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兩人紛紛點頭;「掌門人說也奇怪,我們也去了有四五次,但真的是一次也沒有看到那個女人。」
「你們每一次去的時辰都是一樣的?」
「不是,有時去的早,有時去的晚,時辰是不一定的,但是一次都沒有看到過。」
上官林的目光動了動,然後冷哼一聲;「這一次就饒了你們兩,如果再敢有下一次,看我不要了你們的腦袋!」
兩人心中松了一口氣,趕快應聲,這一次都已經夠驚魂了,哪里還敢有下一次?
目光又冷冷的掃了一眼兩人,上官林衣袖甩動,腳步邁動,向前走進了一頂帳篷中,帳篷中坐滿了人,都是各門各派的掌門人還有大當家。
听到腳步聲,眾人的目光紛紛都望了過去,有人詫異道;「上官老弟今日怎來的這般晚?」
面對眾人,上官林揚起了一抹歉然的笑,兩手抱拳道;「上官在這里給眾位賠不是了,路上遇到了兩個不懂事的弟子教訓了一番,所以這才來遲了,還請各位海涵。」
「上官老弟的規矩的確是夠嚴啊,可人家也說,嚴師出高徒,對徒弟嚴一些總歸是好事,這種事我們自然是能體諒的,手下總是有那麼幾個不成器的徒弟。」眾人感同身受,都跟著笑出了聲。
「不過說到這兩個不成器的徒弟,上官卻從中發現了一件事,不知各位有沒有發現?」tmzg。
頓時,眾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來;「什麼事?」
「就是與慕容離住在一起的那位姑娘,大家肯定都有看到過吧?」
說起那位姑娘,眾人心中可都是有數的,畢竟像那麼貌美的女人,又有幾個都能忘記的?
听到他所說之事與那貌美女人有關,眾人不禁更加好奇,紛紛催促著上官林往下說,上官林緩了一口氣,才將那件事與眾人從頭說到尾。
聞言,有人冷哼了一聲;「上官老弟,你的那兩個徒弟還真是,竟連這等事都做的出來!」
同時也有人附和道;「就是,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便做這事。」
更有些和尚在一旁念到;「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上官林的顏面有些掛不住,卻很快錯開了話題;「那兩個劣徒上官方才已經教訓過了,但現在最重要的問題不是這個,而是那個女人到底去了哪里?若是說她有事,那也不可能日日有事,你們說這中間會有什麼陰謀?」
眾人的吸引力果然被這一句給移開了,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上官林說的倒真是一個問題,那貌美女子之前每日都能見到過那麼一兩次,可這幾日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這中間說不定真的會有什麼陰謀詭計。
經過欒川一戰,他們對慕容離又有了重新的認識,誰都可以小看,但慕容離是萬萬不能的,他的城府到底有多深,這無可估量,他們此時唯一能做的便是對慕容離步步提防,無論何時都要提高警惕,絕不能有任何的放松,也絕對不能讓慕容離渾水模魚。
「上官老弟可有何高見?」
「倒不敢如此之說,若是說想法的話,上官倒是有一些。」話語微頓了一下,上官林道;「你們說慕容離是不是想要逃跑,而又顧忌那女人拖了她的後腿,所以才先將那女人送走?」
「咱們人多勢眾,若是說慕容離對咱們有畏懼之心倒也不是沒有可能,上官的話也是有些道理的。」有人跟著附和;「可是咱們萬萬不能中了慕容離的陷阱,即便是不眠不吃,也要把他給盯死了!」
「對,一定要將他盯死,若是讓他跑了,那咱們這麼久的功夫也就白費了。」
「所以,無論是用膳,就寢,還是解手,必須要有人暗中監視著他,三個不行,便派五個,五個不行,便弄十個!」
眾人還在這邊討論時,那邊卻有人的眼楮動的飛快,尤其是黑色的眼珠,慕容離既然先把那個貌美的女人弄走,那就說明什麼?
若是那貌美女人對于慕容離來說只是普通關系的話,慕容離倒也不用在意她的死活,由此看來,兩人之間的關系肯定不簡單,若是從那貌美女人的手上下手,說不定會更為可行。
大殿中有此想法的人不在少數,卻都沒有開口,誰都想要拿到顯鋒劍,若是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想法,那萬一要是讓人捷足先登了怎麼辦?
不管是對什麼人,心中總是要為自己留一招,留一條後路。
當這邊派人監視慕容離時,那邊已經有好多掌門將手下的暗衛都派了出去,暗中去將林念桃抓起來,但只能活捉,不能是死尸。
至于每日藏躲在暗中的侍衛慕容離自然是知曉的,可他俊美好看的臉龐上卻是一臉的平靜無波,沒有絲毫的波瀾壯闊,就像是任何事都不曾發生一般,依舊是慵懶而魅惑。
駐地上的侍衛足足有十萬之多,想要將十萬之多的侍衛從江湖人的眼皮子底下轉移開來,這似乎並不是件易事,若是稍微有點動靜的話,應該就會被察覺。
但所有的法子不是只有一個,若是他慕容離想要將眼前這群礙眼的人離開,他們又怎麼能夠繼續待下去呢?
