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口中所說的那般,朕將顯鋒劍藏匿在了暗室之中,但暗室的門只有朕能打開,你又怎能打開?」
「你方才不是已經讓你身邊的暗衛回過查看過虛實了嗎?」
「但是他是朕的人,絕對不可能是你的人!」
「的確,他的確不是我的人,但是我的人趁機進了暗室」
這次,慕容年才明白了過來,雙手狠狠的收緊,捶打在了城牆上,慕容離肯定早已知曉顯鋒劍藏在暗室之中,但是暗室的石門只有他和那名暗衛打開,他方才故意提起暗室一事,便是故意讓他心慌,然後從中露出馬腳,趁他查看的縫隙,然後伺機潛入暗室。
該死的!他倒果真上了他這一當!慕容離,他定然和他勢不兩立!
此時,黑衣人也已經將身上所有的衣物和人皮面具都拿了下來,標志性的桃花眼,不是南宮羽,又是何人?
將手中的衣物隨意扔在地上,南宮羽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慕容離,你不會太卑鄙,我才從山莊出來,便被你使喚的隱蔽了一個月,沒人性!」
「對了,這個皇上,我在你身邊可是做了一個月的暗衛呢,有沒有銀子啊?」
從南宮羽方才的衣著上可以看出他的確是他身邊最近的梅花暗衛,梅花暗衛每日都陪伴在他身側,這怎麼可能?
南宮羽打了一個呵欠,然後斜倚在了一旁,對著慕容年道;「這個皇上,說起來你也有夠變態的啊!竟然每日都要檢測一番梅花暗衛,不過麼,你也要知曉,我南宮羽的易容術那可是天下稱絕的,看不出來也是應該的,不用惱怒到撞牆。」
聞言,慕容年的臉龐在此時已經變了色,俊逸的臉龐在此時看起來顯得有些猙獰;「慕容離,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錯」慕容離聳了聳肩膀,眸光直視著他;「只可能是你亡,絕不可能是我死,還是將你方才說的那句原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你,若是你們能將慕容年殺了,我便將顯鋒劍給誰,早殺早得,晚殺晚得,若是誰最後出手,嘖嘖,那就惋惜了」
真正的顯鋒劍就近在眼前,再加上慕容離所開口的那番話,眾人頓時熱血沸騰,一股向著城牆沖了過去。
而此時的慕容年早已憤怒到極致,只恨不得將慕容離的頭割下來,厲聲對著侍衛道;「給朕殺,殺了慕容離,黃金萬兩!」
兩隊的人交鋒在了一起,片刻之間的血腥之氣在空氣中蔓延開來,懷楚伸手將林念桃的眼楮遮掩住,有些場面,不適合她看。
慕容年手中的侍衛的確是不在少數,慕容離手中的侍衛則是比他少了有將近一半,不過加上此時的江湖眾人,倒也少不了什麼,再加上江湖眾人的武功可都在侍衛之上,佔了絕對的優勢。
這邊才一動刀槍,消息便迅速擴散開來,想要得到顯鋒劍的人可不在少數,當即,便有不少人趕了過來,一時之間,人數竟超越了慕容年的侍衛。
要知道,想要得到顯鋒劍的人可不僅僅只有此時在場的這些人,如今顯鋒劍終于橫空出世,這帶動的人數絕對不容小瞧。
一臉輕佻的望著眼前的場景,南宮羽眯著狹長的桃花眼;「慕容離,你果真是一只有九條尾巴的老狐狸,不動你的一兵一卒便能與慕容年抗衡,怪不得一個月前又是死催又是活逼的,原來心中早都已經做好打算了,如今看來,那個皇上是不會付銀子了,慕容離全部都要記得你的賬上!」
「你要多少銀子?」慕容離閑涼的看著他。
「黃金萬兩,美女三千」話音落,當他的目光掃過一旁樹下的林念桃與懷楚時,又玩味的加了一句;「若是再能將小桃子送與我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
話音才落,便覺得腳一陣劇痛,原來是慕容離那廝竟然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腳上,踩上去也就罷了,竟然還敢狠狠的又擰了兩下,過河拆橋!
