒將他灌醉,可是他自己卻將自己灌醉了。
快馬加鞭,從駐地到東欒皇城也僅僅只是幾個時辰。
當踏進朝堂時,懷楚一眼便看到了懷相,他正一臉擔憂之色,對他淡淡的笑了笑,讓他放心。
而宗瑞皇上卻只是看了懷楚一眼,便道;「將他給朕拖下去,關進大牢!」
聞言,懷相的神色更加焦急了;「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懷楚他——」
「懷相,朕不想再听什麼了,若是你再敢多說一句,朕便連懷家上下一並關進大牢中!」陰狠著神色,宗瑞皇上道。
對于西川一事,他志在必得,西川土地豐盛,而且富裕,若是能將西川打敗,他便一統天下。
到時全部都要听他的,再說,這也是祖先的遺訓,將西川也歸于東欒之下。
懷楚只好噤聲,而懷楚也並未言語,讓侍衛給從大殿上帶了下去。
「在西川的戰事上,無論是誰,若是膽敢給朕松懈片刻,朕就將你們的腦袋全部都砍下來!」
眾人的身子一顫,趕緊應聲,看來在對于西川一事上,皇上真的發怒了!
結束了一天的朝政,當懷相回到府中時,夫人便焦急的迎了上來;「楚兒,楚兒,到底怎麼樣了?」
「被皇上關進了大牢」懷相有氣無力的在梨花木椅上落座。
「那你趕快想法子救楚兒啊,還坐著干甚?」
「若是再敢說一句,懷家上下便都得被關進大牢,你以為我不急?」
「對了,皇上不是在你的輔佐下才能登上皇位的嗎?你那時不是曾還救了他一命嗎?你去用這個求他啊!」
「你以為楚兒沒有用過,雖我不知他為何不願打這場仗,但是在兵權一事上,他不願交兵權,以為皇上會看在那年的事上不會對懷家怎麼樣,可是管家和侍女不是都被皇上殺了,若是在這個時候提起那件事,不會有好處,說不準更會惹惱皇上。」
「那怎麼辦?難道楚兒就要被關在大牢中嗎?他可是從來都沒有在那種地方呆過,怎麼可能會習慣,我的楚兒,我的楚兒要怎麼辦?」
說著說著,懷夫人的眼淚就流了下來,掩面哭泣起來。
看了一眼懷夫人,懷相道;「你先莫哭,容我想想法子,容我想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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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和懷楚在山頂上分別後,林念桃足足睡了兩日。
她從未想過懷楚會對她說出那樣的話,也從未看到過懷楚會變成那模樣,如今往後,她又要怎麼樣去面對懷楚?
心中沒有法子,她也不知該想些什麼,便倒在床榻上睡了幾日。
以前便有些端倪的,只是她未看出來,在西川時,皇上要給他指婚,他便直言拒絕。
他為人溫潤如玉,俊雅如塵,看起來異常溫柔,像是誰都可以接近。
但是曾在西川時,玉芝公主卻未能接近他,對待玉芝公主時,他總是一臉的淡漠,風淡雲輕,可是在對她時,總是一臉的溫柔,寵溺還有寵。
從這中間,便能瞧出不一樣的,可是那時她未曾去向那個方面去想,只是以為他待誰都是如此的,原來並不是。
是她疏忽了,是她疏忽了,嘆了一聲,她起了床,裹上了披風。
原來又開始下雪了,地上已經白茫茫的一片,積雪已經落的很深了,連樹枝上都落滿了雪花,白白的,簇擁在一起,倒也漂亮。
腳步一動,她向著慕容離所在的帳篷而去,同時,心中卻也有些疑惑。
既然已經不打仗了,慕容離為何不撤離,干嘛還要駐扎在這里?
疑惑間,便已經到了帳篷外,里面的談話聲傳出來,她腳步一頓,想著既然在議事,還是不要去打擾的為好,轉身,她正準備離開時,一道嗓音卻傳了出來;「東欒的懷將軍,由于不肯打仗,被皇上已經帶回關進了大牢。」
「什麼時候的事?」慕容離的眉微挑。
「昨日的事,據探子傳聞,說是懷將軍為了一個農莊不肯打仗,也不肯將兵權交給皇上,皇上一怒之下,以懷家上下所有人的性命威脅,是以,懷將軍才被迫將兵權交了上去,人也被皇上關進了大牢。」
聞言,林念桃的身子像是被電擊中了一般,呆愣愣的站在那里,半晌沒有反應。
里面的聲音又傳了出來;「隨後,皇上又讓劉將軍接替了懷將軍的職務,並且又帶了五萬大兵,東欒此時是四十萬大兵,而我們西川只有二十萬。」
慕容離的眼眸微眯了起來,修長的手指輕叩著桌面,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當日所帶來的二十萬大兵中,據說有十萬是太子殿下的,既然是慕容年的,他又怎能指望他們打仗?
慕容年的本意就是讓他敗,那十萬大兵定然是用不上的。
而帳篷外的林念桃像是感覺不到冷一般,定定的在哪里站著,一動不動。
懷楚為何又要那般倔強,她更沒想到的是,他寧願進大牢,也不願打仗。
她本已不想再欠他的,可如今看來,卻是越欠越多,也不知那日能還得清。tu6b。
但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樣才能將懷楚從大牢中救出來,她是一定要將他救出來的,他是為了她才會進的大牢,她一定要將他救出來!牢麼一在。
再想到那日離開時,她曾對他說過;你不是我認識的懷楚,我認識的懷楚不是這樣的
如今想起來,她心中一陣的後悔,那句話是有些傷了他吧,可是那時也是她口不擇言的。
懷楚為了她做到這般,可她卻還對他說出那般傷人的話語,林念桃只覺得自己的心都有些微疼。
不管那許多,她收斂了心中的思緒,然後掀開帳篷走了進去,對著慕容離道;「我要救懷楚!」
手下的舉動一頓,慕容離抬眼看向了林念桃,隨後起身,修長的手指將她的披風解下,將上面的雪花一並拍落,將她的手包裹在了手心中;「小桃子,這般涼,你怎不拿暖爐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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