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經文對付魔,其中的煎熬自然不是旁人所能理解的。
禁錮的千層塔,還有源源不斷傳入耳中的經文幾乎讓林念桃痛苦難堪,手上的鮮血流溢出來,沾染紅了衣裙。
火紅如血的眼眸,蒼白如紙的唇瓣,沾滿鮮血的紫裙,折磨的喊叫申吟,讓她看起來無比的虛弱,讓人不禁感覺到一陣心疼。
即便此時成魔,可她終歸只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如此而已
而眾人看到林念桃如困獸之斗,無法從千層塔中逃月兌時也終于放下心,要知道,這魔女可不是好對付的。
魔女現在既然已經收服了,那麼下一步就是將顯鋒劍弄到手,然後撤。
可要將顯鋒劍弄到手怎可能是易事?少林此不比別處,若是在這里動手的話,始終是有些不好。
但是江湖眾人沒有動,並不代表少林寺中有人不敢動,更或者說是野心,私心。
當听到顯鋒劍落在少林寺中的消息有,有人便蠢蠢欲動了,而那人正是明淨大師的師弟——**大師。
明惠大師與明淨大師是同一個師父,那便是少林寺的上一代方丈,慧靈大師。
在兩個弟子中,慧靈大師甚是偏愛明淨大師,不禁將自己畢生所學的武術盡數傳于明淨大師,而且還將方丈一位在離去時傳給了明淨大師。
在他心中,明淨大師一向淡然,而**卻不如明淨,有些時候有些私心,而且生性脾性上也不如明淨。
可這樣的做法卻激起了**大師的憤怒,憑什麼將武藝傳給了明淨,就連方丈一位都傳給了明淨,他心中甚是不滿,嫉妒,還有憤恨與仇恨,同時心中也暗暗起了誓,若是有一日,他定然要將明淨從這個位置上跌下去,這都是屬于他的。
將禪房的門緊閉,**大師盤腿坐在了軟塌上,沒有片刻功夫,一陣冷風襲面,一個沙彌出現在了他眼前,恭敬道;「**師叔。」
「顯鋒劍此時可是在你師父手中?」他緩緩睜開了眼楮。
沙彌正是明淨大師的貼身徒弟,聞言,他點頭;「我親眼看到師父將顯鋒劍拿進大殿中。」
「有了顯鋒劍就可以稱霸武林,然後將少林寺發揚光大,若是你肯按照我的話去做,那麼我逝世後,方丈一位就是你的。」
聞言,沙彌面露喜色,卻又有些驚恐道;「師叔明鑒,徒弟怎敢有此等想法。」
**大師笑道;「這又什麼不敢想的,這是我尋來的毒藥,無色無味,只要將這種毒藥讓你師父服用了,那麼那一日就指日可待了。」
「師叔,即便是要將顯鋒劍拿到手,可是也不一定非要將師父殺死啊。」沙彌有些良心發現,囁嚅道。
**大師冷笑一聲;「你懂得什麼?你那師父一向自詡清高,他定然沒有想法將顯鋒劍留給少林寺,也沒有想著讓少林寺發揚光大,而且你師父對你師弟怎麼樣,你心中也是如明鏡,怎麼樣做,當然還是看你自己。」
那名沙彌臉色有些變,師父的確偏心,每日都讓大師兄念經文,卻讓他每日上山砍柴,總是這樣,若是師父在,他肯定沒有出頭之日。
就這樣下去,三十年以後他還要每日都上山砍柴,當個柴夫嗎?
又稍稍猶豫了一下,他道;「可是師叔,若是讓我去的話,不是就會暴露了嗎?」
「這個你自然不用擔心,既然師叔說了這樣的話,又怎麼可能讓你冒險呢?」**大師詭異的笑了笑;「而且你心中最厭惡誰,師叔便幫你將誰除去。」
眼楮一亮,沙彌連連點頭,表明自己知曉了。
暗夜拉下了黑色的帷幕,可卻滋潤了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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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天還未大亮,少林寺中就發生了一件讓人心驚的事,方丈明淨大師竟然死了!
眾人相互看著,眼中盡是震驚,明明才過了一夜,明淨大師怎就死了?
這其中肯定是有蹊蹺,但是到底有什麼樣的蹊蹺有些難猜,明淨大師是一代高僧,武藝自然是不在話下,到底是什麼人將他殺死的呢?
就在眾人疑惑之間,**大師走了出來,一臉的悲痛,與此同時,一名沙彌也站了出來;「師叔,昨夜大師兄好像沒有在禪房內。」
聞言,**大師的眼眸一動,追問道;「什麼時辰?」
「剛入夜,出去了約莫有幾個時辰的功夫才回到禪房的。」
「你怎麼會知曉的這麼清楚?」
「昨夜方丈讓我整理藏書閣的經書,我看到大師兄從藏書閣外經過,去了方丈的禪房。」
**大師冷哼一聲;「沒想到,方丈對他那般寵愛,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他竟也能做的出來!」
聞言,眾人覺得如此有些倉促,難道他只是那個時辰恰巧的去了方丈的禪房,就是他一定殺死了方丈嗎?
