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虧了心有靈犀,若是再晚來一會兒的話
「沒事」慕容離沉聲對著南宮羽道;「那黑衣人有沒有說是誰派他來的?」
「沒有,他只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拉牛牛」
陰寒的冷笑一聲,慕容離俊美好看的臉龐上流露出了殘忍的邪惡;「不說是吧?你去把他的手指給我剁下來,一根一根的剁下來」
既然敢動土動到他的身上,那麼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尤其是竟然敢對小桃子和孩子下手,他就徹底的讓他了解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南宮羽一臉的了然,說起折磨人的手段,誰還能比的過他慕容離?
「別忘了,還有他的腳趾,也一根一根的砍,誰敢一次性砍兩根,我就要了他的命」
「不回寢宮了?」南宮羽看著他身上的被子還有靠枕;「打算就在軟塌上過夜?」
慕容離輕應了一聲,已經發生這樣的事,所以他要每日每夜都守在她身旁。
南宮羽離開後,宮殿中便寂靜了下來,慕容離有些累,眼眸緩緩地閉上了。
自從懷孕後,林念桃就變的特別嗜水,每日都要喝好幾杯的水,當然同樣,入廁的次數也就變多了。
她一手推開房間的門,冷不防便對上了軟塌上正在沉睡的慕容離,微微怔愣了一下。
他的身軀頎長,而軟塌卻有些短,此時整個人睡在軟塌上,腿都落在了空中,看起來異常難受。
眼楮動了動,她收回了眸光,沒有言語,才邁動腳步,軟塌上的慕容離便攸然睜開了眼眸,起身,站在了她身後。
本不想理會他,可她向前走一步,他便緊跟一步,都已經走到了茅房前,也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打算。
緊皺著眉頭,她轉過身子,冷聲道;「別再跟著了!」
「無礙」他扯動薄唇,一臉的不在意。
「你別再跟著了!」聲音中多了一抹惱怒,她轉身,他是無礙,可她不樂意!
兩人的視線對在一起,看到她眼眸中爍動的火苗,慕容離的眸光立即柔了下來;「好,小桃子去,我在這里守著。」
聞言,林念桃臉頰上的怒火又多了一些,而他又再一次輕輕開了口;「小桃子是想要讓我陪著一起i進去嗎?我樂意之至」
對他,她又怎可能不了解?
閉了閉眼楮,沒有理會他,她徑自走進了茅房。
翌日清晨。
當林念桃推開房間門時,他依然斜倚在軟塌上,顯然一夜都沒有回宮殿,可是,他回不回宮殿與她又有什麼樣的關系?
南宮羽進來時看到的便是眼前這一幕,慕容離斜倚在軟塌上,目光一瞬也不瞬的凝視著小桃子,看那模樣,只恨不得將小桃子吞入月復中。
而小桃子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更準確的說便是連余光掃都沒有掃一眼。
原來,慕容離這個不要臉的也會有這麼哀怨的一天!
听到腳步聲,慕容離的眸光投落了過來;「如何?」
「沒有說」南宮羽搖頭,十個手指頭現在就剩下了一個,那黑衣人更是在天老中將慕容離罵的天昏地暗。
「繼續,一直到他肯說為止」言語間,他的話語中沾染上了一抹嗜血的意味,他可有的是時間和他耗,不說,很好,他倒要看看他能堅持多久。
沒有理會兩人的言語,林年桃望著南宮羽道;「南宮羽,可以不可以請你幫一個忙?」
「當然!」南宮羽笑眯眯的,任由一旁的慕容離嫉妒的用眸光射著他,只覺得渾身上下舒暢無比。
「就是我成魔後與懷楚曾住過幾日的竹屋你還記得嗎?」
「記得,怎麼了?」
「恩,那就好,懷楚隨身攜帶的行李還遺留在那里,能不能勞煩你幫我帶過來?」
南宮羽應了一聲,下意識的看了慕容離一眼,只見他眸光依然深邃如海,其中的清晰他根本就看不透。
「謝謝」
「小桃子這麼客氣干什麼,我一會兒就去幫你帶回來」
點頭,林念桃望著南宮羽的臉龐上一臉的感激,那是懷楚所遺留下來的唯一,她想要帶在身邊。
至于他遺留下來的東西中到底有什麼,她也不知,可她只想要留在自己身邊
靜靜地听著兩人之間的談話,慕容離深邃的眸光透過窗戶投落在了房間外,誰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南宮羽離開後,慕容離望向了林念桃,眸光中能看出其中的認真;「小桃子,回到從前,好不好?」
聞言,林念桃的身子輕輕顫了顫,隨後,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清冷而嘲諷的笑;「你覺得呢?」
中間已經隔了懷楚,還隔了雪婉,他們之間,還要怎麼樣再回到從前?