既然這些人是由慕容年引來的,那麼便由慕容年引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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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中。
馬車在不斷的前行著,林念桃和懷楚言語著,雪婉靜靜坐在一旁,她手下繡著的是荷花,白中透著粉紅,粉紅之中又沾染著些許的白,再加上碧綠碧綠的荷葉,異常美麗。
縴手帶著彩色的線靈活的穿梭著,突然手上一痛,雪婉的眉緊皺了起來,只見白色的布上已經多了幾滴鮮血。
一旁的侍女叫了起來;「小姐,你戳破了手!」
「雪婉的手可有大礙?」林念桃的目光也落了過去。
搖頭,雪婉扯著嘴角笑了笑,將手指放到嘴邊輕吮了幾下;「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手不小心戳破了。」
只是卻不知為何,她的心中突然有些慌亂,模不著邊際的慌亂,總感覺像是要發生什麼事一樣,而且還是不好的事。
正在此時,懷楚溫潤的臉色徒然一變,林念桃心中一驚,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懷楚,怎麼了?」
「暗中有殺氣,有人在暗中跟蹤我們。」微屏住了鼻息間的呼吸,懷楚道。
「跟蹤?會不會是慕容離派來的暗衛?」
「不是,來者不善。」
慕容離派來的暗衛一開始就跟在身側,這他自然是曉得的,可是這陣氣息卻是剛增添進來的。
正在此時,前行的馬車停了下來,駕車馬夫的聲音有些顫巍的響了起來;「公子,小姐,前面……前面多很多人……」
「小白,你與這位姑娘呆在馬車中不要出來,我出去看看。」
林念桃點頭,雖然她是很想要和他一起出去,但卻怕自己會給他添麻煩,只好應聲。
隨著懷楚走出馬車,她從縫隙之中果然看到了很多人,很多很多的人。
再然後,她听到懷楚溫潤的嗓音傳了進來;「不知眾位為何要攔在馬車之前?」
而馬車中的林念桃是坐立不安,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遂,一手勾起了簾子,然後望了出去。
懷楚的眸光掃了一眼眼前手持兵器的數百人,只是這一眼他心中便有些了然,這些全部都是武林中的人,青城,丐幫,峨眉,四大名家,八大世家,還有些叫不出名字的小門小派……
「自然是為了馬車中的那兩個小娘子。」有一道聲音從中響了起來;「只要你識時務,我們便放你一條活命,若是你不知好歹,那倒也怪不得我們心狠手辣!」
話音落,有些性急之人竟再也按捺不住,其中一名身著黑色衣袍的人劈起手掌向著馬車而去,中途,卻被懷楚給擋住了。
見狀,那些其余的幫派飛身而上,相繼出手,埋藏在暗中的侍衛也飛了出來,紛紛過起了招,頃刻之間,一片打斗之聲在樹林中回響著。卻看便過。
林念桃咽了咽口水,一手放下了簾子,然後退回到了雪婉的身旁,警惕的留意著馬車外的聲響。
懷楚手中雖與黑衣人過著招,但他的身子卻從未離開過馬車一步,始終守在了馬車前面。
在送林念桃與雪婉離開時,慕容離防止兩人路上會遇到歹人,便在暗中布下了幾百的暗衛,以便護兩人周全。
可是此時看起來卻有些困難,眼前這些門派的人加起來何止百人,而其中的大多數都是各門各派的掌門人,武藝和內力自然是不在話下。
暗中追隨而來的暗衛武藝卻也是高,但在和掌門人過招時卻是低了一籌,空中糾纏了片刻,那些暗衛有的負了傷,有些癱軟在了地上。
趁著這中間的縫隙,幾個人向著馬車飛身而去,余光留意到這邊的狀況,懷楚白色的衣袖拂動,尖銳的利器從衣袖中飛出。
利器太過于細小,眾人都沒有防備,等反應過來時,有幾人已經口吐鮮血的跌落在了地上。
眾人一驚,對懷楚又多了幾分警惕,隨後對視一眼,從四個方向逼近馬車。
那名黑衣人與他糾纏的很是緊,讓他連喘口氣都不曾,而那邊眾人又紛紛從四周逼近馬車,懷楚溫潤的臉色一變也不管那麼多,使出全力將身上的暗器都甩了出去。
經過上一次,眾人對懷楚自然是多了警惕,是以,他這一次的舉動對眾人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
心中系著馬車中的林念桃,所以懷楚有些分神,眸光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就會望向馬車中,以至于有些疏忽了眼前的黑衣人。
看準他失神,黑衣人手中的長鞭甩動,長長的鞭子如靈活的蛇一般纏繞在了懷楚的身上,青城派中的林黑虎,不僅武藝高超,用鞭也是一絕,被他長鞭束縛住,難有幾人能夠月兌身而出。
這時,從四周逼近的人已經掀開了簾子,目光都落在了林念桃和雪婉身上。
離開時,慕容離曾讓她幫忙照顧雪婉,她既然答應了他,便會盡自己的努力去做,手一動,她將雪婉懷住,身子不斷的往後挪動著。
眾人也不急,猶如在看著手中的獵物做著最後的垂死掙扎,欣賞夠了之後,身形一動,大手便抓住了林念桃和雪婉。
側身,林念桃張嘴,狠狠的咬住了抓住她那人的手臂,只听一道咒罵聲起,她的身子被摔在了一旁,肚子正好撞擊在了桌角上,頓時臉色一片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雪婉也從未見過這樣的狀況,一時之間竟駭的沒有反應,單薄的身子止不住一直輕顫著。
「婊子,竟然敢咬老子的手臂,是不是活的有些不耐煩了?」被咬的那人恰是三教九流,此時惱怒的正在罵罵咧咧;「老子今日若不讓你好看,那老子還活個什麼勁!」
言語間,那男子一步一步向著林念桃逼近,而林念桃的肚子又受了重創,只能蜷縮在地上,稍微動一下,便疼的死去活來。
見狀,那男子臉龐上的笑愈發猙獰了;「你不是很有能耐嗎,這會兒怎麼不動彈了,恩?」
「你最好不要過來,不然,你肯定會後悔的!」林念桃費力的喘了兩口氣,身子抵在了馬車上,另外一手暗暗在身下模索著什麼東西。
「倒還是第一次听到女人對老子說這樣的話,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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