「這般說也不是沒有根據,大師兄與方丈的關系最為親密,而方丈的武藝很高,能在方丈還未就寢時將他悄無聲息的殺死,若不是親近之人,又會有誰呢?」
經**大師這麼一說,眾人也覺得在理,兩人打斗不可能不發出一點聲響,而方丈大師也不可能不還手,這麼來說的話,這種可能性倒是很大。
就在此時,又有一名年幼的沙彌跑了過來,急急的喘著粗氣道;「師叔,這是從方丈手中發現的。」
隨著他的手攤開,一枚玉佩赫然浮現在掌心,而玉佩上還沾染著鮮血,有人驚呼出聲;「這不是大師兄的玉佩嗎?」
眾人嘩然,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靜慧,**大師心中冷笑一聲;「帶靜慧來!」
靜慧此時還有些茫然,但更多的卻是憤怒;「我怎麼可能會殺師父,師叔,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證據確鑿,還有什麼冤枉一說,帶下去,關起來!」
一聲令下,沙彌們便將一直反抗的靜慧壓了下去,不顧他的掙扎,和撕心裂肺的吼聲。
而江湖中人對此事卻是毫不關心,少林寺中誰死誰活都與他們沒有關系,顯鋒劍才與他們有關系,就是少林寺天翻地覆,他們也坐懷不亂,只看熱鬧。
這邊,明淨大師猝死,並沒有遺留下任何的遺言,靜安道;「論輩分,也該是由師叔繼承這一方丈。」
兩人提前早已做好勾當,此時聞言,明惠大師還是一臉的謙虛,眾人看到謙虛,愈發的推舉他了,毫無疑問,他坐上了方丈一位。
將遺留下來的顯鋒劍拿在手中,明惠大師一臉的欣喜,既然得了顯鋒劍,還坐了方丈之位,一箭雙雕。
越是看著顯鋒劍,他心中便越是喜歡,听聞這劍世間有名,如今終于能拿到手中了,還有,既然落入他明惠手中,別人想要搶走,那可是連門都沒有!
為了昭顯自己的寬懷,明惠也按照明淨大師的法子,對林念桃授以經文,並不殺她。
隨著念經文的次數越來越多,林念桃心中的不是自然,而是更加的難受,每次當經文傳到耳中時,她便會用拳頭,用腦袋去狠狠地撞牆,就算流出了血,也沒有停止。
趕了一日後,三人終于趕來了。
慕容離好看俊美的臉龐雖還是依舊,但依然能從中看出那抹蒼白,那日為了沖出八卦陣,他的確是傷了筋脈,有些嚴重,而他身旁的懷楚和南宮羽的神色有些焦急。
一到少林寺,三人一眼就對上了千層塔外的一圈僧人。
當慕容離掠身飛上千層塔,听到從塔內傳出來的痛苦叫喊,還有額頭沾染上血跡的身影時,一向慵懶的他也狂亂了,深邃的眼眸中盡是戾氣,而心中竟已痛的麻木。
「痛痛痛」林念桃口中不斷喊著痛,將自己撞的滿額頭的鮮血。
要將後能。長劍提在手中,從慕容離身上散發出了危險而死亡的氣息,他就猶如暗夜中索命而來的厲鬼,要將所有的人斬殺于劍下。
他的小桃子,那些人竟敢這樣對她
既然敢,那便要以死來承受!
一個接著一個,念著經文的沙彌死在了他的劍下,鮮艷的紅色在地上流溢,染紅了他的衣袍。
玉身長立,懷楚倚在了窗戶外,幾乎有些無法發出聲音,一向淡漠的眼眸,如今也如慕容離一般陰沉,他有多久沒看到她了,可她此時的模樣讓他心痛的希望自己是瞎子。
「小白,不要怕,我這就去為你報仇,乖」
南宮羽也有些不忍心看,心中跟著一陣難受,三道身影閃動,所有的沙彌均死在了三人劍下。
而另一邊听到消息,也全部都趕了過來,望著滿地流血的尸體,明惠大師陰狠地變了神色;「來人,將三人給我捉下!」
此時的三人都在憤怒中,誰又能抗衡得了,悶哼,申吟,慘叫,然後地上布滿了新的尸體
不過片刻功夫,地上已經倒了一層,明惠大師大手一招,又是一群人飛身而上。
當一個人想要將所有的一切都毀滅時,什麼又能阻攔得了他呢?