「回不到了,回不到從前了」輕聲的,她呢喃著,真的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到底怎樣,才能回到從前?」他的眸光緊凝著她。
如今再問這樣的話不覺得可笑嗎?他的身旁已經有了懷有身孕的雪婉,而且再過兩日就要大婚了,此時卻問她,怎麼樣才能回到從前?
隨著腦海中浮現出鮮艷紅色的喜袍,還有懷楚消失的溫潤臉龐,她的心便像是被尖銳的長劍劃過一般,硬生生的疼,不管不顧那麼多,她胡亂的吼道;「除非懷楚復活」
除非雪婉不曾懷有身孕,除非他與雪婉沒有大婚,除非他有理由解釋他與雪婉之間的曖昧
後面的這些話語戛然而止,已經滑落到了嘴邊又壓抑了下去,即便她將這些話吼出來,可是又有什麼作用?uh8n。
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全部都已經發生,如今那里還有再回到以前的余地?
慕容沒有出聲,只是凝視著她看了幾眼後,輕輕的從薄唇中吐出一句;「乖,別哭」
「我沒有哭!」林念桃將在眼眶中滾動的眼淚盡數壓抑了下去,不哭不哭真的沒有什麼好哭的
「恩,小桃子乖」似曾像是沒有听到她所說的那些話,他輕柔的語氣依然寵溺;「去用膳」
隨後,他起身出了宮殿,而就在他出宮殿的同時,數十名侍衛走了進來,分別站在了宮殿的兩旁。
若是往常的話,林念桃肯定會讓他們下去,但是經過昨夜一事後,她心中雖有些不舒服,但不排斥了。
有這些侍衛在,她和孩子起碼能安全一些,只要一想到昨夜的事,還有些心有余悸。
隨後,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離開的那抹紫色上,然而也只看了幾眼,便垂下了眼楮。
另外一處。
雪婉一夜沒睡,整整一夜沒睡,在窗戶前吹了一夜的冷風。
沒想到林念桃的命有些過于太大,即便是她派了殺手,卻也沒能將她殺死,從中也看出了離對她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寵愛。
但是這些現在都不是重點,重點便是她派去的殺手竟然被捉了!
如果如果如果離要是從他的口中問出了幕後指使,這可如何是好?
她的心中有些慌亂,應該說十分慌亂,再加上一吹了一夜的冷風,這會兒只感覺到頭重腳輕,臉頰也是一陣的發熱,不用想也知是得了風寒,可此時的她哪里有心情理會風寒?
任由著滾燙的溫度將額頭和臉頰全部都染紅,坐立不安的等待著打探消息的宮女。
她的確也听說過殺手這一行業講究的就是信用,無論怎麼用都不會出賣自己的雇主,但事實是怎樣,她心中沒有一點的底,只有無邊無際的慌亂,還有無邊無際的害怕。
心中更是不止一次的祈禱著,希望那名殺手不要將她供出來
天牢中。
而林中容。黑衣人的手已經被全部剁了下來,沒有手指的手掌看起來異常恐怖,再加上鮮血橫流,不禁讓人打心底生出一股反胃。
慕容離踏進來,守在一旁的侍衛迅速退開,眸光肆意的將黑衣人從上打量到下,他冷冷的哼一聲;「說不說?」
「不說!」黑衣人依然是一臉的堅決;「要殺就殺,是個男人就不要婆婆媽媽!」
「可我一向喜婆婆媽媽,你沒有了手指,還有腳趾,倒也夠我玩弄好久」他的眼眸中沒有一點的溫度,流淌的只有數不盡的寒冰;「你不想說無所謂,我會將你的腳趾也一根一根的砍下來,耳朵貌似砍下來也不錯,恩,還有手臂,雙腿,我們可以一點一點的來,不要操之過急」
「士可殺不可辱,你要來就痛快一點!」
「侮辱啊?你怎曉得這是我最愛干的事,我就是要侮辱你,而且還是慢慢的侮辱你,怎麼樣,很喜歡吧?」
「你——」
「我很善解人意的,我知道你現在就想讓我侮辱你,別急,我這就滿足你」
狹長的眼眸微挑,慕容離話語中的邪惡盡透,手中的長劍一揚,便將黑衣人的腳筋挑斷,禁不住疼痛,他悶哼一聲。
听著慕容離的話,再听著黑衣人的悶哼,然後南宮羽的額頭上滑下了幾條黑線,他邪惡了。
若是讓慕容離知道他心中此時的邪惡,定然也會好好侮辱他一番。
黑衣人無論如何都不肯說,慕容離沒有絲毫的著急;「慢慢來,總有一天你會被我侮辱夠的」
「」南宮羽再次滑下了幾滴冷汗。
陰狠的眸光射了一眼有些想入非非的南宮羽,慕容離將手中的長劍扔給了他;「給我侮辱他」
「你一個人侮辱也就夠了,干嘛還讓我來侮辱」
口中雖是這樣的嘀咕著,可他手中還是侮辱了起來,而且都是狠招。
頎長的身軀斜倚在一旁閑涼的看著,慕容離俊美好看的臉龐上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只有一抹嘲弄的冷笑,他以為他死不開口,他便永遠不會知曉了嗎?