還沒反應過來時,慕容離的身影已經遠去,向著樹下的兩人而去。
眸光只是看了一眼懷楚,慕容離伸手拉過了林念桃,大手代替懷楚覆在了她眼楮之上,此時,他懷中還抱著雪婉。
林念桃微怔了一下,便去拉他的手,他懷中還抱著雪婉,既然要護雪婉那便去護雪婉,一手遮住她的眼楮,一手又遮住雪婉的眼楮,這又算什麼?
但慕容離的手卻像是用了十分的力氣,任由著她怎麼拉,他的手都是紋絲不動。
手扯動了兩下,她沒有再強硬,算了,又有多大的意思,這個時候他自然是要護雪婉的,也要護她的,若是她與他鬧別扭的話,倒顯得她有些無理取鬧。
懷楚的眸光落在了慕容離身上,沒有以往的溫潤,只是淡漠道;「不要太貪心」
「謝懷公子的提醒,不過我一向知足常樂,至于貪心兩字,我還不知如何寫」慕容離的眸光也沉了沉。
群眾的力量果然是巨大的,僅僅也只片刻間的功夫,慕容年的侍衛便有些潰不成兵。
其實說白了,全部都是顯鋒劍的功勞,饞涎顯鋒劍的人不勝其數,除了西川還有東欒,而慕容年所能帶出來的侍衛卻是有限的,就是將西川皇城內的所有老人,孩子,女人都拉出來,也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這一場戰的勝負,本就是早已注定的,得顯鋒劍的人自然是勝。
所以在一個月前,慕容離讓南宮羽河混進了梅花暗衛中,目的便是以防萬一,如今倒也全部都派上了用場。
片刻功夫,更或者是片刻功夫都不曾到,地上已經多了一層厚厚的侍衛,他們都已經全部死去,鮮血甚至流成了河。
親眼目睹這一切,慕容年心中的仇恨又多了一些,而此時,城牆之上也就只剩下了他和幾名暗衛。
還不能死,若是他死了,而慕容離又不死,他如何能閉上眼楮?
「來人,將他給我帶上來!」他沉聲對著一旁的暗衛吩咐道。
片刻,暗衛押上來了一個人,正是老皇上,慕容年對著慕容離冷冷道;「今日若是你要朕的命,朕便要了他的命!」
慕容離慵懶的掃了一眼他,並不為所動,手中所剩的便是唯一這一張王牌,若是連這張王牌都沒有用?
冷笑一聲,慕容年看向了老皇上;「怎麼樣,你不是最寵愛他嗎?看吧,如今他也不顧你的死活。」
「慕容年,你可以將他的人皮面具拿下來。」南宮羽一臉自豪的嚷嚷著;「看來我的易容術可是飛一般的前進啊,你都不認識你老子了。」
臉色沉沉一變,慕容年將人皮面具撕了下來,哪里是老皇上,根本是一個與老皇上身材大小極為相似的老頭,心中的怒氣洶涌而來,他一掌便將老頭打倒在地。
「慕容離你狠,你夠狠!」慕容年憤恨的瞪著慕容離,是他將他所有的一切都毀滅,所有的一切!