三人幾乎已經殺紅了眼,眼前已看不到別的,只有紅,如血的紅,鮮艷的紅,奪目的紅,毀滅的紅
漸漸地,漸漸地明惠大師有些心中發慌了,這三人根本就像是瘋子一樣,而且又都武藝高超,這樣沖上去,也就是白白送死。
一旁的江湖眾人只是站在一旁看著熱鬧,根本就沒有要出手的打算,兩敗俱傷是他們最願看到的結果,這趟渾水,他們不願躺。
明惠大師大喊一聲;「擺陣!」
和尚們迅速飛身而上,層層疊疊擺成了十八羅漢,將三人圍在其中。
若是在平時,十八羅漢自然是厲害,講究破,而此時的三人已經瀕臨于瘋狂的邊緣,這陣自然是派不上用場,三人不講究謀略,也不講究破陣,而是亂殺一起,見誰殺誰。uizf。
不出片刻,十八羅漢已經倒塌,只余下幾人。
而慕容離那日所說的話也已經應驗,血洗少林寺,的確是血洗少林寺。
當一波接著一波的和尚倒在地上時,明惠大師心中終生恐慌,身子不斷往後退著;「走。」
死傷已經佔了少林寺中所有和尚的一半,如果再這樣下去,只怕會更多的人死在那三人的劍下,他才剛剛坐上方丈之位,怎可能眼睜睜地便看著斷送。
衣袍掠過地上的尸體還有鮮血,三人到了千層塔前,用手中的長劍想要將千層塔弄開,可千層塔的威名並不是平白無故得來的,任由他們用長鞭,長劍,簪子,也未能將塔打開。
而且這千層塔不知是用什麼特殊材料制成的,連火燒都奈何不了它。
三人心中怎可能不著急,慕容離低沉陰鷙嗓音開口;「都說顯鋒劍是寶物,顯鋒劍或許能將這千層塔打開」
「無論如何,只要有辦法便試。」懷楚淺淡著道。
顯鋒劍在明惠大師手中都是眾所皆知的,慕容離與懷楚去尋明惠大師,南宮羽守在了千層塔外照看著林念桃。
在禪房中,兩人把正準備將顯鋒劍躲藏起來的明惠大師堵在了角落;「拿來!」
明惠大師豈能給,與兩人過起招來,可憑他的武藝別說與兩人對抗,就是與其中一人對抗也毫無勝算。
幾十招下來,明惠大師已經落于下風,趁著他失神之際,懷楚的長腿一挑,將他手中的顯鋒劍踹飛,對著慕容離道;「去救小白!」
江湖眾人就是為顯鋒劍而來,顯鋒劍這一出世,引起的便是一場轟動。
當眾人看到慕容離手握顯鋒劍出來時,便像是聞到了魚腥味的貓,一個個興奮而如蜂涌般的向著慕容離而去。
劍出鞘,光芒逼人,他便那樣提著顯鋒劍向前走著,若是有人靠近,立即斬殺。
冰冷的笑,勾動的薄唇,好看的臉龐,一個紫衣飄飛如仙的男子,他滿手鮮血,染紅與天地之間
都還未能靠近慕容離,手中的顯鋒劍一陣強烈的劍氣蕩出,地上便倒了一片。
見狀,眾人驚恐,毫無疑問,若是誰此時沖上去的話,只有死路一條,可其中不煩那些卑鄙之人。
一人從腰間拿出了鐵制的長鞭,繞過眾人,偷偷溜到了慕容離的正後方,隨即向著眾人使了一個眼色。
當他手中鐵制的長鞭向前勾住慕容離腳的那刻,所在門派的高手全部涌上,但慕容離早已預料到,身形微動,揮劍上前,與一行數十有余的高手過起招來。
又有數十人悄無聲息的分別潛在了他的兩側與身後,一個眼色之後,數十人紛紛將手中的長劍,弓箭,還有彎刀向著慕容離刺去。
南宮羽心中一緊,喊道;「慕容離小心!」
此時的慕容離已經殺紅了眼,從來到現在,他幾乎沒有怎麼開口說過話,整個人變猶如一團**,平時的理智和計謀早已拋在了腦後,本能的廝殺,可他還有內傷在身,若是再這樣下去,也不是法子啊!
身形飄動,慕容離雖是躲過了身前的攻擊還有身後的長劍和弓箭,可是彎刀在一個回旋之後,竟直直再次向前刺進了他的手臂中。
紅色的鮮血從手臂中滲出,然後向下流動,順著衣袍和手指流溢到了顯鋒劍上。
「慕容離!」南宮羽變了臉色,隨手拿起長劍,躍飛到了他身旁;「你沒事吧?」
薄唇扯動,慕容離正準備言語時,一陣腥甜從喉間溢出,一大口獻血再次吐到了顯鋒劍上,將劍染的如同天際璀璨的晚霞。
見狀,南宮羽大怒;「你昨日內傷便那麼嚴重,只是喝了幾碗藥,輸了一點內力而已,你便以為你還和以前一般啊,你真的是不要命了?」
以手中的十五萬大軍對陣東欒的四十萬大軍時,他從容不迫,談笑慵懶之間便將對方擊潰的不堪一擊。
可自從方才看到小桃子痛苦的死去活來之後,他的理智便煙消雲散,陰狠而暴躁,哪里還有以前的模樣,也對,既是已經牽扯到了小桃子,又怎能奢望他如以前那般理智?
而此時誰都沒有留意到的是,當紅色的鮮血順著鋒利的劍身向下緩緩流動時,從顯鋒劍上散發出來的光芒暗沉了一些,但整個劍身卻變的流光溢彩,像是潑上了水墨畫,更像是誰在劍上描繪出了一幅精致絕倫的畫,美麗炫耀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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