若是他想要知道一件事的始末,無論如何也會將這件事翻出來,徹底的翻出來。
尤其這件事又涉及到了小桃子和他的孩子,他怎可能善罷甘休,不聞不問?
若是讓他查到幕後指使之人,他定然不會讓他好過,絕對會讓他付出想象不到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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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羽命暗衛將竹屋中的包裹拿回後,便交給了林念桃,侍衛便守在宮殿中,她走進了房間。
縴手摩挲著包裹的布,林念桃的眼楮又有些濕潤,眼淚忍不住滾動起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將那些眼淚逼了回去。
懷楚不希望看到她哭,她心中明白
伸手一點一點的將包裹打開,一入眼簾的便是一襲女敕綠的衣裙,如草一般女敕綠。
這條衣裙她記得,是她成魔前穿的,成魔後因為沾染上了鮮血便丟棄了,她以為懷楚已經扔了,卻沒有想到,他會將衣裙洗干淨,然後收了起來。
溫潤如泉涌一般在心中蔓延,她需要緊緊的咬緊牙才不會讓自己哭出聲。
緊接著映入眼簾的是桃形的掛墜,小小的桃形掛墜,若不是此時看到,她心中已經將這件禮物給忘記了。
她知曉,這是八月十五那日,她用懷楚的銀兩送給他的禮物,自己則是留了兩個。
如今,自己的那兩個已經不知丟棄在了何處,而他的卻仍然安好無損,一如她送與他時的模樣。
懷楚,懷楚
再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幅畫軸,用絲帶系著,她心中不禁生出了一抹疑惑,這又是什麼東西?
將畫軸從包裹中拿出來,林念桃一點一點的拆開,然後將整個畫軸鋪展開來。
只見,白色的宣紙上有這樣一位絕世美麗的女子,她身著綠色的衣裙,輕紗隨著寒風在空中飄動著,連帶著她烏黑的發絲也在空中飄動著。
瓜子臉上,她一雙眼眸如明亮的浩海,更如夜空中皎潔的月光,明亮無比,不點而朱的唇瓣更是猶如粉女敕的花瓣,鮮紅,嬌女敕,輕輕一笑,臉頰上便多出了兩個梨渦,如一汪清澈的泉水,要將人吸引其中。
而最為耀眼的便是她額間的紅紗,還有腳下的祥雲。
怔愣的望著宣紙上的女子,林念桃甚至屏住了呼吸,讓她感覺到震驚無比的不是女子的花容月貌,而是女子與她的容貌一模一樣,完全像是同一個人。
難道,這是懷楚繪的自己嗎?
縴手落在了宣紙上,她的手指緩緩的滑過了女子的臉龐,柳眉,鼻子,紅唇,最終落到了額間的那記朱砂上。
緩緩的摩挲著,也不知怎的,她竟不由自主的從唇間吐出了幾個字;「懷楚上君」
這四個字竟是如此自然的從她口中流瀉而出,不受絲毫控制,如此的簡單,如此的自然,好像是一種本能,又好像是從身體深處流瀉而出。
隨後,她又疑惑了,懷楚她知曉,可是懷楚上君又是誰?
就在她怔愣沉思間,她手下的那記朱砂竟然越來越鮮紅了,比之前更是鮮紅了千萬倍,鮮艷欲滴,像是鮮艷的要滴出血一般。
只不過,低垂著頭的林念桃並沒有留意到這詭異之處,依然陷在自己的沉思中。
緊接著,那記朱砂竟然發出了紅色的光芒,鮮紅如血的光芒將林念桃籠罩其中,讓她低垂的身子不由自主坐直,目光直直對上了那記朱砂。
眼中浮現出一陣的錯愕,她根本不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麼事,所有的思緒都在瞬間化為了烏有,變成了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那抹散發而出的紅光凝聚成一束射進了她額間的朱砂中,隨後消失不見,宮殿中也恢復了如常,就像是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但林念桃的身子卻緩緩地,緩緩地滑落在了地上,緊閉著眼楮,沒有一點的意識。
入廁回來的宮女一入眼簾看到的便是躺在地上的林念桃,身子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眼前似乎已經浮現了三皇子陰狠的神色。
渾身發著冷顫,她將林念桃扶到了床榻上,然後迅速去傳御醫。
她可沒有忘記,昨夜就因為小姐受刺之事,三皇子已經將昨夜守夜的侍衛全部都關進了大牢,只怕最後的結果便是死路一條
片刻,御醫便趕到了,在御醫趕到的同時,散發著一身陰冷氣息的慕容離也大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南宮羽
呼,一萬字,瞌睡死了,謝謝草莓,還有巧姐的打賞,主要是早上編輯說的遲了,不然會更新的更多,編輯告訴我時已經十點了,我才開始吃飯,希望親們見諒哈,某藍先閃了,走了,休息一會兒