新仇加上舊恨,他都必須讓慕容離死,想到這里,慕容年的衣袖微動,手中的銀針已經以凌厲之勢向著慕容離射去,還不待慕容離動手,懷楚和南宮羽已經將銀針盡數躲去,慕容離薄唇微勾,內力凝聚,銀針再次向著慕容年飛去,速度有些過于太快,慕容年雖是躲了過去,但還是有極細的一根扎進了身體中,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吐了出來。
看來今日是殺不了慕容離了,慕容離反手一動,準備將銀針再次射過去時,一道有些蒼老的聲音響起;「老三,看在你母後的面上,留他這一命吧」
不是老皇上又是誰,慕容離的手微頓,而就在這縫隙之間,慕容年已經趁機投下煙霧彈,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是最後那一眼,卻充滿了仇恨。u0ns。
「這一次我會繞過他,若是他下一次還要往槍口上撞,那便只能怪他自己」
慕容離的聲音不平不淡,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冷聲對著一旁的無痕道;「去將皇宮中所有的人都給我先關進大牢!」
「是。」無痕應了一聲,便沒有了蹤影。
眸光睨了一眼江湖眾人,慕容離深邃的眼眸中浮現出了一抹嘲諷,大手一擲,顯鋒劍便被他扔在了空中。
見狀,眾人蜂擁的向著顯鋒劍而去,爭先恐後的想要將顯鋒劍奪到手中,更甚至已經開始動手。
閑涼而又淡漠無比的望了一眼眾人,慕容離一聲令下,帶著所有的侍衛向著皇城中而去。個的那們。
「老三,你便這樣將顯鋒劍給他們了?」老皇上看了一眼正在爭奪的眾人。
「自然是給了,但即便是給了,他們也不能打開,充其量無非不就是一件裝飾而已」
還有,他這個人一向不怎麼喜歡麻煩,若是將顯鋒劍留在手中,只怕每日都會有麻煩找上來,的確是有夠煩人,煩人的事他一向不怎麼喜做。
皇宮。
「無痕,你將關在地牢的梅花暗衛全部都給我帶出來。」
應了一聲,無痕便退了下去,片刻後,便將所有的梅花暗衛都帶了上來,
雪婉看向了慕容離,輕輕扯住了他的衣袖;「離」
「別怕,去將那日的那些人認出來,我給你報仇,恩?」慕容離柔聲道。
搖頭,雪婉只是看了一眼地上的梅花暗衛,她還是覺得有些害怕,那日的陰影的確是太過于深刻。
「別怕,我陪你一起」慕容離帶著她向前走去,眸光一一掃過跪在地上的暗衛。
只是將所有的暗衛都看過了,依然還是沒有尋到,慕容離的眼眸微眯了起來,抑或是那些暗衛方才都死在了那場戰爭中?
還在想時,一名侍衛走了進來,恭敬道;「三皇子,有幾名暗衛已經到了城牆外,卻沒有進城,屬下看著那些人可疑,便讓侍衛將他們捉了起來。」
「帶上來!」
隨後,那幾名侍衛被帶了上來,才一走進大殿,雪婉便忍不住尖叫出聲,慕容離眸光驟然一眯,安慰著;「雪婉,我便在這里,他們敢對你怎樣,我定然讓他們生不如死,然後讓他們全身開花」
聞言,雪婉心中的那些恐懼消散了一些,但是仍是心有余悸,兩手緊抓著慕容離的衣袍,身子有些澀澀發抖,但是比起那段失常的時日,已經好了許多。
「他們的樣貌你定然都記得,來,給我說,你都認識誰,恩?」
頭緩緩地抬了起來,雪婉的身子緊縮在了慕容離身後,只探出了一個頭,手顫抖的指著最面前的那幾人。
「乖,去坐到一旁」讓她坐到一旁,慕容離修長的腿踢動著那幾名暗衛,懶懶的揚著話音;「你們回來的倒正是時候呢,這就是傳說中的擇日不如撞日,恩?」
幾人的身子忍不住顫動了起來,卻都有些埋怨老大,當初被皇上派出去殺慕容離。
但是尋了許久都沒有尋到,幾人便去尋歡作樂了兩日,正想著準備再去尋時,卻傳來了消息,說慕容離已經帶兵到了皇城。
沒能將慕容離殺死,皇上定然不會讓他們好過,再加上慕容離這會兒竟然還帶兵去了皇城,老大說為了負荊請罪,就算是到了皇城能將慕容離殺死也說不定能得到黃金萬兩呢,幾人便連忙返回了皇城。
只不過沒有想到的是,皇上竟然輸了,他們查看了一下戰地,正準備離開時,卻被守城的領頭給捉住了。
如今再一看到那名在破廟中的女子,心中都知是離死不遠了,不禁對老大又憤恨了幾分,果然是回來找死的,若是不回來,他們說不定還會有條活路!
這章是四千,就像我說的,當看到一個男人為了你連性命都不顧的時候,你能說你的心平靜無波,沒有絲毫的波瀾,我覺得吧,你們都是做不到的,咳咳,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